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索斯:“說。”

　　蔣爻:“我突然又不想說了。”

　　蔣爻:“為你精心準備了早餐。我們在吃早餐的時候，可以慢慢交談。”

　　“在早餐之前……你可以沐浴……”

　　……

　　尼索斯從浴室走出。

　　蔣爻就站在門邊。

　　“你很慢。”

　　尼索斯:“你一直站在這?”

　　蔣爻看了眼抬起的左腕。

　　黑色機械表，顯示著時間。

　　蔣爻:“吃完早餐。我得帶你去買一些衣服。比如，漂亮的裙子……還有……高跟鞋……”

　　“你看起來，得像一個現代人……”

　　“那種長靴……”

　　“難道你是來自古代?”

　　尼索斯:“不是。”

　　尼索斯思索，她繼續以西語道:“我過去所處的世界，比你所見的世界，文明更高。”

　　蔣爻:“人類已經在這個世界，建立大量星門，通過星門，可以輕易跨越遙遠時空。”

　　尼索斯疑惑。

　　蔣爻:“我的名字是，蔣爻。”

　　尼索斯:“尼索斯。”

　　尼索斯:“尼索斯·克莉絲汀·穆罕默德。”

　　“你活了多久?”

　　尼索斯好奇，這個男人，可能比她更年長。

　　他究竟活了多少年?

　　蔣爻:“億年。很多億年。”

　　……

　　餐桌邊。

　　餐桌桌面，呈現為長方形。

　　薛笑笑站在蔣爻右手邊。

　　這裡是二樓。

　　蔣爻身後，是一面窗。精致而古樸的窗，透明的玻璃。

　　桌面，黑色，但有很多顆“星星”，點綴在黑色桌面。這些星星和黑色背景，讓尼索斯想到夜空，還有數不清的繁星。

　　尼索斯和凌桃，坐在長桌更長的兩邊。

　　尼索斯坐在左邊。

　　她看著薛笑笑。

　　凌桃也看著薛笑笑。

　　薛笑笑右手，握著一把閃著銀光的匕首。

　　她割破左手的手腕——

　　血液。

　　鮮紅色的血液，流入透明的杯中。

　　過了一會兒，杯子裡的血覆蓋了杯底。又過了一些時間，血液快要將杯子裝滿。

　　她的左腕，傷口，突然加速愈合。

　　蔣爻自然地端起杯子。

　　右手握著玻璃杯，拿到空中，舉杯。

　　“請。”

　　尼索斯和凌桃對視。

　　兩人也拿起桌面倒了酒的酒杯。

　　蔣爻的嘴，兩邊，多了四顆白色的、似乎非常尖銳的尖牙。

　　吸血鬼?

　　尼索斯驚駭。

　　傳說中……超古代，吸血鬼家族……

　　蔣爻，會不會是超古代那些吸血鬼家族的後代?

　　它們，不死。

　　它們，無法被殺死。

　　只能被封印。

　　每一個超古代的吸血鬼，都極端強悍。

　　傳說，吸血鬼之王，仍然只是奴隸。

　　它們臣服的，不是生命。

　　是虛無。

　　虛無。

　　傳說，吸血鬼之王，共有222位。

　　每一位，都擁有一枚戒指。

　　尼索斯看向蔣爻的右手——

　　食指，戴著一枚黑色戒指。

　　中指，戴著一枚暗綠色寶石戒指。

　　左手——

　　無名指，戴著一枚紫色寶石戒指。

　　她無法知道，三枚戒指，是否和吸血鬼之王的戒指有關。

　　倘若蔣爻也來自她過去的世界，

他應該知道更多的事，關於那個世界，關於那些傳說，還有關於那些等待宇宙中全面戰爭的帝國。　　全面戰爭。

　　先知說，“全面戰爭”，無法阻止。

　　最黑暗的黑暗，還非常遙遠。

　　杯中的血液，被蔣爻慢慢喝完……

　　凌桃眨著眼睛，她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使她想起和“超能力者”有關的事。

　　她忽然害怕。

　　她並不害怕蔣爻會突然殺她，她害怕的，是被卷入超能力者的鬥爭中。

　　幾十年前——

　　世界范圍內，發生了一場戰爭。

　　在那次戰爭之後，科技發展被遏製。

　　冬瓜星，只剩下一個國度。

　　而這個國度，是所有分裂勢力的權力集體。

　　那些超能力者們，被當作“囚犯”。

　　據說，所有的“囚犯”，都被關進了“星際監獄”。

　　那些“星際監獄”，如今仍然存在。

　　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有權力和鬥爭的地方，就有監獄。

　　但凌桃得知一些消息，又有超能力者來到了冬瓜星。

　　……

　　凌桃吃完最後一片麵包。

　　蔣爻:“笑笑， 送她回去。”

　　凌桃愣愣地看著蔣爻。

　　“先生……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

　　凌桃問。她可不希望，這個男人既不給她錢，而且連她的名字也不知道。

　　蔣爻:“你叫什麽名字?”

　　凌桃:“我姓凌，你可以叫我小凌。凌桃。也可以稱呼我，小桃。”

　　蔣爻:“笑笑，等會兒給她聯系方式和地址。”

　　看著凌桃，蔣爻又道:“你可以隨時來。只要我有時間。”

　　凌桃點頭。

　　她和薛笑笑，走出餐廳。

　　蔣爻:“尼索斯……”

　　蔣爻:“你應該知道……‘先知’……”

　　尼索斯問:“你見過‘先知’?”

　　蔣爻:“‘先知’，不是誰都能見到。我為了見她，差點被困在夢境中……”

　　尼索斯:“我明白了。”

　　蔣爻:“我也明白了。”

　　蔣爻:“你有沒有要告訴我的事?”

　　尼索斯:“先知和你說了什麽?”

　　蔣爻:“先知對你說了什麽?”

　　尼索斯:“秘密……”

　　她淺笑。

　　她的笑容，非常迷人。

　　這因為她的臉非常迷人。

　　所以不管她怎麽笑，不管她是怎樣的神情，不管她要哭，或是冷冷的樣子，她都非常迷人。蔣爻不願意讓她走。可他明白，她始終要走。就像是冬天的雪，沉醉於雪的美，沉醉於冬天飄雪的意境和景象，可是等到春天，雪就沒有了，也不會再下雪。只能等，再等到另一個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