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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時代之義不容辭》第3章:過於完美的嫌疑犯
  胖子一伸手,攔住了魏武,說道,“魏隊,您別急,問人這事我最在行。”

  說完,就扭著屁股過去了。

  “老奶奶好!”胖子笑著招呼了句。

  老人手別在身後,穿著碎花寸衫,眼神有些渾濁,木訥地看向地面,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幾米外的胖子,直到走近些,才猛地抬起頭,有些疑惑地盯著胖子。

  胖子以為聲音不夠大,又喊了一聲“奶奶好!”

  “你喊那麽大聲幹嘛!”魏武掐著腰衝胖子吼道。

  老人見胖子嘴一張一合,意識到眼前這個小夥正和自己打招呼呢,指著自己的耳朵,無奈地搖了搖頭。

  “是聾子,魏隊!害!白費力氣!”胖子眯著眼,嘴巴有些發乾。

  這裡家家院門前都有一大塊油菜花,看過去,金燦燦一片,美極了。菜杆子,長得又肥又嫩,咬一口,嘎嘣脆,香甜可口。

  胖子走得有些累了,偷摸折了一根,啃了起來,和熊貓抱著竹子一般。

  魏武,一個縱步跳過去,朝著後腦杓就是一巴掌,罵道“群眾的東西你也敢偷吃!”

  “害!他們也不缺我這一根,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哈!”胖子嬉皮笑臉地說著。

  遠處一條水泥馬路若隱若現,和整個村莊正好形成一個“T”字。

  “那是馬路麽?胖子!”魏武問道。

  “嘿,還真是!”胖子探著頭,向前瞅著。

  “那你把車子開到那鬼地方!”魏武說著,又是一巴掌。

  朝著馬路向遠處眺望,約莫可以看見一群人。馬路的這頭,在路旁趴著一個巨大的青色石頭,如同蛤蟆一般。

  那群人慢慢地從一個點,越變越大,直到每個人的面龐都清晰起來。

  “你們快點啊!”胖子拍著酸疼的大腿,頗為不滿地喊著。

  “來嘍!”前頭的漢子們答應著跑了過來。

  “你們怎來得比我們還快哩!”那挎著黑色皮包的小夥子氣還沒順呢,半低著腰,大口大口喘著氣。

  “那可不,畢竟開汽車來的。”胖子撅著屁股,頗為神氣地說道。

  村民們就這樣三三兩兩地湊了過來,魏武見勢對著人群指揮道“凡是家裡墳塋遭盜的,都去找這位王德順警官!”

  “對!大家不要擠,誰能給我搬個桌子椅子啊!”胖子舉著胳膊,衝著人群喊道。

  不一會兒,幾個小孩你爭我搶地,搬來了幾條長木板凳,還有個不大的紅木桌子,看樣子,多半是紅白喜事用的。

  尚莊東邊靠著一個小山丘,西邊有著一條小河。墓場就夾在村東頭和這小山丘之間。

  領著魏武仨人的就是那個後生,他叫金義彪,二十九了,2月25號從外地回來的。

  魏武瞅著金義彪鼓鼓的黑包,在身後問了句“老弟,你在外地幹什麽的呀?”

  “害!倒賣點日用百貨,開幾個雜貨鋪!”金義彪的聲音裡有種難以掩蓋的自豪。

  墓場這裡落座著七八十座墳塋,而尚莊一共才三十二戶人家,平均起來一家兩座墳頭。

  按金義彪的話講,他們家和村長家損失最重。

  “我們家那個可是明代萬歷年間紅綠彩雙龍大碗,那顏色可漂亮了,起碼4000起步啊!”金義彪描述的時候,具體而又詳細,很有說服力。

  曉媽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反覆打量著這個年輕人,繼而問了句“有多家被盜?”

  “十二!”金義彪不假思索地回答,

過了幾十秒,又補充道“應該是吧。”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屍臭味,魏武蹲在地上,看著模糊的足跡,問道“有人來過了麽?”

  “害!一出事,大家夥就都來了!”金義彪蹲在一座墳頭上,慢條斯理地抽起了煙。

  地上的足跡被多次覆蓋,排除去村民布鞋的印子,魏武指著一處被損毀的腳印,有些詢問性地說道“我看這多半是膠底鞋!”

  曉媽瞅了眼,嗅了下鼻子,又指著棺材板上的印子說道“對,你看那處不也是麽!”

  小劉閱歷不多,稚嫩地問道“會不會是村民的?”

  金義彪抽完煙,提溜了下褲子,湊了過來,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你看誰家穿這個啊,自己家衲的鞋底不比這結實!”說完跺了跺皮鞋,指著遠處說道“那兩個墳頭裡的屍體被偷了。”

  魏武點了點頭,懶得過去,驗證性地問了句“都下葬不久吧?”

  “對,都是這三個月內的!”

  曉媽看著這些孤零零的墳塋,沒有墓碑,也沒有標記,心中不禁好奇起來“是不是這墓越久,葬品也就越多啊?”

  “那肯定的!”金義彪吐了口唾沫,眨巴著眼睛說道。

  “我看這除了新墓有點區別,其余的也看不出來啊!”曉媽話中有話,邪魅地笑道。

  金義彪蹙著眉頭,猶豫了會兒,抬著眼皮警覺地說道“誰知道呢?”

  “那你們最近看見有什麽異常的人來麽?”魏武拍了下金義彪的肩膀問道。

  金義彪身子不自覺地抖動了一下,繼而又笑著說道“哦!是有一群說是旅行團的人來過。”

  “什麽時候?”

  “2月27日下午!那天正好我生日,所以記得特別清楚。”金義彪慢條不紊地說著,緊接著又催促道“要不去梁傳業家看看吧!”

  梁傳業家在村西頭第一家,家裡是一兒一女,兒子在外打工,女兒屍首不明。

  他家的院牆只有一半,另一半是用籬笆圍住。遠遠地,還在外頭,狗就開始叫喚了。

  金義彪門也沒敲,單手就推了進去,從地上拾起個石頭,朝著狗那邊就扔了過去,繼而又補充道“忘了說了,他是我大舅。”

  “大舅,局裡來人了!”

  梁傳業兩口互相攙扶著,拖拉著鞋子,紅腫著眼睛,在看到魏武的一瞬間衝了過去,拉住雙手,哭得像個孩子,鼻涕眼淚汪汪地流下來,“警察啊,你們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就這一個女兒啊!”

  一行人勸了好長時間,才勉強拉住。梁傳業有些晃悠地領著魏武一行人進了堂屋,本該躺著屍體的席子上,現在空空如也。

  梁傳業指著席子一處被碟子蓋住的地方,對著魏武說道“警察,那裡有處腳印,我覺得重要,就給保存起來了。”

  “你們兩口保護現場意識還挺強。”魏武說著俯下身子,掀開了碟子。

  那是一處布鞋印,魏武沒有工具,但看起來很大,可以基本排除是梁家人的可能。

  魏武立了起來,挺了挺身子問道“昨晚你們兩口在哪裡睡的?”

  “就在旁邊屋裡睡的!”孩她媽哭喪著鼻子,接著又碎碎念道“要是我不睡就好了!要是我不睡就好了!”

  “你們沒聽到狗叫麽?”曉媽瞅著外頭的黑狗問道。

  “沒有啊!”梁傳業頗為後悔地喊道,繼而也和孩她媽那樣絮叨了起來“要是她哥回來知道了,那可怎麽辦啊!”

  魏武嫌老兩口太煩,瞅了眼時間——三點半,丟下這幾人,跑去胖子那裡了。

  村長自打回來後,就一直幫著胖子打理,魏武到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收工了。

  胖子抹著額頭的汗,把筆錄遞了過去。

  遭遇盜墓的人家一共十二戶,墓裡的東西除了金義彪和金興林可以說出具體物品,其余人只能給出一個大概的描述,但可以確定的是都不便宜。

  至於丟屍的那兩家,一家是在1月25號下葬,一家是1月5號,一具男屍,一具女屍。

  根據村民的話,除了2月27號的一個來自陝西的旅行團外,沒有任何異常。

  那群人的穿著不凡,腳上踩踏的正是膠底鞋,和墓場裡尋見的正好符合,他們順著墓場翻過山丘,然後就徹底消失。而山的另一邊是綠油油的麥田,順著一條小路走五六公裡,就是新陳莊了。

  魏武在心裡掐指一算,如果這群人是8號早上離開的,這會兒多半已經出了市。

  魏武合上本子, 吩咐道“胖子,你先去梁傳業家看看吧。”

  胖子粗略量了下腳印長度——27.3厘米,估計此人身高1.85以上,而魏隊也才1.82。

  不僅僅如此,院子裡還發現大量膠底鞋印,尤其在一口蓋著石頭的枯井旁尤為密集。

  魏武捏著下巴,他在腦海裡重新構建著犯罪現場,分析道“多半是有村民帶著盜墓賊進來,從而規避了狗叫,而這一處腳印多半是村民的!”

  “對!我看先把符合身高的村民給找來問一問!”曉媽附和道。

  金義彪突然激動了起來,扯著嗓子喊道“不用找!就一個!直接抓!”

  那人名為金江康,二十五歲,身高1.88,父母死的早,姐姐們也嫁了出去,一個人生活,看起來有些傻,人送外號,“傻大個”,但大個不傻,只是太過實在。

  他家裡一貧如洗,除去和他相伴的那條白狗外,一無所有。他家沒有院牆,只有一口枯井。

  就作案動機而言,魏武覺得他有十足的理由。但3月7號晚上,大個自己說是一直呆在家中,甚至連梁傳業家的唱戲也沒去看。

  村長顯得有些意外,苦口婆心地問道,“大個,這唱戲全村人都去,你怎不去呢!你說要真是你乾這事,可丟人啊!”

  大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絲的無奈,那種無奈像是瀕臨死亡的小白鼠散射出來,刺痛著在場的所有人。

  “你們要抓就抓吧,我不可能去害梁雅茹的。”這是大個被銬上後最後一句話,而梁雅茹就是梁傳業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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