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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的江湖事》雲鈴與歐雲逸
  歐雲逸作為富甲一方的歐家二公子,從小也是嬌生慣養、錦衣玉食。自幼讀書,能寫一手好字,好附庸風雅,與城中其他顯赫人家的公子也都相識。這些紈絝子弟每天除了糟踐自己的名聲和錢好像就沒有其他正事兒了。這一日,齊家的公子叫來了歐家、李家、趙家的公子去了城中有名的的聚賢閣吃飯。這一桌酒菜山中走獸雲飛雁,陸地牛羊海底鮮,猴頭燕窩鯊魚翅,熊掌干貝鹿尾尖。但這四位天天吃這山珍海味也有膩的時候。生活很乏味無趣。那麽他們就會抓住一切機會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以期給枯燥的生活增添樂趣。這次酒席宴上,齊公子就說了:“咱們老是自己吃飯喝酒,這幾張臉早就看膩了。城中大大小小的飯館兒咱們都吃遍了,唯獨一個地方咱們沒去過。”說完齊公子露出了壞笑,所有人都知道他說的是哪。

  那麽是哪呢?城南十裡春風地。對於這幾位公子哥來說,這也是早晚的事。其他公子還在有賊心沒賊膽兒的時候,歐雲逸站起來要走:“諸位,家中有事,先行一步。”歐雲逸一聽要去那種地方,便失去了興趣不想摻和。可要走,剩下幾位可不想讓他走,一定要把他拉下水。齊公子自然要攔,其他幾位也都拽住了歐雲逸。“別走啊歐公子,怎麽一說去城南你就要走啊?”齊公子的話滿是挑逗意味。

  “為什麽偏偏要去那種地方?下流不堪,有什麽意思?還不如早早回家,讀詩文作丹青。”

  “我說歐公子,在座的幾位哪有人能比得上您的才華的?您再學學他日可就要高中狀元了,等等在座的諸位吧。咱們去那地兒消遣消遣,解解煩憂!”

  “那地方有什麽可消遣的?”

  “這,你去了就知道了。”齊公子壞笑一聲,仿佛已經去過了一樣。

  那麽齊公子去過了嗎?去過了,而且一眼就看中了那蘭香院的頭牌姑娘雲荷。但是那蘭香院的頭牌也不是那麽好見的,老鴇找了這樣那樣的理由讓齊公子多花錢,但是始終見不到面。這次齊公子想多找幾位同伴,讓老鴇去纏他們,自己就能與那雲荷姑娘一親芳澤了。

  那自然是說走就走,出離了聚賢閣趕奔那蘭香院。蘭香院內的環境十分雅致,沒有想象中那般嘈雜。琵琶曲伴隨著姑娘們吟詩答對的聲音,絲毫不像歐雲逸想象的那般。

  齊公子自從進了門就跟回家了一樣,裡面的夥計雜役沒有不認識的。但是其他人都愣愣地站在原地,老鴇見到了財主,歡喜地前來。“公子,又來見雲荷姑娘啊?”團扇輕搖掩飾住要坑冤大頭的喜悅。“哎,老媽媽,這次你可說錯了。這次啊我是陪朋友來的。”“呦,您帶朋友來了?那可怠慢不得,勞煩公子您去引薦引薦?”“好好好,老媽媽這邊來。”齊公子帶著老鴇去見帶來的朋友。

  “幾位,這是蘭香院的老板王媽媽。王媽媽,這幾位是在下的朋友歐公子、李公子、趙公子。”

  歐雲逸見了王媽媽,更是不能理解這是什麽地方了。王媽媽輕衣薄衫,顏色亮麗十分吸引人的目光,年紀似有三四十歲,眉梢眼角布著幾絲皺紋,臉上的粉妝能看得出有意遮蓋。頭髮梳得一絲不亂,一支發簪頭上一插好似畫龍點睛。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極有教養。

  其他幾位公子終究是第一次來,還是放不開。“王媽媽好!”幾位公子規矩得很。“幾位公子可是第一次來啊?”王媽媽咯咯地笑,團扇一掩,若是十幾二十年前,這幾位恐怕都要拜倒在這位王媽媽的石榴裙下。這幾位雖然沒有被迷得神魂顛倒,也是有些心神不寧了。懵懂的半大小夥子在那樣的環境下難免多想和動搖,更何況眼前是這樣一個半老徐娘。王媽媽明白了,幫幾位公子找台階下:“幾位公子都是第一次來吧,是來找姑娘們討論詩文,吟詩答對的嗎?”那幾位拚命地點頭,只有齊公子忍俊不禁。

  “雲蘭、雲芝、雲鈴,下來陪幾位公子聊聊天!”王媽媽直接把除了雲荷姑娘以外最好的姑娘叫來了。這三位是齊公子的朋友,再看打扮一看就是顯赫人家,一定不能怠慢了,這次把這三位拴住了,以後金銀不會少賺。“齊公子,您跟我來。”

  三位姑娘從樓上走來,幾位公子心越跳越快。三位姑娘來到三位公子面前也是一行禮,三位公子一還禮,到桌子旁飲茶答對。

  “三位公子可是朋友?”最活潑的雲芝開了口。

  “是是是,我們是朋友,這位是歐公子,那位是李公子,還有位齊公子不知道上哪去了。”

  “齊公子啊?去找雲荷姑娘去了。齊公子可迷我們雲荷姑娘了。”雲蘭姑娘開了口,口氣中似有一些不屑,“這位公子,您還沒說您怎麽稱呼呢?”

  “在下姓趙,敢問姑娘們怎麽稱呼?”好像趙公子比其他人膽子更大一些。“這位是雲芝姑娘,這位是雲鈴姑娘,小女子是雲蘭。”介紹完,就靜了下來,幾位公子哪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啊?唯一有經驗的齊公子去跟他心心念念的雲荷見面了。

  再說齊公子,心滿意足地跟王媽媽去二樓雲荷姑娘的房門。王媽媽站住了身,邊搖扇邊轉身對著齊公子說:“公子啊,我家姑娘近幾日身子不好,沒什麽胃口,茶飯不進,人都瘦了,這可怎麽辦呢?”齊公子也不是第一次來了,對王媽媽說:“這好辦啊,您收下這張銀票,雲荷姑娘想吃什麽就買什麽,您幫著操辦就是了。”說完從袖中掏出一張銀票,這一出手便是五十兩。王媽媽到底是吃過見過的人,這五十兩到了王媽媽手裡可還嫌少。王媽媽可不準備收手,得狠狠敲這齊公子一筆。“呦,齊公子疼我們雲荷姑娘的人可是大有人在啊,您這置辦的物件怕是入不了雲荷姑娘的眼啊!”“不打緊,這幾張您再收著,置辦的東西上您多費費心。”說著又把三張銀票遞給王媽媽,張張都是一百兩。三百五十兩都進了王媽媽的口袋,王媽媽覺得這次差不多了,笑著說道:“錢多少不是問題,心意最重要,日後姑娘胃口好了不還得念您的好呢嗎?雲荷姑娘就在裡面,就不打擾您倆了。”王媽媽轉身走了,心中想著下次齊公子來怎麽再敲上一筆。

  齊公子在門中不敢推門,自從那次從一樓見過雲荷姑娘一面後,就日念夜念再見上一面。算上前幾次,還沒見到面就花了小一千兩了,但是如果能見到雲荷姑娘,這錢也值了。“雲荷姑娘,雲荷姑娘,我是齊公子,今日想與你見上一面,聊一聊詩詞歌賦,您可否賞個臉啊?”良久,雲荷姑娘的丫鬟開了門,“齊公子,小姐今天有點不舒服,臉上有恙,不能直接示人,如果您一定要見,只能隔著屏風。”

  “好好好,沒問題。”齊公子一聽隔著屏風,似乎有了信心,不跟姑娘直接見面就不怕丟人了。丫鬟讓齊公子進來,見到房中立著一扇屏風,上畫池中荷花,映著的人影那便是姑娘了。

  “公子有禮,小女子身體抱恙不能以真面目示人,還望公子海涵。”

  “姑娘不必客氣,身體抱恙可曾請大夫來?”

  “昨日請大夫來了,小姐只是肝火太旺,調理幾日便是了。”丫鬟搶著回答。

  “若是這樣便是好事,調理幾日便是了。”

  “咳咳咳……”屏風後姑娘傳來了幾聲咳嗽。

  “我家小姐身體又不舒服了,公子請回吧。”丫鬟這就把齊公子往外趕。

  “姑娘好生歇息!”房門咣當一關,齊公子被關在外面了。

  回到歐雲逸這邊,樓下幾位公子姑娘相談甚歡。“姑娘好文采,一首詠梅寫得十分雅致,尤其是那句點點寒霜傲枝頭真是令在下佩服不已。”李公子誇讚著雲蘭姑娘的詩句。趙公子和李公子已經和三位姑娘聊的十分開心了。但是歐公子始終一言不發,引起了雲鈴姑娘的注意:“歐公子怎麽沉默不語啊?是我們有什麽冒犯嗎?小女子向您賠罪。”

  歐公子才開口:“姑娘言重了,並非是姑娘有什麽做得不對,是小生我身體有些不適,想要先行告退。各位,失禮了。”說完歐公子轉身要走,雲鈴姑娘自然要留:“公子若是身體不適,小女子自然是不強求,只是各位都作了詠梅的詩句,公子現在要走怕是有逃避之嫌。公子留下一句半句好圓滿了這場比試不是。”雲鈴姑娘想要刁難歐公子讓他留下,但是歐雲逸摔下一首詩就離席了:“轍中片片美人瓣,引得行人睹芳顏。若是留連雪中讚,素染枝頭透雙肩。”

  這首七言雖然算不得什麽佳作,但是談話間能吟出一首詩也足以看出歐雲逸的功底。此一舉,攔歐公子的雲鈴姑娘掛不住面子了,氣衝衝上樓,卻和正下樓的齊公子撞了個滿懷。齊公子剛要發作,但眼睛直勾勾一看:“雲荷姑娘?您不是病了,在樓上嗎?”

  怎麽回事兒呢?原來是雲荷姑娘被齊公子纏上不勝其煩,拜托王媽媽找托詞不想見面。今天雲荷姑娘想了一個主意,讓雲鈴代她去打發齊公子,自己裝作雲鈴避開他。為了不露餡,雲荷讓雲鈴裝病在屏風後面速速打發齊公子走便是了。自己扮作雲鈴下樓接待其他幾位公子了,但沒想到兩個人撞上了。

  “雲荷姑娘?”

  雲荷見齊公子認出自己,趕忙遮住面龐。“公子認錯了,小女子雲鈴。”說完趕忙上樓進了雲鈴的房間。

  “怪事!”齊公子一時也不敢確定了。

  這一日過後,齊公子是把李、趙兩公子徹底拉下水了。沒幾日,齊公子又把幾位叫齊了,準備再去蘭香院。歐雲逸其實已經不想去了,但是架不住其他三位公子軟磨硬泡。

  這次來,四位姑娘盛裝打扮。齊公子又見到了自己美豔無雙的雲荷姑娘,歐公子也見到了日後命運中的雲鈴姑娘。

  幾位姑娘從二樓看著樓下的富家子弟,達官顯貴們,心中也不是沒有波瀾。她們的美貌又能留住他們幾年呢?

  “各位客官,今日想要與雲芝、雲蘭、雲鈴、雲荷四位姑娘一親芳澤,就得答出她們出的題目,姑娘認為對得好,就能入得房門。客官們,看看姑娘們的題目吧。”

  從欄杆上四個夥計挑著四幅條幅,紅底黑字四個半句詩,是姑娘們的題目。

  “芝彩青山輕采芝”

  “蘭室君子引琴弦”

  “風吹塔鈴山更幽”

  “池中仙景霧隱荷”

  對應著四位姑娘。

  ”幾位,李某先行一步了!雲芝姑娘,聽我的下句‘衣逢綠水慮縫衣’”李公子去找他心心念念的雲芝姑娘了。

  趙公子也想到了下句“各位,獻醜了。‘深閨佳人描丹青’雲荷姑娘,我這下句詩如何啊?”雲蘭的丫鬟帶著趙公子去了雲蘭房內。

  齊公子看著同行中兩位都都能春風一度了,自己還沒著落,越想越著急,急切地求救:“歐公子,歐公子,救救命,幫幫忙看看那雲荷姑娘的詩文怎麽對啊?”歐公子心裡咯噔一下,因為他也想見雲荷姑娘。那麽他想見的是雲荷姑娘嗎?不是。他以為二樓那位吸引他的女子是雲荷,但其實是誰呢?

  雲鈴。

  那日雲荷假扮雲鈴與三位公子吟詩答對,歐公子認為那人是雲鈴,如此就弄混了。

  算了,君子不奪人所好,終究是煙花之地,別投入過多的情感了。

  “齊公子,池邊仙人風飄髯。”歐雲逸將將自己的詩句給了齊公子。

  就剩下雲鈴姑娘了,周圍的人遲遲沒有令姑娘滿意的。

  “風吹塔鈴山更幽……月照離人心更愁。”

  丫鬟一報,回來答覆:“這位公子,雲鈴小姐有請。”

  四位蘭香院的姑娘,又讓這四位公子獨佔了。

  歐雲逸本以為那雲鈴是那日刁難他的姑娘,一時興致大減,罷了,見見如若聊不稱意,走了便是。進了房門,那一刻決定了歐雲逸與雲鈴日後的命運。

  歐雲逸一眼就被眼前的女子吸引,一襲白衣素淨非常,鳳釵當頭淡施粉妝,明眸善睞,皓齒丹唇似娥宮仙女飄飄下凡。

  “小女子這廂有禮了。”這一行禮,徹底征服了歐雲逸的心。舉手投足之間的魅力難以言講。歐雲逸還在想著自己如何與眼前人共度良宵喜結良緣,但這白日夢被雲鈴姑娘叫醒了:“歐公子何故出神啊?”

  “失禮失禮,雲鈴姑娘真可謂天仙下凡實在讓在下不能自已。”歐公子也沒想到會說出這樣俗的話誇獎眼前的女子。

  聽了這番誇獎,雲鈴姑娘自然高興,這般誇獎雲鈴姑娘也是常聽的,也觸碰不到雲鈴的內心。

  如此下去,兩人永遠走不到一起。

  “姑娘才華橫溢,不知對吟詩答對可有興趣?”

  “小女子才疏學淺,公子若是不嫌棄,可探討一二。”

  這二人只是需要打開局面,兩人相談便知相見恨晚。兩人談天說地無話不談,好似多年未見的老友一樣。兩人直到天亮也意猶未盡,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歐雲逸終究是要走的。

  在蘭香院的門口,四位公子看見了彼此,相視一笑,都明白昨晚春風一度。但其實有人提升了一晚的文學修養。

  雖然目的不一樣,但是四個人再去蘭香院,歐雲逸再也沒拒絕過。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歐家還是知道了歐雲逸徹夜不歸是去了蘭香院,還知道了那位姑娘叫雲鈴。

  歐公子被禁足了,不準出歐家門。但是這哪攔得住歐雲逸啊?歐雲逸小時候就跟一個飛賊學過飛簷走壁,入室盜竊的功夫更是比師傅還好。陰手鏢和陽手鏢也是深得真傳。歐雲逸也付出了不少代價,自己的點心、零花錢、配飾也都孝敬師父了。這賊也過了段逍遙日子。直到一天,師父對徒弟說:“能教你的你都會了,今天就看看你能否經得住考驗,去偷你家大堂內廳裡的玉觀音拿來給師父當出師證明吧。”說完丟給歐雲逸一個包袱,一身夜行衣。

  說實話歐雲逸直接去拿可能都比去偷輕松。但是要是檢驗所學的本領就必須要去偷。

  半夜歐雲逸真像個溜入別人家的賊一樣避開燈光和巡夜的仆人,摸到了歐家的議事大堂。內廳供著一尊歐家傳了五代的玉觀音。輕輕松松,歐雲逸就拿到了,但是這玉觀音對歐雲逸來說有點大,歐雲逸放到包袱裡背在身上。出了大堂,在離開逃出歐家的路上,歐雲逸心越跳越快,終於是來到了院牆。背上的玉觀音讓翻牆幾乎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歐雲逸的努力讓他成功了。歐雲逸運氣沉心,扶了扶玉觀音,蹬牆爬了上去翻過牆頂來到了牆外,安全了。

  歐雲逸跑到了兩人約定的地點,驚魂未定。歐雲逸越想越後怕,越想越後怕。“徒弟。”飛賊拍了拍歐雲逸的肩膀,歐雲逸幾乎是彈出去的,有幾米遠。

  “玉觀音呢?”飛賊問他。

  歐雲逸取下包袱,問飛賊:“師父,您這些年教我,就是為了這玉觀音嗎?”

  飛賊愣住了,終究還是逃不了這一刻。歐雲逸將玉觀音小心放下,跪下磕了一個頭:“師父,從此以後您我恩斷義絕。”歐雲逸轉身就走。

  “雲逸!”聽師父喊他,又是嗖嗖聲響,歐雲逸以為是鏢,趕忙趴下,轉身要甩鏢,仔細一看眼前,是歐雲逸最初孝敬給師父的玉佩,上邊編著一個十分奇怪的穗子。“徒弟,從此你後你就是玉賊了,見到這穗子就是你的同門。”再找師父,找不到了。

  歐雲逸丟了夜行衣,回到家中,聽到家中下人竊竊私語:“聽說了嗎?大堂的玉觀音丟了。”“呦誰乾的呀,這麽大本事。”“只有個字條上面寫著玉賊兩個字,而且周圍的東西沒有一點移動觸碰的痕跡,那玉觀音這麽高,真是個高手啊!”“我聽說巡夜的早上從花壇裡找到了腳印,但是出了花壇腳印就消失了,也找不到人是從哪裡走的……”

  師父走了,歐雲逸這身本事也沒放下,但是他對師父的感情十分複雜,越來越捋不清。

  這要見雲鈴姑娘翻出歐家易如反掌。

  但是到了蘭香院,自己不能被發現,不然家人就會發現自己溜了出來。歐雲逸找了一個僻靜地方,翻了進去。進了雲鈴姑娘的房間,雲鈴發現了他。

  “歐公子,你不是被禁足了嗎?歐家也派人來告訴我禁止和你見面。”

  “雲鈴姑娘,在下是偷偷溜出來的,不多時在下就要回去。但是在下有疑惑需要姑娘為我解答,那日姑娘的半句詩‘風吹塔鈴山更幽’是怎樣一個心情?”那麽說歐雲逸知道詩中的心情嗎?知道,但是他不敢確定。他怕冒犯了姑娘,也怕自己會錯意。

  “公子,雲鈴自幼就在這煙花地長大,看慣人間繁華。樓下的客人熙熙攘攘歡聲笑語。可是哪有人知樓上日夜有人以淚洗面。 錦衣玉食也早晚會厭了,見的人多了也倦了。這樓對我來說早就是個牢籠了,裡面的囚犯心如死灰就算是哭嚎叫喊也沒有人回應。”這番話使得歐雲逸感慨萬分,但是雲鈴姑娘也已經心冷如冰,並沒有什麽情感起伏,可能已經成為山中沒有回應的死物了。

  這又如何呢?歐雲逸就算和雲鈴痛哭到天明也不會有絲毫改變。

  “我帶你逃離這牢籠你可願意?”

  這些年想為雲鈴贖身的公子哥也不在少數,但是都被雲鈴拒絕了。此次歐雲逸說,雲鈴有些動心。

  “歐公子說笑了,雲鈴不過是普通的一個煙花女子,哪得您這麽上心啊。歐公子自有那門當戶對的良家姑娘等著,何必在小女子身上白費力氣呢?”心動不能當飯吃,雲鈴轉過身去,不知以何種表情面對歐雲逸。

  “雲鈴姑娘,在下不是說笑,在下下定決心想娶雲鈴姑娘為妻。”

  “我一個風塵女子如何進得了你歐家的門啊?你家仆人上門來威脅我,打傷了我的丫鬟,你歐家財大勢大,小女子如何去跟他們鬥?”

  “在下自有辦法。”

  “我不能因為公子的一句自有辦法就相信公子能給雲鈴一個歸宿!”雲鈴姑娘哭得梨花帶雨。

  “那雲鈴姑娘,為了表示誠意,七日之後我會派人來贖姑娘離開這牢籠。如果姑娘同意,三日後請放一盆芍藥在窗台,我每日都會來確認。如果姑娘反悔,花盆收回去便是,自此以後在下再也不來打攪姑娘。”說完歐雲逸翻窗就走。

  七日後,關滕來到了蘭香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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