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走?等她喊人來抓你?”
萬分心虛的劉氏扯拽著焦娘子的衣服,不等幾人想轍,逃了。
真出了事兒,那她還怎麽有機會懷孕生子,為人母親?
就是沒出事,讓塗家人看到了她在這兒欺負老大媳婦,只怕以後芝麻綠豆大的事兒都要賴上她!
不,不行!
不止劉氏一個這麽想,就是帶頭的馬嬸也差不多是這個想法。
馬嬸也不想與胡氏明著為敵!
“是你自己搶來的東西,你不要,誰會要?”馬嬸碰也不肯碰那個木盆一下,甩手走遠。
她還要家去給兒子煎藥,哪兒有空跟一幫沒見識的婦人嘀嘀咕咕,說人閑話,管人閑事?
劉氏也有樣學樣,擺手道:“我可不要這木盆,不要!哎,我還要趕回去熬粥,不說了不說了!”
稍微有些膽魄的人都跑了,余下的幾個婦人乾脆招呼都不帶打的,扭著肥臀就走。
個個都唯恐自己慢了一步,就會被焦娘子強行塞下那個作為傷害婧兒的物證,有了年紀的木盆。
焦娘子拎著木盆走了走,想:上一次,婧兒就沒把她供出來,這回應該也一樣……?
那這麽說,她家的木盆總算是失而復得了?
婧兒簡單的洗過自己的衣服,將自己乾淨的衣服鋪張開來,墊在一塊水漂洗過的大石塊上面之後,才開始洗別的衣服。
若說她之前想不通這些人專門欺負她的原因,那經過了這一次,她已經多少悟到了什麽。
人與人之間,不求都是與人為善,與人方便,但至少不該是現在這樣的離譜。
不是你欺我,就是我算計你!
“婧兒,你快看看,看我給你捉到了一隻什麽?這隻兔子多肥,適合燉了給你補補身子,早日啊給我生個大胖小子!”
“……!”
“呸,不是一個,是十幾個,十幾個大胖小子,哈哈!”
塗雷跳下石塊,蹲在婧兒的身旁就開始喋喋不休,說了一車軲轆話。
衣服已經差不多洗好了,回去的路上,再順便摘兩顆蘿卜回去做飯。
做完飯之後,她還要挑水淋菜,沒個兩三時辰是忙不完的。
“哢!”胡氏就坐在婧兒的對面,搖晃著木椅,很是愜意的吃著炒過的南瓜子。
這南瓜子吃起來,多數聲響不大,但到了胡氏的嘴裡,沒聲也得嗑出聲音,震耳欲聾。
地面上,都是她吐的瓜子皮。
“你不是說出去串門?”
“還串門?”以往仗著自己跟馬嬸交情,胡氏在村裡是撈到了不不好的好處。
現在啊,是人走茶涼!
一個個的都跟瘋狗似的,見人就咬!
“媽,你又曬太陽,黑成什麽樣?爸爸說不出口,就讓我來說。”
“你說我們?還不快看看你媳婦臉上的傷,被人打的吧”
又是誰?
婧兒竭力壓低自己的腦袋,不讓公公婆婆看到自己臉上的傷痕,傷不重,沒得又熱出事兒來。
“你跟我說,又是誰傷的你?看我不宰了她,給你出氣!”
“又何必呢?冤冤相報,何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