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乞兒要的東西,連城自然也願意拿出來,但白拿是不可能的,從來只有他白嫖別人的份,哪有被白嫖的道理。就算蘇乞兒很有名,很牛逼也不行。
“前輩是如何知道“大還丹”的?”
連城沒有否認沒有,而且提出自己的疑問,他有大還丹的事情不是特別隱蔽,寶芝林和讚生堂,佛山的其他勢力,還有倪飛都知道。包不同來京城後就給了倪飛一份丹方,用以拉攏對方,不過煉製需要不少錢,倪飛也沒到突破,所以還沒煉。
“佛山的丐幫弟子傳來的消息,為這個我專門跑了趟佛山,可惜你們已經上京了,於是我一路跟了過來。”
“那前輩要大還丹做什麽。”
這個問題不傻,因為如果是電影中的實力表現,蘇乞兒早在多年前就已經是先天高手了,原因也是服用了大還丹,丐幫傳下來的那顆,因為連城記得這個情節,所以才會把蘇乞兒和自己聯想到一起,而且從電影看,那一顆大還丹比連城的藥效還要好,至少是三四倍效果。
既然蘇乞兒早就突破先天了,還那麽執著尋找大還丹,這不得不讓連城好奇,所以才有此疑問。
蘇乞兒也沒有任何隱瞞。
“不瞞各位,我丐幫原本也是有大還丹的,原本代代相傳,可惜最後一顆多年前被我服用突破,也因此丐幫多年沒人能夠再達先天,此來就是想求購幾顆。”
“原來如此,可惜在下所以丹藥也已經買掉,手中已經沒有存貨。”
蘇乞兒聞言有點失望,但沒有露出意外的神情。
連城看他樣子就知道,梁讚他們應該也是照之前離開佛山時商量好告訴蘇乞兒,並沒有透露自己有丹方的事。盡管如此,蘇乞兒也是一路跟了上京,可見他對丹藥有多大渴望。
想想也能理解,蘇乞兒做為丐幫幫主,傳承丐幫就是不可推卸的責任,電影中,蘇乞兒贏得幫主之位後,長老將大還丹和《降龍十八掌》傳給蘇乞兒一樣,將來他也要傳承下去,可惜現在大還丹沒有了,丐幫弟子再難有踏入先天的,也難以學會舉世無雙的《降龍十八掌》!
想到這裡,連城知道可以和蘇乞兒換什麽了,雖然有點困難,但是生意嘛,漫天要價很正常。
“幫主也不要失望,在下雖然沒有大還丹,但我有他的丹方啊。”
連城現在非常慶幸,當初賽琳娜給的是“大還丹”的丹方,要是給丹藥或者其他的,還沒機會碰到蘇乞兒呢。
“當真?”
蘇乞兒剛有失落的眼中露出光彩。
“的確如此。”
連城給予肯定答案。
倪飛在主人一言不發,這個丹方他也拿到了,但既然包家想做生意賣給蘇乞兒,他也不能開口,雙方都是對自己父親有恩的,幫誰也不合適。
“你需要什麽,只要我丐幫有的盡管開口。”
蘇乞兒很直接,他在佛山了解的時候就聽說這個包龍星三顆丹藥賣十萬兩的事,現在佛山還有人稱其是奸商,知道今天是要拿東西交換才行。
但蘇乞兒不覺得有什麽不對,而且三顆丹藥十萬再他看來都是賤賣。
當初他爹做廣州將軍時,一個晚上在煙花之地打賞就幾千兩,所以別說三顆賣了十萬兩,就是一顆十萬他也覺得值。
不過後來做了乞丐,知道賺錢不容易,也沒有再大手大腳,但買東西給錢這個習慣,他就是最落魄的時候也遵守的。
連城也沒想到蘇乞兒那麽痛快,
這些大俠前輩不是都很介意談錢的嗎。不過這樣也好,但現在他對錢渴求不大,目前還夠花,沒了他也有其他辦法賺,他想要的是蘇乞兒獨一無二的東西,武功秘籍。 “前輩好爽,在下也不會讓你吃虧,丹方我就賤賣給你,前輩就拿《降龍十八掌》來換吧,就當在下交前輩這個朋友了。”
黃四海和倪飛都驚呆了,這是賤賣,你這是搶啊。
連城說完絲毫沒有慚愧,在其他人看來《降龍十八掌》是名震江湖,但你境界上不去練不到家有什麽用啊,拿出來換丹方,以後才能更進一步啊。
蘇乞兒也是一臉古怪,他也沒想到這個連城會如此獅子大開口,他一直覺得對方會要很多錢,這個丐幫弟子遍天下,給時間還是有希望湊齊的,沒想到竟然看上丐幫的絕學了。
“這個不行,非丐幫核心弟子,不可修煉《降龍十八掌》。”
蘇乞兒果斷拒絕,也是實話實說。《降龍十八掌》是丐幫的不傳之秘,只有核心的弟子和幾個長老可以學習。
“前輩,那您給我五百萬兩吧。”
“五百萬兩,就是丐幫弟子把錢全給你也沒有這個數啊。”
“那我也沒辦法,丹方是我包家祖傳的,我也不能隨便示人。”
蘇乞兒有點無語,他也打聽到,這家夥在山海樓拍賣也是這套說辭,但那時說的是丹藥,現在是丹方,以後在你這裡出去是不是都是祖傳的,祖傳白內障啊。
沉默間,李大忠和包不同紛紛走進客廳,樣子非常開心,拱手和蘇乞兒打招呼。
“蘇幫主遠來,李大忠有失遠迎了。”
有失遠迎是主人的台詞吧,你也是做客的,這麽說好像有點不合適。還有,這個老家夥終於肯下麻將桌了,不容易啊。
“哪裡哪裡,乞丐我和前輩也有快十年沒見了,恭喜前輩的表所願,修為突破。”
蘇乞兒看到是李大忠來,也沒有托大,終於有一點正經的站起來,雙方拱手道禮。
蘇乞兒雖然突破比李大忠早的多,但年紀上確實是小輩,差不多小李大忠二十歲了,所以也沒有佔著自己能打就驕傲,關鍵是李大忠在江湖上的名聲非常好,換了嶽山海,就是年紀再大也最多叫聲嶽師傅。
李大忠也把包不同和李書文幾個介紹給蘇乞兒認識。
蘇乞兒看著包不同,心想這人怎麽和我爹長的這麽像,心中對包家好感越深。
包不同對蘇乞兒的來訪也很好奇,做為鹹豐帝倚重的大臣,他當然也是見過這個救駕的丐幫幫主,不過自己名聲不好,也沒有和對方深交的想法,想不到多年後,這個江湖一流的人物會求到他兒子身上。
“幫主啊,這個丹方確實是保密,不是我包家吝嗇。”
包不同聽完連城的講述,馬上表明態度,要錢。
李大忠不樂意了,他最討厭這種敝帚自珍的事了,當初他把八極槍和八極槍交給連城,就是為了能有更多人學去,好為民謀利,現在看包不同這個老家夥的樣子,就很窩火,開始口無遮攔。
“老家夥,什麽秘密,那東西看過的人還少嗎,寶芝林和讚生堂都看過了,為什麽丐幫不能看,而且老夫也看過。”
黃四海趕緊過去拉住師傅,無論多少人看過都是包家的東西,現在人家不過是討價還價,想賣出個好價格,您跟著參和什麽。
“小海,你拉老夫做什麽,老夫就是沒記住,不是抄寫一份給蘇幫主又何妨。”
眾人齊齊尷尬。
蘇乞兒像吃了蒼蠅似的,追了大半個大清國,原來這東西這麽多人知道?
“呵呵,前輩您還要嗎。”
連城才是最無語的,是誰叫這個老家夥過來的,這麽這個時候胳膊往外拐。
蘇乞兒看看李大忠,又看了看連城,沒有說不要,而且苦笑,意思是買可以,但你別那我當冤大頭了。
“阿星,做人要誠實。你要學《降龍十八掌》不是不行,但你不是我丐幫中人,又不是我弟子,我實在不能交給你。”
連城感覺這話有意思,蘇乞兒說五百萬兩的事,而且重複一遍學降龍十八掌的條件,並且語氣還不是斬釘截鐵的拒絕,難道蘇乞兒有收自己做徒弟的想法,我不是學武廢材嗎,李大忠都說了。
“前輩願意收我為徒,教我《降龍十八掌》?”
蘇乞兒沒有立即回應,而且看看包不同,收不收還是要得到對方家長同意的。
包不同會意,馬上表示:“犬子若能拜入前輩門下,也是他的福氣。”
熱心老頭李大忠這個時候發話了:“蘇幫主千萬不要收這個小子,他是百年不遇的學武廢材,我細心教導他兩個月,他連馬步都扎不敢,八極拳他媳婦都學會了,這小子卻還沒有入門。”
“緹妹,管管你師傅。”
連城對這個李大忠實在沒有辦法,這張嘴拆台是生來宗師境,大家都認識這麽久了,從來就不知道給人留面子。
吳好緹也是尷尬,也拉了下李大忠的衣袖。
“師傅,您就給相公留點面子吧。”
李大忠現在最疼得就是這個小徒弟,看她求情也不多言了,但眼中還是憤憤不平,一副老夫說的是實話,誰收包龍星做徒弟一定會後悔的樣子。
“資質差點沒關系,我有辦法讓他修煉速度追上來。”
蘇乞兒好像不在意,言語更是說這給連城信心的估計話。
蘇乞兒也不是什麽徒弟都收,世界上沒有那麽好的事,人在家中坐,機遇天上落。這一切還是要從蘇乞兒在佛山說起,那時候他聽到丐幫弟子來報,有“大還丹”出現在佛山,於是馬不停蹄趕過去,可惜那時候連城一行人已經走了。
蘇乞兒在梁讚那裡打聽到,丹藥是一個叫包龍星的九品替補知縣帶來的,自然心生好奇,問起這個包龍星的來歷。
在梁讚的版本裡,這個包龍星愛民如子,有情有義,年少有為,英俊瀟灑。
為了幫戚家申冤,得罪當朝一品大員,被免職遠走他鄉,上京告禦狀。來到佛山得知李大忠由於無法突破毅然決然拿出家傳的寶藥,即使是後來為了湊上京的錢不得不把剩下的大還丹賣出去,也隻拿了很少一部分錢,剩下的全部捐給了佛山百姓。
蘇乞兒自問,這麽多年沒有遇到過這麽好的官。
為此他還專門跑到廣州,和當地的群眾打聽戚家案的來龍去脈,得到的信息基本和梁讚一樣,就是有一點,廣州百姓盛傳,包龍星之所以救戚家,有個原因是看上了戚家遺孀戚秦氏。
這點蘇乞兒也沒覺得不妥,少年風流,像極了最初的他,當初他上京考武狀元,一開始也是為了女人,當時還以為是風塵女子的如霜,後來他的老婆。
這一點甚至讓蘇乞兒仿佛看到了年輕的自己,之後他又偷偷進了廣州縣衙大牢,要和當事人戚秦氏了解一手資料。
當他看到戚秦氏的時候,對於包龍星的好感又加深一層,因為戚秦氏和如霜長得太像了。
包龍星這小子品味都一樣優秀,實在是太符合乞丐我的胃口了。
當時就有要吸收包龍星進丐幫的想法,方正對方也是落魄了,戚家案後無論結果如何,必然也是要得罪當朝權貴的,官場是很難混下去,不如來丐幫。
但也只是想著吸收連城進丐幫,沒有想要收他做徒弟,直到連城剛才說要拿丹方換《降龍十八掌》,心思一動,才有了這個心思。
《降龍十八掌》是丐幫的不傳之秘,但不是只有幫主才能學,事實上幫中的高級長老和核心弟子都是可以學習的,但能學會全套的天底下只有蘇乞兒一人。
所以連城想拿《降龍十八掌》,蘇乞兒感覺好啊,既把連城吸收進丐幫,又省了一把錢,丐幫不付出什麽就可以得到丹方,簡直是大賺。
而且連城人品好,是廣佛百姓有口皆碑的,自然也不怕他做出不利於丐幫的事。
至於連城的一些小毛病,瑕不掩瑜嗎,喜歡漂亮寡婦怎麽了,蘇乞兒還娶了自己小姨子呢,有本事的男人三妻四妾,在這位出生貴族的蘇察哈爾燦看來再正常不過了。
“前輩當真,拜你為師不會要付出什麽代價吧。”
連城不相信事情這麽簡單,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是爽文主角,走到哪裡都自帶王八之氣,大喝一聲那頭就拜。
“不用,你提交申請,我這邊蓋個章就可以了。”
蘇乞兒表示,我是幫主,我想收誰就收誰。
連城當然知道這是玩笑話,不會真的提交什麽申請,馬上倒上一杯茶,恭恭敬敬的跪地磕頭,雙手奉上拜師茶。
連城這麽果斷,和蘇乞兒後世和電影中的評價有關,這是個真真的一代宗師,不會騙他什麽。
“師傅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連城見過吳好緹拜師李大忠的場景,自認為動作神態都非常標準。
至於給蘇乞兒磕頭,連城完全沒有心理負擔,傳道授業之恩,華夏自古以來都是如此,蘇乞兒教自己絕學,就是傳授立身之本,這一拜,應該的。
蘇乞兒高興的點頭,接過拜師茶一飲而盡。
此情此景,眾人都為連城高興,除了李大忠,雖然憋著沒說話,但臉上分明寫著。
“蘇幫主,請三思。”
“蘇幫主,那家夥就是個禍害,你會後悔的。”
無論李大忠什麽心態,喝完拜師茶,連城和蘇乞兒這對師徒關系就算確定了。
“師傅,現在我是您徒弟了,您可以教我《降龍十八掌》了吧。”
“才剛拜師就想做這麽高深的武功,我看你還是先從基礎學起吧。”
說著蘇乞兒說著摸出一個木牌, 運行內力於指尖,在上邊寫下什麽,遞給連城。
“這是證明是我徒弟身份的令牌,以後遇到丐幫弟子,憑比令你可以指使他們做大部分事,前往不要弄丟或者給其他人。”
連城接過令牌,看都非常普通,正面是一個“丐”字,背後是蘇乞兒剛刻下的“包龍星”三字,表明這個令牌是裝屬於包龍星的。
連城這個只是看起來普通,一定有什麽隱藏的標記證明他的真偽,到現在當著眾人的面,蘇乞兒不會說出來。
鄭重手氣令牌,這是個好東西,現在大清國有多少乞丐連城不知道,但幾千萬說不定都有,所以令牌的權利絕對不小。
但連城心中惦記的還是《降龍十八掌》,他當然不僅是為了學習這門至高武學,而且想將他謄抄後賣給系統換星空幣。
其實系統已經有《降龍十八掌》這門武學了,售價二十萬星空幣。
但蘇乞兒這個版本的《降龍十八掌》很特別,怎麽說呢,就是有胡扯。
聽聽他的招式名字,有“龍鳳呈祥”,“龍馬精神”,“龍的傳人”等等,這些亂七八糟的。
連城推測,這應該是一版特殊的《降龍十八掌》,就像之前李大忠給的《八極拳宗師備注版本》一樣,系統未必有收錄。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版本的《降龍十八掌》最後一掌是“亢龍有悔”,事實上在金庸原著的《降龍十八掌》中是第一掌的名字,但從這部電影播出後,後來很多影視作品都把“亢龍有悔”定成最後一掌,可見這部電影的影響力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