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樣的事兒?難道那個小鬼會是這個胎死腹中的嬰兒?言警官，那個流浪女現在在哪兒?我想，從她那裡應該可以得到些線索。”

　　言瑜搖搖頭，道:“打聽到這件事後，我也覺得那個流浪女恐怕是關鍵。於是便試著找了一下，但是醫院裡的人卻告訴我說，那個流浪女后來因為找不到孩子，就跳樓自殺了。

　　“秦轍，你說，那天在天台見到的那個鬼姐姐，會不會就是這個流浪女?”

　　秦轍看了眼言瑜，很難得地誇讚道:“言瑜，言警官，不得不說，你還真的查到了了不得的消息。雖然不敢肯定昨天天台見到的兩個鬼是不是你查到的這個嬰兒和流浪女，但這至少是一個線索，一個非常有用的線索。”

　　言瑜昂了下頭，道:“那當然了，本姑娘一晚上沒睡調查出來的東西，自然是很有價值的。”

　　“嗯，不過我個人建議你不要總熬夜。你們女生本來就體質偏陰，容易遭鬼邪什麽的。若是經常熬夜，精力不振，那就更容易被鬼侵神。

　　“尤其是你從事的這個工作，精力不振對於你，實在是很危險的。這事兒我之前有和你說過一次，現在再提醒你一下。”秦轍又道。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沉默了一會兒，言瑜才又開口道:“秦轍，我覺得那個流浪女就是鬼姐姐，那個沒有生下來的嬰兒就是那個小萌鬼。我想這世上也只有母親可以做到為了自己的孩子寧願魂飛魄散。它們如今在醫院裡，恐怕是想要報復張院長吧。”

　　秦轍搖了搖頭，道:“那個女鬼和那個小鬼並不是母子關系。這個我完全可以確定，靈魂的信息是不會出錯的。而且，如果真的是要報復，你覺得會僅僅只是在醫院裡弄出些算不上大的怪事嗎?”

　　“那你說那個流浪女還有她未出生的小孩是怎麽回事啊?”

　　“如果我知道的話，就不會陪你出去找人了。”秦轍很無語地說道。

　　“……”

　　四十多分鍾後，二人終於來到了玉譚小區門口。停好了車，秦轍一邊伸了個懶腰，一邊對言瑜道:“你應該知道要找的人具體的住址吧?”

　　“那是當然了，你跟著我就行了。”言瑜說罷，率先向著小區內走去。

　　秦轍跟著言瑜走了幾分鍾，然後在某棟樓二單元的三層停了下來。言瑜敲了敲樓層左邊的那扇門，沒過多久，便聽到屋內傳來一個聲音。

　　“誰呀?”

　　“是劉奶奶嗎?我是今天早上給你打電話的小言。”言瑜應道。

　　聽到言瑜的回應，片刻後，房門便打開了。接著一個頭髮花白，精神矍鑠的老奶奶從門後露出了身影。

　　“哎呀，你就是言警官嗎?真是個漂亮的囡囡啊。來，快進來。”

　　“嗯，劉奶奶，真是不好意思啊，早上那麽早給您打電話。”言瑜眼神示意了一下秦轍，而後跟著劉奶奶進了屋。

　　“呵呵，這有什麽啊，上了年紀的人，早上都醒的很早。孩子們都在外地上班，我老伴兒也去世的早，家裡就我一個人冷冷清清的，你們來，也讓這家裡多點人氣兒。

　　“哎，言警官，你們吃飯了沒?我今晚熬了點粥，不嫌棄的話就在這兒吃點。”劉奶奶很是熱情地招呼著兩人。

　　“謝謝劉奶奶了，我們來之前吃過飯了。”

　　“那老婆子我給你們洗點水果去。”

　　言瑜拉住劉奶奶，道:“劉奶奶，

您不用麻煩了。我們坐一會兒就走，要您忙裡忙外的，這多不好。”　　“哎，麻煩什麽。來家裡了，哪能不吃點水果呢。洗點水果也不麻煩，你們坐一會哈。”

　　一會兒後，劉奶奶端著一個水果盤又出來了。水果盤裡放著幾個桃子還有幾個香瓜。遞給秦轍和言瑜一人一個香瓜後，劉奶奶才坐了下來，笑著道:“這香瓜挺甜，你們吃吃看。哎，看老婆子我，都還不知道這位小夥子是誰呢。”

　　“奶奶，這是我同事，他姓秦，你叫他小秦就好了。”言瑜搶著回答道，說完，還對秦轍使了個眼色。

　　秦轍倒是不介意言瑜把自己說成是警察，他欠了欠身，點了點頭，道:“嗯，我是言瑜的同事，今天是給她做司機來的。”

　　“原來小夥子你也是警察呀。真是難得。對了，言警官，之前在電話裡老婆子我聽得也不怎麽清楚，你是想問什麽來著?”

　　言瑜道:“劉奶奶，我聽說您之前在順風醫院工作了幾十年，前幾年才退休的。 我想知道一些幾十年前發生在順風醫院的事兒，不知道您還有印象嗎?”

　　“嗯?什麽事兒啊?言警官你說說看。要是老婆子我還有印象的話，就跟你說道說道。不過啊，言警官為什麽要調查那麽久之前的事，難道順風醫院最近出了什麽事嗎?”劉奶奶有些緊張。

　　“那倒不是，我是調查一起別的案件涉及到這方面的事情，於是想要向您打聽一下，您別多想。”言瑜連忙解釋道。

　　劉奶奶舒了口氣，道:“那就好。老婆子我在順風醫院做了一輩子，老院長也一直對我很照顧，我是真的不想順風醫院出點什麽事情。好了，言警官你問吧。”

　　言瑜點點頭，然後開口道:“劉奶奶，您知道張天賜嗎?”

　　“天賜?張院長的兒子?這我當然知道啊。小時候於姐帶天賜到醫院玩，我還抱過他呢。於姐老來得子，對天賜可是非常寵愛的。

　　“因為怕醫院裡病菌太多，於姐幾乎都不怎麽帶天賜去醫院。我聽說那孩子出國留學學醫去了，嗯嗯，真是有出息啊。算一算，他應該已經二十八了吧，也不知道有沒有結婚。”劉奶奶笑呵呵地回道。

　　言瑜道:“張天賜如今回國了，現在就在順風醫院工作。”

　　“真的嗎?哎哎，好啊，天賜這也算是子承父業了，於姐在天上也會很開心。張院長也應該會很欣慰吧。”劉奶奶面有得色地說道。

　　“劉奶奶，我聽說張醫生是在順風醫院出生的，而且那晚醫院還鬧出了事，這個您有印象嗎?”言瑜終於開始說起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