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走了,帶著無所謂的失望,沒有留下什麽威脅和豪言壯語。
最後連城還是拒絕了常家開出的條件,因為愛與和平還有完成任務的名義,他注定不可能和常昆合作。
刑部尚書走後,倪飛提醒連城。
“常昆不會這麽就算的,你最好做好準備。”
“王爺的意思是?”
“我猜,你這條路走不通,常昆一定會有其他道路,比如苦主那邊。”
“常昆會殺戚秦氏?”
“不是沒有可能,但如果他走這條路,死得不會只有戚秦氏一人,這件案子的知情人大部分都會被處理。”
連城搖搖頭,並不驚訝。
“事先我也想過常昆可能狗急跳牆,所以離開佛山時已經有準備,戚秦氏那邊應該是安全的。”
倪飛見連城有準備,也不在多言。
“接下來,我們要想辦法見到皇帝,最好是在宮外。”
倪飛點點頭,把這兩日的打聽到的消息說告訴連城。
“從宮裡傳來的消息,皇帝最近經常和恭親王之子載澄跑出宮,不知道具體去哪裡,只有幾個護衛跟隨,但他們口跟嚴,打探還是需要時間。”
載澄,應該就是電影中恬親王的原型啦,這也是個不學無術的家夥,超級官二代,就是他帶著同治帝嫖娼,最後搞得同治花柳,十九歲就駕崩了。而載澄也沒好多少,同治駕崩沒多久,他也一樣死於花柳。
“應該是去妓院了,我也有消息傳來。”
倪飛沒有問是誰傳的,就像剛才他也沒說是宮中哪人給他傳消息一樣,包家之前在京城勢力極大,留點後手在宮裡,也是很正常的。
“8稟告。”
“麻煩王爺了。”
連城和倪飛道謝,隨後想想也不能全都讓人家出力,自己也要做點什麽,妓院他是不能去了,因為老婆吳好緹在呢,要是天天跑妓院,就算嘴裡不說,心中也是有疙瘩的。
而且連城不好女色也是眾所周知的。
連城看向身邊昏昏欲睡的梁壁,這小子這麽帥,大小長短正合適,不就是天賜的失足婦女恩客人選嗎。
“壁少,要美女嗎。”
連城一臉壞笑,勾引梁壁。
“呵呵,有美女你會想到我。”
梁壁完全不信,連城會那麽高興,一定是有事要求上門。
“這次是真的。”
“說來聽聽。”
“現在我們要去京城煙花之地尋找皇帝下落,聽說那種地方美女如雲,個個才華橫溢,這正是上天賜給壁少泡妞的絕佳機會啊。”
梁壁也聽著心動,但理智還是佔上風,連忙拒絕。
“花錢的女人我可不要,要是讓我爹知道了,非打斷我的腿不可。”
“哎,怎麽能一樣,你平時去那是墮落,現在去是為正義獻身,戚家上下都會感激你的。”
“那也是夜宿勾欄,你還是找別人吧,”
連城繼續勸說。
“其他人哪有你壁少帥,只有您這樣的大帥哥,最好在小姑娘那裡打探消息了。”
“你自己也很帥,你怎麽不去。”
“不是小弟不想去,是我已經有家室,而且緹妹看得緊,脫不開身。”
連城對梁壁承認自己帥的事很讚同,完全沒有不好意思。
“呵呵,那我也不去,你找別人吧。”
聽得出來,梁讚的語氣並不是十分堅定。
“壁少,
你要拋開舊觀念,我們是在做正義的事情,那不要嫖娼,是正義的嫖娼,你也不是普通的嫖客,是正義的嫖客。” 黃四海和倪飛聽著連城的話,感覺三觀都要被帶歪了,正義的嫖客,你這個思想很危險啊,你老爹知道嗎。
梁壁卻是一副若有所思,最後露出委曲求全,以身飼虎的樣子。
“即使如此,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錢,要你出。”
“沒問題。”
連城看梁答應,果斷從懷中抽出五張一百兩的銀票給梁壁。
這段日子,連城的三萬兩還剩很多,這一路顧馬車和路上的開銷,加上偶爾救濟一下窮人,也話了不到一千兩,所以他現在錢還是很充足的。
雖然連城沒有在這個世界逛過窯子,但大概的行情還是知道的,一個普通的青樓女子,也就一兩不到,好點的也就二兩就可以拿下。當然,皇帝不可能看上這種胭脂俗粉,所以花銷自然會大點,連城琢磨就是找花魁,怎麽樣也不會超過三十兩,所以這五百兩,絕對夠梁壁瀟灑的了,就是天天睡花魁,也能睡半個月。
梁壁笑著把錢出揣進懷裡。
“雖然很勉強,但是為了正義,我也不能再推遲了。”
那個賤兮兮的樣子,完全沒有一開始拒絕的氣魄,連城懷疑這小子本來就想去,就是故意裝樣子騙錢的。
倪飛和黃四海也看出來了,這梁讚,也不是好人啊。
“師兄,你要不要也一起去。”
這句話是連城對黃四海說的,現在他也在接受李大忠的指導,所以叫黃四海師兄並不突兀。
“我就算了,去這種地方師傅也不會同意的。”
連城一想也是,李大忠要是知道黃四海也來個夜宿勾欄,一定會把他逐出師門的。
………………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又三天過去,連城一直呆在王府沒有出門,一邊吃喝,一邊學習八極拳,本來是李大忠親自指導的,可惜這幾日李大忠老同學沉迷麻將不能自拔,所以就由黃四海教授。
現在麻將桌上的局勢很明顯了,包母負責贏,包不同和包有為負責輔助送牌,李大忠負責輸。
連城都不知道,這樣的麻將局,李大忠是怎麽打得津津有味的。
至於梁壁這幾日,白天神采奕奕,晚上夜不歸宿,一看就知道,是在貫徹正義,真是辛苦他了。
可以無論是倪飛的手下,還是梁壁,都沒有傳來皇帝的消息,不知道這幾天是沒出宮還是恰好沒碰上。
這天連城正和李書文一起學拳呢,倪飛派下人來過來請,說是有個邋遢的乞丐過來,點名要找連城。
連城納悶,他這一路確實也是救濟過一些乞丐,但也不至於跟到京城吧。
更加讓連城想不到的是,那個下人說王府門前的守衛看乞丐邋遢難聞,本來想趕走他的,結果全被打倒,後來其他護衛過來幫忙,結果近二十人的護衛隊也全部被打趴下了。
王府護衛的水平連城還是知道的,全是入了明勁的人,一般一個打普通人三四個都不是問題,這個乞丐是什麽來頭。
連城雖然驚訝,但並不怕,他身邊也有很多高手,連先天都有,還能怕了一個乞丐,雖然這個先天這幾天有點荒廢武功。
連城決定還是去看看,就把事情告訴李大忠,問問他怎麽說。
“有點意思,四海和你去就行了,老夫就不去了,倪飛和他手下也有幾個武功也不錯的,應該能夠應付,不要打擾老夫打牌。”
連城無語,這個先天是要廢了。
…………
連城和黃四海來到王府門口,倪飛也帶著幾個護衛趕到了,雙方點點頭,紛紛看向那名乞丐。
只看這人穿著邋遢,頭髮蓬松,身材也是比較乾瘦,無論從外表還是氣質,沒有一點出彩的地方,都是普普通通的乞丐。
但連城仔細觀察這人的長相,頓時一路“挖槽”吐口而出。
“小子,你罵人。”
連城知道是自己失態了,連忙解釋。
“沒有,是你聽錯了。”
連城沒法不吃驚,因為這張臉實在是太出名了。
倪飛看來這不善,就想問下對方來歷再說。
“閣下是什麽人,如此欺負我王府護衛,是不是太過分了。”
那人微微一笑。
“很明顯,我是乞丐,你們叫我乞丐就可以,或者是蘇乞兒也沒問題。”
不愧是人的名樹的影,“蘇乞兒”名字一出,倪飛和黃四海的表情比連城還要誇張。
“蘇乞兒,蘇察哈爾燦?”
“呵呵,你就是****的後人吧,你爹和我也有段不打不相識的交情,怎麽我來你府上還要被你這一些護衛刁難不成。”
倪飛從吃驚中反映過來,呵退眾人,一頓尷尬,來到蘇乞兒身前一恭到底。
“前輩見諒,我真的不知道是您來。”
倪飛當然要恭敬,正如蘇乞兒所言,他與老王爺僧格林沁是故人,而且有大恩。當年僧格林沁識人不明,給皇帝推薦逆賊趙無忌,差點害死鹹豐帝,幸虧是蘇乞兒帶領丐幫一眾弟子出手,力挽狂瀾,事後僧格林沁被削爵為丐,也是蘇乞兒收留的。
再後來僧格林沁的政敵依舊不肯放過他,想落井下石,置他於死地,正是這個時候包不同上下運作,才能夠被皇帝再次被啟用,得以官複原職。
從這點出發,蘇乞兒和包不同都是王府的恩人,現在恩人來訪卻被幾個看門的欺負了,倪飛自然是滿懷愧意。心中下定決心回頭就處置了這幾個不長眼的奴才。
蘇乞兒卻沒有露出什麽不高興的表情。
“你不用對我這麽客氣,我也就是個乞丐,今天也不是來找你的,是來找找一個叫包龍星的,你讓他出來吧。”
連城想說,你找包龍星,應該和我連城沒關系吧。但還是老老實實走出來。
名字可以造假,武功可以造假,但那張臉絕對假不了,這個蘇乞兒應該就是《武狀元蘇乞兒》裡面的那位了,雖然已經老了。
“前輩,我就是包龍星。”
連城很懵逼啊,他不認識蘇乞兒,更和丐幫牽扯不到一起啊。
“你就是包龍星,我怎麽看你有點親切,像是照鏡子似的。”
一眾護衛齊齊白眼,你這個乞丐邋裡邋遢不修邊幅,包公子年輕英俊,有哪裡像是照鏡子啊。
連城倒覺得蘇乞兒不是無緣無故這麽說,有可能因為包龍星和蘇乞兒的扮演者都同一個人,所以才會有這種錯覺。
“前輩不如進王府,我們客廳敘話吧。”
倪飛打斷眾人尷尬,邀請蘇乞兒進去談,說罷讓出道路,畢竟門口人來人往,一直被人看終歸不好。
“好!”
蘇乞兒沒有半點客氣,徑直進去,都不用人帶路就進了客廳坐下,不知道是不是以前來過。
“前輩找我所謂何事?”
連城走回的這一路,努力回憶《武狀元蘇乞兒》的劇情,尋找這段時間和電影能產生的聯系,這一回憶,還真讓他找到點線索,所以直接開口問。
眾人紛紛落座,醒目的管家已經讓人奉上好茶。
“阿星,明人不說暗話,我是為了“大還丹”而來。”
蘇乞兒直言不諱。
連城點點頭,和自己想的一樣,電影中唯一和自己聯系上的,又能讓丐幫幫主蘇乞兒專門跑一趟,就只有“大還丹”這種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