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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暗追凶》第42章 駭人聽聞
把人帶到會議室門口,丁宣瞥了一眼同行的年輕人:“這位是?”
 “他是溫律師,怎麽?不可以一起進去嗎?”
 “你要是不介意的話,無所謂。”丁宣推開門,“葉哥,顧先生來了,還有位溫律師。”
 葉展舟點點頭,朝對面的椅子伸出手:“顧總,請坐。”
 他之前都是稱呼顧正華為顧先生,這突然變成了顧總,讓顧正華不由得一怔。
 “葉警官,你這是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呀!”葉展舟攤了攤手,“來,咱們坐下來慢慢聊。”
 顧正華沒忘了自己來的目的,坐下後就問:“葉警官,小雙幹什麽了?為什麽抓她?”
 “你先說說,你是怎麽知道她在這兒?”丁宣饒有興致地問。
 顧正華本來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對上葉展舟同樣帶著探究的目光,還是說道:“今天不是要給齊媚兒辦取保候審嘛,溫律師問我擔保人寫我還是小雙。我打小雙手機,關機了,就往家裡打電話,保姆說小雙開她買菜的車出去了。我就納悶了,車庫裡好幾輛車,她為啥非得開保姆那輛破車?我問保姆她說沒說去哪兒,保姆告訴我小雙啥也沒說,但走的時候帶了行李箱。我讓人查了一下,這才知道她在機場被你們的人抓了。”
 丁宣很好奇,問:“怎麽查的?”
 “這……”顧正華頓了下,“我自然有自己的渠道。”
 丁宣正欲懟回去,就聽他話鋒一轉:“我已經說了,你們現在應該告訴為什麽抓小雙了吧?”
 “顧總不是有渠道麽?為什麽不通過自己的渠道打聽呢?”丁宣唇角一彎,極盡嘲諷之色。
 溫律師適時出聲:“無論顧小姐是否觸犯法律,做為她的親屬,顧先生有知情權。”
 “所以我才把顧總請到這裡。”葉展舟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然後坐直了身子正色道,“現在我代表警方正式通知顧正華先生,你的侄女顧宛彤對自己下毒殺害顧正青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已被刑事拘留。”
 話音未落,顧正華便滿臉不可思議:“這不可能,小雙她……她怎麽……她……”
 相比他而言,溫律師雖然也很震驚,卻要冷靜得多:“葉警官,會不會搞錯了?”
 江漁將兩杯水放到二人面前:“溫律師,嫌疑人自己親口承認的,你認為會出錯嗎?”
 “哦,我不是那個意思。”溫律師扶了扶眼鏡,“畢竟這種事情……”
 “太過駭人聽聞,所以不敢相信,是吧?”葉展舟順著他的話問。
 隨後,他將目光轉向顧正華:“顧總,既然你已經知道顧宛彤帶著行李走了,難道會想不到她做了什麽嗎?”
 “那是她親生父親!”顧正華嘴唇抖著,“說出去誰能信啊!”
 葉展舟似笑非笑道:“事實擺在那兒,不是顧總一句不信,它就不存在了。”
 “葉警官,請注意你的用詞!”溫律師很好地履行了一個律師的職責,及時出言提醒。
 “我用詞怎麽了?”葉展舟挑眉,“溫律師,是吧?請問你現在是以什麽身份在與警方對話?”
 “哦,他是負責給齊媚兒辦取保候審的。”顧正華轉頭說道,“小溫,你去給老丁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丁律師略顯遲疑:“那齊小姐的事兒……”
 顧正華不耐煩地打斷他,斥責道:“現在哪還有工夫管她呀!誰更重要你不清楚嗎?”
 被當著三個警察的面訓斥,丁律師的臉色自然不會太好看,但他還是什麽都沒說,點點頭退出了會議室。
 顧正華見他走了,這才說:“新來的菜鳥,什麽都不懂。一會兒丁律師過來,我想讓他幫小雙請一個好律師。葉警官,小雙可以取保候審嗎?”
 “嫌疑人有權申請,但能不能批,還得看符不符合條件。”葉展舟突然話鋒一轉,“顧總,你平時經常去你哥哥家嗎?”
 顧正華被他問得一愣,隨後道:“也不算經常,但一個月怎麽也能去個兩三趟。畢竟父母都走了,就剩我們兄弟兩個。現在孩子大了,也都不在身邊,我這個做弟弟的,還不得有空了就去哥哥家坐坐。”
 “你發沒發現齊媚兒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葉展舟問。
 顧正華的眼睛不自覺地眨了幾下:“那個女人一直就不勁兒。”
 他身子往前傾了傾:“誒我說葉警官,之前我不就告訴過你嘛,她嫁給我哥,就是為了謀得家產。所以我還是覺得凶手是她,不可能是小雙。還有她那個表哥康城,這兄妹倆就是一對錢串子。”
 葉展舟沒理他這個茬兒,而是問:“最近一段時間,你有沒覺得葉媚兒跟以前不大一樣了?”
 “哪兒不一樣?不還是以前那個德性嘛!”顧正華擺了下手,“我跟你說,象她這種拜金女到什麽時候都把錢放在第一位。”
 葉展舟目光銳利地盯著
他看了幾秒,倏爾微笑著點了點頭:“多謝顧總的配合,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們要去忙了。”
 “等等!”顧正華伸手攔了一下,“小雙她……會判死刑嗎?”
 “公安機關隻負責查清犯罪事實,至於量刑,那是法官的事兒。”葉展舟站起身來,“或者你也可以谘詢律師。”
 老楊在辦公室裡整理卷宗,聽到有人進來,習慣性地從老花鏡上方抬起眼,詫異道:“喲,這麽快就把人打發走了?”
 “做為叔叔,侄女進了局子,不鬧騰鬧騰說不過去。”葉展舟一側身坐到旁邊的辦公桌上,“最近都挺辛苦的,今天都按時下班,早點兒回去休息。等案子移交給檢察院,咱們出去聚聚。”
 距離春節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案卷整理好還得幾天,等辦完移交手續,也差不多到年根了。
 一聽聚會,辦公室裡馬上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轟趴、海鮮大餐、溫泉……提什麽的都有。
 葉展舟剛想提醒大家抓緊時間把活乾完再決定去哪兒,褲子口袋裡的手機嗡嗡振了起來。
 他掏出來一看,是副局長喬明山。且往外走,且按下了接聽。
 通往樓上副局長辦公室的電梯裡,江漁問:“喬副局說什麽事兒了嗎?”
 “誰知道老頭子葫蘆裡到底裝的什麽藥。”葉展舟聳了聳肩。
 電話裡喬明山說完讓他和江漁過去一趟,然後就直接收了線。
 看著小丫頭對著電梯裡的鏡子把包子頭拆開扎成馬尾,他挑眉:“緊張?”
 “那倒不至於,不過總得給老板留個好印象吧。”江漁邊說邊把衛衣的拉鏈往上拉拉,“早知道今天不穿這件衣服了。”
 米色拉鏈帽衫,深藍牛仔褲,就算是換成了馬尾辮,窄一看跟個高中生似的。
 江漁突然轉過頭問:“葉副隊,你說喬副局會不會是想給我升級加薪呀?”
 “想得美!”葉展舟被她清奇的腦回路逗樂了。
 等進了喬明山的辦公室,他揚起的嘴角落了下來,因為肖易正坐在沙發上。
 “來,都坐下。”喬明山招手,完全無視了他的臭臉,“展舟,聽說顧正青的案子破了?”
 兩側的單人沙發已經被佔了,葉展舟很自然地和江漁並排坐在了長沙發上。
 “報告喬副局,嫌疑人顧宛彤已經交代了,她在送給顧正青的野山茶裡摻了有強心作用的草藥。顧正青血壓偏高,最近在服用降壓藥,他吃的那種跟這個草藥產生反應,加速了毒素的發作,引起心源性猝死。”
 “弑父?”肖易驚詫道。
 葉展舟斜眼看他:“對呀,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
 “沒有,只是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肖易搖了搖頭,“她為了什麽呀?遺產嗎?”
 “別以為豪門發生的凶殺案就都是為了錢。”葉展舟並不想跟他多解釋,隨口敷衍了一句。
 “這個案子回頭再說。”喬明山終止了這個話題,“叫你們倆過來,是禁毒那邊需要配合。”
 葉展舟的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
 可還沒等他開口,喬明山拿出了副局長的架勢:“你先把嘴閉上。”
 隨後,目光一轉:“肖易,你說吧。”
 “好。”肖易點了點頭,“是這樣的,最近我們對康城進行了連續審訊,終於撬開了他的嘴。順著他這條線往上摸,發現他們後面應該連著工廠。現在需要有人去接頭,搞清工廠的位置,把它打掉。”
 “那你派人去就好嘍。”葉展舟聳了下肩,“需要我們外圍接應的話,義不容辭。”
 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打著鼓。
 “外圍會安排特警,我需要一個女朋友。”
 “你特麽想什麽呢?門都沒有!”
 葉展舟猶如爆竹被突然點燃炸響,肖易就是那根火柴。
 喬明山眼睛一瞪:“不需要你發表意見!”
 “怎麽就不能發表意見了?”
 “你是副隊,有知情權,所以才叫你一起過來。”
 言外之意,你聽著就行,不用插嘴。
 葉展舟可不理這套,眼睛瞪得比副局長還圓,煙嗓吼出來的聲音比副局長還大。
 “她是我的人!我說不行就不行!”
 此話一出,辦公室裡突然安靜下來。喬明山盯著他,好像他臉上有花似的。
 “你們……?”他的目光在並排而坐的兩人身上來回轉著。
 幹了大半輩子的刑警,老頭子自然不同於常人,那雙眼睛如同雷達探測儀一般。饒是葉展舟這種上來混勁兒什麽都不顧的人也會覺得不自在。
 另一邊的肖易也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
 他雖然沒點頭承認,但臉上的神情和江漁已經紅到耳根的臉已經說明了一切。
 喬明山哈哈大笑:“你小子,怎麽不早說?”
 葉展舟輕咳了兩聲,岔開了話題:“我不想讓她去不是因為這個,局裡那麽多女警,用不著讓一個剛來幾天的實習生去冒這個險吧?”
 “你想讓哪個部門的去?檔案科?退休辦?”喬明山粗眉一挑,“無論是專業,還是這方面的經驗,江漁無疑都要好過她們。”
 他的話沒錯,可葉展舟還是不想讓步:“分局、派出所,我就不信,明陽市公安系統裡就找不出一個合適的人了?”
 警察本身就是高危職業,緝毒警更甚。據統計,他們的平均壽命只有四十一歲,每年都有幾百名緝毒警犧牲在崗位上。
 跟毒販接頭這種任務,危險性可想而知。
 不是葉展舟自私,如果換成他自己,他會毫不猶豫地接受任務。可小丫頭這才工作沒多久,這種事兒對她來說難度太大了。
 喬明山冷哼一聲:“荊紅倒是經驗豐富,你覺得合適嗎?”
 荊紅人長得蠻漂亮,身材也不錯,扮個毒販的女朋友倒是沒問題。關鍵是她做了十二年刑警,萬一讓人認出來,不僅任務完不成,命都得搭上,還不止一條。
 江漁舉了下手:“那個……我說兩句
行嗎?”
 喬明山把目光從葉展舟臉上移開,朝江漁抬了抬下巴。
 清了清嗓子,江漁說:“喬副局,易隊,我接受這個任務。”
 葉展舟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什麽你就接受!”
 江漁的話讓喬明山也有些意外,他的語氣緩和下來:“江漁,你可以在清楚是什麽樣的任務之後再做決定。”
 隨即,他又補充了一句:“你有拒絕的權利。”
 “無論什麽任務,我都接受。”江漁的聲音不大,語氣卻十分堅定。
 葉展舟胡擼了一把腦頂的頭髮,剛剛的火氣又上來了:“江漁,我說你是不是腦袋生鏽了?你以為是小孩兒過家家?那是毒販!毒販懂不懂?”
 “我懂。”江漁轉過頭看著他,“我見過毒販。”還在一個監室裡生活過。
 她在蓮城看守所的那一個月,號頭就是個毒販。出來之後,她還打聽那人兒子的下落,寄過東西。
 葉展舟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他搖了搖頭:“這次不一樣。”
 無論是任務的性質,還是所要面對的人,都是不一樣的。
 江漁秀眉微挑:“這才更具有挑戰性,不是嗎?”
 不是誰都有這樣的機會,如果錯過了,她會覺得遺憾。
 兩人相互對視,一個眉頭深鎖,一個莞爾帶笑,氣氛有些微妙。
 肖易的目光在他們臉上梭巡片刻,開口道:“先聽我說說具體情況,再做決定也不遲。”
 數九寒天,整個城市都在冰雪的覆蓋之下。寒冷的天氣卻依舊阻擋不了都市男女奔向夜生活的腳步。
 重金屬音樂震耳欲聾,交錯的燈光投下詭譎的光影。各種雜香混著煙酒的味道,浮躁的氣息中,男男女女忘情地舞動著身體。
 與一樓的喧囂相比,樓上的包間象是另外一個世界。
 若大的包間裡或坐或站著幾個人,沙發正中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黑底金紋襯衫隻系了下面兩顆鈕扣,敞開的領口露出吐著牙的虎頭紋身。
 他身邊左右各坐著一個女人,左邊年紀略大,也不過二十五六,吊帶連衣裙緊裹在身上,在這個最高氣溫都在零下的季節未免顯得過於清涼。
 另一個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濃妝之下,已經完全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青澀。雖著長裙,但那裙子後背的大v領恨不得開到腰。
 此時男人的手正貼在她的背上,還在緩緩下移。
 女人故作嬌羞地邊推拒邊喚著“虎哥”,實際上卻往男人身上貼得更緊。
 另一個也不甘示弱,拿著酒杯喂到老虎嘴邊。
 靠近門的位置站著兩個人,都是身材高大,一身黑衣。
 門口傳來叩叩幾聲響,其中一人面無表情開了門。
 隨著門開,兩男一女進入了眾人的視線。
 “虎哥!”前面的男人先開了口,“徐老板來了。”
 被稱為徐老板的男人微微頷首:“徐興懷。”
 老虎並未起身,微揚著頭從上到下打量著那對年輕男女。
 男人穿著暗格紋休閑西裝,亮灰色襯衫,沒打領帶。乾淨利落的短發,劉海全部向後梳著,露出溫和的眉眼,整個人溫潤又不失幹練。
 目光移到旁邊,老虎不自覺地眯了眯眼睛。
 標準的瓜子臉,杏眼長睫,微翹的唇角象是帶著隱隱的笑意。漂亮倒是其次,關鍵是那雙眼睛,透著一股子靈氣。微卷的長發披散在肩頭,又添了幾分媚。
 漂亮女人見得多了,身邊就有兩個。可這種……還真是少見。
 不過老虎沒忘正事兒,目光掃過之後又回到了男人臉上:“徐老板,請坐。”
 且說且拍了拍身邊年紀稍小的女人。
 雖不情願,女人還是扭著腰讓出了位置。
 待二人坐下,老虎抬了抬下巴:“這誰呀?”
 其實他這是明知故問,介紹人早就說過徐老板會帶女朋友一起過來。
 “我女朋友,唐葉。”徐老板扭過頭,眼中帶著寵溺之色,“糖糖,叫人。”
 江漁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暗罵肖易的惡趣味。面上卻是帶著淡笑:“虎哥。”
 老虎微微點頭:“來,喝酒。”
 旁邊的女人極有眼色地拿起酒瓶,給剛來的兩人倒酒。
 肖易一手執杯,一手在另一個杯口上虛掩:“她酒精過敏,我陪虎哥喝一杯。”
 “叫人送點兒果汁。”老虎說著跟肖易碰了下杯子。
 一杯酒下肚,兩個男人開始閑聊,可卻都不往正題上引。
 坐到一邊去的年輕女人偷偷打量著肖易,又時不時瞧一眼江漁,眼中難掩羨慕之色。
 肖易的五官生得好,言談舉止又溫和得體,與老虎簡直是天壤之別,哪個女人見了會不喜歡?
 江漁感覺到了她的目光,微微側頭看過去。
 女人趕忙移開了視線,過了一會兒還是按奈不住好奇心,猶豫著低聲問:“你是怎麽認識徐老板的?”
 “有緣自然就認識了。”
 本是隨意的一句敷衍,女人卻不知為何,突然露出一個笑容,拿起茶幾上的酒杯,越過江漁:“徐老板,我敬你一杯。”
 未等肖易開口,江漁沉下臉來:“他從來不跟女人喝酒。”
 女人的目光從畫著長長眼線的眼尾瞟到她的臉上:“喲~~~徐老板看著也不象是那樣的人啊!”
 說完她掩唇而笑,好像這是一個多麽有趣的笑話。
 江漁甩過去一個冷眼:“你以前認識他?”
 女人嗲聲嗲氣地說:“現在不就認識了?對不對呀?徐老板?”
 肖易並不作答,老虎也同樣好整以暇地看著兩個女人你來我往。
 “既然你們以前不認識,你怎麽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江漁冷聲道,“告訴你,我老公是正經生意人,收起你那些醃臢的心思。”
 女人氣結,怒道:“有什麽好得意的?不就是一時運氣好?等人家玩膩了,還指不定落個什麽下場呢!”
 清脆的巴掌聲“啪”的一下落到了她的臉上,在場的人一時都愣住了。
 “這種場合居然說出這種蠢話,今天我就替虎哥管教管教你!”江漁又轉向老虎,“如果虎哥認為我做得不對,那咱們這生意也就沒必要再談下去了。”
 老虎不但沒惱,反而哈哈大笑
:“難怪會得徐老板歡心,談生意也要帶在身邊。”
 隨後朝一臉懵的女人揮了下手:“還不快滾!”
 肖易笑看江漁一眼,接著舉起杯:“她就是這個脾氣,讓虎哥見笑了。”
 老虎與他碰了碰杯,一口喝下半杯,道:“其實我也挺好奇,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肖易笑了笑:“我跟她哥哥是高中同學,那時候她還小,我就等啊等,終於等她長大了。”
 “沒想到徐老板還是個長情的人。”老虎讚道。
 肖易歎了口氣:“沒辦法,這就是緣分,看了第一眼,心裡就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江漁渾身發麻,卻還是配合他露出一個幸福的微笑。
 老虎的眉毛挑了挑:“那怎麽還不結婚?”
 “日子已經定了,六月二十號,農歷五月十八。”肖易露出得意之色。
 老虎又舉起杯:“那就提前恭喜徐老板了,到時候哥哥也去討杯喜酒喝。”
 “多謝虎哥,等請柬印出來,我一定親自送到虎哥手上。”
 兩人再次碰杯,老虎喝完突然話鋒一轉:“徐老板,你想要多少?”
 終於步入了正題,江漁面上不顯,卻是暗自松了口氣。
 就聽肖易說道:“手裡現金不多,先來兩條吧。”
 一條是一公斤,這兩條的量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老虎嘖了下舌:“兩天,兩天之後我給你消息。”
 “好。”
 三言兩語,一樁交易算是初步定了下來。
 肖易也不多逗留,寒喧幾句,帶著江漁告辭離開。
 走廊裡,煙酒混和著各種香水味充斥在空氣中。
 江漁挽著肖易的胳膊從包廂裡出來,一眼就看到痞相十足的葉展舟叼著煙,正跟另一個長得極瘦的小個子胡侃。
 見人出來,他又抽了一口才把煙撚滅。
 小個子也看到了他們,說了句:“強哥,有空一起喝酒。”
 葉展舟在他肩上拍了拍:“成,改天哥請你。”
 言罷,迎了過來,跟在肖易和江漁身後下了樓。
 門外已經有一輛黑色轎車在等候,葉展舟快走幾步,替二人開了車門。
 車子開出去,直到看不見那閃爍的霓虹,江漁才長長籲了口氣。
 “徐老板,我的表現還行嗎?”
 “嗯,不錯。”肖易給予肯定。
 轉回頭對上後視鏡裡那道深邃的目光,江漁彎了彎眼睛:“阿強,聽到了嗎?”
 開車的宋玉城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葉展舟狠瞪了他一眼,阿強這個稱呼讓他有種想把車砸了的衝動,可是沒辦法,非得跟著過來,就只能聽從肖組長的安排。
 “別太得意,這才剛開始。”他咬牙擠出了這麽一句。
 這話說得沒錯,老虎並不是此次的終極目標,他們的任務是摸清這些人背後的毒窩。
 夜裡車少,宋玉城扶著方向盤,眼睛卻時不時瞄一眼後視鏡:“有尾巴,已經跟了三條街了。”
 “不跟才不正常。”葉展舟滿不在意,“你正常開就是了。”
 宋玉城不是沒有經驗的小白,車子開得又快又穩,很快就到了入住的酒店。
 他們已經在這兒住了兩天,有兩間臥室的套房,主臥大床,次臥是兩張單人床。廚房、餐廳一應俱全,客廳還連著一個面積不小的觀景陽台,環境設施堪稱豪華。
 進了房間,幾人先搜索了一番,確定沒有異常後,這才放松下來。
 肖易把今晚跟老虎見面的情況挑重點講給葉展舟和宋玉城。
 “老虎雖然說兩天后給信兒,但他一點兒為難的意思都沒有。”
 葉展舟摸著下巴思忖道:“要少了?”
 “我覺得是。”肖易點頭。
 因為不知道對方的深淺,他沒有一開口就要太多的貨。
 “那要不要明天給他加加碼?”宋玉城問。
 葉展舟擺手:“暫時不用,等後天看到貨的時候再說。”
 看貨的時候追加,讓人多跑幾趟,外圍會有更多機會摸清他們的老窩。
 肖易笑了:“展舟,要不你調到我們這邊吧。”
 葉展舟一個白眼丟過去:“讓老子去伺候你?做夢吧你!”
 肖易起身,朝宋玉城甩了下頭:“走,城子,咱們做夢去。”
 兩間臥室,江漁一個女孩子,主臥自然歸了她。
 本來宋玉城主動要求睡客廳,把次臥留給自家隊長和葉展舟。
 可葉展舟卻以不樂意跟肖易一屋為由,霸佔了沙發。
 其實幾人都心知肚明,只有守在江漁的房門口,他才能放心。
 宋玉城從吧台旁的冰箱裡拿了兩瓶礦泉水,跟著自家老大進了屋。臨走時,還朝葉展舟擠了擠眼睛:“哥,別監守自盜啊!”
 “滾!”葉展舟拿起個抱枕砸過去,被肖易一把接住,又丟回了沙發。
 江漁只不過去趟衛生間,順便把身上的薄呢連衣裙換成了衛衣衛褲,就這麽一會兒的工夫,再出來,客廳裡只剩下還在抽煙的葉展舟。
 她問:“人都哪去了?”
 “我不是人?”
 “不是……”
 話一出口,江漁噗嗤一聲笑了:“沒說你,我是問他們倆。”
 葉展舟下巴朝次臥方向揚了揚:“做春秋大夢去了。”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她坐過來。
 江漁從善如流地在他身邊坐下,一隻大手就蓋在了她的手上:“詳細跟我說說,今晚都發生什麽事兒了?”
 “除了談生意用了幾分鍾,其他時間都在閑聊。”江漁避重就輕。
 “少跟我扯。”葉展舟捏了捏她的手指,“閑聊能讓人臉腫了半邊?”
 那個女人哭著從包廂裡出來,他差點兒就想衝進去了。多虧小個子攔住,跟他說沒事兒,這才讓他意識到這種時候不能衝動。
 江漁見瞞不過去,就把當時的情景大致描述了一遍。
 聽到是她把人打了,葉展舟稍稍松了口氣:“老虎是故意探你們底呢。”
 “我也是這麽覺得,不然那個女人也沒那麽大膽子敢當面挑釁。不過……”江漁頓了頓,“我還真怕那一巴掌把事兒給打黃了。”
 “不怕,肖易那貨是挺招人煩,做事還算靠譜。如果苗頭不對,他早就攔你了。”
 雖然他總看不上肖易,但那僅限於對他的為人處事看不慣。對
於他的個人能力,葉展舟還是給予了肯定。
 江漁將頭靠在他的肩上,肖易和宋玉城都是識相的人,在這兒住了兩天,只要他們回了房間就不會再出來。
 “你覺得咱們還得多少天能回去?”
 “著急了?”
 “就是覺得心裡沒底。”
 毒販太狡猾,也非常謹慎。他們是見過兩撥人之後,今天才算是跟老虎正式會面,就是不知道他的背後還有沒有人。
 “老虎肯定不是最大的老板,但他能主事兒。”順勢把人摟進懷裡,葉展舟說道,“不用擔心,這兩天好好休息。記住,不管遇到什麽情況, 保護好自己。”
 想了想,他又說:“我也想趕緊回去,看你挽著那貨,我特麽恨不得把他胳膊卸了。”
 “這不是為了工作嘛,都說不讓你來了,非不聽。”江漁心中暗想,還好挑了能說的說,不然讓他知道自己在包廂裡還將周易稱為老公,這家夥非得炸了不可。
 一周前在喬明山辦公室,實在拗不過小丫頭,葉展舟隻好同意。但他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也要參與這次行動。
 肖易介紹完情況後,葉展舟當即表示,自己以徐懷仁的身份與老虎接頭。
 原因很簡單,一是他有相關經驗,再者以他和江漁的關系,不會露出破綻。
 可話剛一說出來,立即遭到了喬明山和肖易的一致反對。
 肖易的理由是,他前期已經介入,對毒販的情況更為了解。另外,以他的經驗,能夠更好地把控局面,確保任務順利完成以及參與人員的安全。
 喬明山更是簡單粗暴:“你小子別自以為是,毒販也與時俱進,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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