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轍瞥了眼袁子延,道:“別我們,我才不會像你那麽齷齪。”
只不過,說完這句話後,他不禁想起了那天著了雲雨蠱的道時,做的春夢,心裡莫名地有些發虛。
“行行,我們秦大少坐懷不亂,是正人君子行了吧?就是不知道是誰在家金屋藏嬌呢。”
袁子延本是調侃,卻恰好點中了秦轍的心虛,他罕見地有些羞惱,重重拍了拍袁子延的肩膀,道:“就你話多。”
袁子延被秦轍拍得有些痛,所以倒也沒有注意到秦轍神色的變化。
“哎哎,君子動口不動手哎。唉,我好可憐啊,在家裡被老頭子管,好不容易離了家,竟然都不讓多說話了。”
秦轍沒有搭話,袁子延愛不釋手地看了看雲雨蠱母蟲,又幸災樂禍地道:“一個是不願意和老公上床,又怕他出軌,於是給老公下雲雨蠱讓他彈盡糧絕,無力出軌的老婆;
“一個是怕被潛規則,於是給老板下蠱預防,結果卻成了對方春夢女主角的小秘書,嘖嘖,真是一部不錯的倫理劇啊。雖說這件事跟鬼神無關,但是也蠻有意思的啊。
“嘖嘖,當初我對這位陳總推背,斷出一句’嬌妻未老汝已老‘,還有些羨慕,現在倒是有些幸災樂禍啊,哈哈。”
“你是真有夠無聊的。”
“不過,發生了這樣尷尬的事,那個叫余虹的秘書應該是沒法再繼續做下去了吧?。不然的話,她和那個陳建國天天見面,不得尷尬死啊。
“不過不管怎麽說,這件事主要原因也是陳建國夫婦,想必就算余虹要離開,這位陳總也得做好善後的事情,對余虹進行一下補償吧。
“哎,秦轍,說起來當時你是怎麽想到懷疑余虹的啊?”
“也沒什麽。原本林楠坦白後,余虹洗脫了懷疑,應該很放松才對,可實際上她卻是一副越來越緊張的樣子,就差在臉上寫上我有鬼了。
“那時候我就有些奇怪了,後來她突然神色慌亂地提出要走,我愈加覺得這其中有貓膩。然後我想起你給我測的那個字,忽然間心裡有些明朗。
“蠢,兩個蟲字,那就是兩隻蟲子。這是不是可以代表著兩種不同的蠱蟲呢?既然陳總可以中一種蠱蟲,為什麽他就不能再中第二種蠱蟲呢?
“蠱這種東西照理來說常人難見,中一種就很不容易了,更何況是兩種。可誰叫那附近突然出現了一個專門賣蠱的人,這就讓一個人同時中了兩種蠱的可能性大大提高了。
“想到這裡,我的思路一下子就清晰起來,既然雲雨蠱不能完全解釋陳建國身上發生的狀況,那顯然有另外一種蠱蟲搞鬼。而若是陳建國再中一種蠱的話,最可能下蠱的人自然是一直神情不安的余虹了。”秦轍慢慢解釋道。
“不錯不錯,我們秦大少不愧是天潢貴胄,竟然會想到這麽有理有據的神級推理,小的佩服佩服啊。不過,如果兩個蟲字是指陳建國中了兩種蠱,那春字又怎麽解釋?”
“春麽,不是有個詞叫做發春嗎?其實細想起來,不管是林楠下蠱的原因,還是余虹下蠱的原因,歸結起來都是和陳建國的情欲有關,我想,這就是春字的指代了。”
“聽起來倒的確像這麽回事。我之前還以為那個字就是字面意思,是在說你很蠢而已。看來是我想錯了。”剛還在大肆誇讚秦轍聰明的袁子延轉眼又開始調侃起來。
不過秦轍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顯然早就習慣了袁子延的作風。
袁子延又道:“對了,你事後沒有去那個賣蠱的店看看嗎?這家夥有那麽多各式各樣的蠱,甚至還有消失了幾百年的雲雨蠱,應該會是個很有趣,很有故事的人。”
秦轍搖了搖頭,道“陳總的老婆林楠說了,那家店突然在上周關門了。據說前一天還在營業,第二天就毫無征兆地關了門。具體情況我沒有細問,也沒興趣多打聽,畢竟跟我也沒有什麽關系。”
“這樣嗎,那可惜了。我還尋思著去看看能不能淘到點什麽新奇有趣的玩意呢。那家夥既然能隨便拿出雲雨蠱來,那肯定還能有其他特別的蠱。”
“林楠說那個人的右手背上紋了一個六芒星的圖案,你可以以此為線索卜一卦,找找看。”
“六芒星嗎?嘖嘖,一個玩蠱的搞了個西方的魔法星,還真是與時俱進,中西結合啊。行吧,哪天哥哥無聊了, 就找一找他,討點新奇的蟲子玩玩。”
“隨你。對了,今晚的事你安排的怎麽樣了?”
“我辦事你放心啊。早上我已經打過電話了,等晚上天黑了,咱們就趕去芳華女子大學。”
“嗯。”
當秦轍和袁子延來到芳華女子大學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因為上次跟李華碰面的地方袁子延還算有印象,所以就跟幾個女生約了在那裡見面。兩人走到噴泉時,發現那幾個女生已經在了。
“哈,幾位美女,又見面了。哎呀,讓幾個大美女等我們,真是有失風度。秦轍,不是我說你,你要是不那麽拖遝,怎麽會來這麽晚。”見到了幾個女生,袁子延笑嘻嘻地就上前打了招呼。
“你,你們好,我們也沒有等多久。”
幾個女生明顯很是緊張,也不知道是因為今晚要做的事,還是因為再見到了所謂的捉鬼人的秦轍和袁子延。
“嘿嘿,楊娜同學看起來精神了許多,挺好挺好。哎,幾位美女,你們都吃過了沒?”
楊娜回道:“嗯,我好多了。真的要謝謝你們,不然的話,或許我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哈哈,都是小事兒啦。”
這時,一旁的秦轍道:“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趕緊走吧。客套的話路上再說。”
“行吧,咱們邊走邊說。嗯,一會兒事情結束了,我們一起去吃個夜宵吧。到時候我請客,咱們找個燒烤攤擼串去怎麽樣?”
幾個女生沒有回答,只是勉強地笑了笑。看她們的神情,明顯很是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