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樓第四層唯一的廂房內,一位女子正在用毛筆寫字。
此女衣香鬢影,一頭青絲垂下,仿佛瀑布。
侍女用金釵將長發挽起一個簡單的髻,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
一雙頎長勻稱的秀腿裸露在外,讓人忍不住垂涎,但那雍容文雅的氣質又讓人難以輕易靠近。
這如此美麗的女人正是本次詩會的主角太叔穎華!
“小姐,詩會快開始了。”
侍女為太叔穎華盤好頭髮之後,恭敬的說道。
太叔穎華只是隨手一揮,輕啟朱唇的說道:“我知道了。”
隨後仍專心致志的寫著字。
只是突然一個輕微的震動,卻讓太叔穎華寫字的毛筆滑了一下。
看著畫了一筆的紙張,太叔穎華微微皺眉。
侍女見狀,詢問道:“要不要找到這個打攪小姐寫字的人?”
“不用,書法本就是鍛煉心性,僅僅這樣便被打擾,是不自己心性不佳,怪不得別人。”
“玉兒,把這些都收了吧,我也好做準備開啟詩會。”
被叫做玉兒的侍女微微俯身稱是,然後便讓其他侍女開始忙活起來。
……
……
此時寒若雪的廂房內,劉成趴在桌子上痛哼。
而作為同伴的柳城陽和劉芝蘭則坐在一起,與薑封他們聊著天。
“原來柳先生你和太叔穎華都是學海書院的學生啊!”
“封兄這個先生我擔任不起,你還是叫我城陽吧。這次我跟著穎華師姐來這裡,就是為了感受各個地區不同風格的詩詞,以此來增長文心。”
“本打算聽完這次詩會,就去天陽鎮找封兄你的,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碰見你,這還真是我柳某的幸事!”柳城陽感歎道。
薑封輕笑一聲,隨後說道:“既然柳先生都這麽說了,那我就鬥膽叫一聲城陽了,不過你也直接叫我的本名就好。”
“城陽你能不能給我解解惑?”
“但說無妨。”
“這個文心是什麽?”
薑封此話剛出,就引來了劉成的譏諷:“連文心都不知道,還裝什麽文人?”
“嘶!”
柳芝蘭用手彈著劉成的後背,讓劉成痛得倒吸一口氣。
“劉成,你都被打成這樣了,還敢逞口舌之利,就不怕宇公子再給你幾下嗎?”
柳芝蘭一說到宇軒,劉成就跟個鵪鶉似的把頭別了過去。
而宇軒只是靜靜的喝了口茶,隨手將桌上裝著點心的盤子往薑天意身邊挪。
本來劉成以為宇軒說三招就能打敗自己是大話,沒想到自己第二招就被其給打趴下了。
之前話說得有多狠,現在打臉就有多疼。
真是悔不當初啊!
這段插曲結束後,柳城陽開始給薑封講解什麽是文心。
“薑封你知道武道的下中上三品對吧?”
薑封點頭,表示知道。
柳城陽繼續說道:“知道就好,其實這文心對應的就是武道下中上三品中的中品。”
“文道雖以文入武,但與武道還是有些許不同,武道品階之間實力差距之大,不可能輕易跨域,但文道卻可以,往往僅憑一首詩或一幅畫便可以讓文道之間出現越級殺敵的情況。”
“這麽厲害?!”
薑封愕然。
“也並不算太厲害,同級別的文道對武道,
大多是武道勝。因為文道大多讀書養性,身手沒有武道好,手段也沒有武道多,自然常常處於下風。” “這些都是題外話,咱麽還是說說文心吧。文道的文氣、文心、文魂對應著武道的下中上三品。”
“文氣就是用特製靈筆或者靈書引導出有別與真氣的一種氣,文心則是可以將文氣隨心所欲的附著在物品上,而最後文魂是將文氣用於神識之中,使自身一言一行皆可傷人。”
薑封聽後,靜靜思考著文道與武道的區別。
如果自己學學文道會怎麽樣?
就好比小說裡的道魔兼修。
通常這麽做的話,實力都很強悍。
“薑封雖有些冒昧,我想問下你的老師現在在哪裡?我想拜訪他,學學一些知識。”
薑封回過神來,隨後說了一句,“他死了!”
“什麽?!老先生去世了!”
柳城陽先是震驚,隨後又是惋惜。
惋惜這如此優秀的文道大拿,竟然怎麽就走了呢!
薑封看著柳城陽那悲痛的表現,不禁愕然。
雖然是自己隨口瞎說的,但為什麽像是死的是柳城陽親人一樣。
柳芝蘭見此,對著薑封解釋道:“我哥哥非常癡迷於文學,知道無法見到你的老師,所以有些傷心,還望見諒。”
“沒事沒事,城陽如此推崇老師,若老師泉下有知,反倒是欣慰吧。”
“對了,芝蘭小姐,可否跟我說說這詩會都有哪些重要人物出場?”
說到這些類似情報的事,柳芝蘭頓時來了興趣,於是開口道:“當然可以。”
“出行本次詩會有名的有書海學院蒲元魯、林家林光謙、錢家錢歸仁、上新書院車智才以及平山王的兒子楚作雲。”
“其中的奪冠熱門是林光謙、錢歸仁、楚作雲,三人在詩詞歌賦上的文采都是鳳毛麟角,假以時日必定會成為文道新星。”
柳芝蘭所說的與宇軒告訴薑封的一樣,奪冠熱門就是他們三個。
“那他們中誰的詩詞歌賦比較厲害些呢?畢竟文無第一嘛,總該有個強弱才對。”薑封繼續問道。
“這個......”
這可把柳芝蘭給難住了。
柳芝蘭是個武者,並不修文道,知道這些還是自己哥哥柳城陽常常在自己耳邊提起。
“我來說吧。”
柳城陽從悲痛中走了出來,見妹妹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打算幫她說。
“三人中,最強的是林光謙、楚作雲次之、而錢歸仁則排在最後。”
“林光謙走的是文道,在書海學院中首屈一指,之比穎華師姐弱半籌。而其又有林家的豐厚底蘊,所以隱隱有要超過穎華師姐勢頭。”
“所以他這次參加詩會就是為了戰勝太叔穎華對嗎?”薑封猜測道。
哪知柳城陽搖了搖頭,“林光謙非常愛慕穎華師姐,只要穎華師姐去哪,他就跟到哪裡。”
......
好家夥!
敢情是一個情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