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被父親無情的丟出家門,對於父親所重視的盔甲他倒是無感。
因為這寄托著林父過去輝煌的盔甲,而不是他的。
更何況他不是原來的林凡。
他翻出信封上面是熟悉的方塊字——吾友親啟。
在異界看到家鄉的字跡讓林凡有種回家的感覺,同時也讓他對信封的內容產生好奇。
於是他迅速打開信封裡面是一張沒有任何字跡微微泛黃的白紙,經過他反覆確認這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白紙。
探求無果下,他將目光轉移到那本老舊的書籍上翻開書籍的第一頁上面歪歪扭扭點寫著欲練神功揮刀自宮。
……
林凡一臉黑線強忍著不適翻開第二頁。
欲練神功,無需自宮。
“淦!”林凡破口大罵,手卻不自覺的翻開下一頁。
我可能是最後一個藍星人了!
我們假意信奉神明日以夜繼的研究他們的力量,終於研究出希望的火種——《曙光》
我們發現那些神明的變強方式無外乎兩種。
一種是掠奪大量資源強化自身,一種是吸收信仰之力完善神格。
信仰之力我們經常接觸,但神似乎通過奇怪的媒介吸收那些染血的資源。
這是我們不能觸及的。
直到有一天或許是天意使然我們發現信仰之力可以在經脈中循行,然後強化自身。
那時我們所有人都以為看到希望,只要我們能夠打破這牢籠就能在新的世界重建家園。
可我們高興的太早了,出了天庭就是無盡的時空裂縫和諸神的傀儡。
死了,死了,他們都死了!
而我還活著,但現在我也要死了。
不是死在神威下,而是死在這個腐敗的帝國的權貴的刀劍下。
如果還有藍星之人活著,請小心王室!!!
只可惜我過了神賜覺醒的年齡,也沒有法師契合度……唉!
最後……最後算是遺言吧!
如有藍星人得此書,請不要忘記仇恨。
林凡細細翻閱裡面記載的都是些如何吸收信仰之力的方法和關於信仰之力的契約,還有關於神賜覺醒的隱秘。
這個大陸實際上是幾位高位神培養信徒的試煉場。
而神賜覺醒就是在這些人身上設立類似於信仰契約的東西,在賜予信徒力量的同時,信徒也成為吸收和傳輸信仰的媒介。
雖然這契約不會對信徒身體產生影響,但卻能在意志上逐漸將普通人轉化成為忠實的信徒。
這個有點類似林凡前世的傳銷。
這樣的契約雖然恐怖,但並非不能解除這個小冊子上至少記載上百中解法,但無一例外都是需要成為法師。
“這……”林凡似乎理解為什麽這個冊子的主人遺憾自己不是法師了。
冊子上記載的通過吸收信仰之力強化自身雖然強橫,但不通過諸神的洗禮就不能吸收其他種類的資源。
這就好比空守著一座寶庫卻沒有鑰匙般。
林凡看的入神呼吸不自覺的跟著冊子記載的方式調整,不多時全身變騰起層層熱氣。
“姐姐,姐姐快看那人個在冒煙唉。”
一張肉乎乎的漫頭笑臉身處馬車外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興奮的盯著遠處緩慢行走的少年,放在身後的手不停的在空中揮舞。
馬車內正坐著一位素衣女子細細擦拭手中長槍,柳眉微皺,鳳目中焦躁的神色不加掩飾“靈兒!”
李靈兒嘟起小嘴,
不悅道“我知道,我們要低調,低調嘛。” 李靈兒嘴上答應的輕巧卻在馬車路過那少年的時候猛然探出頭喊道“嘿,帥哥,你火了。啊不,你著火了。”
這突兀的聲音嚇得林凡一個激靈竟直接昏厥過去。
李靈兒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鑽進李茹婻的懷中哭泣道“哇姐……姐姐,我殺人了。”
“大小姐,昏倒的是利家的族人,看樣子是走修行出了差錯。
“利家……”李紹婻臉色陰沉思考片刻開口道“福伯,李家與利家世代交好。”
“是。”駕車的福伯手掌輕翻,躺在地上的林凡便猶如牽了線的紙片般飛入馬車。
李邵婻拿走掛在林凡腰間的令牌仔細打量皺起眉頭道“福伯把他扔下去,這令牌的背面刻的是雄鷹。這是利家少主的身份牌。”
“是,小姐。”
李邵婻揉著發脹的腦袋,看這少年的打扮並不是貴族子弟,而且未覺醒就能修行,又有利家少主的腰牌,以利家少主的性子絕對不會給一個貧民腰牌,這腰牌八成是他搶的。
現在的李家早已不是那個掌握十萬精兵的李家,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該避還是避開吧。
馬車繼續向前,林凡昏昏噩噩的站起搖晃這腦袋自覺點全身悶疼十分難受,歪歪扭扭的朝著前方走,總覺得自己身上好像少些什麽。
“包裹!對,我的包裹!”林凡心底猛然一沉,那包裹裡可是有著他的外掛和父親珍視的盔甲。
他循著原路返回仔仔細細翻遍每一個草叢。
沒有!
沒有!
還是沒有!
……
包裹被偷了!
林凡腦袋裡閃過一道霹靂,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地上。
遠處滿是泥濘的道路似乎突然被無限拉長。
此刻的他眼睛通紅淚水在眼中打轉。
外掛沒了,絕代領主系統也罷了工。
弑神似乎成了遙不可及的夢。
難道即使再活一世,也要做一個只能仰望他人的的普通人嗎?
難道再次當災難來臨時,他只能抱頭鼠竄,祈禱那群狗屁神嗎?
“不!”林凡擦乾淚水目光堅定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腰牌藏在胸前。
他心中清楚的知道現在唯有覺醒才是唯一的出路。
從鐵匠鋪走商道一直向東便直通忘憂城的附屬城鎮黃泉鎮。
根據利空所說如果天黑前未能達到忘憂城可以拿著令牌去一個叫真府的地方,那裡的主人真鑫騰是與利家有生意往來。
林凡望著遠處即將落下的夕陽,拿著跟隨著侍衛身後漫步走進正堂。
正堂上座著一身材肥胖溜圓頭帶獸皮冒臉上橫肉從生嘴角的八字胡隨著呼吸抖動,眼睛死死的盯著林凡宛如有深仇大恨般。
這樣的目光不僅限於那名上座的男子,就大堂裡或站或坐的家族子弟也是如此。
林凡愣愣的望著正堂的中的人群,將越過台階的腳縮了回去訕訕笑道“嘿嘿,對不起,走錯了,走錯了。”
“想走?”其中坐在右手第二位的白衣俊美少年抽出腰間長劍直刺林凡脖頸。
這白衣少年步伐穩健只是手持劍的姿勢漏洞百出,更本不像練劍之人。
不,與其說是劍招,不如說是拳法!
這樣混著著拳法的粗鄙劍招,林凡一個側身就能輕易躲過,順帶伸出腿將白衣少年絆倒,邊伸手去服邊嘴裡諷刺道“唉,你怎麽自己摔倒了,果然長得帥的人運氣都不好。”
“你……”羅埔首正要發作,似乎意識道什麽眼冒精光,卻有立刻轉變為凶狠的面容陰沉道“雖然你說的是實話,但你這個殺人凶手必須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