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2017.6.29星期四，畢業大典倒計時3天。潤澤大學校園內這幾天熱鬧非凡。在外實習的、工作的、回家的大四學生都陸續回到學校。啟航為典禮已做好了一切準備。

　　啟航二樓業務大廳的主牆上方，掛著一塊很大的橫條LED電子板，中間是一塊大屏幕。

　　電子板數字是紅色，展示6月29日至7月1日上午9點為止3天72小時的時間。每隔一小時自動翻滾，減少一小時。啟航隊員24小時輪流上崗，做好最後的自查自檢:開業的儀式、程序、內容。書生、大河、嚴複，作為團隊的核心人物，行事作風一絲不苟，雷厲風行。帶動整個團隊高速運轉、有序進行。他們就像戰場上的軍事指揮官，深知稍有差錯，將全軍覆滅。

　　倒計時的數字一閃，出現了24這兩個數字，辦公區一片噓聲。同時數字下方出現了一行字反覆滾動:《明天上午9點整畢業大典隆重舉行也是啟航揚帆遠行的開始》。為緩解緊張的氣氛，最後一天隊員們是在舒緩音樂的陪伴下度過的。

　　白玉萍已在大典前三天出現在啟航，按照計劃，她將坐鎮啟航，率領非畢業生留守隊員和一至三年級的部分志願者，在畢業大典期間，統一著啟航職業裝，在啟航辦公樓進行正常業務活動和開業儀式。開業儀式即穿插在典禮儀式上，也在啟航中心獨立進行。

　　另外，很多朋友、同學慕名而來，協助玉萍應酬開業事項，為啟航在大典之日開業造勢。

　　書生坐鎮典禮現場，與坐鎮啟航的白玉萍隔空互動。

　　書生，大河、嚴複做了最後一次碰頭，再次強調了現場的應急處理、協調之事。‘我們有籃球盛會的經驗，不用擔心’，書生安慰兄弟的緊張情緒。‘我們的不安在你身上，你總有意外的舉動橫空出世，我倆的眼睛必須時刻在你身上掃射，以便做出快速反應’，嚴複戲虐的說道。

　　2017.7.1.上午8點20分，離潤澤大學畢業大典還有40分鍾。

　　大典現場，校園西區10，000平的長方形草坪上已布置妥當。

　　沿著草坪長邊形的兩側分別是一棟教學樓、兩棟宿舍樓。草坪短邊兩側，一邊是大型階梯型主席台，一邊是用鮮花擺放的4個進出口拱形大門。草坪中間是高於周圍90公分的長方形高台，台面上鋪著紅地毯，能有200多人的站位。台下也能容納五、六百人。典禮場地都是大四畢業生。高台短邊兩側有三層階梯作為上下通道。因場地有限，非畢業年級的學生大多在草坪兩側的教學樓、宿舍樓各樓層趴窗觀望，還有一部分在草坪外側溜達。

　　場地高台上方吊著環形大背投，正在播放校園風貌，各系教學科研成果，往屆畢業的著名人士和這次海歸派人員的介紹。

　　高台外圍草坪空閑地，擺放了很多各式顏色的休閑椅，放置飲料的桌子分散在場地各個角落，供出席大典的人們使用。

　　現場啟航的宣傳很有力度，在場地的進出口處有多個大圓桌，放置了宣傳頁、光盤等啟航資料。多台電腦閃現著不同的畫面，展示著啟航各部門業務的內容、流程。啟航志願者服裝，同學手中的小彩旗，大屏幕都印有豔麗的啟航徽章，啟航標志無處不在。啟航開業邀請函也別具一格，用薄的有機玻璃做的啟航標志拴著紫色、粉色、墨綠三色NF鑰匙環，內裝彩色卡片，寫有啟航開業時間、開業事項。帶有啟航標志的載人觀光電動車來回穿梭在校園內各個方位，

接送各行嘉賓、散發啟航宣傳單。吸引不少饒有興趣的來賓。　　場地周圍都是啟航志願者，女生身著淡粉T恤衫，男生身著淡紫T恤衫，一律七分深藍褲子，腳蹬黑布軟鞋，手持步講機，每隔10米左右站立一位，在起到安保作用的同時，用漢語，英語，日語、韓語接待、指引、服務參加典禮的各方人士。這些志願者時尚禮貌，語調溫和，其青春活力感染著身邊每一個人。

　　嚴複的職責按以往慣例是志願者、安保的總教頭。但這次護衛的角色與以往護衛的單一角色不同。百年典禮，出席的是潤澤大學以往畢業的入職在各行各業的商業精英代表、政府官員代表、海歸團隊代表。上述各方人士背景不同，職位不同，對他們的護衛方式也就不同，雖然嚴複通過各種渠道對他們有所了解，對此也進行了周密的安排，但還是不敢掉以輕心，這是一次難得的實戰演練。他用耳蝸嘜隨時提醒他的隊友注意事項。自己保持和大河、書生通話暢通，以保持協調統一。書生、嚴複、大河、飛燕的表現，特別是總指揮書生，他的現場協調、應變、指揮得當與否，將關乎啟航命運走向之關鍵。

　　上午8點40大型主席台的嘉賓陸續就位，除校方正常應邀的人士外，有四種嘉賓格外引起現場的注意:學生家長代表、學校勤雜工代表、校外商鋪業主代表、海歸團隊。

　　家長代表團:每屆典禮都有家長參加，但像今年組成一個團隊參加畢業典禮還是頭一回。另外，今年有許多學生家長不請自到，在場外三五成群各自介紹，相互交流。有的畢業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家長在現場，有的找到了自己的父母，只能作短暫溝通，然後各就各位。

　　學校後勤代表:代表著校內食堂廚師、電工師傅、清潔工、門衛等勤雜人員。他們是學子們校園生活的安全保障。

　　商鋪業主代表:學生、老師經常光顧的校外地攤、超市、餐飲等業主代表，其中就有費思遠、小野。這些業主迎來送往了潤澤大學多少屆新生、畢業生。雖然他們是利益關系，但是他們之間發生了很多溫馨的故事。

　　無論是校內勤雜工代表還是校外業主代表，長期的交往，他們與老師、學生之間已形成了鄰居似和睦關系。能夠應邀出席畢業典禮讓他們感受到了大家庭的溫暖，借畢業大典之際也送去了他們對畢業學子們的衷心祝福。

　　最顯眼的是坐在主席台前面的二十六位海外團隊代表，他們穿著豔麗，連動作和說話的姿態都有一股洋氣的味道。是整個主席台最明顯的一個方塊，像是一個演出隊，在舞台閃亮登場。其中一人，火花剛打交道不久，就是那個畫皮，中野惠子。如果火花眼神夠用，此刻應該注意到了。

　　二、

　　上午9.00點整，現場逐漸安靜下來。主持人林曼，校方辦公室付主任，年齡40歲左右，長相漂亮，身材修長，身著一套銀灰色時裝套裙。主持人王大和，學生會副主席，啟航核心人物之一，身著同樣顏色的西裝。兩人分別代表著校方和應屆畢業生共同主持這場隆重典禮，這也是與往屆畢業典禮的不同之處。著重凸顯了學子們參與的重要性。兩人站在高台上，用簡短的語言致開場詞，隨後一一介紹了參加典禮的嘉賓。

　　大河:‘我們的父母將我們帶到這個美麗世界，他們是我們人生第一任老師，作為嘉賓此次受邀出席我們大學典禮，和在座的各位共同見證我們青春人生的新起點--他們眼中的孩子真正意義上長大了’。大河抬起胳臂朝向家長代表團的方向，然後禮貌的向他們彎腰致謝。

　　‘四年的大學生活，有我們的老師、前輩一路陪伴，他們不僅是教書育人，更是我們的良師益友，靈魂導師。他們的諄諄教誨不是感謝兩字就能表達我們心聲的。我們唯有不負眾望，砥礪前行，走出一條青春閃光大道，讓自己熠熠生輝，就是報答引路人的最好方式。同時感謝學弟學姐們一路同行，互勉共進’。說著雙臂高高舉起，在原地轉了一圈，向四周的老師、領導打招呼，最後又面對林曼行了鞠躬禮。

　　大河又抬起胳臂指向了校外業主代表，‘還有這些校園周圍的業主，四年時光，我們一路相熟相識，成為好哥們好姐妹。你們給我們增添了校園業余生活色彩。比如服裝的美感、美食的樂趣、夜晚的流光溢彩。更讓我們感動的是你們參與了學校貧困生救援計劃。謝謝你們給予學子們無私、溫暖的幫助’。

　　大河的眼睛又看向校內勤雜組代表，接著說道:‘我們的學子們能在校園裡安靜的學習、生活，離不開默默無聞勞作的師傅們，他們每天提供一日三餐、保潔校園，警衛安全的服務。四年前我們入學之初，那一場饅頭之戰，讓我們增進了友好互動，成全了彼此。師傅們，你們可能不知道，那一戰成就了我們好幾對美夢佳偶。真乃人生之幸’。現場出現了口哨聲、尖叫聲，有點亂。書生、嚴複沒有采取‘鎮壓’措施。現場出現的這種氣氛很迎合大河的這番表述。

　　林曼上前一步，轉向了主席台海歸方塊。重點介紹了6位成員，他們都是著名的企業家、教育家、醫學專家等。最後介紹的是海歸派中菲兒公司的三位代表，他們分別是菲兒旗下的金融機構，娛樂公司、培訓機構的負責人。那個中野惠子就是培訓機構負責人。

　　火花看到這些人，以她的了解，有的人是潤澤大學的往屆畢業生，有的是進修生，像‘畫皮’就是一過路客。不知其他人什麽感受，看到她，火花有種翻江倒海似的嘔吐，天旋地轉。

　　林曼和大河此次的主持風格大相徑庭，沒有了往日統一協調的特征。林曼在介紹海歸成員時，聲音洪亮，精神亢奮，有一種卑微、羨慕、向往的表情流露。大河則不然，沒有顯現出一貫的激情奔放，他語調平和，沉穩，像是在介紹一群久違的老朋友，自然親切。其表現讓書生刮目相看。這是有高人指點，受到了愛的澆灌吧。

　　作為這場典禮的總指揮，書生今天穿的是自己喜歡的那套高配，對比籃球盛會，此時表現出的是另一種氣質與風度。其獨特的磁場魅力，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了。

　　此刻書生正站立在主席台的左側，這個位置既能觀察到主席台、高台的動向，又能掃射周圍的情況。他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台上嘉賓和現場學子們對剛才大河的主持風格流露出的是欣賞表情。對林曼的主持有種抵觸的情緒，特別是林曼介紹那些海外成員時的音調，有的學子發出了不滿的唏噓之聲。這個不禮貌的舉動，如果擴散開影響大局，對啟航也不利，書生趕緊用耳蝸嘜低聲與嚴複溝通，嚴複不動聲色的製止了這種情緒的蔓延。

　　書生又用眼斜視一下這些海歸派的面貌和表情，總覺得哪裡不對。據資料顯示，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長期旅居國外，一部分人從畢業就沒有回來過，這次浩浩蕩蕩組團回母校參加典禮，學校又不惜延遲典禮時間等待、歡迎他們，難道就是高調炫耀他們的身份地位，以此來增加學校的信譽度嗎，還是他們之間有什麽必然聯系，他想事後了解的再詳細些，這也事關啟航業務是否能走捷徑而借以發展擴大。但願這些海歸派們能釋放出積極因素為啟航所用。

　　書生腦子裡不停的轉著，一邊用眼睛隨時觀察現場的變化，接受來自同伴的信息，用低沉清晰的嗓音平衡現場出現的不協調音符。盡管是在低調進行，但他所表現出鎮定自若、恰到好處的行為表現是那麽的與眾不同，海歸方塊的人群，不時的看著書生，小聲用英語議論著。幾個女士想站起來靠近書生，無奈不方便穿行又坐下，一個女士情急之中，給他一個飛吻，引起旁邊人的驚叫，這種另類音符於今天的活動真的不和諧，書生只能假裝無視。

　　三、

　　高台上的節目正在進行，輪到潤澤大學喬校長演講，內容全都是有關學子們的畢業事項，正規、嚴肅而又冠冕堂皇。講了十年，與往屆的說辭沒有多少差異，與林曼激情澎湃的串聯詞形成反差。在校長演講的最後，一連串的感謝名單中沒有提到海歸派。結束演講後，校長退出高台，朝著主席台一側，即書生站立的方向走來，準備步下階梯回到自己的位置。現場沒有掌聲，不是不想鼓掌，包括書生在內，以為話沒有講完，大家期待的海歸方塊是今年典禮的亮點，沒有被提起，有點失望，場面有數秒的尷尬。嚴複、大河兩人同時望向書生，校方主持人林曼，直直的站在那兒，看著校長的後背，嘴唇動了一下，沒有表達出來。人們無法猜測校長的意圖。

　　書生反應很快，瞅準這個機會，以校長不注意的方式，彎著腰貼著高台下方，幾個跟頭軲轆到校長位置的後側，然後一個漂亮的後空翻越上了高台，在校長後方約一米處站定，動作輕盈毫無聲響。在腳落地的瞬間，大河是聰明的，疾步上前攔住了校長，彎著腰微笑著給校長鞠一躬，在校長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時，被大河、書生左右相擁重新回到剛才校長講話的位置。

　　書生之所以沒有迎面攔下校長，一是顯得太唐突，一旦拒絕書生的意圖，無法收場。二是書生的動作權當是校長講話結束後穿插了一個輕松娛樂的小節目，在緩衝中，尋找機會。

　　與此同時嚴複的反應動作也到位，指示離高台最近的兩位志願者帶著兩把休閑椅快速奔向高台，放在校長和書生的旁邊，志願者先向校長行禮，再向書生點頭，然後禮貌的退下。書生將椅子挪至校長的身後，做了個請的動作。自己的椅子與校長有點傾斜角度，方便麵對面交談的同時，又能照顧台下觀眾的視角，最佳的訪談位置。接著飛燕來到兩人中間，彎腰向校長致敬，同時雙手遞給校長一個微型麥克，然後又遞給書生一個，雙手合十，從一側走下。

　　校長不愧是久經歷練的老學者、老風骨。他對自己的學生蘇生是了解的，對他在校四年學習、創業的成長史也了如指掌。似乎感應到了書生的意圖，很自然地配合了他。兩人坐下後，大河給了林曼一個手勢，林曼回過神來，機械的站在校長的身後。大河則站在書生的側面，臉朝向觀眾，腰略彎，眼睛不斷地掃視著書生與校長，以隨時提供服務。標準的秘書禮儀。

　　書生的眼神飄向了大河，四目相對的一刹那，大河有了明確主題，他必須不露痕跡，承上啟下，將剛才校長的講話自然過渡到現在的節目:‘各位嘉賓，同學們，現在是我們尊敬的校長與啟航領軍人物蘇生互動的時間，謝謝校長給予我們這樣一次寶貴機會’。說完帶動全場鼓掌。與此同時飛燕率領啟航宣傳媒體在書生和校長落座位置的高台下面，六、七個人，肩扛攝像機的，拍照的，齊刷刷的對準了台上的兩人。飛燕手持話筒做好了現場直播的準備。

　　從校長講話完畢，書生花式跳台、相擁校長、啟航志願者的椅子到位、飛燕的麥克遞送，到校長與書生兩人落座、及大河完美銜接的語言，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鍾。本是書生秒殺的一次機會，變成了啟航一次有序的節目安排。猶如籃球盛會一次意外的飛來之球，在書生的彈指瞬間化成了神球效應。學子們面對台上突如其來的變化以為是典禮環節上的一個插曲。下意識等待這出戲的開演。

　　書生和校長手裡的麥克握柄很特別，嵌入在印有啟航徽標的精致有機玻璃中。書生看向校長，微微躬身，開始了采訪。一檔現場焦點訪談節目正式開始。

　　書生:‘校長先生，據說您在我們潤澤大學畢業典禮上發表了十次演講，也就是說連續十年，一年一次。但在這十年中，開學典禮卻沒有見到您的身影，這是有意的安排?’。這個提問很另類。

　　校長:‘先確定一下你今天采訪的身份’。校長避開書生的話題。

　　書生:‘我是校學生會副主席，是以學生會和啟航雙重身份向您請教和谘詢’。

　　校長:‘嗯，以校學生會的名義，是代表了畢業生，以啟航的名義，是想借大典蹭熱度，對吧?’，

　　書生:‘是的，可以這麽理解’。

　　校長:‘很坦率，如果我回答你這個提問，就陷入了一種俗套的解釋中，我想這不是你要的答案。你的問題不變，我換個說法，開學典禮和畢業典禮的區別。

　　作為個體，從你們上小學到現在大學畢業十六年的時間，經歷了十六次的開學典禮和四次的畢業典禮，每次的開學典禮過後，無論你在是小學、中學、高中、或者大學，你都沒有走出校園大門，你聽到的開學典禮詞幾乎千篇一律。你聽到的畢業典禮詞只有四次，當然前提是如果你有幸考進大學。前三次的畢業典禮，你都沒有走學校的大門，只是升學走入了另一所學校的大門。而唯有大學的畢業典禮，是直接走進了社會的大門，這是你人生一個拐點。校園與社會是兩個概念題，你怎樣從一個象牙塔裡面的學者轉成一個有用的社會人，這是我要重點講述的。講了十年，十年間，社會日新月異，但實質性的內容是不會變的，其中最重要的一條是做人的基本原則。守住底線、創新和服務於這個社會，這是邁向人類理想生活的成功準則。也是你們這些莘莘學子的青春本質使然。蘇同學，我扣住您的主題了嗎’。嘩---，台下一陣掌聲。‘安靜，請安靜’，大河邊說邊用手勢示意現場。

　　書生:‘校長先生，領教了，學生懺愧。本想提第二個問題---’，書生做出一種不好意思張口的表情。

　　校長:你想要提的可以公布於眾，50後和90後在認知、思維上也許會擦出耀眼的火花呢’。

　　書生:‘謝謝校長，我的第二個問題是，今年的畢業典禮有什麽特別之處?

　　校長:‘是什麽因素提起這個問題’，

　　書生:‘海外遊子回歸母校，畢業典禮時間延遲’。書生直白的有點愣，他就是想用一個尖銳的話題引出焦點問題。

　　校長:‘你是怎麽理解你所提出的問題?’。校長將球推了回去。

　　書生:‘好的，不過這僅是我個人的拙見。我能理解您剛才表述中的意義，我們有著相似的理念。走入社會的學子們，他們在不同的領域，不同的職業崗位，用青春的激情創造了自身的價值，有了美好的生活。如來自海外團隊的成員，這是我校畢業典禮上第一次出現的特殊群體。我們從各種渠道包括現在大屏幕的公開宣傳，了解到他們的奮鬥史，青春的腳步從這裡走出去，帶回的是一身的光芒，耀眼的成就。是在校學子們仰慕和學習的楷模。從全視角看，各路精英不斷湧現是社會前進的標志和常態，時勢造英雄。就像今天就坐在主席台上的每一位仁人志士。我們這一屆畢業生正準備走入社會這個大門，但仍期待每年的畢業大典都會出現驚喜，像這次王者歸來的海歸派。回到我剛才的提問，就是說他們可以自身的榮耀有資格改變規則。校長先生，這樣的理解是否妥當’。

　　校長:‘有點意思，不過說明一點，他們不是改變規則，而是享受為他們帶來的服務’。在校長身後的林曼，面向書生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書生佯裝沒看見。

　　書生:‘典禮時間的改變就是一種特權的享受，可我寧願相信這可能更接近一種巧合’。

　　校長:‘非也，這是各方因素導致、校方綜合考量的結果，在此時，這就是正確的決策’。

　　書生:‘謝謝校長能對我冒失的問題給予答覆。我現在可以用啟航的身份向您請教嗎?’，書生一手持麥克，另一手指向麥克上的啟航標志，

　　校長:‘當然可以’。

　　高台上方的大屏幕已轉播啟航的畫面。

　　書生:‘啟航的概念是在象牙塔裡孕育而成，有您的支持和老師、同學們扶植、愛護，包容了它的存在。今天的畢業大典，是我們人生的重要時刻，在這一天我們選擇楊帆遠航。在下水之前，請賜予教誨’。

　　校長:‘教誨談不上，兵馬未動，糧草現行。從你手裡握著的麥克到放眼望去，滿場跳躍著啟航顯著的標志，看來在岸上已做足了準備。你們造就的希望之舟，啟航之前裡面一定裝滿了理想。請注意，一旦掛帆輪舵，面臨的各種問題和校園是截然不同的。它不是學知識由淺入深，一步一個程序，甚至有時間溫故重新。而啟航的過程充滿了不確定性。你可能遇礁擱淺，也可能剛下水就嗆死了。你幸運地渡過去了，還有暗波洶湧不斷撞擊著你的船體，驚濤駭浪中更有無數猛獸時時威脅著你的生命，改變你的航線。所以光有理想還不行，要攜帶充足的彈藥，水手們要具備極強的戰鬥力，接受大風大浪的考驗，才能勇往直前毫無畏懼。所以戰前的充分準備很重要。蘇同學，你在校的表現和你創建的啟航證明你是個有智慧的人，是個覺悟者，甚至有先知先覺的靈感。你的青春團隊在籃球盛會上的表現和今天畢業典禮上的亮相，應該被看作是啟航前的試水鍛煉吧。總之開弓沒有回頭箭。能否到達彼岸，舵手的作用至關重要。你認為自己是一名合格的舵手嗎’。

　　書生:‘校長先生，本想讓你扶上馬送一程，您卻又讓我自由發揮，你真是大智慧的人。我想就您提到的畢業大門和社會大門的關系說起，表達一下我的理解和感受。啟航的主業是培訓，其宗旨是提倡校園與社會零距離，共享青春奮鬥之光。這就需要兩門之間有一個旋轉門，它將畢業的學子們旋轉到一個棲息平台，在這裡調整，補充新的能量，找到所學知識與社會的共點與差異，在反覆的打磨中，讓兩者的距離逐漸縮短，在兩者歸為零時，再旋轉出去，踏入社會的大門。少碰壁。不撞牆。你想要的生活就能提速、順暢一些。這個旋轉門的旋鈕就是啟航。我們需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濃縮精華，釋放最強的力量，直面各種生存危機的挑戰，更需要戰勝人生最大的敵人，我們自己。直至羽毛豐翼。踏上我們的希望之舟揚帆啟航。圍繞著這一理念，形成了一系列為宗旨服務的規章制度。至於我是否能成為合格的舵手，需要實踐的檢驗和殘酷的考驗，但我有信念和堅持下去的勇氣’。

　　校長:‘很好，啟航的宗旨契合了我們現今社會發展對人才的需求方式、也是畢業學子們應該有的熱身途徑。看來你的內功練得不錯，才有這樣的內斂底氣的聲音’。校長眯著眼睛看向書生胸前的NF徽章，接著說道:‘另外，你宣揚的NF是啟航的終極目標，能描述一下嗎’，書生有點激動，在這樣隆重的畢業大典上，在各界精英的矚目下，NF話題由威望的老校長嘴裡說出，這可是書生大肆宣揚NF難得的機會。

　　書生:‘花樣年華，最求美好是我們的理想。但有一種理想，雖暫是不能觸手可及，然而它的流光四溢、絢爛之美，讓我們心之向往，感覺到了它的不可抵擋之魅力。誘惑著我們以最強最快的速度到達這個美麗的璀璨之地，NF就落在這個夢幻中，或者說NF本身就是一種夢境。那裡有我們人類最偉大的生活需求，你可窮盡你的想象，任意一種生活款式在NF裡都能如願以償。我們無法停止追求的腳步，只能靠著我們閃光的青春去熱血奮鬥’。書生的一番話像是形成了一股磁場，圈進了多少人不知道，起碼面前老校長的眼睛被電出了火花，他盯著書生，嘴唇蠕動了一下，突然一記重拳落在了書生的肩上。

　　校長:‘好，我以個人的名義向你承諾，我會為啟航保駕護航，並見證這一刻的到來’。校長的手指向海歸派，‘如果他們能理解你的NF之意，就會出手，助你一臂之力’。海歸派全部起立向老校長致意，給足了校長的面子。校長又轉向書生，似乎意猶未盡。

　　書生:‘您可能還想問NF的組合意思?’，

　　校長:‘我借花獻佛，給你的艦船添加動力，當然需要一個完美之意’

　　書生:‘您盡情的隨意的想，中文的英文的，它的排列組合很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答案，因為它的用意和目的已昭然若是’。

　　校長:‘好吧，其實我心中也有一個。希望能和你共想一處。截止目前，啟航的舵手、水手、載體、路線、目標、供體，已經具備。我也不多說了，送你一句話，《信念護佑你，彼岸等著我》’。

　　《信念護佑你，彼岸等著我》，現場一陣哄動，有人大聲附和。

　　校長:‘一會頒發畢業證書了，可以告別同學的稱呼，直呼你先生了。那麽舵手先生，我倆的對話，也可以視作一段公益廣告，你們的網速再快’，校長指向飛燕，‘也趕不上我倆的即時播放，在命運的大考面前，推波助瀾，這是我目前能做的最好方式’。一陣掌聲熱烈響起，這都是啟航隊員帶頭的。‘當然。前行中，如遇風浪險阻，可呼叫RZ.SOS，我和我的團隊時刻為你排憂解難。準備好了嗎’。

　　大河用麥克對著現場手一揮，示意一起說，

　　現場:‘時刻準備著’。

　　書生:‘謝謝，校長先生，謝謝’。

　　嗖的一下，一團紙打在了大河的腿上，掉在了腳下，大河表情一愣，但身體沒動，用腳踩住了紙條。在他前面的書生和校長站了起來，向出口走去，兩人似忘年交，邊走邊聊。

　　校長:‘有的人已經等不及了，哈哈--’，

　　書生:‘什麽事都逃不過你的火眼金睛’。

　　校長:‘我的耳朵也靈著呢’。校長的意思明顯是想洗耳恭聽。

　　書生看向大河，大河彎腰將踩在腳下的紙團撿起，遞給書生。這是靠近高台最前面的啟航隊員乾的。

　　書生:‘啟航的標志有NF組成，NF在我們學子中有多種解讀，您剛才屏蔽了自己的觀點，懇求校長用您的解讀方式給予一個定位，謝謝’。書生展開紙條一本正經的念道，心裡卻在祈禱這張紙條不被校長索要。校長站定，意味深長看著他說道:‘言不由衷?’，書生一愣:‘您--’，校長微微一笑，‘不和諧的音符出現很正常，不然就不正常了’。書生一時沒懂，不過校長還是接過了書生的話題。

　　校長:‘NF means worm ，ok?’。

　　書生:‘ok！beautiful name’。

　　校長:‘I hope I will meet yout there’。

　　書生:‘I see，I will wait for you forever’。

　　校長:‘I wanted to give you a present for the promise you said.I hope you enjoy it.But not now，in the evenning.a glittering gif.Bye’。

　　書生:‘Thank you Mr Principal.Bye’。

　　念紙條和兩人的對話，書生關閉了麥克。從開始嚴肅的焦點訪談到如同父子般的殷殷之語，令書生感慨。什麽是老者，什麽是智者，能做到著名百年學府校長，其境界，書生難以逾越。書生自己有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覺。

　　看著兩人走下高台，校長回到主席台落座後，大河，林曼調整一下狀態，開始繼續典禮的主持。

　　林曼:‘2017潤澤大學學士學位頒發儀式現在開始。念到名字的畢業學子請依次到典禮台的右側站好’。林曼按系分類，高聲念著畢業學子的名字。然後轉向主席台最前面的兩位:‘現在請潤澤大學喬校長，省教育廳副廳長鄭先生到典禮台，頒發學位證書。兩位啟航志願者引導兩位首長來到指定位置。另有兩位志願者站立在一個放置學位證書的桌子旁邊，隨時遞證書給領導頒發。現場聽到自己名字的同學陸續來到高台上，他們穿著學士服，戴著學士帽整齊的排列，接受學位證書。同時大屏幕一一閃現點到名字的同學在校的學習、實踐活動畫面。學子們約40人左右一組，共計10組396人，分批上下場，並向在場的頒發人、嘉賓、現場的同學們致意敬禮，然後禮貌退下。看到自己的孩子拿著學位證書，青春盎然的樣子，家長們很激動，當場喊著他們子女的名字，現場氣氛很熱烈。

　　林曼:‘頒發學位儀式結束，有請畢業學子表演團隊到中央高台’，‘80名同學請按預定位置站好’。林曼現場指揮，調整隊形。

　　與此同時屬於啟航團隊成員的畢業學子們除了在現場有任務的，其他人在拿到畢業證書後悄無聲息的溜出了現場，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啟航中心辦公樓。

　　大河:‘青春頌’。

　　音樂換成了青春交響樂。單人朗誦，集體朗誦交錯進行，朗誦內容在屏幕滾動，隨著朗誦內容的展開，屏幕上方出現的是真人秀畫面，學子們從牙牙學語，小學、中學、高中，大學，他們的每一次升學考試的畫面，特別是一組高考衝刺和填報潤澤大學志願的場面，展示了他們十二年寒窗苦讀的最後衝刺。然後是他們在大學期間的學習生活和實踐活動的畫面。有對父母表達的孝心、在敬老院做義工、在慈善機構做服務的麽等，畫面溫馨感人。最後閃現的是籃球盛會，以快閃的形式展示了幾組精彩的場面，最後定格在啦啦隊和籃球隊員組成的船型上，書生和火花在奮力劃行的水手中，一個抱球一個彩旗揮舞的定格場面。當朗誦結束時，一個和籃球大小的啟航標志出現，正好蓋住了書生抱著的籃球，同時NF的特寫落在了火花揮動的彩旗上。一行七彩大字打出，《啟航，這個時刻，揚帆起航》。台上的朗誦內容和屏幕上畫面的內容融為一體，同步進行同步結束。精準扣題，震撼現場，掌聲爆燃。

　　大河、林曼共同發聲:‘典禮詞:致敬，我的青春！’。

　　片刻靜場後，一首《只要平凡》的小提琴優美旋律從現場一個角落傳出，接著各種樂器在不同的現場位置連續不斷的響起，人們四處張望，發現樂手就在身邊，小提琴手、號手、吉他手、薩克斯手、口琴等30人組成的快閃樂隊有秩序的慢慢移向中央場地，從兩側台階走向高台的朗誦隊伍，形成一個半圓環繞在他們周圍。《只要平凡》音樂戛然而止，口琴《重溫舊夢》流淌出來，那麽委婉動聽。書生，邊吹口琴邊從樂隊裡瀟灑的走出。最後是快閃樂隊共同奏響的一曲《朋友》作為典禮詞的音樂背景。

　　這三首樂曲和大典的主題已沒有關聯。校長講完話，畢業證書拿到手，現在已是啟航掌控的時間。三段音樂以學子們放松和懷舊的心態表達出了對校園生活的依戀之情。還有那些形形色色的青澀之戀。不知有多少人會繼續下去，又有多少人斷舍離，擁抱新的愛情，接納新的友情，迎接新的生活。

　　這場典禮的壓軸戲與以往畢業大典收尾顯著不同。不知那些老派人士能否接受。

　　典禮詞在《朋友》的音樂旋律中開始:

　　書生:‘歲月靜好，青春美麗。有人安逸飄灑，有人華麗閃亮，也有人在苦澀中負重而行。花樣年華的生活無論展示的是怎樣一幅畫面，都不能泯滅青春的本質--激情，她是一飛衝天的豪情，是搏擊長空的壯舉。一旦厚積薄發，猶如火山之岩漿噴薄而出，自帶光芒，魅力四射。這是個英雄輩出的時代，青春夢想中的英雄是多姿多彩的。其實很多英雄就在我們身邊！他們可能是我們的父母、兄弟姐妹、我們的師長、同學、朋友’。

　　火花:‘結束象牙塔的生活，我們選擇啟航，成為了啟航人’。

　　徐衛國:‘人生就是一場賭局，青春是最大的資本’。

　　李山:‘你在其中如何博弈，才能獲得英雄的美譽，贏得明天美好的結局?’。

　　飛燕:‘請珍惜蒼天賜予我們的金色年華，她是人世間無與倫比的美妙時光。

　　合誦:‘致敬，我的青春！’。朗誦的啟航人右手抬起，一個標準的敬禮。

　　典禮詞很美，每一句都直至青春人的靈魂。

　　大河:‘謝謝，由衷的感謝在場的每位師長、嘉賓與我們一起見證了莘莘學子人生的重要時刻—畢業大典。這一時刻也是青春啟航開足馬力，揚帆遠行之時！’。

　　高台上方的大屏幕，立即轉換成啟航辦公樓的畫面，啟航中心正在舉行開業儀式，一塊鮮紅的大布在屏幕上飄著，隨著音樂、鼓點聲，啟航揭匾掛牌一系列畫面展現出來。啟航中心每個樓層，啟航人著裝上崗，都在有條不紊的忙碌著。啟航安保訓練有素，正在啟航大門及其周圍護衛這裡進出的人們。志願者正在現場引領客人到他們需要的業務部門，服務禮貌周到。

　　音樂轉成一首悠揚的古典味的長笛，大屏幕變換成明亮的的紫色背景，一行字閃出:《青春美影》。幾十個黑色人影舞動起來，變換著肢體造型，形成一艘船的形狀，在大海中航行，驚濤拍岸，浪花滾滾。暗礁、暗湧、妖魔鬼怪隨時冒出，他們在頑強的與之博弈，有人掉下去，有人浮上來，前仆後繼，直面殘酷，勇敢無畏，一路向前，直奔目的地。接著黑影變成無數個小鳥，最後定格，棲息在一座美麗的湖心島上。屏幕上有小到大滾出大紅的兩個字母NF。一個人影站在夜幕籠罩下那個神秘莫測的湖泊岸邊，隨即一閃而過。這一無與倫比的軟功夫展示，美輪美奐。這組影舞畫面，贏得旋風般的掌聲，大呼過癮。

　　林曼:‘2017畢業大典儀式結束’。

　　大河:‘謝謝各位的光臨。

　　典禮儀式結束，啟航的儀式剛剛開始，大家可根據手裡的導航單自由選擇。啟航志願者隨時為您服服務。場地有觀光車、自行車，載你在校園休閑娛樂、攝影拍照。學校食堂為您提供美味佳肴。由衷歡迎各方人士踏上啟航的甲板，去領略我們揚帆啟航的青春風采’。同學們對大河利用主持人身份做見縫插針般的廣告以習以為常，善意的哄然大笑後，還真有流連忘返，意猶未盡的感覺。

　　飛燕和部分志願者在典禮結束後立即行動起來，他們要留在現場做公關、宣傳活動，帶領有意向的嘉賓到啟航對接業務。

　　在嚴複的總調度下，志願者有序引導現場人員分流。高台上的朗誦者、主席台上的校領導、來自各行業的貴賓、現場的家長、畢業學子、其他人士，志願者根據他們不同的職業、需求，以不同的方式，為他們送行、或安排其它節目的服務。細心、耐心、周到，贏得陣陣讚歎。

　　四、

　　啟航辦公室二樓大廳的大屏幕和典禮現場同步實況。從上午9.00開始，新、老客戶陸續來到啟航。啟航的開業儀式和畢業典禮儀式幾乎同步結束，嘉賓、同學不斷湧入啟航，熱鬧非凡。白玉萍率隊按事先的部署計劃，將啟航有條不紊的高效運轉起來。

　　啟航的名字今天大放光彩。書生也出盡了風頭，很多人被其才華橫溢的能力和獨特的氣質所迷住。尤其書生和校長在台上的一唱一和，將一起正規的訪談節目化成了幽默風趣的廣告，這可是代表著官方的態度，其效應可想而知。由於校長的號召和親自帶隊，很多人願與之前往啟航，其中就有海歸派中野惠子等人。書生緊隨校長，飛燕跟隨拍攝，嚴複一行人護衛，志願者領路，分別坐著麵包車、觀光車、一群人浩浩蕩蕩向啟航中心開進。玉萍第一時間接到了信息，啟航高規格接待了他們的校長和客戶，向他們展示了啟航各個業務部門的流程。那些參加啟航開業儀式的客戶朋友都自覺充當了介紹啟航、美化啟航的講解員。現場互動高潮迭起，氣氛濃烈。與此同時，大河也接到了書生信息:‘安排人看住火花，那個拋向典禮台上的紙條是針對中野惠子的，可能是火花所為，不要引起麻煩’。

　　跟隨而來的一些機構負責人在人力資源、易貨倉儲業務方面當場簽下合作協議。現場每簽下一單，就有掌聲跟隨，真是開門大吉。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啟航備足了糧草，開始了一路高歌。今天注定是啟航不平凡的一天。

　　海歸派們轉了一圈又一圈，其中有幾個人一直圍繞著玉萍谘詢或討論啟航NF的相關問題，其他人開始在打電話與外界溝通。還好，玉萍應付自如。在玉萍與他們的互動中，書生一直關注著他們的行為。不止書生，還有兩股力量一直在觀察著現場。

　　突然，負責在線業務的柯夏下意識的喊出了聲:‘Quiet pleases’。現場頓時安靜下來，一束燈光射向了主牆上的大屏幕，畫面上出現一座七彩虹橋，一組神秘人物的背影站橋而立。

　　這是啟航NF網為開業儀式專門設置的在線視頻業務NF星際模塊，頁面設置了瀑布和空中彩橋，給出現的人物做了開場背景，定格5秒後正式直播。星際模塊有上線界限，只有瀑布式的雷雨交加的閃電合同才能上線。也就是說與啟航的業務或者合同必須是重磅級別的。有心客戶是秒懂的，有自知之明。客戶之間如在模塊裡遇時間衝突可後延，或提前做成視頻投放，模塊會自動按時間順序提醒啟航和客戶互動。在啟航之前的宣傳活動中，啟航已向其所有客戶、朋友、同學中做了宣傳，包括這次發出邀請函。

　　柯夏的一聲召喚，在場的客人、貴賓向大屏幕靠攏，啟航隊員立即回到工作崗位，嚴複、徐衛國立定在柯夏小組兩邊，隨時提供幫助。志願者引導他們來到大會議桌就坐。書生始終跟隨校長左右，白玉萍在圍著海歸派轉，大河的眼神在飄著火花。啟航邀請的那幾位大咖級人物，今天沒有到場，能和啟航在線互動嗎。書生盯著屏幕，內心有點忐忑。身邊的校長和周圍的貴賓也被這獨特的在線方式充滿期待。

　　屏幕上已變成一抹亮麗的紫，一個金黃色的可愛的小狐狸一蹦一蹦的出來，然後跳到一個背影上，背影轉過來的瞬間，‘哇--’，現場發出一陣驚喜之聲。洪磊，fox樂隊創始人，目前最受年輕人歡迎的一線歌手、演員。畫面一閃，fox樂隊十幾個人集體亮相，在華麗的舞台上歡歌勁舞，在場的年輕人不由自主的跟著搖晃，帶動著其他人也跟著扭動起來，啟航中心大廳仿佛是fox演唱的分會場。

　　突然出現一群粉絲衝上舞台，有要求共舞的、有遞上心愛之物獻禮的、要簽名的、索吻的，場面一度失控，甚至產生了肢體衝突。畫面的視覺效果讓在場的人都緊張起來，職業的習慣使然，有幾個志願者快速來到屏幕的前面，伸出雙臂跳了起來，接著動作僵住了，因為他們的手觸到了屏幕。

　　這時，洪磊的一個特寫鏡頭，滿臉掛彩，一副賣慘象:‘救救我吧，親愛的，我需要保護’。‘唰’，一張紙糊滿了整個屏幕，是一張合同文本的首頁，上方一行粗大的正規黑體字:安保護衛協議書。中間一行:甲方:fox工作室。乙方:啟航中心。下方是簽字和日期。右下角是fox的一連串的聯系方式。甲方fox洪磊已簽上了他的大名，按上了鮮紅的手印，蓋上藍印公章。乙方啟航中心的簽字處，小狐狸正在那裡賣萌，小尾巴來回的掃著簽字空白處，兩隻小爪比劃著簽字的姿勢。

　　當現場的人們看明白了後，情不自禁歡呼起來。啟航人擁著書生來到屏幕前，書生拿起電子簽字筆，瀟灑的簽下了自己的大名。‘唰’的一下第二頁紙張出現:‘請盡快閱讀協議文本，如沒有異議，請補上手印、公章發到郵箱後即刻生效’。這是啟航與娛樂行業的第一份合同，且是與火爆全國的fox合作，這讓啟航人激動的有種窒息的感覺。

　　fox以一幕別出心裁的活報劇，給啟航的開業儀式帶來一份意外驚喜。人們屏住呼吸，等待第二個人物的轉身亮相。

　　畫面變成一抹綠，一隻黑藍相間的蝴蝶飛進畫面，用只有一半的翅膀不停的振翅著，全場靜靜的，沒有一點聲息，不知它會停留在誰的背影上。結果，蝴蝶懸停在屏幕的中間，慢慢消失化成了一張淡藍的紙，蓋住了整個屏幕。一個筆在淡藍色的屏幕上瀟灑揮就:《投資合作協議書》。緊接著筆觸第二行:‘投資項目:啟航配送，目標:做成全國一流物業。另:協議內容、可研報告已發郵箱’。筆觸第三行:‘投資方:卓爾國際。合作方:啟航中心’。最後一行簽字方:卓爾國際法人代表:安德烈。

　　現場議論聲由小變大，因為那個背影沒有轉身亮相，因機構名稱的原因，學子們和老師都在猜想這個法人代表是否是他們離職的卓爾老師。只有依夢心裡清楚，這個簽字人安德烈就是卓爾教授。喬校長坐在會議桌的主位上，眯著眼沉思著。

　　第三幅畫面閃出一台28個針頭的高效能繡花機，正在一面白紗上秀著一副山水畫， 快速的針法一閃而過，畫面定格，繡的正是畢業大典上演的《青春美影》中最後出現的湖心島及水下延綿的山脈，還有湖心島上方一群俯衝而下的鳥群。這幅畫面飄起來披在第三個背影人的頭上、身上。背影沒有動，頭慢慢轉了過來，透過面紗能隱約看出那是一副嬌媚的年輕女性面孔，然後縮小成一個圓形肖像至屏幕的上方，同時幾組模擬畫面交叉出現:上百台繡花機在幾個車間刺繡著一幅幅精美的服飾圖案。其中一台機器上的圖案放大滿屏，刺出一行文字:‘勞務派遣合同。甲方(需方):紅晶服飾。乙方(派遣方):啟航中心。

　　如果說前面的幾個合同簽訂是啟航的老客戶、朋友借啟航開業奉送的一份禮物，那麽現在屏幕上展示的三大合同、協議、合作書，猶如一聲驚雷，炸響了啟航。因為現場有老師和學子們，尤其是令人尊敬的校長在此就位，此情此景於啟航有了另一層意義:這一幕是對自己母校潤澤大學百年典禮的一個精彩收尾。

　　如此畫龍點睛之傑作，幕後一定有各自的推手。拋下這張巨大誘人的餡餅會是哪路神仙所為呢

　　下午3點，啟航辦公樓漸漸平靜，各方人士依他們各自的需求，在志願者和護衛隊的協助下陸續離開啟航，或參加校園活動或各行其是。啟航當天沒有按排晚宴，因為大典的緣故，校方及學生會晚上組織的活動太多，所以啟航的答謝宴會另擇他日。

　　再看那些海歸派們，他們乘興而來，神秘而去，其他人可能不明就裡，書生在耐心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