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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暗追凶》第10章 中毒
葉展舟摸著下巴思忖道:“按你所說代謝慢,那就是慢性中毒嘍?有沒有可能是死者自己誤食了什麽藥物?”
 “如果是有心臟病史的普通人,不排除這種可能,但顧正青不會。我調閱了他的就診記錄,之前沒有因心臟不舒服去看過醫生。而且他也不可能是那種覺得不舒服,就自己隨便買點兒藥吃的人。”
 “那這案子還真有點兒棘手。”
 如果是一般的投毒案,查死者臨死前都接觸過什麽人,吃了什麽東西,往往就能找到線索。可這慢性中毒,時間線被拉長,查起來就沒那麽容易了。
 沈珮琪聳了聳肩:“所以我說,接下來有得你忙了,沒準兒連春節都得在辦公室過。”
 “少在這兒幸災樂禍!”葉展舟丟給他一個白眼,“接著說,還有什麽?”
 “屍檢結果就是這些,但我可以給你些提示。”沈珮琪說道,“小劑量服用不會立即引起中毒反應,但長期的話,會在體內蓄積。所以,你的重點應該放在死者的日常飲食習慣上。”
 “這還用你說?”葉展舟手指有節奏地輕敲著桌面,“如果不能給出建議性的意見,你可以滾了。”
 “嘿!你這是吃飽了就罵廚子呀?”沈珮琪起身,“我去跟喬副局匯報,你去不去?”
 葉展舟往椅子上一靠,兩腳搭到桌面上,眼睛一閉,吐出兩個字:“不去。”
 趕情他報告做完了,自己的思路還沒理順呢,現在去喬明山那,不是擎等著挨罵麽?
 現在他有兩件事需要好好想想,一是怎麽跟顧家人說。二是理出個頭緒,等領導召喚的時候,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
 沈珮琪見他這樣,撇了撇嘴,自己匯報去了。
 閉目思考了大概半個小時後,他把電話打給了顧正華。
 “顧先生,我是市公安局葉展舟。”#......
 “葉副隊,是有結果嗎?”
 “嗯,你現在在哪兒呢?”
 “在我哥家。”
 “顧小姐和顧夫人都在吧?”
 “在呢,四叔和幾個親戚朋友也在。我們正商量要不要頭七把追悼會開了。”
 “那正好,你給我發個地址,我這就過去。”
 “行行,這就發給你。”
 叫上江漁,兩人開車出了市局。
 葉展舟正說著檢驗結果,喬明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讓他即刻到辦公室去。
 早料到老頭子會找自己,所以才趕著出了門。
 有些話不方便在電話裡說,喬明山隻好打消了把人叫到面前的念頭,叮囑他抓緊時間破案。
 “你是故意的吧?”等他收了線,江漁問。
 葉展舟輕笑:“我怎麽就是故意的了?”
 江漁:“如果去喬副局辦公室,除了布置任務,肯定還得訓戒你一番。你現在都在去顧家的路上了,他也不好罵你不是?”
 通知被害人家屬,可以把人叫到局裡,也不非得親自上門。還不是為了躲著喬明山?
 “這只是一方面,另外我想當面看看顧家眾人的反應。”葉展舟斜睨了身邊的小丫頭一眼,“我說你有這精神頭,放在案子上好不好?”
 “誰說我沒放在案子上了?”江漁嘁了一聲,“剛才還沒說完呢,你接著說。”
 葉展舟把沈珮琪說過的話複述了一遍,末了說道:“現在的重點是要查跟顧正青經常接觸的人。”
 “這要是換個普通人,並不是什麽難事兒。可他家大業大的,不說別的,他家裡人就不少。那天在殯儀館,我聽他外甥媳婦說,他家有兩個保姆,那天陪著齊媚兒的就是,另一個閨女生孩子請假了。還有廚師、園丁,他和齊媚兒各有一個司機。這就六個了,還沒算他公司的人呢。......
 比如說公司高層、助理、秘書,還有親戚,這可都是隨時都能跟他接觸的人。”
 江漁挨個數著,自己都不禁感到頭疼。
 “嗯,需要調查的人的確有點兒多。”葉展舟點頭,“不過,再多也得查。爭取春節前結束。我先跟你去看爺爺,然後咱倆回平城。”
 他說得特別自然,好像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江漁沒理他這茬兒,扭頭看向車窗外。
 顧正青家所在的靖和園位於城南,是為數不多離市中心較近的別墅區。
 根據顧正華給的地址,他們找到了顧家,一幢帶大院子的四層別墅。
 來開門的正是那天在殯儀館裡陪著齊媚兒的保姆,她把人帶進客廳,隨後就退了下去。
 顧家今天人可是真不少,除了顧老爺子,顧正華叔侄和齊媚兒以外,康城也在。另外,還有幾個人,似乎都是顧家的親戚朋友。
 江漁看到一個和齊媚兒坐在一起的女人,不禁吃了一驚。
 “許醫生?”
 當年家裡的事情過後
,擔心她會留下心理創傷,沐成志到處找人打聽擅長這方面的心理醫生,最後就打聽到許諾那裡了。
 王清每個周末都會帶江漁過去,一直持續了半年多。
 “小魚?怎麽會是你?”對於她的出現,許諾顯然也頗感意外。
 顧宛彤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遊移著問:“你們認識?”
 “以前認識,有段時間沒見面了。”許諾笑了笑,“沒想到剛才說警察要來,居然是小魚。”
 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江漁微微點了下頭:“這是我們葉副隊,今天來是有事情要說。”
 顧正華安排二人坐下,急切地問道:“是有結果了嗎?”
 迎著眾人齊聚過來的目光,葉展舟點了點頭:“顧正青先生死於心源性猝死,這一點我們的法醫......
 之前已經說過。但經過病理毒理檢驗發現,死者的猝死源於藥物中毒。”
 他的話猶如往平靜的湖水裡投入了一塊大石頭,剛剛還安靜的室內頓時如同炸了鍋一樣。
 “果然是被人害死的,我哥死的冤啊!”
 “誰這麽缺德呀,為什麽要害我爸爸?”
 “不可能,怎麽會這樣?”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對呀,顧總那麽好的人,怎麽可能會有人害他?一定是搞錯了。”
 “市公安局的法醫怎麽可能搞錯呢?”
 “那可沒準兒,什麽事兒都有可能存在誤差。”
 客廳裡一片嘩然,除了葉展舟和江漁,只有兩個人依然端坐,沒有作聲。一個是顧家的四叔顧老爺子,另一個就是許諾許醫生。:,,.
 葉展舟沒有阻止大家的議論,他冷眼旁觀著。
 最後還是顧老爺子咳嗽了兩聲,朝顧正華使了個眼色。
 後者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大聲道:“都別吵了!”
 客廳裡漸漸安靜下來,顧正華扭頭問:“葉警官,既然證明我哥是被人害死的,那你們是不是得趕緊查查凶手是誰呀?”
 葉展舟微微點頭:“雖然屍檢報告顯示顧總屬於中毒引起的心源性猝死,但究竟是有人下毒,還是他誤服了什麽藥物,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今天來就是想告訴大家,我們要正式開始立案偵察,還請家屬多多配合,為警方提供破案線索。”
 話音一落客廳裡又是一番喧鬧,甚至有人提出質疑:“讓我們提供線索?我們要是什麽都知道,還要警察幹嘛?”
 說話的是個二十多歲,戴著一隻黑色耳釘的家夥。
 江漁側過頭去看他:“我看你是對‘線索’二字有什麽誤解吧?”
 “是麽?”黑耳釘語氣輕佻,“那就麻煩警察小姐姐給解釋一下唄!”
 見葉展舟沉了臉,顧正華連忙喝斥:“不會說話就閉嘴!”
 繼而轉回頭道:“小孩子不懂事,二位警官別往心裡去。需要我們家屬做什麽,盡管說,我們肯定配合。”
 葉展舟環顧四周:“既然今天人挺全的,等下我叫幾個同事過來,給每個人都錄一份筆錄。”
 趁著顧家的親朋好友都在,也省得還得挨個再約時間。
 “得到什麽時候啊?我晚上還有事兒呢。”黑耳釘再次出聲。
 “好啊,你去忙你的,明天上午八點到市公安局,我單獨對你進行詢問。”葉展舟不再看他,拿出手機打電話。
 一個婦人照著黑耳釘的胳膊拍了一把:“你能有什麽正事兒,老實給我呆著!”
 在這兒問話也就算了,去公安......
 局,換誰都不會願意去。
 顧家別墅夠大,房間也多,想要安排出幾間單獨談話的房間還是不成問題的。
 苗偉、荊紅等人接到電話都趕了過來。
 葉展舟先把幾人召集到一起,簡短地交待了一下。然後男女分開,他和丁宣一組,苗偉和向光明一組,荊紅和江漁則是負責在二樓的一間書房裡詢問女眷。
 本來第一個應該是齊媚兒,許諾卻先站在起來:“不好意思,我晚上還約了病人,可不可先問我?”
 誰先誰後本來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兒,江漁看了荊紅一眼,點頭表示同意。
 二樓書房曾經是顧正青經常使用的,面積不小,裝修也很講究。除了書桌、書櫃之類的家具,還有一組沙發。
 估計顧正青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書房如今會派上這個用場。
 三人分別在沙發上落坐,保姆將已經泡好的茶送了進來。
 等她出去,許諾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抱歉,剛才說謊了,我晚上沒有約病人。其實媚兒就是我的病人,因為相處時間長了,還挺談得來,所以不同於普通的醫患關系。本來做為一名心理醫生,是不該向別人透露病人的**。但事關人命,我……不得不違反一次自己的職業道德。”
 “她有抑鬱症?”江漁直接問道。
 荊紅不知道許諾的身份,她知道。而且從進門開始,她就發現許諾時不時會在齊媚兒的手背上拍一拍,這是一種安撫的動作。
 “當了警察就是不一樣,小魚還真是一說就中。”許諾聳了下肩,“本來媚兒的情況早就已經好轉,我們雖然一直保持著聯系,但已經只是談心而不是心理輔導。聽說了顧總的事,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媚兒受了刺激,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
 她斂了下眸,隨即面帶誠懇地說道:“我希望你們能......
 對她溫和些,盡量別讓她再受刺激。當然了,我不是想影響警方辦案,只是提個建議。”
 “你的建議我們會考慮。”荊紅說,“我想問問許醫生,齊媚兒的病是怎麽得的?最嚴重的時候到什麽程度了?”
 “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和顧問已經結婚差不多有半年了,是一個朋友把他們夫妻帶到了我的工作室。通過交流,我得到媚兒在婚前就經常會感到焦慮,最嚴重的時候,還曾有過輕生的想法。她也去醫院看過,服用了一些抗抑鬱的藥物。根據我的了解,她是工作不順導致壓力太大,嫁給顧總後,她離開娛樂圈,相當於換了一種生活方式,病情才有所緩解,但效果並不是很理想。我將她的用藥進行了調整,並按時對她進行心理輔導。用了差不多快兩年的時間,媚兒的情況才算是基本穩定下來。”
 許諾停頓了一下,頗為遺憾地說:“顧總的突然離世對她打擊很大,現在又要面臨這種境地,我很擔心她的情況。”
 荊紅沒有再繼續齊媚兒病情方面的話題,而是問:“他們的夫妻感情怎麽樣?”
 “這個嘛……”許諾抬起手把頭
發別到耳後,“我跟顧總的接觸不多, 但從媚兒的言談中感覺得到,他們雖然年齡相差有點兒大,但感情還算不錯。至少從媚兒這方面,她表現出了對顧總的仰慕和依賴。也許你們會說,這並不是愛情。但其實沒人能解釋得清什麽才是真正的愛情。從客觀角度來講,不管怎麽樣的感情,只要雙方相互存在著需要和渴望,婚姻就可以牢固。”
 “就是說,不管他們之間的感情怎樣,至少他們的婚姻是牢固的?”江漁問道。
 “這我可不敢妄加斷言。”許諾輕笑,“畢竟是他們夫妻之間是如何相處的,我一個外從並沒有親眼所見。剛開始的時候,為了改善媚兒的情況,我會詢問一些這方面......
 的情況。後來她的情況穩定了,我也不好再打聽太多。”
 眼看著從她嘴裡也問不出什麽,荊紅不想耽誤時間,於是說道:“那暫時就到這兒,許醫生可以回去了。麻煩你叫齊媚兒進來。”
 許諾走後,她咂了咂舌:“不愧是做心理醫生的,這話說得……滴水不漏。”
 江漁拿起杯子呷了一口道:“至少咱們現在知道齊媚兒得過抑鬱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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