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逛了一天的薩爾兩人返回了住所,叫上屋內的人出去吃晚餐,漆黑的夜空中有一道光點在快速移動,同時傳來嗡嗡的低鳴。
“是流星嗎?”
“那是銀錘堡的飛空艇,看它前進的方向是死灰地方向,看來那邊出事了。”
“我做過飛空艇,不過你是怎麽看出來有事的?”
“那是軍用的,比民用的可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在參觀的過程中,卡蒙已經將這裡的地形銘記於心,在房間內畫出了三份,卡蒙、維恩和薩爾各一份。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卡蒙領著眾人來到了食堂,每人拿了一個小臂長的乾硬麵包和一碗加了碎香草的面糊湯,坐在公用的長桌凳上,奮力在麵包上啃下一塊。
薩爾感覺這東西就像是用樹皮包裹著皮帶一樣,他用盡全力咀嚼著嘴裡這塊麵包,腮幫子一發酸,他放棄了這種虐待自己牙齒的方法,囫圇吞了下去。
端起碗輕輕抿一口。
粘稠的液體包裹住自己的舌頭,帶著些鹹味,將口中的液體咽下去,砸吧砸吧嘴,一股淡淡的香草味留存在口腔內。
薩爾轉過頭想要看看格萊尼斯是怎麽對付這些東西的。
只見格萊尼斯拿出一把小刀,輕輕的掛掉麵包的外皮,將面糊均勻塗抹在外皮下雪白的麵包心上。
等待片刻,特質的面糊已經滲透到了內部,在塗抹有面糊的地方向下一切,毫無阻礙的切下一片。
白白的麵包心,中間夾著各種乾果肉,格萊尼斯優雅的捏起麵包片,小嘴在上面咬下一個小豁口,眯起眼睛享受著嘴裡的美味。
其余人有樣學樣的跟著吃起來。
“你為什麽會吃這東西啊?”
格萊尼斯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薩爾,同時嘴裡也不閑著。
“忘了你說不了話了……”
“咱們後桌有個人在吃麵包,應該是被格萊尼斯看見了吧。”
維恩坐在格萊尼斯的身邊,剛好能看見前面坐著吃麵包的多摩奈女人。
他衝著女人猥瑣的吹了一聲口哨,一直生活在部落沒有出去過的女人哪裡見過這種情況,捂著臉跑了出去。
“這的女人臉皮可真薄,嘿嘿。”
看著他的笑容,格萊尼斯向薩爾那邊挪了挪。
安朵斯學院。
“失蹤的兩名學員找到了嗎?”
“還沒有,魔卡也與我們失去了連接,我們只能靠人力慢慢去找,森林外圍已經找遍了,現在正準備向內尋找。”
“把人都叫回來吧,這兩個人上面有安排,咱們就不用管了。”
等下屬走出門後,艾克從抽屜裡抽出兩份資料,放進一旁的煙灰缸燒掉。
與此同時,學院高層辦公室內。
雷蒙看著半空中羽毛顯化出來的內容輕笑一聲,他將鋪在辦公桌上的地圖卷了起來,地圖上沙海的位置,用紅筆圈了起來。
……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也是被逼的!”
倒在地上的男人表情十分驚恐,他坐在地上,手腳並用的往後推,直到後背觸碰到了牆面,他的表情定格在了臉上,悄無聲息的失去了生命。
“該死!我們已經有多少人被那個女人殺了!”
“執事大人,我們在德利城內的五個分部在一個月內被鏟除了三處……”
面部有幾根微小紫色觸手的執事一把按住這名教徒的頭,觸手從他的掌心探進教徒的腦中,
觸手頂端裂開一張嘴,將大腦吸食乾淨。 “把他扔出去!”
幾名教眾顫顫巍巍的將屍體抬了出去。
執事面色陰沉的走進自己的臥室,摘下臉上的一根觸手扔進了臉盆裡,臉盆裡的水泛起漣漪。
“塗腕大人,卡洛斯這邊似乎注意到了我們,最近有神秘人出現拔除了我們在德利城的三個分部。您說我們是不是應該隱匿一段時間?”
“你還是先招待一下客人比較好。”
“大人,什麽客人?”
執事臉上還帶著疑惑不解的表情,咕嚕咕嚕滾到了床底下。
一位高挑的少女站在他的身後,一隻眼睛散發著紅光,一頭如同瀑布一樣的長發垂到了她的小腿,她赤著雙腳半漂浮在地面上,手上的鐮刀還擺著收回的姿勢。
“人類?你是勞斯卡斯的人嗎?沒有印象。”
“很快你就會有印象了”,尤娜冷著臉將臉盆掀翻,臉盆掉在了地上,其中的水卻留在原來的位置。
“小姑娘,你打算給我留下什麽印象呢?”
水中傳出來的聲音慵懶隨意。
尤娜想要逃出房間,房門和窗戶都被帶著粘液的紫色觸手封住,她舉起鐮刀將牆壁切碎,在牆壁的夾層裡也是密密麻麻的觸手,整間房間已經被悄無聲息的封鎖。
“像你這樣年輕的小姑娘做事都不考慮後果嗎?”
水團憑空增多變大, 凝聚出一道高瘦的人形。
“你的能力很有意思,來我手下做事怎麽樣?”
尤娜沒有放棄逃走的想法,一道道血刃被她揮出,穿過水人斬擊到後面的牆壁,牆壁破出一個一人大小的洞,邊緣還有細小的觸手蠕動。
越過我,穿過那個洞,我就放你走。
尤娜向水人的側面飛去,想要繞過他,但是在他身體兩側的天花板和地面伸出大量觸手,現在唯一的路只有穿過水人的身體才能通過。
尤娜一咬牙,用鐮刀在身前轉起來衝了過去,旋轉的鐮刀將水濺的到處都是,水流包裹住尤娜,將她束縛在空中。
鐮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在水中的尤娜嘴裡吐出大量氣泡,用力掙扎,可是無濟於事,無法在水中移動一點位置。
她雙手胡亂的抓著,水嗆進肺部讓她忍不住咳嗽,然後就是又一大口水被吞進去,強烈的窒息感讓她心生絕望。
水流中出現一點鮮紅的顏色,顏色迅速擴散,整個水球化作了血水,水球散開,尤娜從半空摔下,在地上邊大口呼吸邊用力咳嗽。
“老東西,你怎麽在這裡?你不是不參與任何事嗎?”
“就憑你叫我老東西,我就要和你講講道理。”
豐韻高挑的女人從缺口處走了進來,高開叉的長裙下面是雪白的長腿。
半空中的血水凝聚壓縮成一個指甲大小的水珠,然後變得透明,滴落在地面上。
一條三人長的觸手從半空中落下,斷口處噴灑著綠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