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
尼索斯的後背。
白。
白得令人想要伸手,去輕輕撫過。
她身上有著香水的氣息。
金色發絲,散在身後。
此刻,凌桃驚訝地凝視那隻蝴蝶。
一隻冰藍色蝴蝶。
仔細看,又不像紋身。
比紋身更真實,宛如一隻蝴蝶融進了她的肌膚,融入了她的血肉。
蔣爻突然把門推開。
她見到了未著衣物的尼索斯。
“好一位金發美人……”
尼索斯快速轉身。
但她忘了,她未著任何衣物。
於是,蔣爻又看到了她的另一邊。
她不得不俯身。
快速撿起地面的衣物。
她蹲著。
“出去。”
蔣爻:“不出去。”
蔣爻把門關閉,反鎖,來到她身後。
盯著她後背的冰藍色蝴蝶。
伸出右手,中指觸碰。
“不要碰我。”
蔣爻:“我隻碰了一下。”
蔣爻滿臉的笑容,完全不顧這裡有兩個女人,而且還有一個看起來特別的女人。
蔣爻:“你身上有一隻冰藍色的蝴蝶。”
蔣爻:“為什麽你說沒有。”
尼索斯察覺到,身後有種極端恐怖的力量。
那種極端恐怖的力量,令她無法動彈,連一絲一毫的顫動也不能。
“你做了什麽?”
尼索斯有些焦急……
尼索斯:“為什麽我不能動了……”
蔣爻的咽喉處,喉結輕微滾動。
蔣爻深吸了一口氣。
她看著凌桃。
凌桃:“我也不能動了……”
……
2個小時後。
……
蔣爻走出畫室。
整了整上衣。
右手將領帶擺正。
……
巨大的別墅——
在沙發坐下。
蔣爻右腿搭在左腿。
翹著二郎腿,接過薛笑笑遞來的咖啡。
“笑笑……”
薛笑笑對蔣爻笑。
薛笑笑:“先生……”
她在蔣爻身邊坐下。坐在左邊。
蔣爻淺淺地喝了一口咖啡,把黑色瓷杯放到茶幾。在黑色瓷杯表面,刻著“幽靈”兩個字。
“我累了……”
蔣爻右腿從左腿移開,右腳的黑色皮鞋接觸地面,他閉上雙眼。
薛笑笑起身。
坐在蔣爻的雙腿上。
兩隻手,幫蔣爻輕輕地按揉太陽穴。
過了很久,薛笑笑停止動作。
蔣爻睜開雙眼。
“笑笑。我們等的人,已經出現了。”
薛笑笑兩只有神的眼睛猛得睜大。
“是誰?”
蔣爻:“幫她們準備好房間。”
蔣爻又道:“準備兩間房。”
……
帶了兩條浴巾,薛笑笑進入畫室。
裹著兩人。
薛笑笑先將尼索斯帶入了為她準備的臥室。將尼索斯放在地面的白色毛毯上。
尼索斯眼神,有最可怕的殺意。
但,她不能動……
……
凌桃也被帶往她的臥室。
同樣被放在地面的白色毛毯上。
凌桃很委屈。
這一次,她完全被動。
而且,蔣爻可以控制她們軀體。
她們軀體,不受自己控制。
仿佛有無數的絲線,將她們像傀儡一樣……
自由操縱。
薛笑笑轉身。
蔣爻站在門邊。
盯著她的眼睛。
蔣爻微眯著眼睛,露出令她感到輕松的善意笑容。那笑容,更令她感到害怕……她心中,內心,乃至靈魂最深處的恐懼感,如過去一樣,再一次被引動。她心跳加速。蔣爻往前邁了幾步,“噠”,“噠”,皮鞋與地面接觸,發出聲響,進入臥室,又慢慢地轉身。抬手,右手將門輕輕關閉。
反鎖。
……
天,亮了。
尼索斯仍躺在地面的白色毛毯上。
門被從外邊打開。
男人的身影,一步一步接近。
“穆罕默德小姐?”
“昨晚睡得怎麽樣?”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她的臉上。
蔣爻在白色毛毯上坐下。
坐在尼索斯兩條修長的白腿邊。
今天,他另穿了一身白色的西服。
他伸出右手。
移到尼索斯的臉上。
“我想殺了你。”
尼索斯:“你最好快點逃走。”
蔣爻笑。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蔣爻俯身。
吻她。
這一刹,尼索斯的軀體,不再被那種極端恐怖的力量壓製。
她猛得將蔣爻推開。
蔣爻:“野獸得到了自由。”
蔣爻:“自由……來之不易……”
她裹著浴巾。
用白色浴巾遮住上身。
但她又感到——
遮和不遮,好像已沒有區別。
尼索斯:“你是誰?”
蔣爻:“我只是個……普通人。”
蔣爻加快語速,“你要是想讓我為你畫畫,你可能得求我,一般情況下,我作畫,是要收取巨額費用。如果你願意收回你說要殺我的那句話,我可以考慮,好好為你作一幅全身畫。比如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可以……”
尼索斯慢慢起身,站立。
她看著蔣爻。
抬起右手。“啪!”
扇了蔣爻一巴掌。
尼索斯氣憤,僅僅一個耳光,不能消去她心中的憤怒。
蔣爻:“我是個紳士。”
蔣爻:“希望你明白,我對女人的容忍度非常高。”
“如果你樂意,你可以在這裡繼續扇我100個耳光。”
“其實在你決定扇我耳光的這段時間裡,你可能更應該好好聽我說一番話。”
“等你聽完這些話……”
“你會求我。”
“跪著……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