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山的夜空格外的明亮,皎潔的月光把整個大地點綴的異常的靜謐,整個寨子都籠罩裹上一層漂亮玉裝。
一抹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散在一席鋪開的長發上。在月的映照下,雪白雪白的長發顯得異常的淒美動人,床頭邊的搖曳油燈已經熄滅隻留下一縷青煙嫋嫋盤旋。
在床榻的邊角趴著一個較小的身軀,嘴裡念叨著喃喃囈語,好像在向某人傾訴著自己內心的委屈。
“阿妹,阿妹別睡了,快醒醒。”那個扎著兩個小揪揪小姑娘在一陣搖晃中緩緩的睜開眼睛,舉起有點嬰兒肥的雙手的揉著惺忪的睡眼。
“柳兒”一個雄渾的聲音悠悠的飄來,好像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飄來。
略有奶氣的小姑娘一個機靈猛地從草堆站了起來,睜大眼睛,愣愣的盯著皎潔的月光下,一個邁著健碩步伐向自己緩緩靠近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背對著月光,從小姑娘的方位看起略顯模糊。
“阿爹、阿爹··~你怎麽才來啊!”小姑娘憋紅了小臉激動的喊道,
“南蠻將亂,你一定要守護好它,只有他才有可能保護我族安穩。”那男子指著眼前的一個巨大的金龜語重心長的說。
小楊柳瞅了一眼發著金光的小烏龜,然後猛地撲向那個個雄偉的身影,撲通的一聲,小姑娘被腳下的柴火結結實實拌到在地,胳膊肘,被蹭掉好大一塊皮。
這時的她好像忘記疼痛,忘記所有,她隻想要回到那個結實的懷抱。就這樣跌跌撞撞,一腳深一腳淺的連滾帶爬的撲向那個讓她久違的身影。
可是任憑如何賣力都不能靠近那個她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的身影。
.........
此時月亮已經從高空緩緩的降窗沿,床榻上那席秀美長發,在月光下,晶瑩透亮,折射出柔柔的光芒,光暈一直蔓延到一個略有魚尾紋的雙鬢,緊促的柳眉毛小,晶瑩透亮的淚珠一顆接著一個滾落,沿著雙鬢緩緩的爬向雪白的頭髮。
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緩緩地抬起,漏出一雙裝滿憂傷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天花板。
“哎,阿爹我又夢到你了,記得上次夢見你的時候,還是15年前,你說你都過世這麽多年了,好不容易在夢裡來看看我,還在惦記著我族的安危!”一聲悠悠的長歎,打破了這房間裡得死寂。
床榻上的老人不知何時挺起腰背,盤坐在床上,癡癡地望著那輪圓月。這時天空邊沿已經泛起了白光,床榻旁邊的盤香早早的就熄滅了,直留下一抹灰燼。
良久後。
老人盤起了雪白雪的長發,輕輕的下床,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床腳,趴著一個嬌小的身軀,阿雪的身子微微地起伏,沉浸在香甜的夢裡。
老人慢慢的走到跟前,輕輕的抬起的下半身,把她慢慢的移到床榻上、緩緩的幫她脫去的鞋子,輕輕幫她解開腰帶寬了寬衣服,然後從從床邊拉起一塊柔然的薄毯被輕輕為她蓋上。
阿雪哼唧一聲,翻了個身,卷著薄毯被子,便有呼呼大睡過去了。
在阿雪的旁邊,躺著一個三歲大的小男孩,腳脖子上掛著一隻小金龜,她是老梁從九鳥聖地趕回在路上遇到的,據老梁所說,那片林子甚是詭異!在開始路過的時候,一片翠色、生機盎然、林木高聳。在返回時,哪裡一片焦黑、死氣成成。方圓幾裡的植物都失去了生命。
荒山野嶺的,老梁內心怪是可憐,就把他帶了回來。
老人慈祥的瞅了瞅床榻上的小姑娘與小孩,面容浮現出一絲絲幸福的微笑,便披上鬥袍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前,輕輕的打開門,緩緩地跨出門框,慢慢的有合上木門,生怕發出一絲聲響驚擾到美夢中的兩人。
天空中那輪圓月,不知什麽時候失去夜晚的光彩,只剩下白乎乎的一輪圓盤。絲絲亮光早已侵吞東邊大半的天空,地面一灘一灘積水裡倒影的參差的樹影。
一位老人,緩緩地沿著低頭緩緩的踱著步子,朝著寨門走去。突然她挺住了腳步,盯著一顆大樹下的積水抽了一會,猛地朝大樹的枝丫望去。
然後回頭朝樹的對面看去。
對面,正是老人自己房子,她臥榻前的窗口正對著眼前這顆大樹。
老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抬頭對樹上喊道:“老梁,快點回房歇息吧,我沒事。”
話音剛落,一道影子就從樹杈上緩緩飄落,輕飄飄的落在老人的後邊。
“柳姐,你還好吧?”
從大榕樹上飄下的,正是昨天傍晚從祭司殿趕回來的老梁。不過此刻他滿臉的疲倦,眼窩有些泛黑,顯然一宿都沒有合眼。
老太太,背對著他眉頭微微蹙了蹙,便淡淡的說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晚上在來跟我好好說道一下那孩子的事,我覺得那孩子來歷甚至是奇怪。”
老梁聽後,便消失在原地。隻留下楊柳大祭司一人在原地沉思。
東邊的朝夕渲染著萬裡晴空,絲絲陽光透過東邊的彩雲,照著在楊家營地的正中間那顆粗大的榕樹上,陽光透過層層樹葉灑在樹地白發老太太身上,老太太身後那個結實的漢子不知什麽時候消失了,隻留下老人獨自一人仰面靜享受久違的朝陽。
隨著的太陽慢慢的爬高,楊家營地的熟睡的人們都漸漸的從甜美的夢鄉裡醒了過來。
“靠!天晴了”
不知是那個機靈鬼,第一個意識到這連綿三月的陰雨天終於放晴了。一聲激動的驚呼,徹底打破寨子裡清晨的寧靜。
頃刻間驚呼尖叫此起彼伏,人們爭相蹦出門來,抬手遮住眉目上方,屏氣凝神那個瞅向東邊剛升起的半拉巨大的紅日。
出門的人越來越多,這林子大了還真是什麽鳥都有啊!放眼望去,滿寨子的人竟多半人衣衫不整,大媽扯著半邊衣服,大爺一手提著衣物,姑娘們披頭散發,小夥們就更過分了有幾個拿著衣物擋住要害部位,露著結實大腚子,沉靜在日出的美景中。
“嗨,還真他娘的是太陽出來了”
一個糟老頭子聲音打破了這美好的時刻。
“這老梁有點東西啊!”
“就這麽出去十幾天就把這大紅太陽給整出來了啊”
“誰說不是呢,我要是在年輕一二十歲,我保證嫁給這老梁”“這老梁比我家那死鬼應該強多了, 看見他那一身腱子肉,我就兩腿發軟走不動道了”一個中年大媽說道。
這讓身旁的小姑娘聽的是一臉嬌羞底下頭去,小夥們都下意識的瞅瞅自己胸肌。
小姑娘本來就被這無良大媽羞的滿臉通紅,可這一低頭就更了不得了!臉上的溫度瞬間翻了幾番,耳根與脖子都紅了。
她前一對結實的大屁股,就那樣唐突的進入她的視線,這讓人腦袋充血的一幕看的她是腦瓜子嗡嗡響,瞬間一片空白,只剩下滾燙滾燙的臉蛋。憑借著本能反應她尖叫一聲“啊”,然後迅速的用雙手捂住自己整張臉。
這突如其來的尖叫聲,讓本來喧鬧的人群又沉寂下來了,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一對結實的腚子上,可能是這畫面太過驚悚,大家夥就這樣不可思議看著這哥們,這哥們一臉無辜的瞅著大家。
“小夥子這屁股挺翹的啊”一位大媽說著就“啪”的一聲拍了上去,這小夥全身如同觸電般一個機靈,這臉比剛才那小姑娘還要紅幾個度,順手擋住要害部位的衣物裹住頭,驚慌逃竄回自己的房間。
大家看著小夥驚慌逃竄的背影,眼淚都笑出來了。可這麽前仰後翻的大笑時就彼此之間就顯得尷尬了,因為這衣衫不整的人不少,甚至還不少啊。
場面一度異常羞澀、尷尬、混亂。
就在大家遮遮掩掩回屋的時候。一隻冷箭穿過大榕樹繁茂枝葉子不偏不倚的刺穿白發老太太的胸口。老太太一個踉蹌,緩緩向後倒去,一頭雪白雪白的頭髮鋪灑開來,迎風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