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一愣松開拉著羅埔首的手,指著自己道“我?凶手?”
羅埔首因為林凡突然松開手,一個沒站穩從台階上滾落,頭髮散亂整個人變得狼狽不堪。
這次林凡沒有再去攙扶轉身對著大堂恭敬的鞠躬道“李叔,我想在此借宿一晚,如有不便我這就離開。”
“離開?殺了我三名仆又放出話要殺我的寶貝女兒,搞得我李府雞犬不寧。你想要離開問過我了嗎?”李鑫騰猛然一拍桌子怒斥道。
???
我TM什麽時候要殺你女兒了,我現在連隻雞都沒殺過,你腦子有病吧。
林凡心中雖然憤怒,但他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那真鑫疼卻是從戰場上退下來貨值的覺醒者,兩人根本不在一個量級,在多的委屈他也只能吞到肚子中
“李叔,我這才剛到李府,如果我不是凶手那您的女兒可就危險了。”
“哼~是不是殺了再說。”真鑫騰幾步躍起肥胖的身子猶如遊龍般靈活裹挾著強勁的拳風幾步來到林凡面前。
“李叔,我可是利家少主的朋友,動手前您可要考慮清楚販賣食鹽的生意您還想不想做。”林凡高舉手中的令牌死死的盯著越發越發接近的身影說道。
迅猛的拳風從林凡耳邊呼嘯而過竟直接將他身後的大門打的粉碎。
“咕咚。”
這就是覺醒者的力量,這樣的力量讓林凡既興奮又害怕。
真鑫騰立刻收起拳頭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道“這位少爺,消消氣,誤會,誤會,都是誤會。來人快請少爺上座。”
這位真府的大當家可沒有家底去與紫荊利家硬碰硬,更何況利家掌握著真府的命脈——食鹽。
正因如此即使眼前這位不是利家少主的朋友,哪怕令牌是偷來的他也要好好接待。
“哼。”林凡見變臉如此之快的真鑫騰,也是氣從心生,不等下人添椅,徑直坐在羅埔首的位置上。
那一瞬間心胸狹窄,記仇,不識禮數等等滿是貶義的詞匯湧現在眾人腦海。
“鄉下莽夫。”人群中有人輕聲咒罵道。
“跳梁小醜。”林凡將令牌擺在桌子上反懟道。
林凡此舉的意思也十分明確,這些人要想動他就要點掂量掂量自己身後的實力。
即使是李,馬,王,司徒,洛基亞,這五大家族也要忌憚幾分。
畢竟六大家族並不想表面那麽平靜。
“這位少爺貴姓?”真鑫騰上前拱手道。
“免貴,姓林。”林凡擺擺手,接著抿一口茶似乎是要將紈絝這個身份坐實淡淡道“貴府,可有新鮮事發生誰出來要小子幫李叔您參謀參謀。”
真鑫騰拍著自己碩大的腦袋獻媚道“哦哦,林少爺您瞧我這記性,這事說來複雜就讓號稱——西海小神童的羅埔首來給您講講。羅埔首,羅埔首……”
那內外呆立的嚇得瑟瑟發抖面容慘白的羅埔首幾經呼喚這才緩緩的走近正堂整個人昏昏噩噩的說道“那晚我在真美麗小姐的門外發現一具仆人的屍體。
因為小姐性情怪異喜怒無常,喜歡把自己關在屋內從不外出,我本以為是這仆人惹得真小姐……”
“那晚是哪晚?”
林凡突然大聲質問道。
“六……六,不,七天前。”羅埔首身體一顫結結巴巴的說道,他將語氣盡力減小深怕惹得這位爺不高興。
他一旦他犯了錯不僅他這位庶出要完,他身後靠著利家的羅家也要完。
“繼續。”林凡呡一口茶嘴角微挑。
“是,接著兩天后同樣是晚上又死了小姐門前又死了一名奴仆死因是被人一拳打碎了胸骨。”
“還是你發現的?”
“是,不,不是。”
“是還是不是?”
“是……是,吧。”
“真小姐長什麽樣?”
“不知道。”
“哦,你剛才還說你見過真小姐,難道你想包庇凶手不成!”林凡厲聲呵斥。
羅埔首身子顫栗噗通一聲倒在地,眼神閃過一絲癡迷似乎沉浸在夢境之中喃喃道“膚如凝脂,身若浮萍,柔如海潮,貌比天仙,一浮一沉,山顛海倒。大人,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見此林凡放下茶杯恭敬鞠躬道“李叔,破案了,此案是府內熟人所為,且此人精通拳法,今見李叔如此陣仗定會怕了李叔的威勢,逃走了。
還請李叔不要在讓仆人在小姐門前留宿,盤查府內仆人,門客查出真凶以正真府威嚴。”
此話一出猶如在平靜的湖面中丟下炸彈般讓原本寂靜空蕩的正堂被讚美聲填滿。
“林少爺,真是名探啊!”
“林少爺,真是智力超群,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林少爺,俺沒讀過書,但俺能看出來您是有大智慧啊!俺佩服您。”
“俺也一樣。”
……
“咳咳。”真鑫騰擦乾頭頂細密的汗水,乾咳幾聲示意安靜,然後對著正堂的諸位弟子恭敬鞠躬道“既然真像已被查明,還請諸位移步客房。待查明真凶我真府定會為各位備上厚禮。”
眾人恭維幾句便各自離去。
林凡躺在床上把玩著手中的玉佩喃喃自語“金錢與權利真是個好東西,他可以讓英雄變成懦夫,讓健康的聰明人變成傻子、瞎子。”
他心裡明白真鑫騰畏懼的不是他是他手中的腰牌。
他林凡沒有本事和真鑫騰硬碰硬,所以他在明知道真美麗與羅埔首有染的情況下說了假話。
而在場的其他人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一個個聰明絕頂的家夥卻都在扮演傻子的角色。
至於那個羅埔首……
林凡皺起眉頭總覺得有些怪異的感覺卻有怎麽也說不上來,尤其是提及真美麗時那種癡迷而又癲狂的眼神。
“算了,睡覺。”林凡不想參與這些大家族的鬥爭,他隻想早早的變強,然後殺神,重建家園。
與此同時真府某處竟有兩個無論是長相, 身形,還是樣貌甚至是氣質都一模一樣的的真鑫騰一前一後的走在幽暗的地道中。
“羅府那個庶出怎麽樣了?”
“一切正常。”
“那個利家少主的朋友太聰明,殺了吧。”
“我在準備。”
“不要再真府,不要在路上,要見光。”
“這……”
“嗯?”
“是。”
“我那女兒……”
“……”
無憂城作為整個永輝皇朝的的交易樞紐其繁華程度可可稱整個皇朝之最。
尤其是今天是神賜覺醒的日子,城內熱鬧非凡。
只是城外把守森嚴非持家身份牌或介紹信者不得入內,普通人早早被趕出城區依靠在城牆邊啃著乾硬的粗糧。
美名其曰:防止觸怒神靈。
此時城內一名灰衣少年站在燒餅鋪子門前喊道“什麽?一個燒餅一枚銀幣你怎麽不去搶?”
燒餅老板露出鄙夷的神情指著歪歪扭扭八裡香的招牌說道“看清楚了這是禦用燒餅,皇帝吃的,我賣一枚銀幣怎麽了?”
“禦賜?”林凡一愣自習觀察這才發現那招牌下螞蟻般大小的‘禦膳’二字。
……
你管著叫禦賜?
“啊這……老板,給我來一個燒餅。”
跑盡整條街的林凡還是妥協了,因為這一家已經是這條街最便宜的。
那燒餅鋪老板熟練的打包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偷偷告訴你個秘密,這一條街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