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觀棋第一反應要躲,梁山也立刻抱著腦袋蹲下。
“剛剛不還橫著麽現在怎麽都慫了?”莊慕閃開野人的攻擊,三兩下跑到數十米開外。
“慕慕你……”於觀棋見莊慕真不打算幫他們,舉起斧子硬著頭皮就朝野人砍。
“唔,唔。”那兩個野人身形靈動,從容閃開於觀棋的攻擊,甚至還發出了嘲笑的喉音。
“嘿你們兩個。”再次劈空時,於觀棋覺得自己的怒氣值直線飆升。
見梁山還在地上蹲著,於觀棋朝他喊道:“老梁!快起來砍人!”
這個間隙,野人們又伸著爪子朝於觀棋襲來,於觀棋腿上用勁,往旁跳開,同時在空中一個旋身,斧刃劃著圓弧形朝其中一個野人砍去。
“唔——”
隨著鮮血奔湧,那野人的胳膊掉了半截,人也吃痛跳開。
“老梁!”於觀棋見梁山還沒動靜,有些氣急,“你不是和我說要回去見你老婆孩子嗎?!”
“是……”梁山終於直起身子,握著斧子的手還在顫抖。
他的臉色仍舊蒼白,但眸子裡閃著堅定的光。梁山舉著斧子朝另一個野人衝去,那野人朝他示威般呲牙,也揮著爪子撲向他。
梁山有些笨拙地避開他的攻勢,還試著在避開的同時揮斧。幾個來回下來,野人身上已經帶了數道血痕。
“我要回去!”梁山的動作越來越快,每一斧都奔著野人脖頸而去,那野人似是被他忽然攻勢嚇到,連連後退。
攻勢愈發猛烈,一道血柱噴起,那個野人的腦袋就滾到了地上。
“我的老婆孩子還在等我!”梁山動作沒停,直奔那斷了臂的野人而去。
那野人躲閃了兩下,揮著完整的那隻胳膊直攻梁山面門,梁山偏頭躲開,肩上被抓出一道血痕。
於觀棋上前要幫,就見梁山並未因為傷勢遲疑,斧子快準狠地砍上那野人的脖頸,又是一道血柱濺起,那斷了胳膊的野人也倒在了地上。
“我,我做到了……”梁山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血跡斑斑的手。
“厲害啊老梁。”
緊繃的弦一松,梁山脫力般癱坐到地上,“嘿,阿棋,我做到了!我現在不怕野人了!”
“是是是,你……”於觀棋余光瞥見一個迅速撲來的黑影,連忙扯著梁山翻滾躲開。
他們剛穩住身形,便看到剛剛他們所在的位置撲了一個野人,正朝他們齜牙示威。
“這個交給我,就你一個人還敢朝我齜牙咧嘴的。”於觀棋擼起袖子,舉著斧子就要衝上去。
“唔,呼呼。”那野人身後不知何時又多了兩人,三個野人張牙舞爪盯著他。
於觀棋邁出的步子立馬收了回來。
“老梁,快起來,還沒完呢!”
“來了!”
梁山拿穩斧子站到於觀棋身邊,同野人相互試探著。
腿被生生砍斷,身體也失重向後倒去。
另兩個野人見狀立刻飛撲上前,四人頓時纏鬥到一起。
莊慕在遠處倚著樹乾,時不時冒出一句。
“老梁,動作太慢了,你這種以傷換傷的方法只能單挑。”
“阿棋你蹦來蹦去的幹嘛,沒必要浪費體力。”
“怎麽一對一還能耗那麽久,你們能不能行了。”
“你他媽的倒是來幫忙啊!”於觀棋罵罵咧咧地將面前的野人踢飛。
“說好了這次我不動手的~”莊慕無辜地攤攤手。
“你!”於觀棋感覺腦子裡的火蹭蹭直冒,動作也愈發凌厲,省去那些花裡胡哨的閃避動作,招招直奔野人的脖頸。
“歘——”
斧刃劃過,帶走了野人的半個腦袋,那倒下的身體似是沒反應過來,胳膊還虛空抓了兩下。
梁山那邊硬吃了野人兩爪子,也終於將那腦袋削下。
“怎麽樣,畢業了吧。”於觀棋挑著眉衝莊慕喊,身後忽然傳來細碎的響動。
他猛地回身,就見那斷了腿的野人正手腳並用向他飛速爬來。
“嘿天堂有路你不走!”於觀棋本來就不爽,手上斧子揮起,又是一團噴濺的血霧。
“勉強吧。”莊慕上前。
“就這還勉強?”於觀棋雙手圈在嘴前,衝著林子大喊,“還有沒有野人哪!出來你於爺爺送你上路!”
聲音在林子裡回蕩,驚起幾隻飛鳥。
“嘁。”
“怎麽,上頭了?”莊慕有些好笑。
“那可不,我現在可是虎的一批。”於觀棋甩甩手腕,“走走走,咱摸他們家去。”
“你幹嘛這樣看我。”於觀棋見莊慕看他的眼神有些微妙。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挺樂觀的。”
“嗐,反正現在政府還沒來找我們,不如就當做一場真人生存遊戲咯,人嘛,總得找點樂子的。”於觀棋臉上的表情帶著得意,“不就是呲哇亂叫的野人嘛,來一個砍一個,來兩個砍一雙。”
說著,他還誇張地揚了揚拳頭。
莊慕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就笑出來。
“挺好的,我還是挺擅長生存類遊戲的。”
“我還以為學霸只會學習呢~”
“讓你失望了,除了學習,我還擅長很多東西。”
這話要是是別人說的於觀棋一定會懟回去,但是莊慕就算了。
懟不過。
“老梁,走那麽慢幹嘛,快跟上!”於觀棋乾脆跳過這個話題。
“慕慕,那是什麽?”剛靠近木棚,於觀棋的視線就被一個白色的東西吸引。
莊慕看去,像是個方形的大盒子,但是面上又泛著一層光。
“這……行李箱?”
幾人走近,才看清那白色的大盒子就是他們概念中的行李箱——帶著拉杆,有著拉鏈,拉鏈嵌在一個密碼鎖裡,箱底四個滑輪,面上還是漆光的材質。
於觀棋蹲下敲了敲,也確實是個行李箱的手感。
“慕慕,你怎麽看?”
莊慕搖了搖頭。
“老梁,你說呢?”
梁山也一臉懵逼地搖頭。
“秀秀的行動軌跡這麽長的嗎……”於觀棋撓撓頭,“要不我們把箱子弄開?”
“怎麽弄?”莊慕蹲下撥了撥那個密碼鎖。
“呃……000、111、888、999,先試試唄。”
莊慕點頭,依著於觀棋說的試了幾個常見密碼。
“不行。”
“那咱劈開吧。”於觀棋舉起斧子。
“等等,我們隨便開別人的行李箱不好吧?”梁山開口。
“這地方就我們六個,哪來的別人,如果真是秀秀的箱子,裡頭應該很多零食。放心啦,秀秀會體諒我們的~”
於觀棋比了比位置,拿著斧子砍向拉鏈。
塑料製成的拉鏈應聲而斷,於觀棋將斷掉的拉鏈向兩邊扯開,但當行李箱中的東西展露出來之後,他原本揚著的嘴角迅速耷拉了下去。
“什麽啊……”
聽見於觀棋失望的聲音,莊慕和梁山向箱中看去,行李箱中隻放著幾套衣物。
“這……還是男式的衣服?”莊慕將衣物拿出來。
“嗯,這兒還有兩個剃須刀呢。”於觀棋從衣服旁邊摸出兩個剃須刀。
“這行李是饅頭還是王老二的?”梁山也是滿頭霧水。
“這剃須刀都鏽了啊,誰會帶鏽了的剃須刀出門啊。”於觀棋把剃須刀舉到兩人眼前。
莊慕和梁山才看清剃須刀的刀片已經布滿鐵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