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眼簾的是景象,略顯的有些奇怪。我轉頭問村長:“村長,你們村民之間感情真的很好啊,這20年間,竟然有人把這裡收拾打掃的這麽好哇!”我驚歎到。回頭望了望村長,卻見村長是一臉錯愕。
“怎麽了村長?”我狐疑道。
村長面難色,“這。。。確實像是有人打掃過的樣子啊,可是。。。誰會來打掃這間屋子呢?”他楠楠自語道。
這時,屋外看熱鬧的村民卻沸騰了起來。
“誒呦~我就說嘛,那平時咱們晚上聽到的各種各樣的聲響啊,一定都是那家死去的女主人男主人回來啦,他們舍不得自己的屋子,舍不得在陽世的生活,於是回來,照常像往日一樣,回來過日子呢嘞。”
“歐呦~看把你說的厲害的,就那家那個男人啊,就他都被撕碎成那個樣子了,還回來打掃衛生?就那個女主人的眼球子哦~怕還不夠吊到嘴上呢,哈哈哈哈哈。”
“都閉嘴!你們還有沒有良心,也就是那對夫妻沒法顯靈,不然可真該指著你們的鼻子,痛罵幾聲。”我走了出去指著那幾個嚼舌根的婆娘大聲吼道。
白成寅見我真的生氣了,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後背給我順順氣,隨後揮手示意村長,讓他們帶著人離開,並驅散群眾。沙村長凶神惡煞的走上前去,不過三五下,我們的耳邊便清淨了下來。
“你正義感很強嘛,年輕人。”白成寅調笑道。
我無語,其實,我只是害怕,單單只是正義感的話,我恐怕沒有勇氣去吼那些人們。但。。。我是真的怕我死在這裡,今晚要在這裡過夜的人是我,可不是那些無關痛癢的家夥。這就是我。。。自私的本質吧。
我環顧四周,確實,這座屋子乾淨的有點不像話,明明本該積滿灰塵,甚至雜草叢生的庭院,此時卻是窗明幾淨,戶無雜塵。我打開手機的天氣查看功能,相查查往前幾天有沒有大風大雨的天氣,可是,手機天氣功能,只能預報,不能看到從前的天氣。
我正垂頭喪氣之時,白成寅過來了,他盯著我看了一會,說道:“你在想什麽呢?”
我蒼白無力的抬起頭看著他“你往常不是一眼就能知道別人在想什麽嗎?怎麽?是今天下午沒吃飽精力不夠?看不出我在想什麽?”我說道。
“我只是覺得那樣不太尊重罷了。如果你想讓我直切主題的跟你深入探討你心裡的想法,那我也是沒問題的。”白成寅雙手抱在胸前,露出了難得的誠懇。
“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會。。。。讀心?”我的語氣多少帶著點質疑,這不是在質疑白成寅,而是質疑自己,為什麽會在唯物主義的世界下說出這樣的話,又為什麽白成寅會一次又一次的,直接看透我內心那些新鮮出爐的想法。
“對,我會。並且我的能力,絕對也都是你所想像不到的。而你的能力,也會是令我難以想象的。但是這一切的一切,我都希望你可以先壓製一下你的好奇心,等我們這次能夠平安出去了,我再告訴你你想知道的好嗎?”他一字一頓的說到。字字珠璣,我驚奇而呆滯的看著他。
我一時語塞,木訥了兩秒說道:“我?呵,別開玩笑了,我頂多就是,比你想象的更更更窮一些罷了。”我嗤笑道。
白成寅搖了搖頭,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轉頭問我:“不打算進屋麽,你打算就這樣在院子裡呆著?等天黑了看一晚上月亮?”白成寅說罷就過來提起我的衣領,向屋內走去。
說實話,我落在這座院子的每一步,都是慌張無措,甚至有些排斥的,我排斥這間乾淨的有些許詭異的屋子。
“白成寅,你說。。。究竟是什麽人才能完成這個離奇的犯罪過程?”我從口袋裡取出四張衛生紙,墊在了屁股底下,正準備坐,沒想到卻被白成寅一聲喝止住了。
“慢著!屁股!起來!”白成寅凶巴巴的喝止了我。他卻在院子外,做著奇奇怪怪的事。他一把一把地在撒著什麽東西,那是一種白色與黑色混雜的細小顆粒狀粉末。我正欲開口詢問,白成寅卻直接開口道。
“這種粉末,可以很好的掩蓋我們的味道,而你要做的,只有盡量減少你的活動,最好跟我一起,在哪間最大的屋子裡找一個掩體,把自己藏起來,歐凱?”白成寅說罷,又向著院子裡撒了一把粉末,便回頭在我們身上撒了起來。
“走,我們去那張床底下趴著。”白成寅說罷。便轉身向我們剛剛呆過得地方也撒了撒粉末。
這間房屋的客廳與臥室是相連的,中間只有一個半大的屏風,應該是用來搭衣服的,所以我們趴在床下,也是可以直觀整間屋子的。
“白成寅,你說什麽人才能完成這樣的犯罪呢?”我問道。
“人?你就這麽確定是人乾的?”他用眼睛斜了斜我,窗外逐漸冷冽的月光折射在他眼裡,幽幽的泛起了光。好家夥,太害怕了,我一下扭過頭去,不再看他。
“那不人。。。難不成是鬼啊~”我小聲嘀咕道。突然!吱呀一聲,門竟然出了響動。我和白成寅屏氣凝神,死死的盯著客廳的動靜。
是一雙腳,一雙光腳,一雙拖著腳拷的腳。應該是個女人,她進來了,本要直直往屋內走,卻突然在邁開第一步時停下了。戛然而止的動作來的太突然,我的心伴隨著她遲遲不落下的腳,一起懸在空裡。
“咦咯咯咯~咦咯咯咯”
這是笑聲嗎?還是什麽聲音,總之是哪個女人發出來的聲音。我心想‘這怪女人,怎麽不偏不倚的在今天創進了這座房間,像是個神經病一樣,看著這小腿的粗細,我應該能製服她吧。’我心理暗暗想到。
可這時,白成寅卻把他的手機遞了過來,上面的備忘錄裡寫著,“盡量別又太多想法,不然。。。。她會很快找到我們,我們先仔細看看,她究竟是想做什麽。”
很明顯,白成寅又給我露了一手他高超的讀心術。
“咦咯咯咯,沙常州啊沙常州,今天是我們認識的第30個年頭了,咦咯咯咯,你當初要是沒領那個賤女人回家,恐怕。。。你現在應該親手吃著我煮的飯呢,咦咯咯咯,可是你們男人就是賤,到了陰間也不肯見我,難道難道???”這個女人陰陽怪氣的說著,卻突然戛然而止猛的一下衝到了梳妝台前。
“啊~啊啊啊”她淒厲的尖叫著,聲音確實從嗓子裡擠出來了,沙啞刺耳。
“是我不夠美嗎。。。”她似乎在對著鏡子喃喃自語。“噗嗤!”突然一聲,筋骨瞬間斷裂的聲音伴著一股濃烈的惡臭味,在房間裡溢散開來。
骨碌碌,一顆血淋淋的眼球被猛的摔砸在地上,連帶著眼皮的碎片,個扯開的血管,霉綠色竟是血液的顏色,一塊碩大的血瘤阻擋了那顆眼球的瞳孔對向床下的我們。
“啊——!啊——!啊——!為什麽!為什麽!惡心!惡心!”只聽那女人發狂般的大喊著!她捶打著桌台,“啪!”該是一掌擊碎了鏡子,一塊鏡子碎片竟湊巧的將那顆霉綠色的血瘤扎飛了,骨碌,骨碌。。。瞳仁正對著我和白成寅!
啪!那女人竟雙手扒地猛的趴了下來!三目相對間,她突然大喊著“不是!不是!為什麽!為什麽所有男人都要欺負我!”她一個眼睛汩汩的冒著霉綠色的‘血液’,指尖融著恨意,扣的地板哢哢直響。
她長著嘴,因為吼叫的太過猛烈,兩邊的嘴角早已被撕裂了,“啊——!”那女人,不!那女鬼猛的暴起像我們衝了過來。
白成寅急忙一隻手拉住我,從床的另一邊閃身出去。另一隻手摘下了他脖子上戴的木質珠串。白成寅一把將屏風甩向女鬼,另一邊帶著我幾個大跳與女鬼拉開了距離,那女鬼腳上還銬著腳拷,更是為白成寅爭取了時間。
白成寅一把扯斷珠串,順勢將上面的小木珠都灌入口袋中,反手他拿起珠串中間的綠松石佛像,收三指豎兩指,直直對向女鬼。口中竟念起了不知名的咒決。
“厚德其代,誠即有庇。通天迢迢,我必斬之!”白成寅語畢,竟雙指之間一道黃雷,伴隨著輕微的雷暴聲,直直順著女鬼劈去。“指雷,渡!”說罷,他講冒著嗞嗞雷火的雙指, www.uukanshu.net對向另一邊的指腹,電光火石間,白成寅兩邊的指尖上都劈啪的盈蘊著電光,只是能夠很明顯的看出來,握著松石佛像的的那邊,電光更盛一些。
“驚魄雷火,纏纏無涯!”只見得白成寅兩指間‘唰’的一抖,本身直直通向女鬼的電光竟像軟了一般,活像兩條鞭繩。
白成寅趁女鬼對那雷火應對不暇之際,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四指觸及做了一個打結的姿勢後,竟在女鬼周身,用那雷火繩將女鬼纏繞了個便。我看到白成寅渾身青筋暴起,似乎是用盡了渾身解數,他想讓那根雷火繩再綁緊一些。
很顯然,女鬼並不是好對付的主,那張破損的稀爛,肮髒不堪的面龐上僅剩的一粒眼珠,死死的惡狠狠的盯著白成寅,仿佛要靠周身用勁,將這唯一一隻眼珠要逼出顱外一樣。
白成寅此時冷汗直冒,渾身止不住的發抖。突然劈裡啪啦!一陣作響,女鬼爭斷了雷火繩,但卻也被燒燙的不輕,坐在地上揮舞這雙手暴怒的嘶吼著。白成寅此時虛弱極了,他扭身癱倒在我身上,嘴中喃喃道:“去屋子!快走!快走!”我順勢駝起白成寅要往出走。
可突然!
“嗷嗚嗷嗚嗚~!”白成寅猛的在我嘴裡塞進了一把奇怪的東西!腦子裡瞬間白光一片,愈發淺淡的意識告訴我,我的嘴裡,被白成寅塞進了一把,他口袋裡的木珠。麻痹的感覺瞬時間席卷全身,我微弱的意識感受到,我直挺挺的向後仰倒了去。眼前模糊不清,大概就是,那女鬼張牙舞爪的躍起身子,向這邊。。。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