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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系統想整死我》第4章 從屍體刨出的手機
  這運屍通道據說是直接通往太平間的,以前修的,雖說已經廢棄了好一會兒,但還是通往在醫院內,現在運送屍體是專用的電梯。

  說來也挺怪,在這家醫院工作的一個月內,除了每夜的登記和看守之外,並無其他事,這跟上一次工作簡直沒得比,他在這裡還沒摸過一次屍體呢。

  據陳醫生解釋,這招的是專門守夜的,不包括運送屍體,每次屍體都蓋著白布全員見不著模樣,他隻負責登記和運輸。

  以往還有些熟悉的醫院突然變得異常詭異,白墨希望這是夢,因為那些怪物根本不可能存在現實中,但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讓他否定了這一想法。

  他的膽子可以說比常人要大得多,這得益於小時候的經歷和長大後的工作,這也使得白墨在這種情況下冷靜許多。

  現在的他隻想活命,他堅信只要逃出這家醫院,興許就能活下去!

  “啪啪啪…”

  白墨聽到後面停屍房又傳來一陣陣的碰撞聲,估計那些怪物已經衝出房間追過來了,於是加快了腳步。

  這運屍通道據說長一百六十米,寬十余米,周圍依舊烏漆麻黑。

  地面潮濕不堪,稍不留神,可能就會滑倒,但前方那若隱若現的光亮,給了白墨無窮的動力。

  整個通道空曠無比,沒有邊界一般,讓人感到莫名的驚慌。

  並且這裡寂靜無聲,只有白墨口中進出的呼吸聲和後面接踵而來的腳步。

  回頭看時,發現後面的黑暗有一團團模糊的影,還有那滾地的白眼球,它們依舊窮追不舍。

  白墨清楚目前的他完全是靠大腦分泌的多巴胺和內啡肽苦苦支撐著。

  他明白,如果自己停下,或者放松下來,他的身體會立刻變成一攤爛泥,然後永遠的留在這裡。

  他現在就像一台因持續工作而冒火的機械,他只能不停運轉,才能迫使自己不停的工作和延長生命,如果突然停止,那結果只有爆炸。

  白墨悶著頭跑著,只能感到風呼嘯在耳邊,忽然覺得的後面怪物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了在整個空曠的運屍通道。

  疑惑不解的回頭看時,那群發白的眼珠立在他後方不動了,就這麽望著白墨的背影不再向前邁一步,它們仿佛不想跨進另一個令他們恐懼的領域。

  過了好一會兒,它們僥僥的回去了。

  白墨慶幸一番,但未等扭回頭,突然腳下像是踩到了香蕉皮一樣,腳底似抹了油一般,一個踉蹌,身體不穩,撲通一聲,直接跌倒在黑暗中。

  這運屍通道是小斜坡,白墨打了幾個滾,想爬起來,但膝蓋卻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痛,白墨痛苦的尖叫一聲。

  急忙爬起,這時左腳跟腱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

  白墨頓時痛不欲生,淚從眼角擠出來,他咬著牙感忙蹲下身體,小腿的後跟腫脹不堪,估計是拉斷了。

  又伸手摸向膝蓋,感覺濕漉漉的,膝蓋已經透過褲皮磨破了皮,一簇簇殷紅顯現出來,傷勢目前看不清。

  現在他的處境相當危險,左腳跟腱可能拉斷,兩個膝蓋都受了傷。

  白墨試著站起來,但他做不到,太痛。

  走路是不太可能了,即使強行自己走起來,速度會降許多,而且即使自己活了,以後他這個腳也廢了,

  我完了。

  白墨看著那還遙不可及的白光,內心的絕望深深籠罩了他,一瞬間所有委屈湧上心頭,他盡量不讓自己流下眼淚,

心頭一陣無比的酸痛,他開始低聲抽噎。  他開始懊悔,開始痛思,開始更深的恐懼,這麽多年來,白墨再一次感受到了孤獨,內心的枷鎖被封的更多。

  他現在迷茫不堪,就像這無邊無際的黑,他看不到希望,他想放棄,他想睡一覺,真的想好好睡一覺。

  “憑什麽我要遭這份罪?我只是個普通人,我隻想老老實實的過完一輩子,為什麽!為什麽!”白墨心中不斷的責問。

  “如果他不來這裡工作,就不會有這些事情!如果他…”

  “為什麽…”

  他的聲音變得小,摻雜著哭腔,他把頭深深埋在膝蓋,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他不想動,真的好想睡覺。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給了他絕望,沒人會知道呆在這裡會發生什麽,他覺得即使自已死在這裡恐怕屍體也不會被人察覺,因為它可能會藏入果腹。

  好可笑。

  “你想永遠呆在這裡嗎?”

  “誰?!”白墨仿佛耳畔有一股熟悉的聲音響起,立刻驚醒了他。

  那人帶著那獨特的嗓音,那成熟的味道,那總是說教的意味,好像在哪聽過,但為什麽又如此陌生?

  “是誰?!”白墨抬起頭望著,不停的張望,卻什麽也沒捕捉到。

  “活下去…”它像是少年獨特溫和的嗓音。

  “活下去…”這又像是少女百靈般的歌喉。

  “活下去…”它又是中年大叔油膩的煙嗓。

  “活下去,活下去…”又似母親般溫柔的安慰和鼓勵。

  …

  不同的聲音回響在白墨耳邊,一直在他的腦中回旋,他的孤獨被慢慢驅散,身上的體溫開始燃燒,他仿佛不是孤單一個人,他的身邊似是有一萬個朋友和親人。

  “他們是誰?”

  白墨不知道他們是誰,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跟他說這些話,同樣也不知道他們怎樣把聲音傳達到自己身上,但他們說的沒錯。

  “活下去!”

  “要活下去!”

  為了咖啡館,為了老顧的死,梓萱還沒有娶回家呢!為了淼淼!

  “對,他白墨還有活下去的希望!淼淼和梓萱還在等他回家!”

  縱使前方滿是荊棘,老子也要負重前行!

  白墨狠的咬了下牙,雙手撐起整個身體,支起右腳,擔起全部的力量,他一步一步爬到牆壁,靠在潮濕的牆上慢慢摸索著前進。

  疼痛已經使他麻木,但他的腳步卻不會停下。

  他的眼睛看到的是前方!

  “在哪?在哪?在哪?在哪?”

  白墨走了幾步,又停下了,他聽到前方遠處有人在小聲嘀咕著。

  “在哪?在哪?在哪?在哪?”

  白墨腳抬了一下,像是踢到了什麽東西,嚇了一跳,卻沒敢做聲,低著頭看,發現一個銀白色的鐵片,他艱難的彎下腰拾起,湊著眼看,是一串數字

  95653

  白墨認得這個東西,這是太平間屍體掛著的吊牌,是為了方便認領和登記,這上面的數字是屍體的一些基本信息。

  白墨記性不好,不記得自己有登錄過這串數字,但這串數字是不是有點太怪了,這裡面什麽也看不出來,就像是一串普通數字。

  “為什麽這個東西會出現在這裡?”

  他不敢再往深處猜測,咽了口水,竭力不發出一點聲音,慢慢走著,它離洞口越來越近,只有二十米了,但突然有股不詳的預感襲來。

  “在哪裡,在哪裡,在哪裡,在哪裡?”

  又是這一串嘀咕,聲源越來越近,白墨聽得真切了,大概是個男人,估計在他左邊的位置,白墨心又開始抖了,他眼睛時刻關注著左邊,小心翼翼貼著牆一步一步走著。

  “我找不到,我找不到,我找不到,在哪裡,在哪裡,在哪裡?”

  一陣火紅但又極微小的燭光出現在偌大的運屍通道路上,它立刻驅退黑暗,在此刻亮的明亮,耀的刺眼。

  白墨立刻被這突如其來的亮光吸引過去,他眯著眼望過去,腳下的步伐卻沒有停止,也更加的小心了,他鼻子靈,深吸了幾口,便聞到了空氣中飄過的淡淡的血腥。

  而就在他的遠處立著一根紅蠟燭,那種祭祀死人的大紅油蠟,那寬廣的亮光中倒印著一個瘦小的影子,裸著上身,雙腿跪在地上。

  可能是因為饑餓,他的肋骨緊緊貼在皮膚之上,顯得極其分明,而他的面前是一具赤祼又冰冷的屍體。

  他手裡不停揮著利斧,明晃晃的斧片沾滿著血,那具屍體早已被他砍成了碎片,而他總是彎身在殘骸中不停地翻找著什麽東西,顯得極其焦急。

  而他絲毫不顧血腥味,更沒有一絲罪惡感,好像屠宰的是一隻已經死去的動物,但白墨哪受得了這場景?

  白墨眼睛瞪得溜圓,看著眼前觸目驚心的場景,頓時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喉嚨有股異物慢慢的往上移,為了防止嘔吐,他立馬移開視線,撅著頭,但還是抑製不住的惡心。

  雖然它運過無數次屍體,各種千奇百怪的屍體他都見過,但他終究是個普通人,而死人始終是死人,

  他從未見過這種血腥的場景,況且那噴出的血量根本不像是一具死去已久的屍體!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男人顯得非常興奮,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白墨看見男人開始變得興奮,雙手像是捧著一個東西,白墨再仔細看時,卻發現是個手機。

  但男人的眼神極其虔誠,待如神明。

  “從屍體裡刨出的手機?”白墨震驚的說不出話。

  “誰在那裡?!”

  那男人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他猛地看向白墨所處的位置,那麻木的眼神和頹廢的表情滿是凶狠和惡毒的氣味,他眼中充滿著血,誓要將白墨生吞活剝。

  白墨和他的眼神突然相撞,完全被嚇傻了。

  那男人慢慢站起來,邋遢的長頭髮將他整個臉蓋住。

  “嗯哼,嘿嘿嘿嘿嘿嘿嘿…”

  他的頭開始亂晃,海膽般的頭髮似撥浪鼓,口中發出令人膽寒的笑聲,聽著像笑,卻更像是哭。

  手上的斧刃明晃晃的閃著,突然一回頭,二話不說,提著斧頭直奔白墨。

  白墨腳下有傷,剛才親眼見證了那的場景,已經是腳下生了根,但身體想驅動他動起來,再回過神,那男人已經把斧頭舉過頭頂,離他不過五六米。

  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想動,卻發現根本無功之果,自己現在的情況,只能等死,人家拿著斧子,自己赤手空拳,又如何敵得過?

  白墨放棄了反抗,他閉上眼,挺起自己的胸膛,顯得勇敢,但雙腿卻在不停發抖,他突然發笑,沒有什麽原因,就是想笑。

  沒有那麽多恐懼,只是有些後悔,後悔沒有給淼淼留下一句話,又或者後悔沒給梓萱再說句我愛你。

  “哈哈哈哈哈…”

  這一淒慘而又壯闊的笑聲回蕩著,迸發著他全部的苦悶和不甘,還摻雜著無限的悔和嘲諷。

  給了希望,再把它毫無憐憫的揉碎,這才是最為致命的。

  果然今天我就要死在這裡,也挺好笑。

  那提斧頭的男人跑在路上已經癲狂,他的眼中只有無盡的殺戮,因為這樣才能平複他內心的空虛。

  管他是誰,他為什麽會出現這裡不重要,他看沒看見也不重要,反正他一定要死在自己的斧頭下!

  突然跑著,腳下像是踩到了滾筒,腳底似抹了油,身體不穩,一個踉蹌,手上一松,舉過頭的斧子穩穩的拋向空中。

  他開始手忙腳亂,但還是重重摔在了地上,後腦杓率先狠狠砸在了地上,神情有些恍惚。

  回過神之後,想爬起來,抬頭卻只看到一把斧頭在空中慢慢落下,然後斧片不偏不倚正好砍在了他的腦袋上。

  那男人感到一陣無法形容的疼痛,全身卻再也動不了,他還未來得及尖叫,就已經撒手人寰了。

  他手上拿著的手機也被扔了出去,但那手機像是認定了白墨一樣,他在斜坡上劃過一條弧線,穩穩的來到了白墨腳底。

  “WTF!”

  事情的轉變遠遠超出了白墨所能理解的范圍,但他看著滿地的屍體,加上血腥味的衝擊,再也忍不住了,低著頭,掩著目,捂住鼻,狂嘔不至。

  過了好一會兒,肚子裡沒得吐了,白墨強打著精神,立刻將腳下的手機拿起,往身上擦了擦,心中充滿了希望!

  他在黑暗中摸索著開機按鈕,找到了!

  按了一下,手機居然亮了!

  白墨心情已經不能用激動來形容,全黑色的主題顯出的時間是2:45,雖然有數字密碼,但右下角寫著緊急呼叫。

  “我有救了,我有救了!!”

  白墨立刻撥打110,當他心懷期待的按下綠色的撥號鍵後,接著手機屏幕出現的一串白字又將他拉入了低谷。

  “抱歉,您沒有權限!”

  “什麽!?”白墨徹底傻了眼。

  又重複了幾次,還是那一串字,白墨氣的發抖。

  120!

  119!

  “抱歉,您沒有權限!”

  抱著最後的希望,撥打了一個電話,他的內心煎熬無比。

  “抱歉,您沒有權限!”

  “我日你大爺!!!”白墨努力遏製想砸手機的欲望,幸虧還有手電筒可以使用,其他的則一律打不開!

  有光就行!

  白墨打開手電筒,不想看眼前慘死的人,胃裡又是一陣翻江倒海,等我出去了,我就將這一切都調查清楚!

  白墨迅速將男人頭上的斧子拔出,有武器才有安全感。

  又看了看他周邊,發現他的腳下有一個綠色椎形玻璃瓶,上面的商標和名稱破爛不堪,看不正確,但可以判斷是一個啤酒瓶,白墨喝的酒多,看啤酒瓶的外形,應該是雪花。

  白墨心中隱隱有些答案,但又不敢確定。

  忙完過後,一步一步靠著牆走,那團光越來越近,心中的激動溢滿!

  “我出來了!”

  白墨半倚在洞口,臉上的疲憊一掃而空,看著天邊初起的月捎,那隨風飄動的樹葉和新鮮的空氣, 這一切都值得,這是新生的味道!

  現在的他應該是處於醫院以前的花壇,打開手電筒,一步又一步,踉蹌的走著,當他離開花園明白了一點,他還沒有出去。

  整個醫院的燈全部熄滅了,它就像是埋在半山腰的棺材,處處都是陰森和恐怖的氣息。

  白墨的心又一次跌入了谷底,他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他一次一次的否認,但事實就是事實。

  白墨這次顯得更加沉著冷靜,只有保持清楚的頭腦才能讓他真正的走出去,讓他真正的活下去!

  走到些許陌生的第二棟醫院面口,這一路上倒也沒什麽意外,心中寬慰了許多,但他沒有掉以輕心。

  一步一步釀蹌的走著,突然眼前的道路映出一個熟悉的背影,那黑色的製服襯托著矮小的身體,他的行走極其緩慢,但手裡盤圓球動作依舊沒有停止。

  “老趙?!”白墨頓時喜出望外,驚奇的叫出了聲,那道背影也停了下來。

  白墨腦袋轉了一下,閃過一些事,想明白了什麽。

  老趙是值夜班的,但不是巡班的!糊塗了,糊塗了!!

  他想走,想跑,想離開,但腳卻像是被什麽拘住一樣,低頭一看,不知何時有兩隻參差不齊的斷手從水泥板中鑽了出來緊緊抓住了他的腳踝,讓他動彈不得。

  白墨你又糊塗了呀!

  再見老趙,他那粗長的脖子,慢慢扭過來,接著像貓頭鷹一般扭了一個180度,那隻田螺眼直勾勾的盯著白墨。

  欲知白墨性命如何?且聽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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