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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我獨活》第46章 和隋謂之珍
  “天靈階的強者與靈氣波動能夠融為一體,能感知到毫厘之間的區分,只要熟知某種靈物周邊的靈氣特性,便可辨認它的所在。”

  傾歌微微一歎,似在暢想,“當然,如雪雲閣這樣的法寶也自有極強的波動,可以將氣息混入其中。”

  就像池塘裡滴入了一滴水。大部分人也許對此毫無察覺,但也有敏銳至極的人能看見其中波紋蕩漾。

  ——而若是本身有更龐大的物體同時墜入水中,那單一滴水的下落便能夠渾水摸魚,融入更廣博的波紋當中。

  而宋成蔭眨了眨眼,因為這話裡也透露出了其他信息。

  雪雲閣是一個法寶?

  “雪雲閣本身就可算作法寶。”白流連在旁補充,“原先還是其他用途時當然不長這樣,後來才有家主找到一塊界石,找來煉器師和陣法師,加工鑄成了現在的樣子。”

  而傾歌了解的內容就要更寬泛一些,讓遍覽群書的宋成蔭都有些驚奇。

  ——因為這些確是他從未在書上讀到過的內容,也許是某種獨屬於高階靈修的秘密。

  “換做以前,需要附近有靈石的礦脈存在才能有靈物的存在。要知道,靈石礦世間罕有,雖然因為周邊形成的靈力氣旋而危險重重,而且遍布未開化的異獸,往往凶殘無比。”

  傾歌眼神上瞟,似在回想著什麽。

  “但這樣的礦脈一經發現,也會引起無數人爭先恐後的到來,因而限制了靈物的成長。所以,只有靈石礦剛被發掘之時,才能發現生長在附近的靈物。之後人流湧至,周邊便再無生長靈物的機會。”

  “便是竭澤而漁,豈不獲得……而明年無魚。”宋成蔭怔然。

  “正是如此。”傾歌感慨,“除了少數有勢力守護的靈石礦區域,少有靈物持續生長。即使如此,長成靈物也需要相當漫長的時光,種類也難以固定。不僅昂貴,而且有價無市。”

  她看向窗外夜色,似乎也有聯想。

  宋成蔭皺起眉頭:“所以那魂仙草才如此熾手可熱?”

  “聖元宗之所以不惜代價派來天靈階強者奪取魂仙草,就是因為他們的宗主聖尊江寒雪,急需治愈魂體頑疾,以在將來征戰荒山,爭分奪秒在其他勢力之前突破更高的境界。”

  傾歌微微眯眼,竟一時讓人感到一種凜然之氣。

  但很快又隨著大袖一擺變回原貌,讓人以為剛才的厲色不過是錯覺。

  “他們本來對此勢在必得——連賣家本人都不知道這件事,因為聖元宗不想對任何人暴露自己的野心,”白流連歎了口氣,“而我們同時得到了拍品的線報,本以為無人可爭,誰知半途殺出一個袁豐!幸好邢月謹慎,探聽到詳情,才能事先想法子,一時瞞下這事。”

  她再將之前和袁豐拍賣會上的爭執複述了一遍。

  幾次加價只是試探袁豐攜帶靈石的上限,最重要的並非拍下拍品,而是盡可能讓拍賣價格不引起他人懷疑矚目、也不拖到袁豐反應過來的同時一錘定音,免得橫生枝節。

  這便是之前白流連一番作為、氣煞袁豐的真實用意。

  “但這樣會不會讓人起疑?”宋成蔭皺起眉頭,“時機太巧,我記得白姑娘報上了姓名,如果繼續調查……”

  白流連一攤手:“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當時只有我和邢月兩人在場,邢月不能露臉也演不出效果,我就算易容改扮,拍賣會參與者卻無人認識反而更遭懷疑,也瞞不了一世,

越張揚越顯得與事無關。”  “袁豐膽小怕事,也不會輕易把這樣的細節透露給上面的人,因為怕被追責。”傾歌笑道,“流連的做法若要說問題,只是準備不足——小展的消息實在倉促,難以不留下馬腳。”

  展雲傲終於從兩人聯手的驚嚇中回過神來,眼神幽怨,“我哪知道居然這麽巧……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我就趕回來了!”

  “其實這倒也合理。”傾歌目光流轉,意味深長,“禁令解除,天下動蕩,有感知的人自然會變賣家產,換得大批靈石儲蓄——更多人察覺到以後,各大拍賣行可就有生意了。”

  她似乎不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對什麽都很有一番別樣的猜想。

  也正在這時,閣樓窗欞處,邢月悄然而至。

  宋成蔭回頭一看就見到黑衣的邢月半蹲在了窗口,向外審慎地檢查了一遍,方才翻身進來——興許這種擅長偵查的人不太喜愛直接走大門。

  之前宋成蔭沒見到過邢月,一旁的白流連剛想介紹,卻看見邢月從窗口進來後馬上開口。

  “城裡出事,千光會死了人,音嘯的中心在案發現場。”

  一旁的展雲傲一怔,“怎麽這麽巧……死的是誰?邢月,是你白天見過的那個小少爺嗎?”

  之前邢月一直跟隨在附近,自然也見過李夏的面容。

  但這回邢月卻搖了搖頭:“那裡的情況沒有把握隱藏行蹤,我不敢隨意靠近,只聽到周圍人的議論,說巷子裡躺了一具死屍。”

  既然邢月沒有詳細描述,也就是說男女不知、年齡不詳。

  “難道連你也不敢過去探看情況?”展雲傲很驚訝,“不至於吧,按道理各勢力的探子都會前往調查,按理說那個天靈階應該不會注意到你這種小角色……”

  “什麽天靈階。”

  邢月的眸光頓時凝滯, 立馬反問。

  她雖身法過人、知覺敏銳,但還沒有越級探查這種境界強者的能耐。

  白流連給她講清了原委,邢月也和其他人一樣神情一肅,“那可有些了不得。與天靈階強者作對,少閣主只有死路一條。”

  她倒也坦誠,話糙理不糙,但展雲傲還是把頭扭了過去,表示自己對這種毫無顧忌說出事實的行為嚴正的抗議。

  即使她不算寡言,宋成蔭看見這位裝束和打扮都頗為神秘的黑衣探子,也隻覺得這位少女說話太過平起平落、從頭到尾毫無差別。

  所有的話語都是一個冷硬的調子,根本沒有所謂“語氣”可言。

  這或許是一種極具特征性的言語,不知道有過什麽際遇才會養成這種古怪的習慣?

  “現場的巷子擠滿了人。”邢月簡單言道,“可以從人頭頂過去,但易被發現。我本想繞道在牆頭上看看,但那也有人影。”

  “不會吧……這麽誇張?”展雲傲又飛快轉了回來。

  他已經想象出很多人擠在牆頭看死屍的場面,隻覺得一排腦袋一定相當壯觀。

  連傾歌也有些驚異:“楊牧這是要搞什麽?就算他的宏音能惑人,也不至於在這麽個地方,隨隨便便讓人失態到這種地步吧……”

  “牆頭上只有兩個人,你們想岔了。”邢月也意識到了問題,左右看看,“那裡沒有遮蔽,太明顯,我才先回來。”

  宋成蔭脫口而出,“哪兩個人?”

  轉過來的邢月搖了搖頭,顯然也沒有看見正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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