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飯的過程中,我又和大家說起了今天在虎丘看到了那兩個人的事,又把張之仁和李牧之的分析和惜君惜武說了一遍。
“不可能的,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在場的我們,還有父親姐姐以及刀叔,而且全部過程都是姐姐經由父親的指點一手操辦的,絕對不可能走漏任何風聲的”,惜君道。
此時,我和李牧之對望了一眼。
“看來真的像張小哥的分析,這二人也是衝著魚腸劍而來的,不過想想也對,八大盜門世家大會迫在眉睫,除了我們想以神兵震懾它人,其它世家自然也會想這麽做,若是這麽觀事就不奇怪了”,李牧之說。
“不會吧?魚腸劍豈能是說拿就拿的?就算是我們夏家想尋得此劍,我們也出動了大哥,李叔還有姐姐,可他們就來了兩個人?”,惜武在後面接話說道。
“是啊,是啊,小少爺說的有道理,李大師是尋龍點穴的高手,三小姐的身手也是好的沒話說,大少爺自然不用多做解釋,可謂是九州界最強戰力的代表人物之一了,可他們怎麽也不能就來兩人吧?難道是炮灰?”,釘子又說。
媽了個巴子的,還是那句話,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之前怎麽就沒發現呢,釘子這拍馬屁的功夫絲毫不遜色於昊子呀。
“算了,還是讓張小哥跟咱們說說吧,張小哥,今日你跟蹤那二人可有什麽收貨?”
大師就是大師,一語道破,直接把張之仁推了出來。
“此二人只是散人,其中領頭兒的那個外號叫穿山甲”張之仁說。
“人呢?”我問。
“劏了”,張之仁淡淡的回著。
除了我,其余的人聽到張之仁這麽說都是驚訝不已,或許他們沒有想到看似文質彬彬的張之仁,看似膽小懦弱的張之仁居然能殺人,殺完之後還能淡淡的說出來。
張之仁見氣氛不對,於是忙說道:“你們這麽看我幹什麽?我倒是不想殺,是他們先動手了,再說了,是遷哥交代的,如有反抗直接就地正法。”
“說說具體情況吧”,我說。
“我一直跟到一個距離風景區一公裡左右的一家出租房,見他們進去了,我也不管那麽多,直接踹門而入,等我給他倆放倒之後,我從其中一個叫穿山甲的人口中問出了一些事,他們只是被雇傭的,我問他們雇主是誰,他們說他們也不知道,只是電話聯系,說雇主先給了他們五十萬,若是魚腸劍到手在給四百五十萬,與穿山甲聯系的雇主的電話號已經在我這裡了,之後他們掙脫了繩子想要反殺,沒辦法,我怕他倆會對我們後續做的事有所不利就給他們劏了。”
說完,張之仁又拿出了那位雇主的電話號碼,惜君想都沒想的就接過張之仁手中的小紙條,緊接著就把號碼發給了夏惜凝,讓沈陽方面給查一查。
只是片刻的功夫,惜凝就來了消息,我接起手機。
“喂,是大哥嗎?”
電話的另一頭傳出了夏惜凝的聲音。
“是我,有什麽消息了嗎?”
“現在只能確定,這個號碼是金陵的號碼,其它的暫時不能妄下結論,我已經安排人手在查此事了,相信不久就會有結果了。”
“恩,我知道了。”
通話結束後,我把手機放進口袋,又把惜凝的話和大家重複了一遍。
聽我說完,大家的臉上也都露出了一絲緊張,這是正常現象,可以理解。
“咦?”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李大師?”
我見李牧之突然來了一個反應,
我連忙問了一句。 “夏劍聖,剛才惜凝那孩子說電話號碼是哪裡的?”
“金陵。”
李牧之一拍大腿,說道:“他媽的,我知道了!要是真的如張小哥的猜測,那就肯定是他們了!”
“京師……”
張之仁也低聲呢喃著,一聽李牧之的話就好像被點醒了一般,忙說:“不錯,十有八九就是他們。”
除了張之仁和李牧之,其余的人都是一頭霧水,見我們這樣,李牧之率先解釋道:“夏劍聖,我知道此人的身份了,或者說是哪個世家也想得到魚腸劍。”
“是誰?”,我們齊聲問著。
李牧之冷笑一聲狠狠說道:“雲天成”。
“雲家?”惜君疑惑的說著。
“夏姑娘,你好好想想,在八大盜門世家裡除了雲家還有哪個世家坐落金陵?”張之仁說。
“恩,的確,雲家確實坐落南京。”惜君回道。
而李牧之更是恨的牙根癢癢的又說:“媽的,除了雲天成那個王八蛋不會在有別人了,定是此撩無疑。”
我見李牧之提起雲家的時候額外的恨,莫不是有什麽深仇大恨?於是,我望向了惜君,而惜君也看懂了我的意思,且對我說道:“大哥,你是不知道,在上屆盜門大會,李叔的兒子就是替咱們夏家出戰的,結果卻被雲天成的所屬門派族人打斷了兩條腿,可在當時大會的判決只是說出手失誤造成,之後便不了了之,可憐我那李哥,如今還躺在床上,終日臥床,不能自理。”
當惜君說完此事,李牧之便落下兩行清淚,在這幾天的接觸,一向不介事事的李牧之,一位仙風道骨的白衣老者,居然也會讓他落淚,可憐天下父母心,我深得體會此時此刻李牧之的心情,雖說此事已過多年,可舊事重提換作誰人又受得了,若是斷腿之人是我的話,想必師傅也會與眼前的老者有著一樣反應吧。
我拍了拍李牧之的肩膀說道:“李叔,放心吧,待我等拿到魚腸劍返回夏家參加盜門大會之時,便是我們夏家為了你那在床上終日不起的兒子報仇的時候。”
李牧之一聽我這麽說也是連忙拱手說:“夏劍聖此話當真?”
我笑了笑,又隨手抽出腰間的天葬,我撫摸著天葬漆黑無比的劍刃緩緩的說道:“李叔,雖說死仇沒有隔夜,但傷我夏家之人又豈能存活於世間,您老對我夏家忠心耿耿,為夏家尋穴一生,如今自家兄弟被人斷了雙腿,我怎能坐視不理,今日,我對手中黑刀起誓,這次所有參加盜門大會的雲家小輩都不會再有雙腿了,他們斷我夏家一人之腿,我夏家則斷他一眾門人之腿,所以,此次大會之行還望帶上我那位在家中臥床的兄弟,我會讓他看見,何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李牧之不在說什麽,直接起身彎腰對我鞠了三躬說道:“我李牧之代家中小兒謝過夏劍聖。”
我沒有躲閃,因為在這件事上值得李牧之這麽做,我不避開他,這也足以證明了我對此事的重視以及決心。
吃完飯,我們六個又休息了一下,等到凌晨一點半我們就來到了虎丘塔風景區,找了一處距離作業位置較近的一個監控盲點,我們一擁而入,我讓張之仁,惜君,惜武在作業位置為中心的五十米之內勘察著,這是為了防止釘子在爆破的過程中發出聲音引來它人,如果有人來,我們會在第一時間且較遠的位置解決他。
……
釘子也不愧為夏家的得力乾將,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做好了一切,先是用洛陽鏟插入地面的凹凸處,之後一點一點的往下砸,砸了近七米八米後在把洛陽鏟抽出來,下一步便是放入定點炸藥。
“大少爺,一切就緒,是否現在進行爆破?”釘子問。
“我點了點頭。”
我們都退後了六七米遠,只聽砰的一聲,前方的地面便被炸出了一個直徑一米左右的洞口,這就是定點炸藥的好處,首先聲音不會太大,其次被定點炸藥炸過的地方,洞口的土會向兩邊外擴,而不是被炸的四處飛散,這是以炸藥為中心發起爆破,從中心施加壓力進行壓縮。
等硝煙散去,我又用對講機聯絡了惜武。
“惜武,有什麽異常嗎?”
“大哥,一切安全!”
聽到惜武這麽說,我又是吩咐了釘子一聲,我和惜君,張之仁,李牧之便跳下了洞口。
跳下洞口,等我在抬頭往上瞧時,洞口早已是漆黑一片,定是等我們下來,釘子直接就把洞口給遮掩起來了。
張之仁和惜君率先拿出狼眼手電,緊接著又照了照四周,周圍空間很大,全是土石峭壁。
見此情況,李牧之伸出手指在牆壁上敲了敲,在敲了有十多分鍾之後,李牧之對我們說道:“就是這裡了,只要我們從這裡打出一條盜洞便可進入劍池甬道。”
張之仁很懂事,聽李牧之說完便手握工兵鏟挖了起來,張之仁挖的很快,約麽七八分鍾左右一條漆黑的盜洞就呈現在我們幾人的面前。
“李大師果然厲害,此處確實是通往劍池甬道之處。”張之仁道。
緊接,惜君拿著一支空氣測試儀器,將空氣測試儀的另一頭扔進幽黑甬道中,不一會兒就說:“甬道之內空氣安全,可以進去。”
我緊了緊腰間的天葬對眾人說道:“好,大家都準備入道吧!我打頭陣,惜君李叔在中,老張墊後,都有沒有疑意?”
“沒有!”
聽我說完,張之仁又把我給他的那條九節鞭拿了出來。
我率先進入甬道,走了大概四五分鍾左右,我就來到了一片開闊地,看著眼前的漆黑,此處空間應該很大吧?緊接著我從背包中拿出了一支火折子,打開火折子扔到了前方七八米遠的地方,經過火折子的照亮,讓我眼前所能見到的空間瞬間便的大了起來,而我又丟出了第二個,第三個,此時此刻我才得以瞧清此處,這個空間大小約有一百二三十個平方左右,規格以長方形為主,以我所站之處為中心,分別距離我左右五六米的地方全是由石磚壘砌而成的光滑的石牆,地面上鑲著大小均勻的石磚,有的石磚凹起,有的石磚則是凸出,在看石牆,石牆上密密麻麻一個接著一個的黑色孔洞,可更為醒目卻是盡頭的一扇石門。
“大哥,你怎麽了?”
這時,惜君她們也從盜洞裡走了出來。
等他們全部都出來後,我指了指石磚牆兩側對他們說道:“這個空間的格局以長方形為主,而我們所在的位置卻是處於邊寬的位置,如果我們想要過去對面,必然要經過石牆,也只有經過石牆與石磚地才能到達對面。”
“可是,此處怎麽看都是機關,我們若以高速奔跑過去到是可以,可如果跑動的過程中一旦出動機關,那接二連三的密密麻麻的箭雨也必會將我們瞬間射成篩子”,李牧之說。
“那用繩索呢?”惜君說著。
一旁的張之仁搖了搖頭說:“不可能的,我們所在的地方距離對面太遠,就算用矛槍,可也早就超出了射程,而且矛槍是否能牢牢的固定在牆壁上也是上未可知。”
……
“啊!夏劍聖,您這是做甚?”
李牧之見我要往前走,立刻叫了我一聲。
我沒有回他,而是對著他點了點頭,而一旁的惜君,張之仁也紛紛對我喊著讓我回去。
“行了,行了,各位稍安勿躁,你們覺得夏劍聖是這麽無腦的人嗎?劍聖定是有自己的打算”,李牧之安慰的說。
我走到一寸寸的鑲在地面上帶詭異圖案的石磚面前,我邁出步子踏了上去,第一步沒什麽問題,我又走了第二步,第三步,還是沒發生任何異常。
“大哥,你沒事吧?”惜君叫道。
“記住我剛剛走過的路線,一會兒你們也這麽走,”我說。
“知道了!”
與惜君她們溝通完,我再次踏步,可這一次卻發生了變化, 因為我的腳下沒有那種結結實實的踩在地面的感覺,這顯然是我觸碰到了機關,我連忙把手搭在天葬劍柄之上。
……
“什麽情況?”,眾人都是疑惑不解,而我也是一樣。
這也不對呀,為什麽沒有利劍噴發而出,這是怎麽回事?
“大哥,你還是先退回來吧。”
“是啊,夏劍聖,我們在從長計議,此地十分蹊蹺。”
一旁的惜君,李牧之都是關切的說道。
蹊蹺是一定的了,可都已經到了這裡,哪裡還有退返,我在次向前邁了一步,可就是這一步,偏偏是這一步,只聽吱嘎吱嘎之聲想起,聽見此聲我們都像四處看去。
“什麽聲音?”惜君道。
此時,張之仁掏出九節鞭護在惜君與李牧之的前方隨時警戒。
聲音持續了大概有八九秒左右便靜止了,突然,我反應了過來,幾個後跳就回到了惜君她們所在之處。
“大哥!”
“放心,我沒事,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我說著。
“還望劍聖速速道來呀”,李牧之問道。
我沒有急著向他們解釋,而是向前走了幾步,右手握住天葬刀柄以外掰拔刀對著離我十一二米遠的位置打出一記鐮鼬,眨眼之間鐮鼬就將地面的石磚轟出一個大坑,而伴隨著轟擊的殘存力道也觸發了我剛才踩過的那塊石磚,石磚立刻下凹,就在石磚下凹的一瞬,嗖嗖嗖,嗖嗖……密密麻麻的箭海從兩側的石壁孔洞中噴射而出!
“大家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