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大院主說,在皇都的范圍內,提到女皇這兩個字,會被她洞察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想及此處,付仕閑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賤笑,可這抹笑容看在劉家父子的眼裡,卻是怎麽看怎麽陰險。
劉馳看著付仕閑的陰險笑容,心頭一慌,但他還是故作底氣十足的道:
“付仕閑,此事到此為止如何?”
付仕閑眉頭一揚,:
“怎麽說?”
劉馳輕咳兩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趾高氣揚的道:
“這樣吧,我們劉家給你一百兩白銀,算作是對付卿卿的精神損失費,然後此事就此揭過,你看怎麽樣?”
付仕閑搖了搖頭,抬手伸出一根手指頭,道:
“一千兩。”
劉馳南瓜臉抽了抽,但他隨即又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著道:
“一千兩就一千兩,反正對於我們劉家來說,一百兩和一千兩沒什麽區別。”
“什麽時候送來?”
劉馳依舊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道:
“明天我自會讓人給你送來。”
緊接著,他又道:“你放心,我劉馳說話算話,說一千兩就一千兩,一毫都會不少。”
“爹,我們走。”劉馳揮袖轉身,叫著劉編離開,一旁劉編直是氣得顫抖,用手指著付仕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還是家丁上前扶著他離開的。
出了付家宅院,劉馳臉上的表情這才一沉,隨後心中更是一痛。
“一千兩啊,這在皇都普通階層的人家,都夠他們生活幾年了。”
說不心痛那是假的,劉馳惡狠狠的看了付家大門一眼,然後果斷的快速離開。
他沒有想過不給這一千兩銀子,因為他不敢賭。
曾經就有一個富家公子跟付仕閑對賭,後來聽說那位富家公子的妙齡妹妹陪了付仕閑整整三晚……
還有一位家財萬貫的年輕少爺,因為不小心得罪了付仕閑,最後是那位少爺的年輕妻子當天晚上親自上門給付仕閑賠的罪,那位少爺的年輕妻子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離開了付家……
有關付仕閑諸如此類的傳聞,劉馳還聽說過不少。因為他也是一個混子,所以會比較關心同行的消息,他曾特意叫人打聽過關於付仕閑的一切。
所以,在付仕閑叫出一千兩白銀的時候,他才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甚至,付仕閑說見過女皇這件事劉馳也是有些相信的。
因為外界有傳言,說付家背後有一個權利滔天的女人。以前劉馳不信,現在細細想來,付仕閑能一次又一次的從菜市口安然無恙的走出來,這其中必定是有些他不清楚的門道。
“若付家背後的靠山真的是女皇……”,“嘶”,想及此處,劉馳突然倒吸一口涼氣,渾身突然一涼,被自己的這個猜想嚇得不輕。
……
付家,付仕閑走進大堂之中,眾人全都將目光朝他看來。
李韶華有些緊張的問道:
“他們走了嗎?”
付仕閑點了點頭,道:“都走了。”
這時,一旁早就被嚇壞了的媒婆,這才站起身來,一臉陪笑的道:
“既然他們都走了,那……那我也該離開了。”
付仕閑目光轉移,看著媒婆,語氣聽不出喜怒的問道:
“你就是那劉馳請來的媒婆?”
聞言,媒婆被嚇了一跳,她語氣有些緊張的道:
“是……是……是的。
” 緊接著,她又趕忙解釋道:
“其實我本是不想來的,都是那劉馳逼我,我才來的,可不關我的事啊。”
媒婆是真的被嚇到了,這一家人到底是什麽來頭啊?怎麽會把劉家父子都給嚇跑了,而且還答應賠給他們一千兩白銀。
一千兩啊!
當媒婆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心中也是被震驚的不輕,更讓她震驚的是,劉馳居然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這讓媒婆越發的感受到了眼前這家人的不簡單。
媒婆也是心中發苦,自己本來是想順手掙點小錢的,可莫名其妙的就卷進這樣的事情當中,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媒婆看著面無表情的付仕閑,臉上強行擠出一個笑容,訕笑道:
“其實我一直就覺得劉馳這個人不行,為人浪蕩,又不務正業,根本配不上你們家姑娘。”
“可他非要讓我來給他說媒,我這……這也不太好拒絕他不是。”
媒婆此時說的話,與她一開始剛進付家大堂時說的完全相反,不再是誇誇其口的說劉家好話,反而是各種貶低。
付家眾人也算是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一個個露出厭惡的表情。
何婉則是滿臉嫌棄的表情道:
“行了別說了,你快走吧,以後別再上門替人說媒了。”
“誒誒誒,好好好”,媒婆陪笑著,連連點頭應是,隨後便快步離開了付家,走得飛快,像是怕被人留下來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