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2017.7.28.星期五,實行出逃計劃。上午按事先預約,還有幾個客戶來啟航談合作之事。下午三點,最後一名客戶離開。出逃計劃開始,人數25人。紫色麵包和書生弄來的一輛高級大巴,在啟航大門處待命。高興留在辦公室隨時和旅遊隊保持一致的溝通,第一時間製作宣傳資料。依夢和幾個新人也留下把控業務窗口,有他們鎮守啟航很適合。
這次出逃計劃只有大河和嚴複是知情人。大河是主導,嚴複的任務只要保證團隊的後勤和安全即可。火花被大河忽悠的暫時推遲了回老家的時間。麵包車裝有吃穿用的物資,李山開玩笑說是物資很重要麵包車由他開,蘭中山陪同。其他人在大巴上。大河簡單強調了幾點注意事項後,宣布出逃開始。為增加此次出逃的刺激性、神秘性,沒有具體說明到達的目的地。隊友們七嘴八舌,路程、時間、目的地風景、逗留期限都成了他們猜測打賭的取樂方式。
啟航人都會開車,確定方向以後,大巴車開道,第一段是徐衛國開,按照手裡的行車路線圖,在規定的時間裡完成規定的行程。以此類推,其他人輪流上陣,無論誰開,嚴複都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時刻不忘自己的職責。目的地不知道,還有多長時間不知道,只有車內的嬉鬧之聲。書生和火花一起坐在後排卻相對無言,但互相看對方的表情卻很柔和,尤其書生一臉的愧疚。其實誰都沒有做對不起雙方的事,只是兩人各自表達的方式都很獨特罷了。
因為是輪換開車,車速肯定受到影響。車行駛了2個小時,隊友們還在猜測目的地。看見大河上場了,大家意識到快到目的地了。火花和書生兩人還是板板正正的形象,引得飛燕噗呲大笑,‘今天你們可真正做了一回老爺’。大河跟著車裡的音樂吹著口哨有條不紊的開著,覺得自己設計的這場遊戲挺好玩,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會按照程序進行嗎,有書生一路隨行,也許還有意外精彩之處。
二、
經過2個小時100多公裡的路程,大河將車開到一個三叉路口停住了,三岔路口的三條路呈扇形,越往裡走,相互的距離越大。路與路之間是森林防護帶。車裡的人全看向大河,大河清清嗓子,‘你們說往哪裡走,聽你們的’,大河回頭,很認真的樣子。‘你,忽悠我們呀,這是什麽地方’,飛燕從座位上衝向副駕駛,把老夫子推向一邊,嚴複趁勢打開車門,下了車喊道:‘都下來啊,透透氣’。大家下了車,嚴複打開了後備箱,讓大家喝點飲料。書生看著大河,這哥們在組織、策劃、表演上大有長進,嚴複也不急不緩的配合著。下了車,火花也貼著書生,只要守在他的身邊,即使默默無言,都是一種幸福。‘該死的大河,等到了地方再收拾他’。飛燕有點氣急敗壞,這個時候了還不知道目的地。她一路都在直播,與高興連線,在飛燕離線時,小秦就接續上。
車在這裡停下,書生基本猜測到了大河的下一步的行動。‘三條道,你們指一條,佔多數的就走’,大河看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幾乎用命令式的口吻說道。隊友們瞪著大河一臉的無奈。‘你這是憑點丟啊,這要是丟在了黃金如山的地方,我們可就發財了。如果丟在了荒山野嶺,野狼出沒,那就魂歸天國了’,‘哈哈—’。飛燕拉著大家起哄。不過這倒引起了隊友們強烈的好奇心,這隨便一上路,還真不知道前方等待他們的是什麽景象。
此行還真帶有一種刺激感、神秘感。‘拉到了這個莫名的地方,只能聽命了,大家選擇吧’,嚴複不想再這麽折騰,引導大家服從。 ‘從三岔口這邊開始,路口分為1、2、3路,聽到我口令後,你就指向那裡。大家一字排列站好,預備,開始’,口令下達了,但沒有人舉手示意,你望我,我望你,有的手舉向半空就停下了,‘我們想知道,這三條道的目的地是什麽狀況啊,我們不能瞎指,哦,我的神’,小秦學著飛燕的口氣怯怯的說道。‘就是地獄也得進,這是啟航人在練膽’,徐衛國說著,做了幾個散打動作。‘男生就是不浪漫,也許是一個美麗的地方一個世外桃園呢,啊,那裡有我們所需的一切’,飛燕對著小秦的鏡頭髮出動情的感歎。‘還沒到地方呢,真是性情中人,最後一次,一、二、三,開始’,嚴複不解風情的喊道,所有人手舉起來,但沒有方向,都下意識看著書生,書生沒想到是這個局面,手是舉起來,被大河拉著回到車上,‘你不算’。‘預備,開始’,大河強硬的喊道,這一次所有人舉起了手,指向了不同的方向,1路、3路,舉手數量相同,2路兩個舉手的。書生知道是2路,大河是知曉的。1路、3路兩條筆直的大道再拐向2路,應該也能到達目的地。只不過大河在和眾人玩遊戲,增加途中樂趣。
‘飛燕,壓軸選擇吧’,火花說。‘3路’,飛燕咬牙切齒,繼續說道:‘這什麽旅遊呀,到現在什麽都瞧不見’。‘得,就它了,上車’。大河喊著隊友,嗖的一下,車開進了3路。3路是最好看的,一條筆直的大道寬敞明亮,靠近2路的一邊是一人高左右的植物帶,它的後面是非常寬的森林防護帶,越過它就是2路。植物帶很寬闊、漂亮,樹叢、植物、花卉交織在一起,各式各色競相鬥豔,像是收進了這個夏季所有的美景。隊友們嚷嚷著慢慢開,車窗全部打開,欣賞沿途美景。小秦攝像,飛燕主播,高興在啟航那邊同步收錄,整理編輯,不時發出哇塞之聲。3路的另一邊只是簡單的隔離帶,有多個出口通向一片開闊地,那裡有大型倉儲企業、物流企業。還有幾台大型挖掘設備在現場作業。進進出出的大、小貨車很多,3路是連接城鄉商品貨物流通的主要通道。
書生知道3路的盡頭沒有什麽路和美景,會被前方的山脈和鬱鬱蔥蔥的森林擋住。3路盡頭的另一邊,順著山脈走向的是一條土路,沿著土路5公裡處和另一條土路相拚,或繼續順著山脈轉或由那條土路返回。大河這麽隨意選擇,半道一定有橫插到2路的通道,他想看看大河是怎麽做到的。‘這是什麽旅行呀,若不是沿途的風景養眼,大河的神經一定是亞健康的’,火花對著書生說。‘NF之旅’。書生回答的乾脆。
其實大河是沒有底氣的,他知道目的地在2號路的一側。為給隊友神秘感才讓大家隨意選擇的。但他聽當地人說過,1和3路都能拐向2路,所以車上的隊員無論怎樣瘋鬧,他都時刻望向左邊的2號路,看是否有穿過去的路。書生注意到了大河的行為和他的心裡活動,一邊應付著火花的言行,一邊不時的關注左邊植物帶。
三、
靠近山脈腳下時,靠近2路的植物帶閃現一條小路,不細看很容易忽略,大河興奮的一打輪,車終於拐進去,小路的兩側都是茂密的參天大樹,底下雜草叢生,偶有鳥兒飛行,冷不丁從寬敞的大道進到鳥語花香的世界,又新鮮又刺激。車上的人頓時歡呼起來。過了不久,好像這條小土路沒有了,障礙物越來越多,車子開的很吃力勉強行進。車上的人開始有點不安,嚴複不時的看著大河,書生保持警惕。不知大河意識到了沒有,車已無法調轉,沒有退路了。這時,書生能感覺出大河的慌張,只是不想露怯。書生必須想出一個辦法,既讓大家鎮靜又順勢而為。
他時刻關注周圍的情況和大河開車舉動。書生的耳朵聽到了異樣的聲音,這種聲音由遠而近,車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有的打趣大河,有的緊張,嚴複表情僵硬,他感覺出了危險,只是不敢聲張。書生感覺不妙,用輕松調侃的口氣說道,‘大河,敢和我打賭嗎,如果我來開,前面會有一個大禮包等著你’,‘大禮包?是什麽,人人有份嗎’,誘惑的喜悅感消除了緊張氣氛。大河知道書生的車技,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大河停下車,書生向大河眨眨眼,示意聽從他的安排。大河坐到副駕駛位置上,嚴複坐到書生的位置上,書生把著方向盤裝的很輕松的樣子,大河示意大家系好安全帶,確定無誤後,向書生點點頭。‘帶你們做一個過山車遊戲,準備好了嗎’,大家還以為書生想要展示車技,給大家增添樂趣,頓時安靜下來。
越來越近的聲音,促使書生奮力向前開著,‘對這裡熟悉嗎,有路嗎’,書生小聲地問道。大河一愣,‘應該有繼續向前的路’,聽口氣明顯信心不足。‘你注意右邊,配合我’。書生最後一句的語氣是急促的。大河望向書生,突然有一絲慌亂的感覺。‘不要看我,向右看,照顧好大家的情緒’。書生的車技在這裡發揮到了極致:遇上坡,車子直衝雲霄,遇下坡,像懸崖倒立,遇窄路,兩軲轆側飛,沒有退路,只有搶時間。紅絲帶?,書生用余光看到了右邊一棵高大的樹枝上,纏繞著一串紅絲巾,他毫不猶豫快速向左打方向盤,精準插進一條小土道,嚴格的說只是一人寬的小毛道。書生一鼓作氣,用車的一側跳躍式的行進。茂密的草叢,參天的大樹,擋住他的視野,只能憑著紅絲帶的引領,左右躲閃著大樹。車內亂了套,面對突如其來的情況,只能下意識的亂喊亂叫,好在大家都系上了安全帶。大河知道出事了,雖然不知道是何原因。他兩眼死死盯住周圍的狀況以隨時協助和保護書生。書生更是全身貫注,高度緊張。他知道稍有閃失,後果不堪設想。他必須動作果斷,快速衝出這片林地。五、六分鍾後,車子四輪著地恢復正常狀態,緊接著書生加大油門箭一般飛馳而去,車子快到飛離地面。隊友們從恐怖、刺激的狀態中剛恢復,又像坐上了火箭,一陣陣尖叫震耳欲聾。
一個右拐漂移,大巴行駛在了2號路,書生佯裝正常行駛,掩飾著剛才驚心動魄所帶來的大汗淋漓和情緒波動。大河恢復了正常意識,環顧車內的情況,其他人還好,嚴複正被左右兩側的火花和柯夏死死抓著雙肩,他只有睜大眼睛,喘氣的動作。大河看一下手機,下午6點,天色漸暗。多虧書生的車技,不然在裡面隨時都會遇上風險,至於真正的風險是什麽,大河不清楚,但卻有一種黑雲壓頂的感覺。
車子已接近目標,大河書生對望了一下,大河指向自己,車子減速停住,兩人互換了位置。大河駕車,緩緩駛進一片開闊地,車在一邊的角落停下。車裡的人經過一路的驚嚇已經沒了力氣喊叫。‘大家趕緊下車,休息一下---,’大河喊著,男生還好,女生們個個小心翼翼的下了車。
麵包車?書生先一步下車,觀察周圍的情況,沒有車的影子。書生手機信息閃出李山的信息:《無急,安全》。書生沒有多想,將信息轉給啟航人。免得他們再起驚叫之聲。
書生環顧四周,現在所處的位置,再熟悉不過。遠看三面環山,他們的腳下就是唯一的進出地,一片開闊的緩坡草地。這就是書生從魏氏集團爭取過來的驛站,在母親的協助下,現已手續齊全。這塊資產雖屬書生個人,但現在隸屬啟航管轄。自委托大河在此成立前期開發籌備,書生忙於其它,有一段時間沒來了。大河、嚴複選擇了這裡,這正是他的想法,告訴啟航人他的偉大規劃將從這裡開始。但大河、嚴複這哥倆來這裡沒有必要隱瞞他呀。書生向那個小山坡望去,沒有動,靜觀其變,跟著大家亦步亦趨,聽從大河的安排。‘哎呀,大河,下車幹什麽,這又是什麽遊戲,捉迷藏嗎’,飛燕跳過來懟了他一拳,鼓舞了女生,都想揍他一下。她們還心有余悸。‘火花,你們女生手拉手別丟了’,嚴複吩咐道,雖然他來過,協助大河在這裡辦事,都是中規中矩走的2號路,今天一路上的驚險刺激讓他感覺大河不是那麽靠譜。除了知道這個驛站現在是啟航管理,不知大河這次浩浩蕩蕩在這裡能折騰出什麽花樣,更不知書生買下這塊地要搞什麽,這裡除了大片的山地、草坪和附近的農莊,‘書生也搞農業山莊?’,嚴複心裡閃過這個念頭,轉向書生,看到了一個模糊又無動於衷的臉。此時天已暗淡下來,一路上的練膽,大家也能鎮定等待了。‘大家都面向我,盡管是晚上,但還是要閉上眼睛,祈禱吧,柳暗花明、激動人心的時刻就要到來,大家聽我倒數,9、8、7、6’剛體會了驚嚇,又進入神秘感中,讓人蠢蠢欲動又煩躁不安。‘大家必須閉著眼睛,不然你會享受不到那種玄妙的感覺’,大河又強調一遍。只有一個人眼睛睜的大大的,那就是書生。他沒有心思跟著大河做遊戲,周圍死一樣寂靜。書生環視四周處於高度戒備狀態。徐衛國也有這樣的心理,自覺的在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大河煞有介事的繼續高聲喊道,‘最後五個數,跟我一起喊,5、4、3、2、---1’,最後一個數,喊得震天響,大家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從天而降的一座燈火輝煌的宮殿,它坐落在面前這個小山坡上,各色LED燈光在黑暗中變換著不同的造型,尤其那紫色的光柱隻衝天空,令人遐想無窮。隊友門愣神了,集體默聲。幾柱強烈的白色聚光燈交叉著橫掃地面,也掃到了他們的身上。終於隊友們喊出了尖銳的聲音,那是喜極而泣的歡呼聲。他們紛紛向山坡走去,看到了那座美妙的宮殿和一大片開闊的綠草地。綠草地上立著六根紅色柱子,旋轉著閃著不同的光亮,突然所有的燈光轉向一個地方:草地上噴泉冒出,伴著音樂,變換著多彩的顏色。突然噴泉向上高射,像仙女婀娜多姿,翩翩起舞。‘怎麽可能呢,在這個地方,天啊,我的神’。飛燕兩手握拳,高舉雙臂,上下跳著,不知如何表達好,打破了寂靜無聲的場面,‘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嚴複磕磕巴巴的朗誦。大家慢慢靠近這個宮殿,忽悠一下,在他們面前顯出了兩個小動物;一個在地上爬行的憨厚可愛的小熊貓,一個蹦跳嫵媚滿身金黃的小狐狸,兩小動物在人群中來回穿梭,引導他們來到了宮殿前。宮殿有三個高平房組成,一個房子一個顏色,紅的、紫的、粉的,與周圍的草地環境相得益彰。有三條石徑小路分別通向各個房子。小動物帶著他們來到了紫色房間裡,這裡是娛樂、餐飲大廳,裡面暖暖融融的,一桌子豐盛的晚餐,讓人口水直流。剛才還在虛幻的天堂裡,見到真實的美食,立即回到了現實,身體經過了膽戰心驚,早透支了,大家呼叫著,來不及坐下就要動手抓,突然燈光變暗,一個帶著面具的人走了進來,穿著寬松的休閑裝,除了面具上面閃動著熒光,是男是女看不出來,‘猜猜看吧,然後再下口’,大河攔著大家說。都到這個時候了,憋了一路的情緒此時爆發了,男生將大河扭到一邊,女生起哄圍住面具人,兩個小動物跑過來護住面具人。個子最小的那個小熊,直接跳到了面具人的懷裡。柯夏這時還不忘她的職責,在認真的攝錄,而飛燕已昏了頭。火花給了柯夏一個手勢,兩人左右夾住了面具人,‘3、2、1,’齊聲喊著,一起揭開了面具,有人配合的真好,此時把燈具全部點亮。‘玉萍?真的是玉萍姐’。全部呼喊,意料之中預料之外。‘冒著生死和你見面,一路過五關斬六將,神秘之旅原來如此,玉萍姐,原來你就是送給我們的大禮包’。柯夏和火花纏著玉萍嘮叨個沒完。‘我們闖關成功,該享受大餐了,來吧’,男生們已迫不及待了。‘以這樣的方式見面,太絕了,大河我們愛你’。礙於玉萍在此,只能向大河飛吻。男生這邊已經對美食開戰了。書生走向白玉萍,‘謝謝你玉萍姐,見到你,神經都松弛了下來,渾身都是溫暖的感覺’。書生柔和的眼神有了一層晶瑩的淚花。白玉萍報以嫣然一笑。
書生隨手拿了個漢堡退出了房間,離開這個聲嘶力竭的場面。他轉悠到粉房子裡,粉色房裡,裡面劃分18個房間,有單人間、標準間、六人間、家庭間。生活用具齊全。每個房間裝修簡單、實用、安全,且顯得有特色,很溫暖。再轉悠到紅房裡,這裡是集辦公、招待、會議等功能一體化的辦公場所。看到這裡,書生有了一個聯想,紫影、驛站、遊子屋、NF的前言哨所,同一個地方,引發了不同的名字,這絕非偶然,而是腦子裡長期思索的必然的結果。他來到戶外,在草坪上轉著圈,欣賞著大河的傑作,回想這幅傑作背後的故事。
四、
高三暑假的一個周六,書生照例去探索心中的聖地NF,盡管每次方向是對的,但每次都是失望而歸,不過這一帶的環境,他積累了很多經驗。那次開車回來時,感覺身體很疲勞,注意力也不集中,有點恍惚。他發現前方有一個美麗的紫影在晃動,他一路跟蹤追隨到這裡--現在遊子屋所在地,不見了蹤影。在這裡逗留了一會,突然大吃一驚,這不是半年前他受傷的地方嗎,當時在這個像驛站的地方,就是這個美麗的紫影救了他,後來他將這裡由三個高低不等的簡陋平房組成的物流驛站在心裡定為NF前沿哨所,並暗裡開始對周圍的地理位置和周邊環境進行了解觀察。從驛站至NF中間隔著威武高俊的山脈很難逾越。驛站和那處山脈之間又隔著幾處大型農莊和一片約1萬平的呈平緩山坡的野草之地。放眼望去,有一種原始的曠野之美,你向天呼喊時,它也在對等呼喊,而且回音中夾著轟隆之聲,有著一種自天邊而來的神秘感。他決定要擴大NF的范圍,有一種要馬上開發它,美化它,深究它的衝動。
當然,這背後的勇氣來自母親蘇林。從記事起,書生在他自己身上和目睹母親身上發生的事情--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重要事項都是母親一人在扛,母親在魏氏集團絕也不僅是一名財務總監這麽簡單。這些讓母子倆越發依賴和無條件相信對方。正因為這樣,他默默的守著母親,理解她保護她。更重要的是,兩人都指向了同一個目標。在書生出示了他的NF計劃方案後,母親接受了書生的建議,成功將驛站從魏氏集團剝離出來,確切地說是母親重金買下了它,不收任何人擺布。經過一段時間的周密準備,秘密成立了林生地產開發公司。地址就落在此驛站的三個平房裡。蘇母選擇畢業典禮、啟航開業--即書生人生的重要時刻,將公司完全交到了書生的手裡。
其實在籃球盛會前,母親就對他承諾,如果他的球隊贏了,有禮物相送--正式接管林生地產。所以書生是拚了命的要贏,沒想到引來了一連串的奇人怪事,不知是錦上添花還是預示著前途多舛。
他的精力很多時候都被心中那條隱線所牽扯,有時越想盡早認清、掙脫,不解之事就不斷出現,被糾纏其中,再去破其疑惑。就像眼前冒出的小狐狸--圓臉,與她相關的U盤之事還沒有弄清,轉眼又跑到和她八竿子都打不到的這裡。她到底和誰有關,塞梅?白玉萍?大河?自己?書生的心臟如果不是很強壯,很難自兒時起正常成長至現在。他自己都懷疑他所具備的異於常人的特殊本事,就是在刺激中練就而成。所以他很清楚目前所從事的啟航事業,除了自己飄忽的思維、深邃的思想,自己的能力和精力都是有限的。他只能在用人上多下功夫,做到慧眼識人。但是靈魂的融合,雙方之間不是那麽能精準統一的,對人的使用就有了賭的成分,當然被書生所賭之人都是非同尋常的。玉萍就是他的最大賭注。今天大河以出逃的名義領著大家來此旅遊,一路上除了嚴複和大河,隊員們在賭不確定的旅程和目的地,書生賭的是白玉萍,他賭贏了,應了書生的那句話,《前方有大河等待的大禮包》。其實這恰恰是大河送給他的最好的禮物--白玉萍的出現。可是圓臉並不在他賭的范圍內,這是否算作出逃之旅第一個疑點呢。
看驛站的現狀,肯定是白玉萍主導策劃的。書生猜測他們的關系可能有質的突破。如果真是這樣,是書生親手將他們推到了一起。啟航即得到了難得人才,他的哥們又抱得美人歸。書生應該高興,但他的心裡卻有一種莫名的酸酸的感覺。白玉萍能為啟航做事,除了大河的作用,潛意識裡她對自己青春人生的規劃,現在的這個傑作,就應該是白玉萍擁抱啟航的第一步。
此地以後不能是一個人享受了,它會成為暫時的旅遊集散地,遊子驛站,啟航的利益點。看著周圍的一切,他的思維又飛到了九霄雲外。
書生渡著四方步正圍繞著粉屋在四周轉了一圈。一個羊肉串伸到了他的跟前,書生正好吃完了漢堡,順手就接過了羊肉串吃了起來,右手攬過火花,‘謝謝,在這裡,高興嗎?’,書生很動情的說,眼睛還在掃描著遠處,‘啊,一個羊肉串就對我動情了,我的帥哥哥’,圓臉花小姐從他胳膊肘裡滑出,臉向上仰著,細細的看著他,調皮的小熊貓圍著他倆轉,到處拋著小飛機玩。‘怎麽是你’,書生假裝有點吃驚,揉揉眼睛看著她,對自己剛才的冒失不好意思。‘對不起,我以為---’,‘別說,我猜猜看,是哪位能入你的法眼,得到我們紫衣王子的青睞,不惜離家出逃,啊,原來是這裡,不過那裡是怎麽回事,你是在和梅姨做生意嗎?你真幸運,有事找我’。說完做個鬼臉拉著旁邊的叫彬彬的熊貓男孩跑掉了。話說的詞不達意,這樣的語氣,這樣的內容,書生已經聽到第二次了。第一次就是前幾日發生在公寓樓下的理發廳,被那幾個女孩一頓戲弄落荒而逃,言語之間有著圓臉類似的話語。她們之間一定有某種聯系。他得想辦法和這個圓臉來一場智鬥。‘那個彬彬是個混血熊貓,很可愛,給你,這個更好吃’,火花走到書生面前,遞給他半個饃,書生猶豫的看著這半個饃裡面夾著肉餡。‘嘗嘗吧,小熊貓主動送給我的,換回一些漫天的小飛機’,說著拉著書生往回走,‘有的是時間,明天再欣賞’。
席間,有人提到李山,認為他的出逃物資的準備已是多余了,現在不知迷路在那個地方和蘭中天正對飲呢。一頓開心的大餐,李山是否歸隊已不重要了。只有書生在真正關注李山的動向。
美食結束,玉萍給他們安排在粉色客房裡。隊友們隨意選擇房間,像一群孩子高興的蹦跳起來。哨聲響起:‘天干物燥,小心火燭。睡吧,明天自然醒’,大河胸前掛著一個小螺號,正在夜查。書生被安排在單人房間,沒有洗漱,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玉萍、圓臉就開始忙碌,準備好自助餐,誰餓誰吃。一上午也沒有起床的,有的起來的吃了幾口再躺下。籃球盛會、畢業大典、啟航開業,連續的緊張工作在這裡得到了徹底放松。娛樂活動只能在下午舉行。
嚴複和書生一樣,沒有人給安排任務,兩人不約而同起床,悄悄來到草坪上,靜靜的在這裡遊蕩,‘我在無知中見喜,你在有知中闖關’,嚴複在書生的背後悄悄的說。‘可你配合的比我好’,書生回道。‘你說過,我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思維高度吻合可達到60%,我這是在為你演戲’。嚴複自嘲。‘你有沒有注意到我們住宿的粉屋,有一個房間始終緊閉’。書生提醒道。‘有什麽問題?’,‘有,飛燕她們女生嘰嘰喳喳很晚睡覺,我被她們的聲音弄醒,聽到她們挨個房間走動,好奇的四處摸索,在走廊盡頭的房間也就是我的房間隔壁,她們推了幾次,都沒有打開’。‘可能是放雜物的’。嚴複解釋道。‘不,昨天到這裡時,我查看了一番,這個房間掛著的窗簾不一樣,其它房間都是統一的顏色。這個房間的窗簾很豔亮且有一層紗簾,有點意思’。‘你呀,可能想多了,一個房間而已。對了,我可提醒你,下午的節目重點是你,你到這裡可能另有圖謀,不過現在得把這場戲演好,是真戲真演,需要調動你的激情吆,此次旅行的重點之一,是讓火花如願以償。有情人甜蜜相擁’。‘還有之二?’,‘但願吧’。嚴複含糊的回答。‘哦,對了,李山隨時回來,不要擔心’,嚴複對著書生眨了幾下眼,‘搞什麽鬼?’,書生佯裝生氣的問,這是李山的高明之處,嚴複放心了,別人的嘴就閉上了。
五、
下午兩點整,吃飽了睡足了隊友們來到戶外,‘女士們、先生們,出遊的目的地你們也見識過了,下面我們的節目要進入重要的一環,有飛燕跟大家說明’。大河轉向飛燕,大河中午就餐時才向飛燕透露了節目內容。‘就是需要每個人敘述自己的情感路程,要誠懇,要深刻,為保持這個節目的嚴肅性,下面公布幾個敘述要點、獎罰標準。我先聲明,誰也逃不掉,今天就指這個節目活著呢’。不愧是老搭檔,飛燕配合的很好。‘你懲罰誰呀,等著懲罰你自己吧’,火花有點幸災樂禍。‘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高興在留守,找我吧,沒準我倆能第一’,綠狼趁火打劫。飛燕沒搭理他們,繼續說道:‘可自由組合,也可單人說,報順序’,一陣稀裡嘩啦過後,飛燕看到了眉目,念到:‘嚴複-柯夏,薑紅英-徐衛國,火花-蘇生,王大和-白玉萍,圓臉-彬彬,我楊飛燕與高興連線’。說著,飛燕對著草地上豎起的一塊屏幕,給了高興一個飛吻,啟航那邊高興翻了跟頭,引得兩邊一陣歡呼。‘兩個人說,減少了一個人說的尷尬。我這是顧全大局,記住,每組20分鍾,不準超時,但也不能少,這是考驗你的時間準確度,開始’。大河補充道。
在念道王大河和白玉萍的組合時,書生聽出了飛燕的聲音裡有一絲顫抖,書生知道她已經很克制了。大家依順序開始了自我八卦。他們說、唱、逗、笑中帶著喜悅、夾著哭腔,手舞足蹈中充滿激情又悲情流淚。真實性有多少,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最後輪到書生,這可是今天的重頭戲。書生拽著火花主動站起來,第一次在大家面前袒露心聲,像流水帳式的敘述,平淡無奇。和前幾對相比較真乃天地之差。書生的表現讓嚴複有點難過,他不想讓火花難堪,趕緊敲邊鼓、起哄,‘你們的情史聲情並茂。跌宕起伏,我們演繹一下怎麽樣,題目就是,‘一介書生,是怎樣擦出愛的火花的呢’,嘩---,掌聲響起,大家心知肚明,必須配合嚴複將書生和火花燃爆。書生也看出了哥們的用意,乾脆拉著火花的手,大聲說道:‘好啊,給你們爆料最精彩的部分--,‘饅頭事件’。飛燕搶話說,眾口噓聲一片。精彩的回憶伴著音樂拉開了序幕。
‘剛入學不久,在食堂裡,和她初次相見,個頭不高,一個羊角辮吊在腦頂上,穿著一套樸素的看不出顏色的衣服,膚色略黑卻透著蘋果紅,胖但很壯實,我之所以形容的仔細,是因為她在一群新大學生中,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都是鶴立雞群’。‘你這是誇我呢還是貶損我呢’,火花衝著書生說道。‘你看她就是這個性格,一點沒變’。‘對於我,你說不出什麽好詞,還是我講吧’。火花接話道:‘我就是一個邊遠山區的孩子,剛進入大學的校門,身上穿的、手裡拿的,全部是舊的,渾身上下充斥我們家鄉的土味’。‘講重點,外表的著裝和所講主題不發生關系’,飛燕打斷火花。‘有關系,三觀不同是引起事件的導火索。大學報到頭一天,很興奮,幾乎一夜沒合眼。凌晨3點,我娘起床掙了一鍋饅頭,細糧在我家一個月只能吃一次,一切節省隻為我讀書和給我父親治病。在我們來的途中,其實我的內心很激動,我的家鄉離這裡直徑距離不到一個小時,很留戀那條鄉間小路。對不起,想家了。回到正題,那天來大學報到,我搭乘著老鄉進城送土特產的小貨車,車上除了他的貨物,還有我簡單的行李和一袋子油炸饅頭’。‘炸饅頭,好吃啊’,飛燕說。‘你就知道吃,炸饅頭,不容易壞呀’,火花接著道,‘父母是地道的農民,用辛勤的農耕勞作將我養大。可是大學裡是什麽樣呢,它像都市裡的時尚大廈,男生帥氣,女生靚麗,奇裝異服,眼花繚亂。食堂呢,更像是一座豪華自助餐廳。哦,請原諒一個在閉塞的鄉野山村生長的孩子沒有見過世面。即使後來在小鎮裡讀書,也沒有走出大山半步。所以大學不僅是我向往的象牙塔。更是見識這個世界的窗口。但是初到這裡,這個窗口對我的衝擊太大。
剛走進大學沒幾天,有一次中午在食堂就餐,當我的眼光撲捉到了一位儒雅學士時,沒想到一場戰火即將在食堂點燃’。‘等等,這位所謂的儒雅紳士,嗯,我來講’,書生用手指著自己的腦門,接下了火花的講述:‘中午食堂人很多,我買了兩份等我的同伴,同伴沒來,我先吃著,他來了後,吃了兩口,拉著我就跑了,原來是我們關系較好的學長在體育館進行籃球比賽,隊員受了傷,且已沒了贏得機會。跑過來求我救急。等我們回來,卻—’,火花搶著說道:‘當時我坐在他們的對面,邊吃邊瞄著他們的桌面,以為兩個人能很快回來,結果食堂都快沒人了,他們也沒回。食堂管理員幾次來收盤,我都沒讓。那個管理員急了說是有個系晚上要在這裡聚餐,讓我快走。他們不回來吃,不能浪費啊,哪怕我吃了也行啊,我向管理員要塑料袋想裝這些沒吃完的食物,說實話,他倆點的餐,我們家過年也吃不起,管理員沒有好氣的丟過來一個塑料袋,用那鄙夷的目光看著我,哎,我忍著,心裡也罵著這個王八蛋,如果不點這麽好的食物,我也不會這麽饞。菜裝進去了,想再要一個塑料袋單獨裝4個饅頭,我剛一開口,過來兩個食堂勤雜工,直接掃進了他們拎的垃圾桶裡,其中有一個饅頭被掃在了桌子的另一端,嘰裡咕嚕就在要掉下去時,我眼疾手快撲過去,嘴正好叼住了那個饅頭,但牙齒磕在桌角,頓覺一股鹹味,我下意識的三下五除二,吃進了肚裡。在場的人蒙了,饅頭瞬間消失,看到的是我鼓起的腮幫子和嘴角流出的血跡。他們不可思議的望著我,我卻望著那三個雪白的大饅頭慢慢的沉浸在了肮髒的泔水桶裡。我的腦子亂了,臨來時,媽媽將一個一個炸好的饅頭裝進那個大口袋裡,現在,我眼眼睜睜看著饅頭一個一個在垃圾桶裡掙扎,而且這個垃圾桶好多個饅頭都是吃剩一半的,或者就咬了幾口,勤雜工還在我的耳旁說著羞辱我的話,實在忍不住了,我正要衝他們吼,進來一群同學,他們興奮的談論著籃球的事,其中就有剛才跑掉的兩位,那位紳士像是在找他的兩份飯,我好心將裝菜的塑料袋遞給他們,並告知饅頭被勤雜工扔了,太浪費了。那位管理員沒有嘴德說是讓狗吃了,我壓抑的火已經頂到腦門,到了這份上,你們已經猜出後果了’。火花說到這,盯著書生滿臉怒氣。‘饅頭大戰正式開始’,飛燕一邊攝像一邊說。‘是的,可是書生滿不在乎的說扔就扔了吧,無所謂,再來十二份,要最好的。顯然這是球贏了,準備慶賀呢,十二份,他請客?還是最好的,我一年的夥食費呀,天地之差。‘火山終於爆發,火花開始飛濺’,書生插話。‘面對書生,我覺得他已不再儒雅,而是一隻貪吃的狼,我幾乎是吼叫,火氣全都撒到他身上,更可恨的是,他的同伴竟然說,“不就幾個饅頭嗎,至於在這撒潑嗎,又不是你花錢,多此一舉,快走吧,真敗興”。聽到這番話,我知道我的吼叫不起任何作用,反而成了他們的笑話。那兩個食堂工作人員正抬著剛才丟饅頭的泔水桶往外走,不知哪來的勇氣,我一步跨上前,從他倆的手裡搶過桶,直接拎到書生他們的飯桌上,聲明一下,他們點的飯菜還沒有上來,餐桌上是空的。哇--,他們都捂著鼻子,站起來離開,我一高蹦到桌子上,手指著下面的人群,毫不掩飾自己的聲嘶力竭,“看看這個桶裡的饅頭吧,我是一個農民的女兒,饅頭不是天天都能吃得起的,父輩們靠種糧賣糧供我上學,一直到供到這裡,開始我的大學生活,他們還要繼續供下去。你們嘲笑我,藐視我,就是嘲笑那些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有多少學子懷揣著這些饃饃走出家庭,走進校園,走進社會,走進行業各個崗位。你們這些不乾農活的人家,不管你們是什麽出身,難道你們生下來吃的是空氣,喝的是雨水嗎,你們知道糧食是怎麽種出來,怎麽變成饅頭嗎,是否認為嘴一張,上帝就給你送來了?”,我又指指垃圾桶,“再嚴重點說,就這些饅頭,能救一條命,能挽救一個窮苦的家庭,能讓一個孩子不失學,往大裡說民族危難時刻,小米加步槍,饅頭都是奢侈的。農村還有貧困的家庭,他們的兒女要靠著這些完成學業,實現他們的理想。而你們在敗壞這一切,破壞這一切,你們這是毀人前程,毀了我們美好時代”’。‘對對,就是這個當時聞名遐邇的饅頭演講,火了整個校園’,嚴複幾個跟著說。‘不知過了多久,食堂的人越來越多,外面傳成學校組織新生演講,主題是“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一場謾罵大戰,變成了一場精彩的演講,我都不知道那天的口才那麽好’。書生搶白說:‘是被激怒的,受到高度刺激的人,爆發力是驚人的,力大無窮,口舌利落。這種帶有野味的潑辣言行,吸引了我。她不回避自己的出身背景,不嬌柔做作,語言質樸真摯。對浪費糧食的切膚之痛,對這種現象的抨擊,犀利的句子像刀子般插進心臟。請注意,開學僅3天啊,就見到了奇葩。食堂有亂到靜默。再到掌聲,當然是我帶頭鼓掌的,雖然我被臭罵了一頓,我還是為她點了讚’。‘這次經歷我有了第一個收獲,我的死黨依夢就是那時認識的。她當時站在人群裡對那些言語不恭的人進行反擊,對書生也不客氣,斥責他帶人圍觀起哄’。‘我與火花有像似的經歷,表面上看,我是小鳥依人,實際上我最有正義感,火花一人在那孤軍奮戰,對付的大部分是老爺們,我必須出手’,畫面裡的依夢不失時機配合火花說。另一層意思是做給嚴複看的,表明她一切安好。‘什麽老爺們,是一群籃球精英’,大河插上一句話。‘是的,我想說的第二個收獲,就是與這些籃球隊員成了哥們,老夫子呢,更是成為了我們女生的護花使者,正規的稱呼是安全顧問’。‘不要總顯示過五關斬六將,走麥城的那一段,我來替你說’,書生乾咳了一句,‘現場後期來了幾個大四的學生,帶著外校的同學來這個食堂聚餐,那個與火花有衝突的管理員借機聯合他們,再次數落了火花--’,‘這段我來說’,火花清清嗓子:‘這個死不悔改的,又來挑釁,指著我罵的很難聽,髒話的口水之戰,我不行,我一時失控,抓起泔水桶裡的饅頭向他們拋去,那叫一扔一個準,他們每個人臉上都糊著一個饅頭,乾水桶裡饅頭啊,都泡囊了,真是滿臉開花。我的手法很精準,沒有傷及其他人。他們嗷嗷叫著開始反撲,我當時就像瘋子,將桶裡的饅頭,剩飯剩菜,兩手交叉抓起丟向他們,場面混亂可想而知,前期的人群已加入到我這一邊’。‘這時我進來’,大河說,‘以為是書生受到了攻擊,書生在籃球場剛救過我的場,我毫不猶豫的加入到他這一邊,火花在上面拋,我們在地上拋,食堂的泔水桶最後都被用光了,大部分人頭上都掛著濕漉漉的飯菜,各種味道撲面而來,有的人當場嘔吐,有的跑了。一會又來了一幫人,大聲呵斥,原來是校保安和系裡的老師,結局大家都知道了’,大河一聳肩,兩手一攤,表示完結。書生接著道:‘最終的處理結果,這裡有一個人起到了關鍵作用,她當時是學校學生會乾事,慧眼識英雄,認為我們應是良民,只是一時衝動,在校領導處分我們時,起了擔保作用。事後她代表校方給我們分配了很多義務工作,如做學校、社會義工等等,即將功補過,又豐富了實踐活動。猜出她是誰了吧,是的我們親愛的師姐—白玉萍’。書生轉向白玉萍敬了一個標準禮。現場隊員也舉起了手。‘最重要的是,校方以此制定和修改了一系列相關規章制度,遏製了食堂乃至校園生活中的種種不良現象,這些我們都已受教了。這一戰,火花收獲了讚美和校方的獎勵。我呢,其實是最大的受益者,我得到了一群哥們,生死兄弟,還有我的愛’。‘饅頭事件的始作俑者火花,以騷亂開始,以完美收官。感謝你親愛的’。書生轉向火花,兩人十指相扣,傳遞著暖暖的愛意。其實事件如何已無所謂了,書生成為了她生命中不能分離的親密愛人。‘哎,這回饅頭事件鏈條完整了,高興,高興’,飛燕衝著身後的屏幕喊,‘收到,收到’,高興邊回應邊伴著鬼臉。‘趕緊編輯,將此事件成為我們的校園網絡大劇,有血染的饅頭開始演繹至今,四年啊,過程、內容分成幾集,抓緊籌備,還有,你的殺手鐧該奉獻出來了吧。不準講條件,對你的獎勵就是贈送你一個好吃的饅頭’。‘哈哈--’兩邊都是一陣大笑,現場有人問道緣由,‘當初高興也在場,作為攝影愛好者,從邁入大學的第一天,他就沒閑著,偷襲是他的擅長,迄今為止,他攝錄了很多不為我們所知的,有的已作為了我們的素材,比如籃球盛會等,但他還保留了很多,我是無意中發現了他還有一個秘密攝影檔案,只是打不開他的封火牆,不知是留著作為歷史,還是將來留著威脅當事人呢,火花就曾經跟討要過’,飛燕雙肩一抖,‘結果無效,這小子就欠我一頓揍’。飛燕對這部劇的製作很興奮,同時又顯示了她是能唯一能控制高興的人,是的,能夠宣布這樣的新聞,的確非她莫屬。‘聰明,應該如此’,嚴複附和。
‘現在我們正式稱呼這裡為遊子屋,啟航的旅遊項目,從短期來看,目前最適合大中小學的暑假遊、親子遊,大家可通過各種方式宣傳出去’。‘饅頭事件、遊子屋,看我的,我一定讓它爆棚’。飛燕打斷書生的話。‘等等,你說遊子屋是啟航的?’現場同時發出了疑問。‘大家盡管暢遊,回去給大家詳說。我想說的是好戲在後頭,希望飛燕接著主持好’。書生拉著飛燕來到大河和玉萍的面前,‘他倆應該能配合你’,他向大河做了個鬼臉,大河心裡咯噔一下,下一個節目他知道了?不可能,我和玉萍是嚴格保密的。看著飛燕懵懂的表情,隻好自己開了口:‘兄弟姐妹們,途中我們經歷了驚險刺激,你們各自的節目都是嘻哈包袱,被一一抖開,剛才書生和火花的劇情,開頭是奇遇,過程是跌宕起伏,最後是完美收尾,我—’,‘不完美,送我進城上大學的那個年輕貨車司機,後來還為我捎了幾次家鄉的土特產,再後來聽說出了車禍,是死是活也不知道,還有那個副駕駛也沒了蹤影,想感謝的人,卻找不見’。火花傷感的補充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有緣之人終會相見’,嚴複安慰她。好了,‘現在大家自由活動,晚餐是中西餐搭配,明天早晨8點戶外草地見,不準遲到,不然你會錯過一個現實版的魂斷藍橋’。大河說完向紅屋走去。隊友們有點不適應,‘此人一貫喜怒哀樂不定,這次從出逃到現在,他的表現有點神經,啊,我的神,好運要來了’,柯夏學飛燕的口氣比劃著,火花和女生們圍住玉萍嘰喳不停,總想問出點什麽。
書生趁機與嚴複耳語了一陣後,在觀察著這位花小姐。花小姐圓臉已看出書生與火花的關系,她沒有過多的糾纏書生,與火花言語也少,更多的時候帶著彬彬玩,彬彬也就5、6歲的樣子,他像個小猴子沒有消停的時候,花小姐照顧他有點吃力。書生呢也沒有在眾人面前揭穿和她在梅樓的相識。
晚餐時,書生注意到彬彬的吃相:選擇西餐時,對西餐道具的使用熟練、利索,咀嚼食物、喝飲料的發聲很低,就餐過程文明、謙讓,這些表現是從骨子裡散發出的,是裝不出來的。這麽個頑皮熊孩子,有這樣的餐桌禮儀,傳達出一個信號,應與其家庭的背景、環境有關。書生和玉萍聊了一會,得到彬彬和花小姐一點信息。‘周圍有幾個農業大戶,彬彬一家離這兒大約20裡左右,是蔬菜種植大戶,莊園式管理,非常有名。附近定期有一個大集,莊園的大管家經常在這一帶送貨、賣貨、上門服務。我們的很多農產品都是彬彬家送的,管家還幫著幹了很多活,包括一些綠化業務,很有時尚觀念。彬彬常跟著管家到處玩,這次活動,我們向他家訂了很多蔬菜食品,彬彬非要來且不走了。想必其父母很放心留在這裡。這一段時間,我需要一個服務員,彬彬家給我介紹一個小姑娘,花曉花小姐,‘是圓臉’,書生脫口而出。‘嗯?她也這麽說自己’,‘有自知之明’。‘以後就叫圓臉,順口’。本來書生還想問彬彬的家事,又打住了。不想這個時候影響她的好心情。‘她是他們家的幫工,很勤快,是個好幫手’。玉萍以為書生問明天的事,沒想到對圓臉倒是很感興趣。玉萍說完,溫和的看著書生,剛要轉身離開,書生拉住她的手,‘謝謝你玉萍姐,你默默地為啟航為我做了很多,你今天很漂亮,祝你幸福’。玉萍的表情先是愣神,隨後臉頰飛出一朵紅暈。像是被書生猜透了心事有點嬌羞的樣子,沒有了大姐的穩重。玉萍瞪了他一眼,快步走了。書生為大河高興,這哥們屬於中了彩票,亦或提前觸摸到了NF的神秘光環,總之,他成了一名幸運兒。但有一點,書生心裡是非常清楚的,這哥們下手如此之快,其心理活動書生心知肚明。
六、
第二天上午8點,草坪上,擺放了五顏六色的坐墊,隊友們從紫色娛樂餐飲房裡吃完早餐,穿戴整齊,席地而坐。噴泉池前面擺了幾張用紫紅色絨布鋪就的長條桌子,看台的左側臨時打了個過橋長廊直通粉屋,整體布置的喜慶,簡約。一個有當地農民工組成的七、八個人的小分隊穿著工裝,在一個工頭的指揮下,對場地做了最後安全檢查後進了紫屋。隊友們有預感,從場面看顯然是喜氣洋洋,關乎什麽,書生的、大河的、啟航的?從起床到現在沒有一個出聲的,就連飛燕都在一直準備她的那一套設施,不斷地提醒小秦做好準備,說神球要飛來了,看見NF曙光了,8點整,‘嘟嘟嘟嘟—’,圓臉和彬彬穿著一套五顏六色的迷彩服,頭上扎著彩帶,脖子上套著的大紅繩拴著的口哨,邊吹邊連蹦帶跳從紫屋出來,又連滾帶爬到了看台,一頓狗拳貓腿折騰,最後來個雙手抱拳:‘我和姐姐獻醜了,大哥大姐,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姥爺姥姥、舅舅---’話沒囉嗦完,迷彩服褲子沒系好掉了下來。‘行了行了,有完沒’,花小姐幫他提上褲子,腰帶扎好,對著彬彬握著拳頭嚇他,彬彬伸著舌頭轉到了花小姐的後面。‘他剛學的,嘿—’花小姐嘴最張著,傻傻的樂著,草坪上的人們已經笑到躺下,彬彬看著草坪上笑得東倒西歪的樣子覺得好玩,跑到他們中間瘋了起來,花小姐追過來拉著彬彬要走,‘哎呀,我們還有任務呢’。彬彬不走,和花小姐捉起迷藏來,急得花小姐直蹦,書生抓住了彬彬,扛在肩上,和花小姐一起來到看台上。‘你忘記了,快點’,圓臉催著,彬彬一愣,趕緊將哨子放進嘴裡,和圓臉有節奏的吹著。‘不會總是這倆小屁孩在演吧’,飛燕嘟囔著。
突然喜洋洋的樂曲響起,悅耳響亮。隊員不自覺的都起來,飛燕更是緊張,會是什麽節目呢。兩個小人隨著音樂跑到粉房裡,‘搞什麽鬼呀’,眾人喊著。音樂一轉,大秧歌舞曲響起,只見兩個小家夥在前,後面跟著兩個人都穿著大紅的衣服,是中國紅的那種,衣服袖子、褲腳都成喇叭狀,鑲著金色寬邊,女的頭髮盤起纏著金絲帶,兩人手裡各執很長的彩帶,與前面兩個小人歡快的舞出來。後面跟著一個秧歌小分隊,就是剛才的農民工,身著大紅大綠的秧歌服舞起了地道的秧歌舞。隊友們歡呼起來,擁上前一起扭起來,等的太久了,一切盡在不言中。玉萍、大河這兩個主角徹底放開了,沉浸在花的海洋,舞的世界中。
雖然書生猜到了大河和玉萍的意圖,他和嚴複也做了遙控布置,但還是怕出現萬一,人生大事,萬一弄錯了呢。另外書生心底有一種莫名的不安,他不希望他所猜測的是真實的。可是他對大河又是發自內心的祝願。他不想這麽折磨自己,也許讓事情透光,自己的心就能在陽光下沒有陰影。昨天晚上書生逮住了一個合適的機會,逼問之下,大河方告知緣由。書生在和嚴複部署的計劃裡又增設了內容,電話裡一通指揮,連夜讓籃球隊的哥們組織了這一場慶祝活動。書生沒有告知大河這些活動安排,隻承諾替他保守秘密,明天給隊友們一個驚喜。雖然沒有時間準備,書生決定盡一切可能辦好。讓自己這顆不安分的心恢復如初。
原來大河和玉萍的婚事進行的出人意料的快,除了娶優秀師姐想在哥們面前炫耀的心理外,他的家庭是主要原因。大河的父親身體很早就出了嚴重問題,一直瞞著大河。自知來日不多,今年春節‘威脅’大河必須帶媳婦回家,否則斷絕父子關系。大河有了再合適不過的借口,求助玉萍的幫忙,玉萍是善良的,與大河扮演了一出情侶戲。父親努力活著想看到孫子的出生。在大河不遺余力的追求之下,玉萍不堪其擾,隻好投降。兩人背地裡關系發展神速,前不久在大河父母面前出示了結婚證。至於婚禮,因為大河家的條件就沒有舉行。這次借著出逃機會,權且是一次旅遊婚禮,也給大家增添一樂趣。書生即為大河高興又非常自責,他知道以後該怎麽做。
現場圍攏的人越來越多,都是周圍路過的農民和附近的住戶,看到了這裡的大幅廣告,認為是新建的名叫NF的旅遊勝地在搞慶祝活動,消息很快傳開。場面沒有人組織,隊員們和看客融在了一起。
‘大家休息一下,坐在草坪上吃吃巧克力’。那個扭秧歌的工頭滿臉喜悅招呼大家,手一揮,旁邊的秧歌隊將巧克力灑向人群。再看那個工頭邊說邊摘下自己的包頭巾和墨鏡,頭一甩,露出烏黑的長發迎風飄起。是‘喜糖吧’,大家搶著巧克力糖,注意力都在瘋鬧中,沒有留意眼前的變化。
‘就不想抬頭看看我是誰嗎’,所有人包括大河、玉萍,再抬頭時,全都目瞪口呆:‘李菲?’,‘我在附近的農莊打工,碰巧這裡需要幫工,我和我的農民工兄弟應聲而來,怎麽樣,我們的工作你們滿意嗎’,李菲轉向還在吃驚的大河、玉萍,‘其實,我一來到這裡就猜到了玉萍姐行動的目的,你給我的一個驚喜,我還你一個意外’。‘刺激,普天同慶吧’,飛燕邊攝錄邊喊,現場失控。最失控的是書生,在眼皮子底下給他一個不設防的驚訝。
面對李菲,一時間,書生的頭腦風起雲湧,不僅是因為李山,而是有種感覺,李菲點燃了他內心的火種,就在此刻,他要向NF的所有對手,看的見的看不見的,正式宣戰。向為自己助戰的戰友、親人,看得見看不見的,吹響衝鋒號,打出第一槍。
書生將兩根手指放進嘴裡,打了一個震天的響哨,沒有點內功是做不到的。呼啦一下,人們停止了動作,這是被震的。書生看向飛燕,停頓了一下,然後鄭重的面對攝像鏡頭。這是準備直播呀,飛燕從沒看過書生這麽認真面對自家媒體,娛樂部成立至今,飛燕幾次邀請讓他做一個形象代言,都沒有回應。今天,此刻,機會來了。她馬上連接高興做好一切準備。
‘諸位,大河和玉萍這對新人是我們啟航前行中,第一個結成伉儷的一對新人,愛情的發動力堪比我們整個團隊之力。大家是否都加把勁呢,如此我們航行的速度就會愈靠近我們的夢想之地。所謂好事成雙,借此喜慶之日,宣布遊子屋將作為玉萍、大河的婚房99天,取長長久久之意’,‘我的天呀,這得多少錢啊,世界上最豪華的禮物’,現場激動起來,‘我們都是這個待遇嗎’,‘當然,這裡屬於啟航,我們是這裡的主人。不過這裡只是過渡,其實你們美麗的家園早已規劃好,知道它的名字嗎’,隊員們太熟悉書生這個套路了,他們在等書生自己說出那個名字NF--,書生看著不是沸騰反而是寂靜的場面,裝作吃驚的樣子:‘怎麽?你們知道了,就等著我說出來是吧’,‘是--’,現場拉著長音的回應。‘ok,It is darling room’。現場還是靜靜的,有人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Where is it?’,書生手一指:‘這裡三山環繞,看見中間一脈了嗎,那裡是突破口,翻過它,就看見了曙光,身處曙光之地,離我們的璀璨之地—NF就隻一步之遙’。‘啊!’,‘my god!’,‘神球啊!’---。現場雖沒有沸騰,但發出的聲音不是疑問都是驚歎號,啟航人每天掛在嘴邊為之奮鬥的目標竟然在咫尺之間,這個事太大了,各個睜大了雙眼,不知是想看穿山脈的那一頭,還是頭腦裡產生了玄幻。幾個核心人物,最能嘚瑟的飛燕無話可問,老夫子這會兒思路是斷開的,大河還沉浸在幸福中,火花的眼神勾著書生,徐衛國似乎看到了書生已飄落在那座山脈的火山口,綠狼的眼前晃動著海市蜃樓,其他人聽得直冒汗。外圍的當地人雖然沒有聽懂,但他們嗅出了一絲異樣的風聲,他們祖祖輩輩生活的腳下之地可能是一塊珍寶。玉萍松開了大河,一直看著那延綿不絕的山脈,自己仿佛在騰雲駕霧中指揮著千軍萬馬。
‘啪’,書生兩手一拍,將大家從各式夢中醒來。學著李菲的口氣:‘就不想問問我們怎麽過去嗎’,沒人敢對應,腦子還沒有恢復至正常。‘我們的啟航之舟是多功能的,不僅是水中航母,還能開山劈地,這是由我們這些水手自身功能決定的,我們是符合條件的,遊子驛站就是發起衝鋒號角的前哨’。書生的話說到這份上,還是沒有人接茬。
‘啪’又一個巴掌響起:‘想了解我們璀璨之地的偉大規劃嗎,想欣賞我們璀璨之城的沙盤嗎,--’,書生又使一計,想給大家拍醒,繼續煽情,
‘啪’,‘就不想讓我給你們帶路嗎’,聲響來自彬彬的小巴掌,不知何時蹦到了書生的身後,脆脆的童音讓現場的人們歸於現實,也將書生打回了原形。小孩子的話似乎表明這是一場鬧劇,一場幻覺而已。‘小屁孩,口氣好大喲’。飛燕終於發出了聲,對著鏡頭感慨道:‘小孩子都能帶路的,這不是我們需要的。我們的NF是神秘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啟航團隊—一群發威的獅子,需要的是獅子般的怒吼--’,飛燕的語氣明顯是在‘挑釁’,幾個意思都在裡面,大河和玉萍的喜結良緣,書生慷慨的禮物,現實與虛幻不斷交叉,她的心裡承受不住,至於NF是否近在眼前已不重要,她需要用此作為借口發泄心中之鬱,不然--,
‘你們需要獅子的怒吼嗎’,現場跺腳的跺手的打口哨的,書生不想讓飛燕的情緒泛濫,強行打斷了她的話。‘我是舵手,更是舞獅高手,來吧’。書生右手一個大圓輪,一個通紅的球體在空中劃過,飛向一個特殊之地,人們跟著望去,這才注意到,草坪較遠的一面不知什麽時候用折疊的鋁合金條掛起了紅、紫、粉三種顏色的綢布,與三座房屋顏色相配。繡球拋向紅綢的方向,紅綢布拉開,兩對大獅子奔騰跳躍撲向繡球,場面沸騰起來。
一聲哨響,粉色綢布拉開,一隊吹鼓手著清一色的粉色寬大的綢子服裝,邊吹邊引誘著獅子來到看台,為展示獅子的威力,嗩呐吹出了排山倒海的怒吼之聲。同時中間的紫色綢布翻轉過來,展開樹立,在3米見方的平面上用彩筆大書:{奇幻NF在哪裡,遊子驛站是前哨。美妙愛情在哪裡,奇緣相會‘遊子屋’}。兩側的紅綢、粉綢變成彩旗迎風飄揚。籃球盛會成全了書生和火花,遊子屋成全了大河和玉萍。
兩隊獅子是有籃球隊的哥們在舞動,李山夾在其中。舞動獅子對他們來說不費吹灰之力,臨時的配合雖然不太協調,但壯實的體力無人能比,獅子搶繡球這個中國老式傳統節目,他們演繹出了奇異的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