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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俠侶傳》第47章 火光衝天
  話說韋兒帶著師伯袁雄一行人抄近路趕往靜逸山莊,不多時,便來到五丈河邊。五丈河因其有五丈深而得名。

  “師伯,不好啦,河面上的橋斷了!”將行至河邊,韋兒突然驚叫起來。

  眾人向著河面望去,只見河面上的小橋只剩下兩岸的橋頭堡。

  一行人跑到河邊,仔細查看,發現橋是被人炸毀的,看樣子,應該被炸不久。

  “沒有橋,我們這麽多人,可如何過河?”袁師伯發起愁來。

  “我們可以找個船家,渡我們過去。”單芳說道。

  袁師伯點點頭,說道:“嗯,也只能如此了。”轉過身對韋兒說,“韋兒,你可知附近哪裡有船家?”

  “我知道,就那邊——”韋兒用手指著不遠處的一戶人家說道,“那是曲二爺家,他們家以打漁為生,師父曾帶我去過,我們過去問問他吧!”

  “好,我們過去看看。”袁雄說道。

  又走了約半裡路程,韋兒突然停下來,說道:“我怎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單芳不解的問。

  “這……我卻說不上來。”韋兒哭喪著臉。

  “你仔細想想。”袁雄說。

  韋兒望了一眼師伯,又望了望曲家院子,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來了,以往這個時候,曲二爺家都是炊煙嫋嫋,今天卻特別冷清。你們看,屋上連一點煙兒都沒有。”

  聽韋兒如是說,一行人頓時緊張起來。一種不祥的預感在每個人心頭蔓延。

  “大家各自注意,小心前行。”袁雄說道。

  一行人來到曲家院子外面,但見院門虛掩著,並無異樣。袁雄輕輕推開門,向院內張望,院子裡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沒有。一行人進得院來。

  “曲二爺……在家嗎?”韋兒喊了一聲,沒人回應,便又連喊了幾聲,依然無人回應。

  一行人走進中堂,但見中堂內家具陳設並無異樣,又走進臥房,臥房內各式物件擺放整齊,也無不妥之處。

  “難不成你曲二爺走親戚去了?”單芳疑惑地問。

  韋兒直搖頭,“不可能,今天又不是什麽節慶,他們走什麽親戚”。

  正說話間,忽有袁師伯手下一名武士跑進來,“大人,後院似有哭泣聲。”

  一行人急忙來至後院,發現後院也井然有序,並沒聽見哭聲。

  “你當真聽到哭聲了?”袁雄問道。

  “屬下聽的千真萬確。”武士說道。

  就在這時,又一聲輕微的抽泣聲傳來。這次,大夥都聽得明白,但待大夥欲辨明哭聲從何而來時,哭聲又消失了。

  “大家安靜,分散開,仔細聽。”袁雄吩咐道。

  眾人四散開來。

  不多時,抽泣聲再次傳來。

  “師伯,哭聲是從牆角邊傳來的。”

  大家都遞個眼色,表示讚同。一起像牆角走去。牆角堆著幾個籮筐。武士上前,將籮筐移開,一個井蓋展露在眼前。

  “打開井蓋。”袁雄吩咐道。

  兩個武士一起將井蓋打開,朝下一看,下面黑洞洞的,什麽也看不見。就在這時,抽泣聲再一次傳來,大家聽的真真切切,原來抽泣聲是從井下傳來,還是一個帶著稚氣的孩子的哭聲。

  “這應該是狗蛋在哭。”韋兒顯得有些激動。

  早有武士找來火把,點著了,向井下一照,隱約看見下面有人。有武士對著井口喊話,只是無人答話,

唯有孩子的抽泣聲不時傳來。  武士們找來繩索,將一個武士放入井中。武士下到井底,這才發現井裡沒有水,原是一口枯井,一個約莫五六歲模樣的孩子坐在井底,有氣無力地哭泣著。

  “下面什麽情況?”袁雄問道。

  “有個孩子。”武士答道。

  “快把孩子帶上來。”袁雄說。

  眾人一齊用力,將武士和孩子拉了出來。韋兒一眼便認出這是曲二爺家的狗蛋。見狗蛋奄奄一息,韋兒一時難過地哭起來。

  “快救救狗蛋吧。”韋兒嗚咽著說。

  眾人將狗蛋抱進屋,為他喂了一口水,他咳嗽了幾聲,又見一大群人圍著自己,害怕地渾身發抖,竟哇哇地大哭起來。

  “狗蛋,我是韋兒姐姐……狗蛋,我是韋兒姐姐啊……”韋兒的流水嘩嘩地流著。她緊緊抓住狗蛋的手,久久不願松開。

  狗蛋認出是韋兒姐姐,緊張的神情終於松了下來。他的臉上黑乎乎的,嘴唇乾澀成紫色,也不知在井底呆了多久。喝了幾口水下去,便慢慢緩過神來。單芳為狗蛋擦拭乾淨臉上的汙垢。眾人又將隨身攜帶的乾糧拿了些和著水給狗蛋喂下。狗蛋的臉上這才漸漸有了血色。

  這時,一個武士跑進屋來,對袁雄說道,“大人,我們在屋後面發現了一雙繡花鞋。”

  “帶我去看看。”袁雄跟著武士走出院子,來到屋後。屋後,是一片竹林。繡花鞋便是在一根竹子下面發現的。袁雄帶著幾個武士走進竹林。只見竹林深處,有一片土明顯被人動過。他們徑向那片新圖走去。待得走進一看,這片新土大約丈余長寬。不遠處,還有幾把鋤頭及鐵鍁。袁雄吩咐眾武士拋開土。幾個武士拿來鋤頭並鐵鍁,慢慢將土除去。不多時,土中便露出一隻手來,嚇得一個武士連退三步,大喊“有隻手”。袁雄又令武士們繼續挖掘。一盞茶功夫,便挖出三個人了。

  “去把韋兒叫來。”袁雄吩咐道。

  一個武士答應著去了。不一會兒,韋兒跟著武士跑了過來。

  “韋兒,過來看看,這是不是曲二爺他們?”袁雄說道。

  韋兒走上前一看,看到地上躺著三具屍首,腿肚子一軟,跪倒在地,忍不住大哭起來。袁雄蹲下身,問道:“這是曲二爺他們嗎?”

  韋兒一邊大哭一邊不住地點頭,嗚嗚地說是二爺和他的兒媳。這時,單芳牽著狗蛋也來到竹林。狗蛋已無大礙。他走上前,一眼便看見爺爺和父母雙親都躺在地上。他過去扒拉自己的親人,但見他們都一動不動,心裡便明白了,一時又嚎啕大哭起來。見狗蛋哭的傷心,韋兒也跟著大哭起來。

  “人已死,不能複生,還是就地埋了,我們要盡快想辦法過河,去晚了,可能又來不及了。”袁雄對眾人說道。

  “師伯,我要帶上狗蛋。”韋兒雙眼噙滿淚水。

  袁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武士們又忙活一番,將曲二爺及兒媳都埋了。

  “師伯,這裡這麽多竹子,我們可以做個竹筏過河。”韋兒靈機一動。

  “這個主意不錯。”袁雄對眾人說道,“大家一起動手,盡快扎好竹筏,趕快過河。”

  不一會兒,三支竹筏已經扎好,由幾個武士抬著,一行人朝著河邊走去。袁雄走在前面。單芳和韋兒一左一右牽著狗蛋。狗蛋一步三回頭,看著自家院子漸漸遠去,又想著爺爺及父母都已去世,越發哭得傷心起來。韋兒不停地安慰狗蛋,說有姐姐呢,狗蛋要學會堅強,快快長大為爺爺和爸爸媽媽報仇。

  武士們將竹筏放入水中,袁雄、單芳、韋兒、狗蛋以及袁雄的坐騎乘坐一隻竹筏,其余武士並馬匹分乘另外兩隻竹筏,三隻竹筏齊頭並進。

  眨眼間,竹筏已行至河心。這時,河對岸樹林中突然冒出數十個黑衣人。黑衣人全部一字排開,手持弓箭,對準河心。

  “不好,有埋伏。”袁雄剛說完,數十支箭便射將過來。眾人急忙揮舞各自兵器擋格。可憐了幾匹馬,被亂箭射中,一時驚厥,紛紛掉進了河裡。

  “單芳,你們護好狗蛋。”袁雄說完,施展輕功,飛向岸邊。黑衣人見袁雄輕功了得,便一齊朝袁雄放箭。袁雄揮舞寶劍,將所有射向他的箭全部擋下。期間,單芳他們趁著黑衣人對付袁雄的時機,加速前進,不一會兒也相繼靠岸,並隨即投入廝殺。

  這十余個黑衣人哪裡是他們的對手,袁雄劍之所至,黑衣人還沒看清劍招,已然喪命。單芳也大展身手。經過近段時間的休養,她的病情已完全恢復。加上之前在靈泉寺服用了楊神醫的藥後,她的功力不知為何突然大增。如今使起金銀雙環,威力更增數倍。韋兒站在一旁,守護著狗蛋。其余武士也加入戰鬥的行列。隻那麽一會兒,數十個黑衣人都已去了黃泉路上。

  “韋兒,你來帶路,我們得加快腳步了,我擔心此時或已被人搶了先。”袁雄說道。

  一個武士背上狗蛋,由韋兒領路,眾人向著靜逸山莊一路狂奔。

  “還有多遠?”袁雄問道。

  “翻過對面那個山口就可以看見山莊了。”韋兒答道。

  “大家再快點。”袁雄吩咐道。

  大家一口氣上得山口,卻見前方火光衝天。其時,天色漸晚,紅光映紅了半邊天。

  “不……”韋兒失聲痛哭起來。

  那火光衝天處,正是靜逸山莊的所在。看來,他們還是來晚了,靜逸山莊已葬身於火海之中。對方之所以要炸掉橋,又殺了曲二爺一家,其目的只是為了減緩他們的行進速度。

  看著陪伴自己長大的山莊,看著師傅一手一腳建起的山莊,就這樣化作灰燼,韋兒怎不傷心?“哭吧,大聲哭出來,這樣或許好受些。”單芳撫摸著韋兒的頭髮,安慰著韋兒,自己也禁不住流下淚來。

  “走,還是過去看看。”袁雄說。

  眾人隨著袁雄,下得山坡,又走過一片地,便來到了山莊前。大火還在劈裡啪啦地燃燒著,不時有木頭燒斷垮塌的聲響。他們正欲沿著山莊前後走走看看,卻聽見一聲馬鳴,隨即,便是紛至遝來的腳步聲。轉眼間,一隊人馬便向著他們衝將過來。

  “哈哈哈哈……我們已經在此恭候你們多時了。”說話的正是突老四。

  “先前就是這夥人。”單芳對袁雄說道。

  “喲?這一大一小的兩個女子不是先前在路上遇到過的嗎?早知如此,也免得你們跑那麽遠!”突老四意思是早知道就該在涼亭處殺了單芳和韋兒。“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他接著說道,“如果你們認得清形勢,就乖乖地聽話,跟著我去京城,定讓你們吃香的喝辣的,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至於那個老頭子,袁雄袁大人,我看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聽突老四如是說,韋兒憤怒至極,一直飛鏢早射向突老四的咽喉。突老四眼疾手快,一把便接住了韋兒的飛鏢,“你這個丫頭,怎就不識抬舉,四爺我本想饒了你,既然你不聽話,那就休怪四爺我手下無情。”說著,突老四雙手運氣,一股劍氣便向韋兒飛來。韋兒畢竟年紀尚小,內力不足,是根本抵擋不住這股劍氣的。袁雄見勢,急忙揮掌,接住突老四的劍氣。兩股劍氣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突老四,你如此心狠手辣,居然對一個小女孩下此毒手,如果傳將出去,豈不讓人笑話。”袁雄說道。

  “哈哈哈哈……我突老四從來不怕人笑話,誰愛笑由他笑去。你這個老東西,還不快快把東西交出來,如果耽誤了國舅爺的大事,就是誅滅你的九族,都不能抵罪。”突老四坐在馬上,居高臨下,俯視著袁雄一乾人。

  袁雄一聽,知道神丹尚未落入敵人之手,心中一顆石頭頓時落地,卻又尋思:按道理,突老四應該是在搜遍山莊無果之後才放火燒了山莊的,既然山莊沒有神丹,那麽,神丹又會在哪裡呢?袁雄怎麽也想不到神丹會在單芳的身上。

  單芳聽突老四要袁雄交出“東西”,便明白這個東西就是神丹。她趕緊假裝不經意間摸了一下懷裡的口袋,發現錦盒穩穩地呆在懷裡,這才放了心。但她此時決計不能說出神丹在自己身上,因為那無異於將神丹置於危險之中。

  為了進一步證明自己的猜測是否準確,袁雄說道:“突老四,你說要我交出東西,我不知你要我交的是什麽東西,你倒是說來聽聽,看老夫有還是沒有?”

  “老東西,別揣著明白裝糊塗,實話告訴你也沒關系,我們要找的便是一顆神丹。”突老四凶神惡煞地說,“如果你識相,就乖乖交出神丹,如果被我們找到,你們這些人統統都得死!”

  “呸!我還以為是什麽寶貝疙瘩,原來是什麽狗屁神丹。你要神丹,老夫還真沒有,要命倒是有一條。我師弟死在你們手中,如今,你們又燒了他的山莊。你們泯滅人性,人家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卻為了阻止我們用船,將人家一家三口全部活埋。這筆帳,你們不算,我也得跟你們好好算一算。”袁雄語氣鏗鏘有力,越說越氣憤。

  “你師弟是自不量力而死,這山莊我們找不到神丹留著又有何用?至於那船家,更是死有余辜,我們起初隻炸毀了他的船,誰知他竟為了一艘破船與我們拚命,這不是自尋死路嗎?”突老言語間充滿輕蔑鄙視,“不過,你們這些人都好不到哪裡去。識相的,就趕緊交出神丹。如果不識相,這便送你們去和你的師弟會合!”

  天漸漸暗下來,但大火依然在熊熊燃燒,將山莊前面照得如同白晝一般。兩隊人馬,相聚不過三丈之距。每個人的臉上都被火光照得紅紅的,如抹了豬血一般。

  “你們這群惡賊,老夫今天就替天行道,掃除你們這些孽障。”袁雄說罷,便挺劍向突老四刺去。

  突老四向後緊勒韁繩,坐騎便雙腳前舉,朝著袁雄踏來。袁雄單腳點地,一個旱地拔蔥,早躍到空中,從上向著突老四俯衝下來。這突老四也不躲避,反將頭朝著袁雄的寶劍刺來的方向迎去。這突老四自幼練的就是鐵頭功,頭上功夫如何了得。袁雄從上俯衝下來連人帶劍的力量豈可小覷,如果換做別人,定會劍穿腦心,當場斃命。可當袁雄的劍碰到突老四的頭時,突老四不僅皮毛無損,反是袁雄的劍如刺到石頭上一般,火花四濺,劍身明顯彎曲。突老四趁著劍與頭相撞的瞬間,用力一頂,將袁雄彈出三丈開外。

  見袁雄未能拿下突老四,單芳將身子一沉,登時從袖中飛出金銀雙環。金銀雙環裹著單芳的內力發出嗚嗚的聲響,徑直打向突老四的左胸。突老四急忙舉起鋼叉相迎。金銀雙環與鋼叉相撞,震得他雙臂一麻。突老四心想,如此標致的一個女子,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內力,我著實小覷了她。於是,便拍馬向單芳撲來。單芳見勢,施展輕功,早已閃身到了突老四身後, 迅疾使出金銀雙環。突老四情知坐騎因為慣性一時收不住,便從馬背上騰空而起,又翻轉身體,險些被金銀雙環擊中。可憐他的胯下坐騎,被金銀雙環打中腦袋,長嘶一聲,倒地而亡。

  這時,雙方人馬已戰作一團。場面一場混亂。韋兒一面照顧狗蛋,一面尋機對敵人下手。袁雄重振精神,又舉劍向著突老四刺來。一時間,突老四以一敵二。單芳和袁雄輪番與突老四廝殺。如此二十余個回合尚未分出勝負。韋兒一直在等待時機,他要為師父報仇。機會在等待中到來。韋兒見三人打鬥正酣,於是瞄準時機,趁突老四背對自己之時,以迅雷不及掩耳扔出一支飛鏢。突老四只顧著與單芳和袁雄廝殺,卻沒在意後方出現真空。飛鏢不偏不倚,射中突老四的後頸。

  突老四後頸中鏢,“啊”地大叫一聲,由於疼痛難忍,速度便慢了下來。單芳看準時機,金銀雙環再次襲來。突老四來不及躲避,被金銀雙環打中胸骨,又是一聲慘叫,便倒了下去,口內已是慢慢的鮮血。

  見老大倒下,突老四的人馬一時亂了方寸,就在這疏忽間,紛紛被斬,竟無一逃脫。袁雄走到突老四的跟前,只見突老四口內鮮血汩汩而出,便不再理會。一行人稍加整頓,除少數幾個武士受了點皮外傷外,並無傷亡。

  見敵人已全部消滅,大夥便商量著接下來各自的去處,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再一次向他們襲來。突老四倒在地上,尚有一口氣。他慢慢睜開眼,看見袁雄一乾人正在遠去,便用盡全身力氣,抓起鋼叉,向著韋兒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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