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君,李牧之,張之仁他們三個反應也是快的很,一聽說我讓他們趴下,三個人動作同步的趴在地上,緊接著又來了一個懶驢打滾,滾到了旁邊石壁的角落裡躲著。
隨著飛箭噴發而出,百平米的空間被數不清的箭海所吞沒,密密麻麻的箭雨以橫向之勢飛射著,大概過來約有四五分鍾的時間飛箭才停止。
我見飛箭不在噴射,隨後,我們都紛紛站起身來。
這時,李牧之對我豎起大拇指說道:“夏劍聖,您這招仙人指路玩的甚是妙哉,先是觸發機關,讓飛箭發射一口氣破牆而出,等耗盡飛箭之後,我們在離開其地,妙啊,真是妙。”
“是啊,早知道有這一手,我們費什麽腦細胞在這裡蹲著想辦法!”惜君說著。
就這麽簡單?不能吧!怎麽說也是排名天下第八的名劍,葬劍劍塚怎麽會有這麽簡單的機關呢?這點我實在是疑惑不解,平時就連我和昊子進的墓的機關都比這個要複雜的多。
“遷哥,您這是怎麽了?”
遲遲沒有說話的張之仁見我在一旁低頭思索著連忙問道。
“之仁,你說這天下排名第八的神兵劍塚墓怎麽會這麽簡單呢?”
聽我說完,張之仁又思考了片刻對我回道:“遷哥,或許是你想多了也不一定,雖說古人的智慧是無窮無盡不可限量的,但只要是人都一定會有做錯事的時候,只要是人做事就都會有紕漏,雖說地底墓穴都是危險叢叢,但也不乏一些簡單的墓,依我看,你是在墓中過於謹慎,高度緊張了。”
謹慎?緊張?做任何事謹慎是沒有壞處的,可說到緊張的話,按理說我也不會呀?
“遷哥,李叔,夏姑娘,咱們還是抓緊時間過去吧,此地不宜逗留過久,還是先辦正事要緊。”
說罷,張之仁便率先朝著對面走去。
我尋思了一會兒,還想要說點什麽,只聽嗒嗒嗒的聲音傳入耳中,伴隨著嗒嗒嗒的聲音過後,緊接著的又是吭吭吭的聲音,兩種不同的聲音響了大概有十幾秒便靜止了。
張之仁此刻已經走出去十八九米遠了,反觀惜君和李牧之也都是緊隨張之仁其後。
這聲音我怎麽那麽熟悉呢,總感覺在哪裡聽過或是見過。
……
啊!這他媽的是弩箭拉弓上膛的聲音啊!
“不好!快回來,機關又啟動了”,我大聲對他們喊道。
他們三個聽到聲音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又本能的看著四周,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可當聽到我的喊叫聲時,他們三個瞬間抖了抖,這種顫抖是清晰可見的,想也知道,他們三個肯定是腦補了自己被數以萬計的利箭扎在身體上的情景了。
此時,我還是不斷的對著他們大喊著,我可以感覺到,我的聲音都喊差音了,可他們還是在原地發呆。
“他媽的,傻逼呀!還不快回來?老子嗓子都喊劈了你們也不動?真想當刺蝟?”
我是連喊帶罵呀,這下他們三個才回過神兒,待到他們回過神來,個個都是拚命的往我這裡跑,可剛要開始跑,石壁裡的利箭也與他們的奔跑同時同步的飛射了出來!
本來往回跑的最後一個應該是惜君,可當她看見飛箭破牆而出的一刻,嚇的惜君成了跑在最前面的,惜君是邊跑邊哭啊,跑的同時還伸出雙臂,就好像做錯事的小孩子讓大人索抱一般。
人那,有時候不信本能是不行,這十九二十米的距離惜君和張之仁也就隻用了短短八九秒的時間就跑回來了,
不得不佩服,回到原地的惜君直接就撲進了我的懷裡。 開始了,猶如疾風般的箭雨在次噴發!嗖嗖嗖……嗖嗖嗖……
我在一看,媽了個巴子的,最可恨的就是李牧之了,明明是他第一個跑的,如今卻變成了最後一個,李牧之本來年紀就大,腿腳不好也實屬正常,可都說笨鳥先飛,笨鳥先飛,都他娘的先飛了,怎麽還這麽慢呢?
而此時的李牧之一邊跑嘴裡一邊喊:“娘的,老子我今年退休,明年就能領老保了,不會今天要折在這裡吧?”
聽到李牧之的話,我是又笑又急,現在的李牧之肯定恨自己出生的時候怎麽沒多生出幾條腿來!
“不好!”張之仁叫道。
一聽來聲,我往李牧之的方位看去,只見,四五支飛箭整朝著李牧之射去,李牧之自然知道是怎麽回事,可情況緊急,逃命的時間都不夠用,哪裡還有時間回頭看後面發生了什麽,更何況,看不看都知道。
“夏……夏劍聖,還勞煩您出手救我老李一……一命啊!”李牧之大叫著。
這時也不容我多想,我先是推開了懷中的惜君,接著又叫了張之仁一聲,張之仁回聲之後,我便握住天葬柄端以外掰之勢拔刀,嗖嗖嗖……嗖嗖嗖,打出兩記鐮鼬,在飛箭即將射入李牧之後背的時候,鐮鼬直接將前兩支飛箭打成木末,在這個時間裡張之仁也沒閑著,見我擊落了前兩支利箭,張之仁先是掏出九節鞭,接著就一甩鞭子來了一招“馬尾拍蒼蠅”,直接卷住李牧之的腰,被鞭子纏住的李牧之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叫道:“他媽的,張小哥,你倒是快點拉呀!”
見此狀況,不用李牧之催促張之仁也知道拉繩,可另一頭畢竟是一個一百三四十斤的大活人,而且拉繩的速度與李牧之借由拉力向前走的速度不一致也會導致拉動的過程吃力從而減慢速度。
將天葬回鞘,我也是三步並做兩步跑到張之仁的身邊幫他一起拉,因為我的加入使得拉動速度變的更快了,由於李牧之跟不上我們兩人的拉繩速度使他直接栽倒在地。
張之仁見李牧之栽倒也減緩了拉繩的力道。
“使勁兒啊,摩禿嚕皮了也總比變成刺蝟好,趕緊拉!”我大聲呵斥著。
一聽此話,張之仁哪裡還敢猶豫,就這樣,我倆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李牧之拉了回來,就在把李牧之拉回來的瞬間,他身後的飛箭也順勢的插到了剛剛李牧之停留過的地方,這也是石磚的邊緣,一秒,就差一秒,要不是我倆早拉那麽一下,李牧之今天就得交代在這裡。
被拉回來的李牧之先是看了看我和張之仁,之後又看了看身後的箭海,一邊大喘一邊捂著胸口,臉上掛著笑容,可更多的卻是劫後余生。
惜君連忙走到李牧之的身邊問道:“李叔,你還好吧?沒有受傷?”
“沒有,就是嚇得夠嗆。”
李牧之說完就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襟,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沒錯,此刻的李牧之又恢復了之前的仙風道骨,而不是剛剛的狼狽不堪。
接著,李牧之走到了我和張之仁的身前,雙手抱拳彎腰四十五度對我倆鞠了一個躬說:“多謝,夏劍聖,張小哥的救命之恩,我老李在此謝過。”
“李大師,您不必客氣。”
我沒說話,張之仁卻很禮貌的回了一句。
“怎麽辦?我們一直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呀,大家都四處瞧瞧看看有沒有什麽機關暗道之類的吧,”
說完,李牧之便在周圍查找了起來。
我則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支煙抽了起來,李牧之在一旁翻看著,惜君則是東瞅瞅西看看,我算看明白了與其說她在看,到不如說是在玩,看來,她除了殺人領兵之外,對下墓一無所知。
待煙燃盡後我來到了張之仁身邊問道:“怎麽了,老張?可沒什麽發現?”
“沒有任何發現。”
張之仁只是用短短的一句話回著我。
我看著眼前的箭海大陣,這已經是第三波的發射了。
片刻,李牧之也放棄了查找。
“沒有,什麽都沒有,四處沒有任何機關以及暗門。”李牧之說。
“怎麽可能呢?但凡是墓穴機關必有破解之法, 難道是我們找的不仔細?”一旁的惜君說道。
“不會的,四處我已經找了不下三遍,我可以保證只要是能觸及到的地方,每一處我都有檢查過,沒有任何機關,而且石壁與石磚我也細心觀察過,沒有任何規律可言,按道理來說,古人下葬的方式都與風水脫不了關系,無論是葬人還是葬物大多數都講究星辰九宮八卦,而上好的風水墓穴便是從八卦與星象中推演出來的,可從這裡看來絲毫沒有可尋之處,更加沒有風水二字可言,既沒有可尋下手之處又何來破解之法呢?”
說罷,張之仁又是搖了搖頭苦笑著。
就在此時,無限飛射的弩箭卻停了下來。
我見現在的情況如此,隨後我對眾人說道:“算了,我們先休息一下吧。”
話了,我又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
唉,早知道有這箭海大陣我就把昊子帶來了,昊子這家夥對墓穴機關以及陣法了解甚多,有他定是早已解決了,怪就怪在我小瞧了這劍塚墓。
隨後,我站起身來,又一處處的打量起了這箭海大陣以及石磚石壁還有棚頂,看看是否有什麽線索。
我自認為我觀察的很到位,可依然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就像張之仁所說的沒有任何風水可言,沒有任何規律,可仔細一想也不應該呀,就算此塚葬的是稀世神兵也不應該沒有破解之法吧?
就在我想著破解之法的時候,我的腦中突然閃過一絲想法,難道此墓……是?不會吧?不會這麽湊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