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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東京怪談瓶開始簽到》第一百一十九章 梅稻的往事
  夜色漸濃,明月當空。

  赤染語走到了家門前,還沒走到了大門前,就聽見裡面傳來了花子和小楓嬉鬧的聲音。

  小宵勸阻的聲音傳來,同時將飯菜端上桌子。

  熱氣騰騰的香味從窗戶飄了出來,赤染語一邊猜測著今晚的飯菜,一邊掏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興許帶著一些孩子氣的心態,赤染語屏蔽了自己的聲音,悄無聲息地換好拖鞋,在走廊上探頭看了裡面一眼。

  這一看,差點沒把他下巴給驚得掉了下來。

  “我說的,今天晚上赤染肯定免不了有一番大戰,咱們就別等他了。”

  花子靠在沙發上,單手摟著一臉茫然無邪的小楓,嘴角邪邪一笑,忽然整個人身形往小楓身前一湊,另一隻手捏起了她的臉蛋。

  “差不多,應該就是這樣的感覺了。”

  花子一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樣子,得意無比的模擬著自己腦海中的景象。

  “花子姐,這是在幹嘛?”

  小楓任由自己的臉頰被花子一陣搓揉,也沒阻攔,只是瞪大了好奇的目光看著她,一臉不解。

  “你們都太嫩了,跟你們說太清楚難免會影響到發育成長。”

  花子做出一副老成的樣子,歎氣道:“少兒不宜,等你們以後就知道了。”

  “大家今天最好都早點睡覺,以免赤染語回來的比較早,面對面的都挺尷尬。”

  花子大大咧咧的說道,小宵將番茄雞蛋湯放在桌子上,忍不住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說道:“花子姐姐,他肯定會回來的……小心這話被他聽到!”

  小宵現在也不是當初那個純正無邪的可愛小蘿莉了,她就像個家庭主婦一樣,在家裡打掃打掃衛生,出去買買菜,洗洗衣服,剩下的時間都躺在榻榻米上看狗血肥皂劇。

  所以,一些比較隱晦的東西,她大概也都知道。

  “許他做,不許我說啊……”

  花子也有些心虛,當下也不和小宵爭論,打算轉移話題。

  可就在她那雙眼睛滋溜轉動的時候,卻正好瞅到了站在走廊上的一道身形。

  宛如大白天見鬼一樣,花子嚇得瞠目結舌,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說啊,怎麽不繼續說了?”

  赤染語走了進來,似笑非笑道:“你花子不是挺能忽悠的嗎,怎麽就少兒不宜了?怎麽就有一番大戰了,我怎麽聽不懂啊?”

  花子臉色慘白,苦思冥想之下,卻是轉頭拉著小楓就跑:“對了,我忘了買飲料回來了,赤染你最喜歡喝可樂對吧,我這就去幫你買一打。”

  言罷,花子拉著小楓一溜煙的跑了——至於為什麽要拉著小楓,也許她是覺得法不責眾吧,還能把她當成擋箭牌來看待。

  “好不容易人齊了,怎麽又跑了。”

  小宵有些氣呼呼的,好不容易將所有飯菜都準備好了,花子姐姐帶著小楓又是不知蹤影了。

  “沒什麽事,等她回來再翻炒一下就行了。”

  赤染語安慰了一句,心裡還是相當欣慰的,當初那個說話都不敢說的小女孩,現在都能獨當一面了。

  嘗了幾口菜,赤染語樂呵呵地往二樓走去。

  有一間房是之前給神田帆太預留下來的,考慮到他特殊的家庭情況,赤染語還以為他會在這裡久留,特意清出了一間房。

  不過現在神田帆太已經老實回家去了,房間也就空了出來,也就順勢給梅稻用了。

  雖說是怨靈吧,有一個私人空間還是不錯的。

  敲了敲門,也不管梅稻的反應,赤染語直接推門進入。

  意外整潔的房間內,梅稻漂浮於床上,身形被大片黑色的怨力包裹,幾乎看不清原本的面容。

  梅稻是聽到了聲音,但自己的修煉是講究一個循環的,這個循環如果沒有完整的修煉結束的話,它體內的能量是會受到震蕩的。

  輕則能量潰散,重則身負重傷。

  所以哪怕是察覺到赤染語走了進來,梅稻也沒結束自己的修煉狀態,只能對赤染語做一個微不可查的動作。

  赤染語也注意到了,點了點頭,搬了把椅子坐在梅稻的不遠處,就這麽靜靜地等到他這個循環修煉結束。

  五分鍾後,梅稻體內的氣息才總算是捋順了,它深吸了一口氣,原先覆蓋在它身上的那些怨力也都被它暫且吞噬進了肚子。

  一時半會兒它肯定是消化不完的,有事就先放肚子裡存著,沒事再吐出來慢慢吸收,它規劃得還挺好。

  “現在要是再碰上那個臭禿驢,看我怎麽把他給錘爆!”

  梅稻一臉恨恨之色,當初泉靈葉把它給關到水晶球裡的事,它可還一直懷恨在心。

  只要一有機會,他可是一定要讓泉靈葉也嘗嘗被關在水晶球裡任人魚肉的滋味的。

  說到這裡,梅稻突然向赤染語半跪下去,頭埋得極低,一臉誠懇道:“赤染大人,這一切都要感謝您,如果不是您的出現,恐怕我現在早就已經不存在於這世間了。”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它說得一臉義不容辭,雖然平時沒怎麽表露出來,但梅稻心裡是分得很清楚的。

  自己來到這裡,既不是像神田帆太一樣是天賦被赤染語看好的,更不是像天邪鬼一樣被視為座上賓。

  只不過是赤染語一時興起,將自己救了下來,並簽訂了上位契約。

  換言之,赤染語是它的主人!

  哪怕是讓自己去赴死,自己也應該是毫無二話就往前衝的死士才對!

  “少來這套,耍耍嘴皮子就能哄住我了?”

  赤染語沒好氣地踢了梅稻一腳,這家夥難不成還以為自己是來找它算帳的?

  就算它是隻怨靈,但至少跟在赤染語的這段時間內,它還是相當聽話的,要表現也有表現。

  “不跟你擺龍門陣了,我就直說了。”

  赤染語從自己的口袋中取出一顆彌漫著黑氣的玻璃珠,如果拋開外面的那層黑氣,裡面宛如琉璃的光澤還是挺吸引人的。

  “這個,應該跟你有關系吧?”

  赤染語簡單說了一下在學校鬼屋第三間房發生的事情,以及那個小男孩模樣的類似怨靈的家夥。

  說到這裡,赤染語又看向了梅稻。

  怎麽看,怎麽像!

  雖然赤染語沒有直接看到那個小男孩,可在他們當中,也就只有梅稻最符合這一特征了。

  說不定,兩者之間存在著某種必然的聯系。

  果不其然,梅稻接過了玻璃珠,臉上倏然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果然已經找來了嗎,速度真夠快的。”

  它臉上露出一抹懷念之色,卻沒有開口的跡象。

  過了片刻,當看到赤染語一直注視著它,梅稻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但也明白赤染語的心思。

  你這條命都是我給的,還有什麽隱情好瞞!

  再度苦笑了一下,梅稻開始闡述了起來。

  它的身世,其實還算得上坎坷。

  梅稻是孤兒,準確的說,是在戰爭後被遺棄的孤兒,出生的時候,幾乎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醫院不收,孤兒院也不收,梅稻差點剛來到這世界就又要回去了。

  不幸中的萬幸是,路邊有拾荒老人看到了梅稻,心生不忍,但還是把他給撿了回去。

  窮人也有窮人的養法,顧不上體面,也顧不上健康,梅稻面黃肌瘦地長大了,由於營養不良的緣故,導致他身材瘦小,看上去要比同齡人還要小個兩三歲。

  在梅稻六歲的時候,養育他長大的拾荒老人意外去世。

  那天霧氣很重,老人趕了個早,在居民還沒醒之前到街道上撿垃圾,意外被車撞倒,腦袋重重地摔到了地面。

  他站起來還想扶著牆回去,可走了兩三步,就又倒了。

  沒過多久,救護車來了,也沒花什麽功夫搶救,直接扔進了停屍房,當天下午就直接送去火化了。

  從始至終,梅稻都沒能見到老人最後一眼,就連這件事都是從其他的拾荒老人口中聽到的。

  別說去尋找了,梅稻就連醫院和殯儀館的門朝哪個方向開都不知道,尋找了一天無果後只能回去。

  還只有六歲的梅稻,心裡又是迷茫,又是悲傷,又是憤怒,更多的還是無助。

  怪肇事司機?怪醫院?還是怪這個社會?

  現在想來,梅稻心中的龐大怨念可能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埋下來了。

  再後來,梅稻長大了一些,長了點力氣,就出去做苦力活。

  十歲出頭的年紀,去工地也沒人要,去挖礦也沒人要,只能去碼頭幫忙搬運貨物。

  每一天都是拚了命地去幹,但進度永遠都比別人要慢,拿不到幾個錢,但至少能混口飽飯吃。

  填飽肚子,對於梅稻來說是每天的任務。

  真正來說,梅稻的命運轉折點,就是從這裡開始的。

  在偶然去的另一個碼頭上,梅稻認識了另一個男孩,兩人年紀相仿,身世也都很淒慘,很快就混在了一起,抱團取暖。

  那是在快要過年的時候,梅稻賣力地掙錢,就是為了讓自己能夠在過年的這一陣子吃上一點好東西。

  這會兒梅稻拿著錢,準備和那個男孩一起去買東西吃——活了十年有余,他甚至都沒有正大光明地去一次便利店。

  寒風凜冽,刮得梅稻臉頰生疼,雖然冷得直蹦噠,但畢竟是期待已久的購物大會,他仍然激動得小臉通紅。

  不到片刻,梅稻等來了男孩,以及男孩身旁跟著的一個枯瘦男人。

  二話沒說,枯瘦男人掏出麻袋,一把將梅稻裝了進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梅稻才從昏迷中醒來。

  黑暗,打不動,撕不碎,甚至不知道自己長了眼睛的濃濃黑暗宛如巨獸般矗立在梅稻的眼前。

  梅稻恢復了力氣,想要去做什麽,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被捆住了。

  一天只有一頓飯——腥臭的粘稠液體別說是入嘴了,就連聞一下都差點讓他的膽汁給吐出來了。

  但如果不吃,也沒人管他,餓到頭暈腦脹,四肢乏力,也就什麽都顧不上了。

  從地牢裡出來的那一刻,光亮幾乎把他的眼睛灼瞎,捂著眼睛好久,後面的人不耐煩,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這是一處黑礦場,一眼望過去,全都是灰頭土臉的少年,也有發著松松垮垮褲子的女生,歲數不小。

  到這裡為止,就是梅稻灰暗人生的最後一幕了。

  到了這黑礦場不久,梅稻本來身子就比別人虛弱,貧血,做事時暈了過去,一頭栽進了礦場裡,腦袋被砸出了血。

  眼看梅稻連一點價值都撈不到了,乾脆就直接扔到了類似回收站的地方,心情好的時候給一口飯吃,心情不好就當空氣了。

  好巧不巧的是,在這裡,梅稻碰到了當初暗算他的那個男孩。

  人販子也不是什麽善茬,直接黑吃黑,把他也給拐了過來,同樣也沒給什麽好態度,來這黑礦場還沒一個月,腿摔斷了,就放在這邊當廢人養了。

  梅稻上去就要跟他掐死掐活,監管的人看到,本就一肚子火,把兩個人都打得只剩一口氣吊著。

  這一口氣,吊了兩三天后,也就散了。

  兩人幾乎是前腳跟著後腳一起咽氣……接著,同時成為了怨靈。

  一開始,兩人打個沒停,直到最後也沒能分出勝負, 還是對方那個男孩提議,聯手把黑礦場的那些人宰了再說,替自己報仇雪恨。

  那段時間,整個黑礦場發生了巨大的動蕩,死了不少人。

  梅稻心中的仇恨不減,又陸續對著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或是聲名顯赫的人下手。

  對於它來說,只有看到別人遭遇不幸,才能彌補自己內心的痛苦,讓自己能夠好受一些。

  更大的怨恨,還是那個同樣變成怨靈的男孩。

  可怨靈對怨靈之間,若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差距,根本無法將其置於死地。

  於是梅稻拚了命,拚了命地去提升自己,每隔一段時間就去找那個男孩打架。

  隻分生死!

  有時候梅稻強,有時候對方強,但總是沒能分出真正的勝負。

  每隔一段時間,兩人就會互相給出信物,邀約地點進行互毆。

  “這個玻璃珠,還是當初我剛認識他的時候,從下水道裡撿到的。”

  梅稻握著手中晶瑩流轉的玻璃珠,臉上露出一抹難以掩蓋的悲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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