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我繼承自己家族的東西,還需要經過一個外人的同意?”
維克托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這鎮上的人都厭惡自己,不會是故意在整他的吧?
“這是你父親與康沃爾能源公司還有我們銀行簽署的三方合同,上邊明確規定了雙方享有同樣的權限,你父親是簽了名按下過手印的。”工作人員在維克托眼前晃了晃一張寫滿密密麻麻通用語的合同。
“如果有異議,你可以去找托馬斯·康沃爾先生……”
維克托知道這個托馬斯·康沃爾究竟是誰,在他夢裡度過的那十年間,托馬斯的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那是一位相當有錢的能源大亨,手下的產業龐大,對工廠與貨運以及種植業都有涉及,在密蘇勒州算是隻手遮天,政府都得哄著他。
戴蒙家族這種地方小土豪與托馬斯比起來,那就是小蝦米遇見巨無霸,完全沒法相提並論。
而且維克托還記得,殲察局的人之所以會出現在密蘇勒州,也是因為收到了托馬斯的委托。
畢竟這片土地是對方的地盤,他肯定不會允許科諾爾幫這樣的馬匪集團繼續猖獗,時不時的搶劫他的運油車。
戴蒙家族與托馬斯有勾結,維克托倒是沒有聽父親提及過,這裡面有些古怪。
“沒其他事情的話就請您讓開位置,後邊還有人排著隊呢……”
維克托的名聲在瓦爾丁相當不好,銀行的工作人員都直接趕人了。
沒了家族撐腰,是個人都敢欺負他,把他驅趕著離開銀行大門,孤苦伶仃的站在馬路邊。
維克托呆住了,完全沒了方向。
穿越過來,隻做了一場大美夢,夢醒後身份地位就一落千丈,還TM窮得響叮當,連酒都喝不起。
再這麽下去恐怕會餓死!
他前世雖然不是土豪,但好歹有穩定的工作,坐公司辦公室當白領,怎麽也比現在強。
“對了!老子還有金手指!”
維克托想起了仙人指路,於是急忙把它掏出來,放在了地上。
人生的第一次進spa店,就是被這東西給引導的,然而卻讓他穿越了,如果在這裡繼續嘗試使用仙人指路的話,可以回去嗎?
維克托決定嘗試一下,總比被餓死好。
他開始撥弄,金色的手指頭在地面轉了一圈,指尖停留在右邊。
維克托撿起手指,往那邊移動,來到路口停下再次旋轉,手指指向了西南方向,維克托轉身,卻隻瞧見了土黃色的大馬路朝著鎮外蔓延,到處都是荒地,那裡什麽都沒有。
“不靈驗了?”
維克托疑惑回頭,忽然瞧見了路邊上的一個靠著木樁子的奇怪男人。
那家夥穿著黑色背帶褲,裡面是白色襯衫,頭髮梳得油亮油亮的,左手托著右手手肘,右手手指優雅的夾著一根快要吸到頭的香煙,他嘴角掛著淺笑,眼神柔媚的掃視路過的行人。
當他看向維克托時,示威般的揚起了頭,對著維克托的方向輕輕吐出兩口煙圈,盡顯陶醉姿態,其優柔造作,快要媲美酒館裡的妓女了。
維克托被他盯著,有種頭皮發麻的怪異感,剛準備把臉撇過去,那男人忽然從懷裡掏出一枚精致的懷表,翹著蘭花指打開翻蓋瞧了一眼,似乎是在確認現在的時間。
維克托的眼神在看到那塊懷表後,頓時就眯成了一條縫。
很熟悉的感覺……
他似乎記得,
自己的那位管家文森特,也擁有一枚這樣的懷表。 在夢裡,文森特押著維克托強迫他吃東西時,維克托近距離的觀察過文森特掛在胸口的懷表,幾乎一模一樣……
不對……這男人拿的就是文森特那塊表!上邊的鏽斑維克托都認得!
“你的懷表從哪裡來的?”
維克托快步走上前去,質問這個男人。
男人被嚇了一跳,身子往後退了幾步,臉上露出怯意。
“先生,你別過來,我要叫人了……”
男人雙手舉到一半,像是在投降,他看起來不認識維克托,很少見的生面孔。
“行了,我沒有搶劫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問問你手裡的懷表是從哪裡弄到的?”維克托趕緊解釋。
文森特這個人在維克托的夢裡是存在的,但醒來後周圍的人居然都沒有見過他。
住在大宅院裡的家仆憑空消失了一個,怎麽琢磨怎麽詭異,維克托特別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眼前這個古怪的男人知曉了維克托的意圖,但他並沒有馬上解釋清楚,而是模棱兩可的回答道:“是一位客人給我的……”
“什麽客人?你知道他名字嗎?”維克托追問。
男人扭扭捏捏的晃了下:“想我告訴你嗎?先生?”
“你在說廢話?”
維克托被對方弄懵了,搞不懂他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麽藥。
“跟我來!”男人對維克托招了招手,將手裡的煙頭扔掉了。
維克托疑惑的跟著男人走到了一間比較靠馬路內側的小屋子前,對方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讓維克托進去。
維克托有些猶豫,但他站在外邊簡單掃了眼屋內, 沒有發現什麽埋伏,心裡防線頓時放松了不少。
對方畢竟住在瓦爾丁鎮,治安所就在不遠,他應該不敢亂來。
“進來吧先生,我會告訴你那位客人到底是誰。”男人站在門邊對維克托勾了勾手指。
維克托警惕的進到屋內,發現裡面非常簡陋,基本上就只有一張床,一個破舊的衣櫃,兩個床頭櫃,靠窗戶的地方有張發霉的桌子。
地面上有很多亂七八糟的雜物和垃圾,旁邊衣櫃的門虛掩,裡面有很多看上去像是女人穿的那種難以描述的衣服。
等一下……
維克托雖然沒有看到陷阱,但這屋內的氣氛很詭異,待他回頭看向那男人時,對方突然把上衣脫了。
“臥槽?你幹嘛啊?!”
維克托大驚失色,男人對他露出一個玩味的笑意:“那位客人接受了我的服務,可他沒錢,只能用懷表來抵押了。”
等等!
維克托急忙後退,正好摔到了床上。
男人點燃一根蠟燭,慢慢靠近維克托,嚇得他不知所措:“先生,只需要1法卡哦……錯過了我,你在密蘇勒州,可再也找不到其他為你服務的男人了……”
一句國罵憋在維克托喉嚨裡脫口而出,誰能想到這仙人指路再度抽風,把他指到了這種地方。
眼看著男人爬過來要解開他衣服的紐扣,維克托瞬間蹦起,一把將其推開,把兜裡的錢全扔給了對方。
“停!我真的只是想問你問題,你要錢早說不就行了,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