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公子,接下來我們怎麽辦?”田蒙安走了過來,憂心忡忡道。
紀明歎了口氣,看了他一眼,詢問道:“我教給你的五虎刀還有鐵布衫都在練吧?”
田蒙安和羅廣相視一眼,抱拳躬身道:“感謝公子栽培,我已經步入了八品,至於羅廣也有九品巔峰的實力了。”
“不行,還是太慢了。接下來我們遇到的敵人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強。既然你們兩個已經決定跟在我身邊,那就應該做好覺悟,不應該拿山匪的準則來要求自己。
這本青松訣的感悟和要領都在這裡了,雖然養生功沒什麽大用,但終歸比沒有強。至於七煞功對於你們就是個定時炸彈,沒有深厚的養生功修身養性,駕馭不了七煞功。
等找個合適的機會,我在給你們找本新的內功。”
紀明已經答應加入血陽幫,日後的武學可以在用幫貢兌換,但殺死王道乾還沒有成定局。
況且事事都要靠幫貢,簡直太慢了。
青城派已經被紀明列入必殺名單,到時候還可以嫁禍給慕容家,反正司馬衛的死已經讓青城派對慕容複心懷怨恨。
“公子如此對我們,實在是無以為報,日後定當為您肝腦塗地!!”
羅廣和田蒙安齊齊發聲,神情激動。
紀明滿意的點點頭,他們兩個要比莊強靠譜太多了,莊強傻憨憨一個,不是學武的材料。
倒是他終日跟在崔文子屁股後面,學了不少道術和醫術。
人各有志,莊強不喜歡打打殺殺,平日裡就喜歡逛街圖個熱鬧,紀明也不好勉強。
隻好把希望都寄托在田蒙安和羅廣身上,這二人一個敢打敢拚,一個心思縝密,倒也算是可造之材。
記得剛剛遇到田蒙安時,他才不過是一個力氣大些的普通山賊,武學也是不入流。
如今跟著紀明,方府的天材地寶,外加武學秘籍還有武學感悟,都是毫不吝嗇的供應著。
這才讓他從不入流飆到了八品。
在假以時日,田蒙安入了七品,一身硬功蠻橫無敵,恐怕韓鈺堂來了,也很難擒下他。
“好了,我紀明隻對事,不對人,希望日後你們二人的言行,對得起今日的誓言。至於你們的內功,我已經想好了。”
紀明面上橫肉聳動,露出一抹冷笑。
“青城派的鶴戾九霄功我是勢在必得,既有養生功的功效,又有殺傷力。雖然二者兼得,注定各方面都是平庸無奇,但卻也正適合我。況且,這青城派的內功還自帶玄門罡氣,可以說是護體的一大秘技。”
想到這裡,紀明也不由得稍稍理解。
余滄海若真是只有那一門各方面都不出奇的內功,怎麽能和嶽不群叫板,好歹紫霞神功排名在鶴唳九霄功的上面。
…
估計就是靠著那護體罡氣。
話說人人都對純正的內功趨之若鶩,但所謂的硬氣功,紀明還真想見識一下。
“小兄弟,這一大早的你們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什麽呢?”崔文子睡眼惺忪的支開藥房的木窗,看著後院圍坐在一起的三人。
“商量著怎麽跑路,你這死老頭昨晚和莊強鬼混到什麽時辰?我回來的時候,可還沒見到你們兩個的人影。
平時見不到人,回來睡得跟死豬一樣。”
聽到紀明這話,崔文子立刻醒過神來,胡亂穿好道袍從窗口栽了下來。
“什麽跑路?小兄弟你該不會是又惹到什麽仇家了吧?俺老漢可不想再次遭受刺殺了。”
崔文子對丐幫那次還心有余悸。
“這次比刺殺更嚴重,外面的人懷疑我有冥器。”
紀明語不驚人死不休,差點讓崔文子一口逆血噴出來,早知道紀明這麽短命,昨晚就不和莊強一起去紅泥館鬼混了。
應該提前跑路才對。
崔文子了解事情的大概,也是愁眉不展。
“我知道小兄弟你沒有冥器,可你的實力提升的確實迅速,沒有秘密是不可能的。不過張恨水的話倒是提醒我了,你接觸的人中,有人擁有冥器。”
見崔文子這麽篤定,紀明沉聲道:“冥器的輻射可是很廣的,你確定我能找到擁有冥器的人?這幾天我去的地方不在少數,想要找到無異於大海撈針。”
“那不然呢?除了找到那個擁有冥器的人,來證明你沒有懷璧其罪,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嗎?”
“當然有,加入血陽幫。既有了靠山,又能解釋冥器輻射的原因。畢竟血陽幫背後是世家,他們總歸會有冥器吧?”
崔文子想說什麽,歎氣道:“我還以為你棄暗投明了,當初你加入趙王府,如今又加入血陽幫。那你知不知道冥器是需要活人獻祭的?我可告訴你,世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你加入血陽幫無異於與虎謀皮,頂多沒有叛國的帽子而已。
其實吧,以你的實力隨便加入一個大門派都是受歡迎的,老老實實在江湖裡待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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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得去接觸朝廷和世家的破事。
你仔細想想,你我一起攜手江湖,平時遇到不平一聲吼,有妖魔處斬妖魔,那不也挺好。”
看著崔文子的老臉如菊花一般綻放,竟然還有絲絲羞澀。
紀明啐道:“滾一邊去,誰和你攜手同遊。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學習七煞功已經被知曉,不加入血陽幫只有死路一條。”
崔文子嘟嘟囔囔,最終也沒說什麽,詩會在即也沒什麽人看病了。
冬天裡的大雪,巷子裡的人死了一半,原本就冷清,如今變得更加寂寥。
…
邊慧一家也都搬走了,王婆婆也是去享了清福。
崔文子越發孤獨了。
“我說要不然你這醫館就別開了,跟我一起去紀府,那裡人多熱鬧。你也知道我仇家多,自己守在這麽個小醫館裡,那天被人捅嗝屁了,都沒人知道。你這麽大歲數,也沒幾年活頭了,和王婆婆一樣享享清福豈不是很好。”
幾人圍在餐桌上吃著造反,崔文子端著熱乎乎的豆漿吸溜。
他扭頭看著紀明道:“有時候我真佩服你,明明是關心別人的話,卻能讓你硬生生說的變味兒。什麽叫沒幾年活頭了?你崔爺爺是修道的,不像你們習武之人老了短命,一身暗疾。
壽命長著呢。
倒是你,整天刀光劍影的,沒準死在我前邊。勸你離開你不聽,等哪天出事了,你就知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嗝屁的時候別指望我給你收屍。”
“所以你是搬不搬?過了今晚我和田蒙安等人就要離開有間醫館了,你要是不走,那就把莊強留下陪你。”
一直默不作聲的莊強悻悻的看著紀明,出聲道:“別啊,俺老莊也怕嗝屁。公子你也忒不地道,惹完事情就換地方,把我和老崔留下等死。”
啪——
田蒙安順勢抽了莊強一耳光,怒斥道:“混帳東西,你這怎麽和公子說話呢?公子豈是你說的那種人?”
“對不起公子,是我失言。”莊強捂著紅腫的臉,起身道歉。
“好了好了,在一個大院生活這麽久了,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呢?算了,小兄弟我跟你去紀府,即便把莊強留下,憑他的身手也保護不了我。”
崔文子在一旁說道。
既然都已經決定離開,也沒什麽要帶的東西,紀府都能備全。
吃過早飯後,有間醫館的招牌正式被拆下來,這座不大不小的院落,見證了眾人初來芮城時的光景。
這個時辰崔文子早就抬起門閂,在藥房裡準備藥材。莊強也是喂雞逗狗,羅廣上上下下的忙裡忙外。
田蒙安杵在一邊充當護衛。
午間的時候抻一把藤椅,沐浴著冬日的陽光,對著院門口搖搖晃晃。
把蒲扇鋪蓋在頭上,身上在蓋一層厚厚的毯子,聞著牆角梅花,看著太陽西斜。
晚上的時候沈三萬會帶著蘇沂過來,楊夢言下了巡邏也會過來蹭吃蹭喝,月下眾人推杯換盞,把酒言歡。
任憑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城裡城外有什麽詭異案子發生了,也有不少鄰居登門求崔文子作法捉妖。
紀明背著長刀,崔文子帶著鼓鼓當當的法器符紙。
一個冷峻,一個狼狽。
或許那些挺過大雪的鄰居,仍然會坐在牆根東家長西家短,偶爾也會提到城內曾經有間醫館。
訴說著那一段,既平凡,又熱血的故事。
大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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