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的月亮好像沒有佛山這麽亮!”
還是那個練武場,只是此時已是夜晚,沒有了白天那麽熱鬧,整個場中就兩個人。
武止戈將跌打酒倒在手心兩手相搓,直到掌心發熱之後,這才往胸口印去。
“那當然了,畢竟是大城市嘛!”一旁正擺弄著兩個烤架的左雄回了一句。
隨後又有些擔心的看著武止戈問道:“師弟,要不要我來幫你?”
“不用了!”武止戈擺手拒絕。
“你放心,我手藝很好的,以前經常幫我爸擦跌打酒,保證不會把你弄疼!”
“師兄,我有點餓了!”
武止戈卻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左雄聞言一愣,連忙笑著說道:“好嘞,今天讓你瞧瞧師兄的手藝!”
待烤架弄好後,又拿來燒好的木炭放進烤架,一時間只見煙霧繚繞,左雄頓時被嗆得連連咳嗽。
這時擦完跌打酒的武止戈,抬頭看著滿天繁星,語氣有些清冷的問了一句,“師兄,你知不知道港島還有哪些高手?”
“咳咳咳!”
“高手?你問這個幹嘛?”
左雄抬手擦了擦被煙熏到的眼睛,咳嗽了兩聲有些不解的問道。
“沒什麽,只是問問。”
武止戈語氣平靜,似乎真的只是好奇。
左雄撓了撓頭回憶著說道:“其實我來港島也不久,好多都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說好像九龍那邊有個社團老大挺厲害的!”
“聽說好像叫什麽王寶?”
“對了,就是王寶,手底下還有兩個打手,其中一個還是全國武術冠軍。”
“哦,是嗎!”
武止戈語氣飄忽,心緒卻仿佛已飄到了左雄所說的王寶身上,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心中想道:“有意思,真有意思,看來這次港島之行不會寂寞了!”
被煙霧纏繞的左雄卻沒見到這一幕,繼續喋喋不休的說道:“那可不,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堂堂武術冠軍居然去做了社團打手!”
隨即有些神秘的低聲說道:“我聽說那個王寶是賣白粉發家的,在九龍那邊狂得很,說十二點以後那條街他說了算!”
可武止戈一起怔怔的,看著自己滿是拳繭的雙手,仿佛沒聽到左雄的話一般。
見自己師弟不搭話,左雄也覺得沒意思,索性專心擺弄起手裡的烤串。
沒過多久拿著兩串烤肉遞到武止戈面前,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師弟,快嘗嘗味道怎麽樣!”
武止戈伸手接過,嘗了一口誇讚一句,“還不錯!”
“嘿嘿嘿!”
左雄頓時有些得意,隨後又拿來兩瓶啤酒說道:“師弟,吃烤肉得配啤酒才有感覺!”
“不用了師兄,我從來不喝酒的!”武止戈擺手拒絕。
“啊,為什麽呀?”左雄撓了撓頭,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
“酒精只會麻痹我的大腦,會讓我出拳變慢!”
左雄聞言隻好將東西拿走,小聲嘀咕幾句:“哪有這麽嚴重!”
武止戈沒說什麽,吃完東西之後,又活動一下身體,這才回房休息。
有了今日武止戈的戰績,接下來的幾天,合一門也換上新的牌匾開始正式收徒,武館一條街也沒人再敢反對。
邵鶴年一直在等著武止戈上門,可一連幾天都不見蹤影,派人去合一門一問,卻連左雄都不知道武止戈到底去了哪。
……
西九龍廢棄倉庫。
自從那晚從左雄口中得知,西九龍有個王寶之後,武止戈心裡清楚要是想跟王寶公平一戰,恐怕得用點手段。
所以這幾天一直在暗地裡打探消息,終於得知王寶手下駱天虹,金毛仔今晚要在這廢棄倉庫跟人談判。
“林先生,今晚真的沒問題吧?”
正擦拭著手中長刀的武止戈聞言,斜了那人一眼冷聲說道:“你在質疑我?”
“沒有,沒有!”
那人咽了口唾沫,顯得有些緊張,不禁想起眼前這人的恐怖。
原本自己今天下午還在為晚上的談判發愁,眼前這自稱林先生的人突然找到自己,臉上帶著個面具,說是要幫自己對付駱天虹等人。
自己哪裡肯信,當時便揮手讓小弟上前將他趕走,可這人卻眨眼之間打倒好幾個小弟,衝到自己面前,一腳戳中自己腰間,當時便疼痛難忍。
想到這,周比利頓時有些不敢說話,揉了揉此時還隱隱作痛的腰部,生怕他再給自己來上一下。
“記住我的話,等到駱天虹和金毛仔一出現,讓你的人直接開打,我可沒時間等你們講完廢話!”
周比較聞言連忙點頭,“明白,明白!”
武止戈隨後也不在說話,只是靜靜的擦拭著手中長刀。
等了沒多久,只聽外面傳來一陣汽車轟鳴聲,隨即就見駛來十多輛麵包車,停在倉庫門口。
打頭的車上下來兩個人,長相有些相似,只是造型都有些奇特, 其中一個一頭藍色長發表情陰冷。
另一個則是一頭黃色短發,臉上隨時帶著一絲微笑,只是那笑容卻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武止戈來了興趣,持刀而立朝一旁的周比利使了個眼色。
對方當即會意,揮手大喝一聲:“弟兄們,都給我上!”
手下小弟見自家老大發話,當即便提刀衝了上去。
“嗯?”
剛下車的駱天虹和金毛仔,都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麽,都還沒開始談就開打?
不過兩人都是不喜歡廢話的人,見這一幕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一人使劍,一人使一柄短刀,衝入人群之中猶如砍瓜切菜一般,瞬間挑翻好幾個小弟。
周比利看著絲毫不為所動的武止戈有些焦急的說道:“林先生您可不能看著,他們拿我兄弟當菜砍呐!”
正觀察場中兩人招式的武止戈,凝眉一豎冷聲道:“你在教我做事?”
這些小弟就算死再多又關武止戈什麽事,自己出不出手全憑自己想不想而已,何需他人多言!
“不敢,不敢!”
就在兩人說話間,周比利帶來的小弟已倒下了一大片,周比利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這每倒下一個小弟,就代表得多出一份安家費,這可都是錢呐!
當下欲言又止的說道:“林,林先生…”
“記住你的身份,你沒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周比利耳中傳來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隨即就見身旁的人已提刀衝著駱天虹而去。
“駱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