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月亮也格外的圓呀!”
白墨忙完了一切閑暇之余喜歡抽一根煙,小時不懂事,天天就是玩,逃課,燙頭,抽煙,喝酒,所有可以沾的惡習全佔了,但後來遇到了杜耀傑也就全戒了,偶爾還是會犯犯煙癮。
愜意的靠在咖啡館的柱子邊吐著煙圈,看著這熟悉的街道也就心滿意足了。
信息時代就是好呀,幹什麽都方便,白墨也不得不感歎這十幾年的變化。
那條44路公交車線查了個清楚,以前工作查那條路的時候卻從未如此仔細研究過。
以前的自己心太大,沒心沒肺,這在以後的任務執行中會犯大錯,關乎性命的錯誤他絕對不能發生絲毫的懈怠。
靈異公交車這個話題經久不衰,關於這方面的傳說也是不少,而最為出名的便是1995年震驚全國的北京330號公交車事件。
而曲江的44號路線的末班車與之大同小異,白墨萬萬沒想到這輛末班車也有問題。
而這其中一些詭異往事他是在論壇上看見的,裡面記錄的很詳細。
2005年6月12日44路公交車線正式啟用直至今日,網上對這條路線為什麽不撤銷的原因眾說紛紜。
這條路線並不歸國家管控,而是承包給了一家專門的公司掌管,而這家公司也對此做出了相應的回應,但是內容卻有些含糊其辭,這也不得讓白墨猜凝這裡面的關系了。
這條路線其實並沒有傳說中那麽可怕,白墨覺得有些故事和新聞報道太過於危言聳聽,真實性有待考究。
首先第一點:這條線路到2015年大大小小發生過43次車禍,後來便再也沒出過事故。
對數字敏感的人更覺得裡面有什麽玄機,這43次車禍死亡的人數總和為六人,其中六名都是司機,乘客從未損傷一分。
死亡的原因大多都是猝死,說是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玩意,恐懼過度嚇死了,要麽就是突然從外面飛出某樣東西,鐵片磚片之類的衝到了司機的要害,最後死的車子打輪撞死了。
而共同點都是一個,當晚的公交車上沒有任何一名乘客。
這些死去的司機背後又有多少家庭被摧殘,而這後面的原因究竟又是什麽?
他們家人可能還活著,他們可能為此還在痛苦,最後一班車時間被改為了11點半,而白墨以前乘坐的時間為12點,這是第六起車禍之後改的。
提前了半個小時又會發生什麽變故?
白墨這時也想起了一些細節,每次坐公交車他都是進的後門,而任務給的提示活人在後,死人在前,那這就表明前面上車的都是死人?
“噝…”白墨倒吸一口氣,一車上有死有活的,這又怎的不讓人害怕。
那這輛車的終點站又會去哪裡,難道就是地圖上的東林植樹場,又莫非是地獄?
按照這種情況來說,那司機也絕對不會是活人,白墨停下了腳步,想到這兒趕忙拿起手機查詢了歷代公交車司機的姓名。
自2015年以後,由一名叫解天宇的中年人接管過管44路末班車後並再沒發生一起車禍,而第六次車禍的事故人叫陳晏清。
第六次車禍之後便沒有再發生意外,那和這個叫陳晏清的是否有影響?
白墨仔細看著他的樣貌,又想了想先前司機的樣貌,但見面的次數不多,又是晚上,腦中便有些模糊。
又想了些細節,每經歷一個站點司機將會把前門開兩分鍾,
不管有沒有人,這是一個疑點。 莫非除了我一個活人,其他的全是死人?
迄今為止,好像只有他一個人走過後門,司機也隻為他開過後門。
離開了人煙,白墨坐在44路公交車的首發站,他可沒膽子提前去找死。
已是半夜都是下班的夜歸人,人還挺多的。
哦,不對,他旁邊還有一個小姑娘,扎著雙馬尾,背著一個印有粉色Kitty的書包,跟淼淼差不多高,看年紀也差不了多少。
她站在成人群中表情似乎有些緊張,而她也並沒有靠任何人太近,隻稍微靠在一個低頭刷手機的年輕女人旁邊,她好像在營造一種她就是我媽媽的假象。
周圍的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小姑娘,各忙各的事情。
“奇怪,一個人嗎?”白墨看著小姑娘有些疑惑,這半夜三更的,家長呢?去廁所了?
那個低頭刷手機的女人神態和模樣都不像是這孩子的母親,手上也沒有戒指和帶過戒指的痕跡。
“算了,別老是這麽愛操閑心。”白墨扭過了頭。
公交車準時到了,人群慢慢擁了上去,而那位年輕人絲毫不管旁邊的小女孩徑直走了上去,那小女孩緊忙跟了上去。
白墨喜歡挑靠窗子的位置,再一扭頭卻發現那個小女孩坐在了他旁邊,而那麽年輕女人旁邊已經有了人。
“這麽多位置為什麽偏選我呢?難道說我長的比較和善?”
“這孩子不會是離家出走吧?”白墨看著她的模樣有些擔心,而這個孩子也有意向他這邊靠攏。
她偷偷向這邊望了一眼,白墨恰好和她眼神對上了,這小女孩趕忙低下頭。
“我要不要報警呢?”白墨心中權量不定。
“算了,等一下再說吧,估計這孩子有什麽事呢?”
白墨整個過程不停地在窗外和旁邊這個小女孩來回的走動,車上人陸陸續續都走的差不多了,最後只剩下白墨和這個小女孩。
他發現這個司機也有一個值得注意的點,那就是不管這個站點有沒有人,他都會停下車把兩個門開著,十幾秒過後又才會正式啟動。
而這個小女孩全程都在觀察車上的人和上車的人,估計是在找什麽人,白墨發現這個司機也時不時的通過後視鏡看幾眼。
這段車程並沒有什麽特別,普普通通。
“普東港到了,請您帶好您的隨身物品,從後門下車。”
馬上就要到最終站了,機械聲冷冷的提示傳來,這個小女孩更往這邊靠了一點。
“小姑娘,你真不怕叔叔是壞人嗎?”白墨暗笑心中吐槽,如果到終點站行動有些奇怪估計要報警了。
“琴琴!!”
白墨從窗外看見外面的站台站著一個女人此時正冒著火氣,她叉著腰,盯著門口,大聲叫喚著一個名字。
這小女孩兒聽到這兩個字,似乎有些害怕,更往這邊靠了一點,就差緊緊貼著白墨的身上了。
“琴琴!”那女人又叫了一聲,見沒回應,準備直接上車找人。
“琴琴你媽都找過來了,還是乖乖回去吧!”這時司機解天宇也無奈的轉過了頭,回頭看著小女孩,每次都這樣,一個月至少七八回,他也沒辦法,只能每次她上車就特意關照了。
“琴琴!媽媽要生氣了!”那女人直接上了車, 找到蜷縮著身體的琴琴,手緊拉著白墨跨過來的衣角。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那人看見白墨道了個歉,想提著一臉不願意的琴琴走出去。
那個叫琴琴的小女孩兒還死活不肯松手,口中大叫著:“我要找爸爸!我要找爸爸!”
那女人也是無奈的很,揚揚的動手要打,卻只是做個擺設,她松了手,軟了心,心平氣和的說道:“別給人家添麻煩了好嗎?天宇叔叔還要工作。”
“可是我要爸爸!我想爸爸了!”琴琴大聲的哭著,表情委屈的要死。
但最終還是擰不過她母親,她還是被帶了下去,離開滿是戀戀不舍。
“天宇又麻煩你了。”那女人又不好意思的向解天宇抱歉。
“沒事,有我呢。”解天宇不以為然。
“那我們就先走了。”
解天宇也輕輕吩咐道:“慢點走啊,天黑路滑。”
“知道啦!”
最後那女人帶著琴琴消失在了夜幕中。
“唉!”解天宇啟動了車,心中歎了回氣。
白墨也是有一點點好奇,看他們的關系不簡單,反正也無聊,他便找了個離司機最近的位置問道:“司機這孩子看起來挺可憐啊!”
“可不是嘛,可憐的娃。”解天宇也是回了話。
白墨借機問:“這孩子幹嘛要一個人坐這公交車還嚷著找爸爸?”
解天宇重重歎了口氣,穩穩握著方向盤說道:“這孩子的爸爸呀死了,就死在了這末班公交車上,死在了這44號路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