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的試煉已經結束了,現在的選擇權在你的手上。”
“選擇?選擇什麽?”
“選擇站在我這一邊,還是站在我的對面。”
“為什麽你會認為我會屈服於你。”
“我不這麽認為,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不如你去問問地下的亡魂,嗜血的暴君?”
聽到這,森伊花笑了笑,笑容帶著不少的輕蔑。
“是的,確實,我確實是一個嗜血的君主。但是這麽來看,並不能認為我就是一個惡人,現在看來有些欠妥吧。善舉難行,惡行易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最終的目的,也就是現在的你。”
“為了我?”
櫻井止水同樣以嘲諷的語氣回敬。
“我很喜歡你這個人,也很喜歡你的故事,所以,我想將你留在我的身邊,但是我又不能確保你將來的某一天,是否會因為我的某些顧全大局的做法而將我葬送進閻羅殿,我只能盡力確保你不會威脅到我,很抱歉對你做了那麽過分的事情,你會理解我嗎?”
“……”
櫻井止水對她那張展現笑意的臉已經不知道是真是假了,她只是冷笑了一聲。隨即舉刀向前,櫻色的刀刃劈向她,而森伊花並沒有躲閃,只是站在原地,刀刃最終定格在她的肩膀,森矢茗拿著一把雨傘,輕松就格擋下了這一刀。
站在森伊花旁邊的她用力推出刀刃,然後舉起雨傘做出揮刀的動作,雖然雨傘的風阻很大,但是很顯然並沒有讓她的動作因此變得遲緩。
兩人就這樣一刀一雨傘對了十一刀之下,櫻井止水在下一刀結束的時候抽出第二把太刀,櫻色的虛形之刃也展現出來。
森伊茗並沒有任何的反應,還是拿著那把雨傘,只是上面的纖維是不是特製的,居然沒有被砍出痕跡,還是說是用了某些特殊的技巧。
“連焮魂的特殊能力都使用了,看來,我看人的方法該有所調整了。我並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任何矛盾,你只是接受不了我的做法,說起來,我們都將他人的性命放在自己的手上過,可是為什麽你會不認同我呢,你在抗拒什麽,抗拒的是我,還是你自己。”
就算是焮魂能力開啟狀態下的三把刀,也傷不到森伊茗分毫,她能明顯的感覺到眼前這個只是過目一眼北極風的人與自己的差距,絕非一點半點。
“為什麽,你會將我稱做殺人犯,而你,卻自居正義的使者呢?行駛正義之舉,就必定是要以人的性命作為結果嗎,那也太荒唐了,但是反過來,以性命代價做出的舉動,真的,就是惡嗎。”
“你怎麽會,將殺人這件事說的這麽冠冕堂皇?”
“為什麽……為什麽?因為我是真的在為了你啊。”
森伊花看著受了不少傷的櫻井止水,她咬了咬嘴唇,深呼吸了一口氣。
“人,總是看起來外表的光鮮,就夠了,沒有人會在乎內在,這就是原因。”
她搖了搖頭,歎息到。
“算了,伊茗,她不會明白了。放她走吧,我們……”
這是她很少有的說話的停頓,不知何時,她背過身,不再去看櫻井止水。她半眯著眼,笑著看向這燈火閃爍的城市,坐在了地上。
櫻井止水勉強拖著乏力的四肢站起身,目視著森伊花,以及她身前城市裡還在升起的天燈。
當森伊茗轉頭的時候,櫻井止水已經不知去向了,她拄著雨傘,站在了森伊花的旁邊,
注視著這位君王。 “那邊有消息了。”
聽到這的森伊花點了點頭。
“讓他們安分點,今天可不能讓他們給毀了興致。”
城市中皆是一片祥和之景,然而除去一人。安端著重型狙擊槍,來到了樓頂,在拿出望遠鏡觀望一番之後,他拿出照片,看著上面的相貌,最終將目標鎖定在路邊靠牆等待的凱拉·塞文提。
坐在地上的安拉動槍栓,將槍管搭在腿上,擺好射擊姿勢,將目鏡調好之後,確認目標之後,他不斷的修正著彈道,一切校準完畢之後,安將手搭在扳機上,箭在弦上的他並沒有開槍,而是在耐心的等待。他釣的不是這條魚,而是他身後的另一條大魚。
眼見凱拉有所動作,他將眼睛移開目鏡,將槍架在一旁,然後起身拍了拍灰塵。
“又見面了,迪沃克。”
“是的,又見面了。”
安摘下目鏡,看著站在身後的散熱管道上的塔格爾,不緊不慢的說到。
“你比我來的要預期的快多了,我還以為,你會等她死了再來。”
“你以前話也這麽多嗎?”
“不會,因為以前我都是拿報酬的。”
說完,安將手炮上膛,然後對準了塔格爾。
“這一次,我會讓你開膛破腹。”
“那就試試。”
塔格爾先發製人,黑色的鎖鏈從陰影處延伸出來,從各個方位指向安的位置。然而安的腳步總是快它一步,隻用幾步便繞開了追蹤的鎖鏈,二人的距離瞬間縮短。
塔格爾的一條鎖鏈最終抓住了安的腳踝,然而不到半秒還沒卷上便被一槍轟碎,這不是反應能力,而是計算好的,在什麽時候自己的鎖鏈會纏住他。眼見安已經抬槍,塔格爾手臂纏上一拳鎖鏈,擋在面前,一槍下去,鎖鏈連帶血漬濺射開來,然而這是塔格爾故意的,空間中的黑洞只見相互連接,形成密集的網線,然後便是用其他的鎖鏈進行攻擊,位置的封鎖對安確實不利,但是當安將槍零距離抵在鎖鏈上的時候,塔格爾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
另一隻鎖鏈纏住這隻手臂,但是兩聲槍響下來,兩條鎖鏈全部斷裂,接著便是如同雨點般的槍聲,每一次的槍擊都代表著一處鎖鏈被轟成碎屑。
藍紫色的火焰終於是在一片漆黑之中停了下來,安卸下一支槍的彈匣,然後不緊不慢的在塔格爾面前換上另一個彈匣。
另一隻鎖鏈如蛇般蜿蜒而來,瞬間纏繞進腿部,然後一瞬間,焮魂能力生效。
‘只需要幾秒的迷境,就能將他終結,只需要,幾秒。’
‘抱歉,你的能力為你一秒都爭取不到。你是不是很那個人犯了同樣的錯誤。’
安抬槍的時候轉身舉起另一把槍,對準了一旁,槍響的時候瞬間後撤。子彈被一道閃電瞬間擊穿,電弧最終落在了安原來站的位置。身穿黑色的哥特風禮服的歌德從一旁緩緩現身,目光和雷電一般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