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著明拔劍斬去,因為知道火器無用,自己都可以用六丁輔助規避流矢,作為當今皇室家神,這家夥怎麽可能沒有類似的這類秘術?
那薩滿抬手,揮動手中馬鞭,馬鞭也是薩滿法器之一。
薩滿教的法器,都自有其源自生活生產的意義,如那薩滿鼓,一開始是作為驅逐野獸所用,那犀牛角的號角,則是戰爭之器。
那麽這馬鞭法器也有其象征,代表的驅策,馬蹄南下,也代表著刑法,對罪人的鞭笞。
那鞭子原本短短的,如今卻好似無限眼延展一般,要落在林著明的身上。
好似蟒蛇的尾巴,信子。
林著明揮劍格擋,一股軟中帶剛的巨力壓下,那鞭子就好像滿人的辮子一樣,將寶劍卷住,要奪走。
竟然根本不畏懼其中鋒芒,正有以柔克剛的意思。
那鼓剛勁震手,但並能令林著明棄劍,反而順勢往前,用上了太極的推勁。
一手掌心雷已經備下,就是要貼身搏擊,尋到機會掌擊天靈,雷灌腦髓,將她腦子攪亂成漿糊,不信那附體的妖朝國運邪神,還能附體。
然而那薩滿邪魅一笑,更是不懼近身搏擊。
滿朝自稱馬背定江山,一直以武力見長,民間雖然文貴與武,但是到了滿人上層權貴卻是武勳傳家。
這八旗便是八支軍隊,作為旗靈,國運,其自然懂得武功。
武學,在明清之時巔峰,而一切武學又來自沙場搏殺。
林著明貼身靠上,那薩滿便硬碰硬,請神上身之後,其肉身雄壯程度比那些蒙古摔跤大漢也不輸多少。
蠻力破巧力,同時手做龍爪,往林著明下三路掏。
好陰險的招式,好似豺狼**。
林著明不得不護,左手格擋。
那爪便順勢要扣住手腕,變換擒拿。
然而林著明手中帶雷,本來想要掌擊天靈,這時直接反擒拿,陰雷自手腕,太淵,陽谷,神門諸穴而入。
那薩摩頓時覺得整條胳膊都麻痹了,雷法霸道,內含五種地煞之氣,又有天上雷霆之正。
那薩滿的真氣,神力,不能短時間內驅趕,反而被林著明反扣胳膊。
生死搏殺便是如此,那薩滿體內的旗魂國運都驚訝:“天師道的五雷法,你跟樓近恆什麽關系?”
但未說完,便隨後接了環臂一劍,整條胳膊被卸下,然而血肉並未噴湧而出,一股神光覆蓋在傷口上。
林著明口中大喝:“禁!”那薩滿恍了一瞬。
但隨即拿著的馬鞭的那隻手,便被林著明扣住,同時腳踢三下,直擊下陰。
這等手段,乃是殺招,但那薩滿也只是恍神片刻,隨後口中吐出一道黑氣。
這道黑氣帶著一股汙穢元神的力量,好似蛇類從口中噴出毒藥。
然而六丁護持,朱梅以身擋下,一身嫁衣都被腐蝕。
失去一條胳膊,那薩滿如何打贏,只能使此陰招。
這一口惡氣不曾奏效,附身的旗靈國運果斷拋棄脫身,打算回歸本體,慢慢找林著明的麻煩。
但這哪裡是他想走就走,想去就去。
一道劾神秘籙被林著明用布氣之法,以氣禁打入那薩滿體內,隨後劍如毒龍,將其從胸口貫穿。
這回噴血了,自帶一股熱氣。
“你怎麽敢的!你怎麽敢的!”
“有什麽不敢的!”
被劾神禁打中,他只是一道意識,一道法力,一道氣運,根本算不得本體,頓時被困。
林著明拿出六甲印,當下便是一蓋,口念神咒,那道旗靈國運便被鎮封。
若是人畏懼朝廷,他自有無限威能,因借的就是王朝的威嚴,但是林著明偏偏不畏,不服王化,反而有屠龍之心,反而克制於它。
只見一團龍蛇氣運落在林著明的手上,十分凶戾,甚至還有征戰殺伐的聲音。
“斬!”林著明揮動寶劍,將其斬斷。
龍蛇氣運分崩離析,三分流散,落在本地,澤備風水。
三分流入寶劍之中,被其吞噬,化出個劍靈懵懂出來。
剩下四分,一部分被林著明的紫微命盤鎮壓,一部分被六丁六甲等鬼神吸收,這對他們來說,可算得上是大補之物。
這薩滿都死了,那什麽五通神,石牛精張元吉就紛紛逃命去了。
但已經得了滋潤的丁甲神怎麽可能就這麽放他們離去,乘勝追擊。
只不過片刻,便有被斬殺的,顯露出原型來,竟然是好大一頭牲畜。
血流不止,林著明走近了袁文傑:“邪財神的主廟在哪?”
“你想做什麽?弑神?還是弑君?”袁文傑冷道:“一味的殺是不能解決的問題的,你殺了覺羅家的皇家祭司,她是為了旱魃而來的南京,她一死,粘杆處的必然會盯上你。”
“你以為你修了點道法就可以無法無天?龍虎山都被削了職籙,朝廷就是最大的宗門,你妄想螳臂當車,簡直就是幼稚!”
“是非對錯,從你嘴巴裡面說出來,隻叫人覺得惡心。”任鴻友主動開口道:“你仰仗的不過是權勢罷了,沒了權勢,你不過是一條狗。”
林著明看著他空蕩蕩的心臟:“無心也能活,看來地府判官在你身上花費不少,還是說你是他跟邪財神的線人?”
袁文傑呵呵道:“你是殺不死我的。”
但隨即他胸口便噴出血來。
林著明的話,自帶“金科玉律”效果,破了判官加持的法術。
袁文傑捂著胸口,滿臉不可置信:“怎麽可能?我是不會死的。”
隨後直挺挺倒著地上, 然而一道神光自地底遁出,帶走了袁文傑的魂魄,速度之快,林著明都沒有反應過來。
但任鴻友時刻關注了,他恨不得袁文傑魂飛魄散。
便上前去奪,然而那道遁光瞬間便入了陰司。
“好一個保護傘,叫人除惡難盡啊。”林著明冷哼道:“遲早掀翻了你的地府。”
而此袁府,已經血流一片,滿地殘骸了。
然而翻找一翻,並沒有找到多少糧食和財貨,看來袁文傑已經將這些東西轉移了。
而任鴻友看著那顆七竅玲瓏心,卻是皺眉:“這心本是我的,他卻不愛護愛護,如今卻是發了霉的,起了黑斑,我要再用,得用清水洗上好幾道才行。”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