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提出來了這個問題之後,這就已經是相當認真的來到了顧長煙的面前。
以一種很是嚴肅的目光看著顧長煙。
接著在顧長煙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先是對病情進行了一些簡單的描述。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已經是可以確定你體內的經脈出現了很多的斷點。”
“這就像是一條小河突然之間出現了很多的河堤,是直接攔住了你體內的經脈流動。”
“而你體內的經脈在這種情況之下沒有辦法匯聚成秩序。”
“以至於彼此之間開始出現混亂,這就像是兩軍交戰將領先被殺,以至於群龍無首。”
“好在我發現還算是比較及時。”
“現在你體內經脈也只是稍稍開始混亂而已,所以如果救治及時,你的體內應當是不會留下來什麽病根,但如果長時間不去進行疏通,你經脈中原本活絡的罡氣會變成一團死水。”
陸遠並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人體內的經脈其實是非常神奇的東西,以單純的一個錯綜複雜的小溪流進行舉例。
如果小溪流現在的河水是正常流淌的,那麽小溪流本身是不會存在有任何的問題。
水源也是活水。
但是如果小溪流的各個節點全部被截斷,以至於小溪流被迫成為了一個個的小水窪。
那麽時間長了後,活水就會變成死水,進而再也沒有辦法去進行使用。
小溪流就是人體的經脈,小溪流裡面的溪水,這就是經脈裡面的罡氣。
“現在的情況卻也非常簡單。”
“我可以利用易筋經慢慢的在你的經脈中尋找各處堵塞的點,並且進行慢慢的拔除。”
“但是這樣的效率會非常的慢,畢竟我害怕速度太快,你的經脈吃不消便是會發生破裂。”
接著。
陸遠補充道:
“最好的辦法就是你讓我去看一下傷口的具體位置。”
“同時讓我去用手順著傷口往下進行探索。”
“我就可以以一個非常快的速度去對你的受損位置精確地進行標記,接著再利用易筋經對你進行救治,問題應當就不大了,前後最多就是三個小時左右,應該就可以解決的。”
還是一樣。
都是對症下藥。
先要看得清楚症狀,知道症狀到底是什麽具體的一些表現形式,接著才可以去進行治療的。
否則茫然的去進行嘗試,最後雖然依舊是有可能會治愈,但這也難免會留下禍根。
於是現在情況就非常清楚,陸遠這要看顧長煙的傲然身姿,就是不知道顧長煙給不給。
而陸遠此時也並沒有任何佔便宜的意思。
雖然這真的是一個天大的便宜,百花谷掌門的身軀,又有什麽男人能夠看見過的呢?
“只能說沒辦法的,顧長門,你怎麽看?”陸遠注意力倒也是終於落在了眼前的顧長煙身上。
“我……”
顧長煙穿著一襲淡青色的厚重長裙。
長裙應當是百花谷之前的一些掌門服飾,長裙之下能夠瞧見有厚重的一些羅襪。
只不過現在這長裙已經是略有破損的狀態,能夠若隱若現的瞧見這長裙之下的動人肌膚。
不過整體顯得還算是比較完整。
而顧長煙再聽見陸遠說出來這些話之後……
她狂跳的心臟根本壓不住。
顧長煙終究還是沒忍住咳出來一絲血液,
顯然因為陸遠說出來的話語實在是太過刺激。 這……
這是讓自己展現最為坦誠的一面?!尤其是在這樣一個見過一兩次的男人面前嗎?
雖然陸遠很不錯的,可這樣是不是有點唐突?
更不說自己可是百花谷的掌門啊,這樣做是不是有傷風化的啊?簡直就是將自己最深處的秘密都直接展現在眼前的這個男人面前了嗎?那麽自己以後該怎麽樣去面對這個男人啊。
接著。
顧長煙猛地堅定下來:
“多說無益的,別人都不在乎這件事情,為何我要在乎這件事情?”
“我作為掌門難道連這種事情都沒有辦法去接受的嗎?”
“更不說對方的眼神中並沒有任何的歹意……”
顧長煙偷偷的看了看陸遠的樣子。
陸遠很嚴肅。
確定真的不是那種猥瑣的目光之後。
那麽。
行。
接著。
“麻煩你……你了。”
顧長煙輕輕的解開了自己衣裙的系帶,臉頰中又白又紅,狹長的眼眸現在也是輕輕的顫抖著。
整個人壓根就不敢多說什麽話語,只是默默的對著陸遠稍稍的點了點頭。
陸遠:“好。”
他凝視著顧長煙,顧長煙立刻低頭。
纖纖玉手挪動,伴隨著這外套衣裙的滑落,就算是顧長煙此時還是穿著長衫打底,但那極為動人、極為誇張的一個身段還是出現在了陸遠的面前。身材簡直就是和宗良清美人一般,屬於到了一種極限。
單純的比身段的話,宗良清像是這雪山頂的雪蓮一般,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嬌嫩之感,但是顧長煙則就像是一朵嬌豔的玫瑰花,很難想象百花谷的掌門真正的身材竟然會如此厲害。
陸遠看的也是稍稍的恍惚那麽一刻。
當然也就是是恍惚那麽一刻,這也是單純的尊敬一下面前這個姑娘吧。
畢竟別人姑娘長得這麽好看。
這要是不恍惚一下,那麽別人姑娘怕是會生氣的吧。
嗯。
以示尊敬。
陸遠:“暫時這樣就可以,接著還勞煩顧長門守住心房,我去探查一下大概情況。”
“嗯……”顧長煙輕輕答應著,她眼眸徹底的是閉起來的。
再就壓根不敢說話。
整個人又是虛弱又是堅強的站在陸遠的面前。
“誒。”陸遠倒也是真的有點心疼。
而他也不太清楚具體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只能先將顧長煙治療好吧。
隨後這也是大大方方的用自己的手去感受了一下顧長煙的傷口情況。
隔著衣服去感受肯定是不準確的,一切都要去親自感受才行。
而顧長煙原本還是能夠自己一個人站著的。
可是真的感覺到陸遠滾燙的手掌後,她這再也沒有辦法站得住。
輕輕的哼了一聲, 便是靠在陸遠的懷中,整個人的額頭往下壓著發絲,三千青絲遮蔽她通紅的臉頰。
“單純的治療。”
“對。”
“這就是單純的治療。”
顧長煙本來是這樣不斷的想的。
可是到這個節骨眼上,顧長煙也已經是大腦一片空白。
反倒是處於一種待在羔羊一般,任由陸遠去查看各種各樣的傷口,陸遠則是強行運轉著易筋經,強行將自己體內的氣息穩固下來,不然這個時候要是他自己控制不住了……
那不就是非常尷尬的嗎?
好在易筋經從來沒有讓陸遠失望。
易筋經的運轉之後,陸遠還真的就像是一個正人君子一般。
他這是單純站在醫者的角度上去觀察整個傷口的情況。
他也是用最為敏銳的指尖去查看這肌膚上很多細小的傷口。
其實仔細摸起來的話有點像是一些植物的葉片。
植物的葉片上有一些小小的倒鉤突起,這就是傷口的來源。
想來對方應當是將自己的罡氣凝聚成各種各樣鋼針形態,接著出其不意地對顧長煙發起攻擊。
“有點難啊。”陸遠看了看懷中一聲不吭、實際嬌軀顫抖的顧長煙。
他也是驚訝這種傷口的嚴重性。
一寸寸的肌膚,無死角的感受過來,最後傷口的數量竟然是足足有983道!
這是什麽概念?!
足足983道傷口,人體經脈的小溪流中,被豎了983道屏障,這可就是相當凶殘的功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