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鐵馬,氣吞萬裡如虎。
同心結未成,江頭潮已平。”
墨家別院內,墨影正在和那位老者談話。談吐之間,墨影不停的皺眉頭,有很多事情他好像都是沒聽過一般,顯得異常驚訝。
“竟有如此之事……”墨影說。
突然,一人飛過墨家別院屋簷,落在了墨影旁邊。
許君回來了。
“師弟,我這些年一直查著師父的線索,現在終於找到了。這位老者,就是知情之人。”墨影略帶焦急的對許君說。
“原來是這樣,見過前輩……”許君剛想對老者行禮,就被老者攔了下來。
“不可不可!從情面上,你們師父曾經幫過我,可以說是我的救命恩人,而您又是他的弟子。從身份地位上,許將軍可是我們國家之棟梁,為百姓做了太多貢獻。墨公子又是京城大家掌權人,是個商賈奇才。歸根究底,該老嫗給將軍行禮才是。”那老者對許君說著。簡單的禮儀過後,老者講起了許君和墨影的師父。
“陳師父是個路見不平的大俠。那時鎮子裡經常遭土匪搶劫,是陳師父將他們掀翻,解除了我們的安全隱患。他還算有仁心,沒有將他們趕盡殺絕,放了他們一條生路,但也警告了他們若再搗亂,他必不會手下留情。陳師父把這些事情解決之後,沒有帶走土匪們所繳獲的財物,而是把這些全部分發還給了我們。他也很疼愛她的女兒啊,他女兒哭鬧的時候,他都會耐心哄好,對她疼愛有加。有一天晚上她女兒發燒了,他急匆匆地敲響我們家的門。我是個村裡的土醫生,陳師父解決那些土匪時,眉頭都基本沒皺一下,面對土匪圍攻眼睛都不眨的,可他女兒生病的時候是那樣慌張。他那時候的女兒兩歲這樣子,那時候還沒收你們為徒。而之後過了幾年,他開山立宗,收了你們做徒弟。算算你們的年齡,應該和她女兒差不多。”那老嫗滔滔不絕的說著。她口中的陳師父,就是許君和墨影的恩師。
墨影疑惑的說:“師父有女兒……?怎麽回事?”
“二位公子竟然不知道陳師父有女兒?那確實奇怪了。不過如果你們要找的話,我記得,陳師父女兒的手背上,有一處疤一樣的胎記。我曾經問過陳師父,他說那其實是胎記,只是酷像傷疤。”老嫗說。
墨影說:“我們確實不知道,這也太奇了。師兄,你怎麽看?”
此時的許君發了一會呆,因為他突然發現,老嫗是一位醫生,而許君在那場夢中,也是一位醫師……
“師弟?”墨影又喊了一句,這一次許君反應了過來。
“啊……!師父有女兒,我們跟隨師父那麽多年都沒有發現過,實在是奇怪。師兄,又要麻煩墨影樓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師兄也得幫我查一下……”許君把他在皇宮中的猜想說了出來。
墨影:“不麻煩,能查到關於師父的事情就已經很好了。我相信,關於師父的死因很快就會浮出水面。這件事情……我也會去查的。”
老嫗繼續和許君墨影講著關於陳師父的事情。
夜殤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正處城外樹林。他知道自己暈倒了,但不記得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奇怪的是,他沒有受傷,戰劍也還在他的身旁。
回到一個時辰前,皇帝的禦書房。
那時,夜殤突然倒下不是意外,是蕭景夜所預料到的。皇宮裡有一種毒香,是蕭景夜在幾年前特點讓太醫研發出來的。
這種氣體若被人連續呼吸進體內一個時辰以上,就會暈倒,哪怕是絕世高手也會。但是這種毒香除了使人暈倒以外,對人的身體沒有任何不利。這種毒香有一種解藥,吃了它以後,一周之內都不會收到這種毒香的任何影響,神奇的是,一般解藥都有副作用,這種解藥卻沒有,甚至還能增強體質。蕭景夜在這種毒香研發出來以後吩咐下去放到他的住所各處,且吩咐煮食的下人一周添加一點解藥下去,所以他和他的下人都沒事。因為皇帝會見人時一般都不在此處,且許君上次來時也沒有超過一個時辰,故沒有被外人發現。而夜殤這一次來時早就在蕭景夜去了接宴廳以後早早進入了禦書房,盡管他氣息隱藏的很好,但蕭景夜也不是等閑之輩,察覺到了他的氣息,支走了他的下人,他想看看是誰那麽大膽。蕭景夜和夜殤僵持不下的時候,夜殤想動手了,卻剛好暈倒了。 蕭景夜沒有對夜殤做什麽,他既不能把夜殤殺掉,畢竟是他的皇弟。他也不能把夜殤關起來,那樣會引起暗殤閣的注意。他更不能和夜殤商量,因為夜殤已徹底被仇恨控制,根本不會聽蕭景夜說話。所以蕭景夜把夜殤送出到了城外,盡管他知道,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打起來了。
這裡蕭景夜注意到了一些外人是注意不到的東西。比如,夜殤說他出生時候能被人送出去,這一次也能。他出生的時候可以出去因為宮內有人接應,那這一次應該也是一樣。而且夜殤不可能如此簡單就進來,宮內必有人所隱瞞信息。還有就是暗殤閣讓夜殤來找自己他能理解,但是暗殤閣讓夜殤這個他們閣內所培養的人中武功最高的一個去單槍匹馬一個人在白天闖進宮來找自己,他就不明白了。因為萬一住處內沒有毒香,夜殤沒有暈而是拔劍刺向了他,把自己解決掉,他又怎麽逃?所以種種跡象都表明,宮內有人接應他。
果然——據蕭景夜親信所報,有人見到念文在禦書房附近出現過,證實了他的觀點。
“果然啊……不過朕還能鎮住。”蕭景夜說著。
城外樹林內的夜殤,站了起來。他還是有些暈,他現在還是想不清楚,他是怎麽暈倒的。而念文此時在侍女總管住處來回走動。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知道禦書房內突然沒了動靜——她也是習武之人,也能察覺到屋內的氣息變化。之後她發現一輛馬車出了皇宮,還拿著聖旨……她相信許君不會告訴皇帝她和暗殤閣有來往的事情,她覺得許君不會如此不守信用。可她也不敢小看蕭景夜……
回到墨家別院,許君墨影和那老嫗還在聊著。老嫗說了很多他們倆師兄弟不知道的事情,了解了很多以前沒立宗時師父的往事。
“對了,那邊鎮子的一座山裡,突然多出來了一隻雪白毛發的老虎,有幾人上山以後好像還失蹤了。老嫗懷疑是那老虎乾的……官府的人來過也解決不了。將軍和公子可否幫忙解決一下,老嫗代表全鎮百姓不勝感激!”老嫗說。
“好!過幾天我親自去!師兄,一起吧!”許君說。
墨影說:“沒必要吧,那老虎再強悍,派幾位墨影樓高手去也能解決啊!”
許君說:“的確是!若要較真,我們二者之一任何一人都可拿下。可是,你不想去去師父去過的地方?而且,雪白毛發的老虎,你也沒見過吧?暗殤閣那邊應該還不會有太大動靜。你真不想去?別忘了,前輩所在的烏河鎮,好像離當初的宗門很近……”
許君還沒說完,墨影搶過了話題:“好,改天我們一起去!”
許君用左眼對墨影眨了一下,隨後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