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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武道師》第三章 赤望常陽斬河羅
  “本將有罪,當在今夜以將刀刎頸,自絕天下,給八萬將士,給南部五州一個交代。”

  絕城上的將軍毫無所動,似乎並未看見驚亂的城民,摧倒的素衣白旗,他接聲道。

  不過沒有人回聲,哪怕他身邊的軍甲也滯聲不言,所有人都在沉默,只有殘破透血的旗幟在淒冷的風中熱切的回應著他。

  “但..魔人凶狂,本將不能不顧,本將欲去斬首魔顱三十萬,以洗爾之恥辱,以洗爾之血仇,不勝不歸。”

  “你,將我刑天英雄好生安葬。”

  甲胄破解,被絕城上的將軍震碎,他眼中再無雜色,指著巫者,沒有情緒,甚至沒有波動。

  不是說什麽豪言壯語,只是簡單的陳述,也不是在向任何人做出承諾,只是在這八萬亡卒的身旁喃昵。

  巫者眼中沉然,眼中有詭異的線條湧動,他站在大將的面前,輕點了點頭,隨即從三首冥使的脖腔處捏了一點血痂放在了刀客的額頭之上。

  大將輕聲嗤笑不顧呆滯湧亂的刑天眾民,消失在了旗幟的盡頭,絕城的邊緣。

  風無聲。

  “十二,以後我們的命運可就要托負給那個家夥了,等你長大些,老鬼爺爺我就把東海的巨龍捉來給你洗筋伐髓,這樣你以後就是天下最最厲害的高手了。”

  牆下萬人一時靜謐,只有那不起眼的角落有名懷抱著嬰兒的老者驀然抬頭,渾濁的眼神突然閃爍、似乎被將軍的話語所感染。

  他緊緊的盯著城頭山河的那道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隨即抱著懷中的幼兒咧開了那一嘴黃牙。

  ____

  古山橫臥,遠望似薄紗美人枕臂輕躺,近看才明不過是樹影婆娑,峰石亂墜,赤望常陽山,也稱常陽山,古時鎮壓群魔的萬丈神山。

  時過境遷,昔日的風采已然不見,自從萬魔齊出,將其推倒之際,至如今也不過區區千丈。

  自魔族兵敗之時,蓋世大魔頭河羅龜縮此地欲守此地,大蒼神將臨此,將其徹底鎮於此山之底,,再由五大神宗之一的慈航普渡神宗看管,刑天絕城轄製,至今已有數千年之久。

  雲霧冷風埋沒在了峭涯鋒沿,山風在簌簌的哀鳴嘶嚎,在陡涯山底上扯出無數道零零落落的溝痕。

  寒風狂嘯,如冷刀割劃,寒霧蒸騰,凝結成了股股水滴,蠻吼魔嘶之聲隱約從山底深處跳出,沙啞而緩重。

  魔雲浩蕩,從南土八部魔國而來的魔人煞氣滔天,凶威蓋地,扎寨駐防於千裡之巨的常陽山口。

  其血腥陰冷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各種奇形怪狀的魔人執著刀兵往返巡邏,警惕著周邊的風吹草動。

  中央的魔兵,則把玩著一根根殘肢斷臂,恐嚇威脅著一個個被綁縛成了粽子的刑天之民。

  醜陋驚懼的面目中時不時的發出一聲桀桀的冷笑,令這些被擄掠而來的村民城民紛紛倒吸涼氣,眼白上翻。

  嬰兒丫丫啼哭,被倒掛住了脖子,而被扯成了荊棘的布條擋不住一閃而過的春光和晃動的草叢,竭力的嘶喊和痛苦的哀求被雄雄燃燒的油脂遮擋掩去。

  百余名健壯的男子早已經被斬去了頭顱,趴伏在地上陣陣的抽搐著,未曾閉目的雙眼死死的盯住樹叢的一角,滿是憤怒和仇恨。

  風,吹沙動塵,剛毅冷酷的大將提著一顆淌著粘稠血液的長舌魔物從山口的晦暗之地走出。

  萬魔皆驚、百凶皆駭。

  魔兵狂聲嘶吼,

執著白骨大刀,人頭戰錘,亂聲詭跳,飛天掠地的向那道晦澀的黑影衝殺而去。  百丈的距離,山石亂顫,群峰抖動,滔天的煞氣在這些魔兵的頭頂匯聚,攜帶壓城之勢蓋向執刀刀客。

  大將劍眸冰冷無色,漆黑如深淵寒潭,丟了魔首,將手中的戰刀緩緩抽出,無光無色,唯有一截截鋒銳的刀刃逐漸脫鞘顯露。

  山涯地間忽得落起了濛濛細雨,烏雲頃刻即然,卻有朦朧的細雨飄忽無聲,漫布天下。

  不過稍許,戰刀出鞘,細雨漸散變得深邃、威嚴,雷蛇如神之秩鏈從蒼穹傾瀉而出,席卷了蒼穹,壓垮了大地。

  雷動三千洲,刀卷萬仞峰,人過九重天。

  拔刀之際八百魔物爆體而亡,腥綠的血液,恐怖的怪手散落一地,隨之被刀與雷撞成了劫灰。

  風雲且竄,一道人影從雷光電雲中踏步而起,千百萬刀氣由上而下,神峰欲墜,海水將覆,神魔皆慟。

  人影再沉淪,由一生二,由二幻四,由四衍八,罡風起、人走雲起、刀隨心動,最則日月不分、陰陽不明、生死無界、天穹如懸壺倒轉。

  “天葬四鬥!”

  大將手中的刀術無雙,口中罷言朗喝。

  刀雨之下,雷霆伴其形,五行繞其身,雲作騎,風作靴,青影攢動,倒懸的天穹從四方翻覆,將萬余魔兵圍殺在了其中。

  深邃朦朧的細雨,威嚴霸道的神之序鏈,倒懸傾覆的天穹相繼顯出。

  刀芒點蒼龍,勢出不絕,天葬四鬥斬出,魔物伏地梟首,一尊尊魔軀轟然倒塌,連死去的痕跡也就此湮滅。

  不斷騰飛的魔顱,青紅、暗紫、僵白的光芒擴散,青影好似一杆利箭,將萬余魔兵捅了個對穿。

  斷臂,殘屍,魔首,綠血將常陽山口一層一的撲滿。

  暮色的大將狂發亂舞,戰刀斜指,啪嗒啪嗒的順著刀刃滾滴著魔血。

  腥風伴清風,從腰間取出了一壺烈酒,看著近千具被辱殺的刑天之民,撲通撲通的往嘴裡灌了半壺。

  酒水打濕了衣襟,辛辣鑽入了肺腑,窒息的感覺湧上了喉嚨。

  他目中凌然,看著重整旗鼓的魔兵:

  “吾..李戰,刑天城守將,大蒼國民,立誓,今夜,當誅爾等。”

  這是何等桀驁?何等狂妄,何等霸道之語?

  掌刀戰天下,隻手斬神魔,快意恩仇,何來的卑微?何來的懦弱?

  話畢,大將青衣一襲,直刀攜滔天之威再行衝殺進了魔陣之中和萬余魔頭相戰。

  隱月恐顫躲藏於厚雲矮山中不願出來,似乎就要依此碎裂。

  ————

  赤望常陽之淵底,有不知多長,不明多寬的黑碑環繞而立,成五方圍帝之陣綁縛著一頭百丈大小的蠻荒之魔,那是古時神將的傑作。

  蠻荒古魔被鎖於石碑的中央,不熄的炙火烘燒著它斑駁雜亂的皮層,滋滋的油聲不絕於耳。

  電絲雷擊在它的周身遊走咆哮,夾帶著低低哀嚎,使周遭的墨雲黑霧陣陣離散。

  魔之顱頂則是有被創國時代的絕世強者打下的鎮魔神釘,釘深半尺,直從河羅的頭顱穿入,更有黑色的異水又從神釘孔洞中滲透低落在炙火之上,令火勢凶猛。

  火層翻湧,似如層層海浪撲打在峰璧連石之上,刀客止步在了這尊獸魔之前,刀氣與魔雲的交織在一人一獸的眼中不斷重疊消逝。

  萬年前的蓋世魔頭河羅,曾經無敵縱橫的大魔,只可惜滄海桑田已經被赤望常陽中的大陣削去了昔日大半修為武功。

  暮氣的大將近於它,李戰力拔山兮之蓋世氣魄如同湧泉般升騰,每走一步他的氣勢就越強一分,每踏一步他眼中的鐵血殺伐就多一分。

  粗糙亦長著厚繭的手掌抽向無鞘的直刀,很重如五嶽三山,很輕如鴻毛飛羽。

  李戰的氣勢恢宏如同古之力神,幾尺之軀頂天立地,俯視蒼穹古地。

  魔息厚重,卷氣如雲,河羅抬起了頭,一雙死寂的眸子盡顯滄桑。

  “你是誰?”

  滔天的古魔言聲質問。

  “刑天守將!”

  “你來做什麽?”

  “殺你!”

  “為什麽?”

  “報我刑天八萬軍民之仇!”

  “我以為我能逃得掉!”

  “你逃不掉!”

  “能不殺我嗎?”

  “不能,你們犯了錯。”

  “你不夠強,你在燃燒體魄,你的身上盤繞著一股死意!”河羅驚懼。

  “殺你足夠了!”

  “有人答應過我們,不會再出手,你若私自決議,會受到懲罰。”

  “是誰?”

  “兩萬前一個將我們鎮壓的大能,那時候還沒有五座神山,這裡是一座監獄,鎖神獄,亦是天之終極。”

  “誰的監獄?”

  “是他的,也是我們的!”

  “我不知道,所以我不在乎!”

  “...”

  究竟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們?”

  河羅啞聲, 為了活命終究是沒了當初生狂的模樣。

  “將爾之古魔徹底誅滅,關外的八部魔國傾覆,否則本將難辭其罪。”

  “你雖強,但莫不是以為天下無敵?何況你根本做不到,你想死嗎?”

  “我們會和你同歸於盡的!”

  河羅咆哮,那雙魔眼比燈籠還要猩紅的眼瞳。

  “同歸於盡?不..你們不配!”

  李戰搖頭。

  河羅大怒,鼻腔中噴出幾道白霧,很想將眼前的這個男人挫骨揚灰,但卻有心無力。

  “我族不是鐵板一塊,它們當中也有野心家,你給我們一個機會,我保證我族永不踏入人族之地。”

  河羅抬頭,帶著祈聲,如今的它太過孱弱。

  “而且你不是..它們的對手,它們現在比我強大太多。”

  “我不是來和你談判的。”

  李戰頓步,殺意斐然。

  五方圍帝之陣驀然間被李戰斬去,鎮魔神釘亦被李戰取走,魔頭生狂,從深淵中掙脫,有戰天鬥地,削河斷山之能。

  兩者相鬥,天崩地裂,一堵刀幕籠罩常陽,李戰眉目平然,神色冷沉,他放了只在傳說中聽過的蓋世魔頭,為的只是將其徹底滅殺。

  刀光將懸月斬去了一角,河羅的亡魂怨憤不散,走得很不安詳,眼睛瞪得渾圓。

  山底涯壁上哢哢作響,兀的現出幾個刀意生狂的刻字:

  魔頭猶在,殺心不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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