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身為皇族,他所修煉的功法,自然是極品上乘,還是皇族獨有的。
這功法確實很強大,隨著他身上湧出金色光芒。
他周身壓力大減,趁此機會,他急忙出聲喊道:“武國公請息怒,永昌侯並無惡意,他這人一向都是大嘴巴,向來口無遮攔慣了,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武國公千萬不要衝動,咱們一切都好商量不是,請息怒,請息怒!”
說著話,恭王還不斷朝著蕭易拱手行禮,態度很是恭敬,姿態放得很低。
恭王此時也很為難,他其實並不想出頭,和蕭易交鋒。
可是他身為此次使團的領頭人,地位最高,身份最尊,如果永昌侯被殺了,他也難逃責任。
陛下不敢治蕭易的罪,可是對付他,還是輕而易舉的,畢竟他只是宗正,名義是皇族之長,可面對皇帝,還是得跪!
這就是君與臣的區別……
蕭易冷哼一聲,花廳中的威壓,瞬間消失不見,似乎剛才只是眾人的幻覺。
眾人隻覺得身上猛然一輕,呼吸變得順暢無比,似乎這空氣都變得清新起來。
一時間,眾人看向蕭易的目光,變得更加敬畏,臉色也變得更加端正嚴肅,不敢再像先前那樣嘻嘻哈哈,姿態隨意,無所顧忌。
生怕哪一句話說的不對,再惹來蕭易的不快,給自己帶來災難。
永昌侯像一隻脫水的魚一樣,癱坐在椅子上,張著大口,拚命的呼吸,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他臉色鮮紅如血,不僅是臉,連脖子手臂也是鮮紅無比,似乎血液都充斥在了這裡,看上去很是瘮人。
不過眾人也都知道他為何會這樣,這是受到了強大的壓迫,再加上無法呼吸才會產生這種現象。
雖然看上去很是滑稽,但卻沒有人覺得好笑,心有戚戚焉,更是暗自拿著永昌侯做反面教材,警告自己要謹言慎行。
永昌侯拚命的呼吸了幾下新鮮空氣,忍著大腦中強烈的眩暈感,拱手對蕭易行禮。
沉聲說道:“多謝武國公,不殺之恩,今天是我活該,口無遮攔,希望武國公不要往心裡去。”
“武國公若是覺得心中還有氣未散,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絕無二話。”
這永昌侯也倒是一個聰明人,拿得起放得下,為了性命不在乎什麽地位和面子。
他的話說的,甚至可以說是卑微,態度更是那叫一個低。
不過效果也是不錯的!
他這番話說出口,蕭易就沒有再搭理他,這頓時讓永昌湖心中大喜過望,那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回了肚裡,知道自己這條命是保住了。
他就很安靜的坐在那裡,從此之後,再不發一言一語,完全就是充當一個看客啞巴。
弄了這麽一出,花廳中的氣氛變得更加尷尬。
王公公心中也是糾結無比,讓蕭易毀婚,肯定是不可能的,現在蕭易勢大,不能這樣羞辱羞辱於他。
而且永昌侯的前車之鑒,還擺在那裡,他可不想死……
可是,那也不能,讓堂堂皇室明珠安瀾公主,嫁給蕭易做小吧?
那樣的話,文景帝的臉面往哪裡放,朝廷又有何尊嚴?
究竟誰是君誰是臣?!
就在王公公暗自糾結,努力思索對策的時候。
恭王又開了口,他哈哈大笑,笑聲爽朗,極具穿透力,似乎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如此突兀的大笑,恭王卻絲毫不覺得尷尬,他看著蕭易笑著說道:“武國公您這就完全是多慮,想的太多了。”
“原來你是擔心這件事情,
你早說嘛,這可太簡單了,小事一樁,易如反掌耳。”王公公一聽,頓時大喜過望,連忙問道:“王爺你有何高見?”
恭王說道:“這有何難,武國公身為國公,雖說正妻之位只有一個,但凡事都能變通啊。讓陛下下旨,再給武國公冊封一個平妻之位不就行了?”
“這可是有先例的,並非本王胡亂杜撰,高宗年間就發生過一起,王公公若是感興趣,回去可以查查相關卷宗。”
王公公頓時笑了起來,連連撫掌讚道:“王爺可真是博學多才,見多識廣,老奴佩服。”
他又看向蕭易說道:“武國公,那咱們就這麽辦可好?老奴這就去給陛下修書傳信,陛下肯定會同意的,您看如何?”
蕭易抿了抿嘴,有些無奈,看來這老婆,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了……
若是他不要, 那恐怕這南海總督就做不了了,肯定還會多生波折。
文景帝之所以賜婚於他,無外乎就是想拉攏他,他娶了文景帝的女兒,那麽看上去,就是和文景帝是一條心,是文景帝的人。
這麽一來,雙方的關系,會變得更加緊密和親近,利遠遠大於弊。
政治聯姻嘛,這是當權者最拿手好戲了。
他確實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成為政治聯姻的對象,而且是受益的那一方。
蕭易想了想,這安瀾公主既然被他們說的那麽優秀,那麽完美,彷佛是天上少有地下全無似的。
那麽娶了,好像也不吃虧啊?白撿一個大美女!
反正他現在又不是養不起,更不是應付不了,再來十個也完全能夠應付得來。
對於他來說,牛是永遠累不死的,只有地才會被耕出個窟窿。
那就娶了吧,美女誰不喜歡?
想到這裡,蕭易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王公公你看是先接旨,還是等陛下的旨意,傳回來再說?”
王公公連連擺手,很是親切的笑道:“無妨無妨,陛下一定會答應的,老奴以項上人頭擔保,武國公不必多慮!”
“這聖旨你現在先接著,無非就是再補一道聖旨的事兒,完全不衝突,不衝突……”
聽他這麽說,蕭易從善如流,躬身雙手舉起:“臣接旨,謝主隆恩”
聞言,
王公公頓時如釋重負,眼淚都顯些掉了出來。
他急不可耐的,將手中的聖旨雙手給遞了過去,彷佛是捧著一個燙手山芋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