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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意外進入巨兵長城傳》禍殃與魔人
  曾經,巨兵大陸有數不清的小國,但在持續不斷的戰爭中,這些小國逐漸被吞並,形成了以青水、白辰、黑峰、金沙四大國四足鼎立,互相製約,其余小部落俯首稱臣的格局。

  戰爭給大陸帶來了數不清的災難,而更可怕的是,在整片大陸所有生靈的恐懼下,這些災難竟然逐漸形成實體,開始無自覺地收集業力以修煉,有些甚至產生意識,出現了獨立的人格,這些奇異的形元聚集體,便被人們稱為“禍殃”。

  禍殃的產生往往與災難和恐懼所綁定,地震,火山,海嘯,台風,超大規模的戰爭傷亡,都會產生禍殃,這些禍殃便以此為名字。而禍殃反過來也能對導致它們產生的災難造成影響,當三代黑峰王降服了名為火山的禍殃後,號為“生命禁區”的咆哮谷便不再爆發火山,其地熱溫暖的溫泉使之成了野犬女王如今的據點。

  禍殃的力量源自於災難和人們的恐懼,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支配災難的發生。當擊殺了禍殃後,其對應的災難便會減弱,甚至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不再發生。

  然而,只要人們對某種災難的恐懼或其他的極端情緒還在,禍殃便會再次產生,如何應對這些除不盡、殺不完的禍殃,成為了每一位國王最頭痛的難題。

  在經過一系列實驗後,三代白辰王聯合青水、金沙、黑峰的國王,在各自的首都打造了專門用以關押禍殃的天牢,並聯手捕獲了涵蓋大陸上幾乎所有重大災難的禍殃——一共是108種禍殃,各國各自控制27個,用契約的方式令禍殃的力量為各國形元者所用,同時一箭雙雕地將禍殃和對應災難造成的損害降到了最低點。

  那之後,超大規模的地震、海嘯便不再發生了。由於一定程度上掌控了大自然的力量,加上與禍殃簽訂契約的形元者力量大大強化,使得每場戰爭造成的代價變得更加昂貴,因此大陸迎來了很長時間的和平。

  直到黑峰王偶然間得到了帝印,打破了這種平衡。在白辰被滅國後,原本由白辰控制的禍殃一部分被帶到了黑峰,一部分則趁機逃到了大陸各處,重新為禍一方。

  雲翳對白眉兒喊道:“如果你想報仇的話,應該去找我後面的那隻貓啊,他才是翡翠會的人,將神門可沒有對不起你吧?”

  “你是沒有,但是他有啊!”白眉兒指著灰滿道:“老鬼,還記得我嗎?”

  灰滿一直在側耳細聽,此刻臉色是十分凝重:“不記得的聲音,閣下不妨自報家門。”

  “那你聽好了——”白眉兒指著自己道:“我是埃蒂斯紅豺群的混血豺王,黑峰南疆的邊境王,黑峰王將白眉兒!鬼戎部族長虔山,你還記得我吧?”

  灰滿慢慢地站了起來,“當然......我這斷手斷腳,還有這瞎掉的眼睛,都是拜你所賜。你想要復仇嗎,我也想,來吧——”

  他的義肢彈出鋼刀,運轉殘存不多的形元對著白眉兒。

  雲翳對雷唧道:“你去幫滿叔,我來對付那隻藪貓。赤遼,幫幫我!”

  赤遼:“好欸!”

  順順便伸手指著赤遼道:“毒蛇,吞掉他!”

  名為“毒蛇”的禍殃再次出現,張開大口朝赤遼衝來,赤遼先是跳到了房梁上,隨後下跳將毒蛇的頭砸倒在地上,雲翳趁機抄起刀朝順順衝來。

  順順將食指和中指分開,命令道:“毒蛇,吐出來。”

  那毒蛇便張開大嘴,嘔出了一個怪物——一顆籃球大小的眼球,

底部連接著無數根長長的手。  那是雲崇言獻祭了自己而召喚出來的禍殃分身,“斷肢”的分身。

  雲翳當然認出了這個東西——雲崇言為了掩護他們離開,用生命召喚出來的斷肢分身,此刻竟然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他先是感到一陣悲傷,隨後便是無比憤怒,“混蛋!”

  “斷肢,掐死他。”

  隨著順順的命令,大眼球轉動了起來,那無數隻手朝雲翳伸去,雲翳本想舉起刀將那些手砍斷,但在即將砍斷的一瞬間,不知為何便停了下來。

  那是雲崇言用命召喚出來的東西,就好像遺物一般。

  但是對方可沒有手下留情,在他猶豫的關頭,那些手牢牢鉗製住了他,並用其他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地縮緊著。

  “咳、咳——”

  在之前的連番戰鬥中,雲翳的形元早已耗得一乾二淨,並且在處理傳教士先生剩余的人偶後一直沒有好好休息,因此此刻即便以形元強化自身,也無法掙脫斷肢的抓取,隨著斷肢的手的收緊,他掙扎的力度也越來越小。

  聽說人在窒息時會出現幻覺,雲翳此刻隻感到自己的脖子要被掐斷了,在肺部收緊的同時,他仿佛看到了雲崇言的手——

  突然之間,所有的手都松開了,雲翳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慢慢抬起頭,只見一隻白鶴的手伸向他——那隻手是如此地瘦小乾枯,手心打開,裡面躺著一根煙。

  “大哥——不對,少當家,雖然你心情不好,但是也不能抽煙啊?”

  雲崇言放下了酒杯,將雲翳手裡的煙給拿走了。

  “少當家,這個就由我來保管了,以後我見一次拿一次,直到你戒掉為止。”

  雲翳無奈地聳聳肩:“好吧,我不抽就是了。”

  在那以後,他的確不再抽煙了。

  順順見斷肢突然停止了動作,疑惑道:“怎麽搞的?”

  雲翳顫抖地撿起那根煙,慢慢地含在了嘴裡,隨後朝那大眼球走去。

  此刻,他的眼中再也沒有了恐懼,仿佛像剛吃完早飯一樣平靜。

  順順再次命令道:“毒蛇,吞了他!”

  誰料毒蛇抬起頭,竟然將頭四處晃動著,似乎在尋找什麽。

  雲翳走到大眼球前,一刀將大眼球給劈成了兩半,那毒蛇就在他身後扭動著,但卻遲遲不張口攻擊。

  “我聽阿言說過,禍殃是沒有五感的,它們能感知到的,只有人心中的恐懼。”

  雲翳堅定地站立在原地,他直視著順順,卻反手一刀刺在了毒蛇的七寸,毒蛇便劇烈地扭動起來,赤遼趁機上前,一拳將毒蛇打倒在地上,隨後毒蛇化為一團煙霧消失了。

  順順心道:“那隻狐狸應該也是一樣,毒蛇和斷肢都無法感知到他......能徹底做到讓恐懼消失的人可真不多見,味道會很不錯吧?......先摸清那隻狐狸的能力——”

  “中華——肉包拳!”

  赤遼突然大喊一聲,隨後右拳迅速匯聚形元,膨脹得像肉包一般,一拳朝順順轟來,隨即在強大的轟擊下,順順所在的整片牆都被衝飛了出去。

  “什麽怪招......這不就是灌注了形元的拳頭而已嘛。”

  順順的前方是一柄肉質的黑傘,傘中央滴溜溜地轉著一顆大眼睛,黑傘的傘柄像是蛇一般柔韌,纏繞在順順的腳上,方才正是這把傘張開擋住了赤遼的攻擊。

  雲翳道:“對方是馭鬼道人,可以根據不同的對手使用各種各樣的鬼怪來戰鬥,非常棘手......赤遼,你有在聽嗎?”

  ......

  鵜鶘醫院的病房,鹿曠正在收拾著自己的躺枕,他想將枕頭放好,好讓自己舒服地靠著牆壁躺著,但只有一隻手的他此刻坐起來有些困難。

  房間門被推開,鹿曠順口道:“平三,回來了,過來幫我弄這個枕頭——”

  “師匠,真是狼狽啊。”

  鹿曠一驚,見來人並不是平三,而是一條黑白邊牧。

  在鹿曠恐懼的注視下,邊牧坐在了床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手怎麽斷了?你的人體煉成狀態消失了,所以不能修複了嗎?這麽看來,你現在已經不能用形元了。”

  “柯普斯......”

  鹿曠立刻將身子側向另一邊,想要逃走,但柯普斯只是伸手隔著棉被抓住了鹿曠的大腿,隨後鹿曠便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從那傳來。但他只是忍著不出聲,身體因為疼痛慢慢地蜷縮起來。

  “你......呃、你是怎麽找到這裡來的?”鹿曠用手緊緊地攢著被褥,身上因為疼痛而冷汗直流。

  “作為翡翠會清除組的作戰訓練教官,知道某家醫院在何時收治了何人是我做的最輕松的任務了。”

  柯普斯的手松了開來,棉被上滲出了血。

  “現在得意不起來了吧?因為你引以為傲的一切,都是翡翠會給予的,承認吧,師匠,不管你多憎恨翡翠會,沒了翡翠會,你什麽都不是。”

  “哈啊......”鹿曠喘著氣,“我已經......無所謂了,翡翠會強加給我的沒了,我很高興呀......我是牧雲村的村民,小野的哥哥,有這重身份就夠了......想殺我的話,就來吧!”

  柯普斯笑著搖了搖頭,“殺你?那對你也未免太仁慈了。現在你對翡翠會已經構不成威脅了,但是你卻能幫到翡翠會——成為組織的敵人的累贅。”

  他的手間突然甩出無數形元線,將鹿曠僅剩的手和雙腳捆在了病床邊的護欄上,隨後更多的絲線編制在一起成了毛巾狀,堵住了鹿曠的嘴。

  “唔、唔唔唔!”

  柯普斯從自己的挎包裡取出兩個玻璃瓶,擺放在床頭櫃上,隨後取出一個注射器,將那兩個玻璃瓶裡的液體抽了進去,隨後彈了彈。

  “唔唔唔?”

  鹿曠強裝鎮定地看著那注射器在輕按下滋出了一串水珠,隨後感到小臂上的形元線突然收緊,勒得有些難受。

  柯普斯又拿出一把小刀,輕輕地將鹿曠手腕上的絨毛給刮去,在冰冷的刀片觸碰到肌膚後,鹿曠竭力扭動著,感到屈辱的同時,一股不祥的感覺也從心中升起。

  “放心,不是平常用來處理屍體的酸。這是木天果果和白曼陀羅的提純萃取液,你知道這是什麽的吧?”

  “唔,不唔不!”鹿曠突然劇烈地搖了起來,探起身子用力地拽著手,柯普斯又用形元線勒著他的脖子固定在了床頭。

  “這種提取液是在煉金術士製造哲人石時偶然發現的,最初是用來治病的,但後來人們發現木天果果還有極強的致幻和成癮性......”

  鹿曠不斷搖著頭,死死地盯著那根注射器。

  “沒人討厭木天果果,大家討厭的只是對木天果果上癮罷了。”

  順著鹿曠手臂上鼓起的血管,那根針扎了進入。鹿曠絕望地看著注射器裡的液體一點一點地推了進去,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但是這一切還沒有結束,柯普斯將那些東西收起之後,整個人跨上了床,跪趴在了鹿曠上方。

  “怕你亂動,所以裡面還混了點肌肉松弛劑......為了不讓你接下來因為窒息死掉,還有想加快心跳好讓藥效發作的快一點......你有接受過這種訓練嗎?”

  鹿曠緊閉著眼搖了搖頭。柯普斯便松開了一隻腳上的形元線,將其抬了起來。

  ......

  “藥效過去之後,即使是指甲在皮膚上輕輕搔刮,也能有被刀劃破的痛感哦,師匠,你感覺如何啊?”

  柯普斯伸手撫上了鹿曠的臉,“你也會臉紅啊......為什麽不睜眼看看我呢?表情很精彩啊現在。”

  ...“那麽,我先走了,希望你的同伴不會因此而放棄你哦,呵呵呵呵。”

  平三扛起那個魔人,重重地撞在了牆上,隨後用力地砸向那魔人:“還手啊,你不是要對付我嗎?還是說你覺得身上的鐵皮很硬?”

  但那魔人沒有說話,只是在無聲地哭泣著。

  平三又一腳將那魔人踹倒:“這就是加入翡翠會胡作非為的下場!回去找媽媽吧!”

  那魔人身上的表面突然化為一團形元消失了,露出了對方的本來面目。

  “林......林雲忍?”

  林雲忍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嗚......三哥,是我啊,我終於再見到你了。”

  “我勒個......”平三連忙單膝跪下,捧起林雲忍的臉仔細看著,“真的是你!你也被改造成魔人了?不說那個了,翡翠會的人對你怎麽了?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等、等一下,我現在還不能走......”林雲忍指著自己的脖子說道:“哲人王在這裡放了奪命翡翠,雖然魔人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死亡,但是這個不拿掉的話,他就知道我在哪,所以我不能走......”

  平三摸了摸林雲忍的腰,心疼道:“瘦了好多啊,在那個鬼地方很痛苦吧?我光聽鹿哥的描述就覺得可怕......”

  “但是,是我自願去那的......翡翠會殺了我的爸爸,我想為打倒那個邪惡的東西出一份力。所以請不要為我擔心......”

  “翡翠會基本快完蛋了!中堅力量基本都死光了,錢也沒有了,除了幾個長老和新人就沒有別人了對吧?你不用再留在那裡當臥底了,和我一起走吧!”

  林雲忍猶豫道:“可是......哲人王來了怎麽辦?”

  “手下敗將!我和小野冰流打敗過他,鹿哥說,以哲人王的性格,除非他再拿到什麽絕世神兵而且有百分百的把握,否則是不會再親自來的,放心吧。”

  “不,我知道翡翠會最近在籌謀一個大行動,你有注意到金沙到處出現的屍鬼和恐獸嗎?那些都是剛才那隻藪貓——順順,和一個兔族女人弄出來的,這些都是為了那個大行動做鋪墊。三哥,那會死很多人的,我不能看著這種事發生,我想盡我所能阻止它!”

  平三剛想說自己不在乎陌生人,但聽到林雲忍這樣說了,便把話給咽了回去,“好吧......那你出現在這裡,是為了把我帶去翡翠會嗎?好像金銀幫和劇院都想把我帶走......奇怪。”

  林雲忍搖頭道:“不是的,有人給了翡翠會一大筆錢讓翡翠會這麽做,正好哲人王眼下沒有資金,就派我們來殺雲副將。”

  平三趕緊問道:“是誰?”

  “不知道......我的級別不夠,如果不是翡翠會實在缺人,本來我是不夠格參加的。但是我堅持要加入,於是他們把我的心臟給替換成了禍殃,改造成了魔人......”

  平三連忙搖著林雲忍的肩膀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魔人可能會被禍殃反噬, 你也許會消失的!”

  “我......我想如果我盡快獲得力量的話,就能在扳倒翡翠會這件事上幫上更多的忙。”林雲忍突然焦急道:“三哥,快走吧,萬一我的老師回來了就不好了,他非常強,你也在哲人王的名單上,老師肯定會想對你動手的。”

  “那你怎麽辦?翡翠會對任務失敗的殺手是很苛刻的,你就這麽回去的話,會被清除組給溶解掉的。”

  “不會!翡翠會現在無人可用,而且你不在這次任務內,就算不把你帶回去也沒關系......三哥,這個給你。”

  林雲忍將一個小葫蘆放在平三的手裡。

  “鹿哥很久沒聯系我了,我想應該是你們聯絡我的法器壞了吧?”

  平三:“......”

  平三心道:“不,沒必要告訴他是我弄丟的。”

  “這個是我在煉器課上做出來的法器,如果有事,我會用這個聯系你們!我得走了,不能讓其他人發現我們碰面......”

  平三無奈地歎了口氣,看著林雲忍小跑著離開,心道:“真是麻煩啊......小孩都這麽熱血,想拯救世界,想改變世界,就像小野一樣......我以前,好像也有過......”

  他看著手裡的那個小葫蘆,卻有些心酸地笑了起來,“每個人都想改變世界,但卻沒有人想改變自己。”

  “算了,這是件好事,回去告訴鹿哥,讓他開心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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