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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出口而上,入目的是一間庫房模樣的建築.
這間庫房很大,高約三丈有余,其內的擺件近乎於無,故此顯得非常寬敞。
落日的余暉從庫房四面較大的窗口灑進,拂在齊輝臉上,雖然因時值冬季而感到些冷意,但比在地道中的環境可舒暢多了。
“你是誰?”
陡然,一道嚴肅的問話聲響起。
齊輝面色一愣,聞聲望去,見是一名老者滿臉正色的看著他。
但是,此老者身上的服飾恰是黑紅相間,讓他內心一喜。
這麽巧?
剛出來就碰到一位匠作大監?
齊輝先不答話,而是透過庫房的大門看向外頭,觀察其中情形。
門口,卻有兩名軍士正在守衛。
齊輝眉宇微凝,見門口兩名軍士並沒有朝裡望,於是便踱步走向匠作大監處。
匠作大監見眼前這陌生之人並不答話,瞧其身上服飾只是一名監工,連基本的上下級禮儀都沒有,頓時讓他皺眉。
又見此人朝自己的方位走來,並用打量的目光看向自己,內心霎時感到不喜。
他剛想開口呵斥,但聽一句“可否借一步說話”,讓他面色一怔。
他掃視一眼跟前之人,眉頭微微皺起,頗感意外。
作為匠作大監,天工院裡的二把手,地位僅次於院監大人,由於天工院駐地面積頗大,又兼自身事務繁忙,他不可能認識院內所有人。
但按理來說,天工院的人應該都認識他才對。
奇怪的是,眼前之人好似不認識他,更加沒有上下級的觀念。
不然,即便是新上任的監工,看清自己的服飾,也應老老實實行一個禮,喚一聲‘大人’才是。
但是,此人見面就來一句“借一步說話”?
“前段時日,天工院內可是外出了兩名大人?”
齊輝再次說道。
而就是這一句話,讓匠作大監猛然色變。
“你到底是誰?!”
匠作大監的神色有些慌亂,因門外就有軍士在,他極力壓抑著震驚之情,沉聲低喝道。
這件事,除了他們內部幾人知道外,只有那群人知道。
而如今出現第三方知情者,如何不讓他感到意外和震驚。
匠作大監身懷機密圖紙私自出走,這可是重罪!
然則,他們自己人自然不會暴露,那群人更不可能暴露。
但當下又多出一個陌生人知曉了情況,一旦將他們檢舉,那他們的罪孽將更上一層。
“大人想在這裡說話?”
“外頭的軍士可不是聾子。”
“一旦話說漏了……”
齊輝面帶笑意,低聲道。
同時,他還朝門外睨了一眼,示意匠作大監放平心態,別引起軍士的注意。
雖然他的話未講完,匠作大監卻微微一顫。
察覺到自己失態,他立馬調整好情緒。
匠作大監深深的看了跟前之人一眼,隱含著怒意道:“跟我來。”
庫房很空曠,當下只有齊輝和匠作大監兩人,或許是地下水道基本竣工的原因吧,此間幾乎呈荒廢狀。
齊輝跟著匠作大監走出庫房,門外的兩名軍士抱拳行禮。
兩人微微點頭,旋即遠去。
身處天工院,齊輝一路走著,也一邊打量周遭一切。
他發現,天工院的外部環境十分簡潔,無樹無花,且鮮有行人而過。
然,經過的眾多類似‘廠房’的建築時,有很多交流聲和機械的做工聲傳出來。
看樣子,天工院裡的人都是技術宅。
一路向西,
偶有過路的官員經過兩人身側,都是抱拳說了聲“見過大人”。而足足走了約小半個時辰,才抵達天工院的西院。
如此看來,這天工院確實是十分龐大的。
西院,華景園。
正如地道裡的那名老者所言,這正是天工院匠作大監們居住和研究的場地。
和外邊不同的是,雖時值冬季,但此園看似卻春意盎然,青草茵茵,各色花兒於花圃中爭豔,每隔丈余距離,便有一顆枝葉茂密的綠樹。
“嘖嘖,會享受。”
齊輝在內心暗道。
就在此時,匠作大監推開一道房屋的門,略微扭頭朝身後的齊輝瞥了一眼。
或許在他心裡仍是猜測著齊輝的不懷好意,故此一路走來都沒給齊輝好臉色看。
齊輝淡淡一笑,不以為意,跟著他走進了這間臥房。
靠牆並排的兩張座椅,齊輝和匠作大監一左一右分而落座。
來到自己的地盤,匠作大監完全沒了在外的警惕,冷臉看著齊輝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目的了吧?”
齊輝聞言一笑道:“圖紙。”
“砰!”匠作大監猛地一拍案幾,倏然起身發怒,伸手指著齊輝喝道,“果然,我料不錯,你就是他們派來的鬼!”
匠作大監怒氣衝衝的看著齊輝,壓抑著聲音道:“我就說,此等隱秘之事如何有外人知曉,所知者無非就是我等跟那群見不得光的人。”
“你開口就透露出此事,又從地下水道中出來……”
匠作大監聲音一頓,冷聲道:“怎麽?他們黔驢技窮了?沒辦法弄到圖紙了就派人接近我等?好趁我等不備打聽清楚圖紙所在從而盜走?”
匠作大監把臉一湊,幾乎貼近齊輝眼簾,極力壓抑自己的聲音,而又咬牙切齒道:“你們害我等全家過了幾乎二十年不安的生活。”
“二十年呐!人生又有幾個二十年?!”
“我告訴你,縱然老夫不知你們要那圖紙具體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想來絕不會是什麽好事。”
“但你們的所作所為,讓老夫等人不齒,亦是嚴重違反了大炎律法!”
“老夫等人一家被爾等威脅、監視。”
“但,二十年過去了,我等已經麻木了。”
匠作大監回到座位,雙眼突然變得空洞,不知想到什麽,竟是瘋狂般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罷,他的雙眼重返光澤,但盡顯複雜之色,內心好似選擇了妥協,喪氣道:“要殺要剮盡管來,但想要圖紙……”
他看向齊輝,竟是笑道:“即便老夫身死,你也拿、不、到!!”
話音中的斬釘截鐵讓齊輝內心一震。
他震驚的並不是拿不到圖紙這句話,而是從言語中就能腦補出這二十年來,眼前這位匠作大監是過得多麽的艱難。
這份艱難不是來源於生活,而是來源於內心的不安。
被賊人威脅了二十年,為賊人辦了二十年違背本心的事。
其內心的煎熬,是多麽的痛苦。
而事到如今,他選擇了妥協。
這份妥協並不是對賊人的,而是對內心煎熬的一種妥協。
從其話語中很容易得知,他就算是死,也不會讓賊人達到目的,即便連累了家人他也無懼。
或許正如他所言,被威脅了二十年,早就對威脅已經麻木。
齊輝感受到了這一點,所以才為此感到震撼。
他強壓住內心的波動,沒了起初的刺激感,也沒了預先得知一些信息的快感,反而多出了對匠作大監的憐憫和同情,以及對幕後勢力胡作非為的痛恨。
“你真是匠作大監?”齊輝細聲問道,旋即抬眉看向身旁的老人。
聞言,匠作大監愣了一瞬,緩緩側臉看向齊輝,眸光中有疑惑,有譏諷,也有不解。
他不知此人為何問出如此沒營養的問題。
你這個賊人都來見我了,還不知道我的身份?
這著實有些可笑。
但見此人的臉上略帶沉靜,不似玩笑,這便讓他有些搞不懂了。
“可否讓我看看你的官令?”
齊輝低聲言道。
不知為何,匠作大監雖是皺眉,但手卻下意識的身入衣襟,掏出一枚官令。
當他拿出官令的之際,他便側臉看向此人,看他又有什麽說法。
可正是這一扭頭,他同樣看見此人拿出一枚官令。
而就是這枚官令,讓他面色大變。
他從齊輝手中奪過官令,雙手陡然間顫抖起來:“玄衣衛!”
他伸手用大拇指撫摸官令上的刻印,喃喃道:“不錯,這材質、這刻印技術,是無法模仿的。”
他猛然間回神,看向齊輝,第一次正視這個他十分不待見的人道:“你……”
說出一字,他話音一頓:“您……是玄衣衛?”
齊輝笑而不語。
見他這般模樣,匠作大監聯想到玄衣衛官令無法作假的事實後,他的行為讓齊輝面色一怔。
只見他噗通一聲,雙膝跪地,竟是對著窗外的天穹跪拜一禮:“蒼天有眼!!”
齊輝怔怔出神的看著這一幕,如此大官做出如此失態的事,這些年過得是如何的煎熬,可想而知。
匠作大監連忙起身,轉身看向齊輝,不知為何,雙眸陡然間爆發出希望的光芒。
有官令作證,他相信眼前之人便是玄衣衛。
玄衣衛是做什麽的?
監察百官的!查案的!
而這名玄衣衛能入天工院來,依答話間的言語,顯然是後者。
既然是查案的,又能知道圖紙及兩名同僚出走之事,那就說明這玄衣衛已經查到了諸多事情。
大炎玄衣衛,各個都不凡。
而一名玄衣衛能隻身入天工院,這能說明什麽?
這說明,那些見不得光的人要完了!
這些人一完,他們就能得以解脫。
念此,匠作大監理了理官服,捋了捋稍顯散亂的發絲,伸出顫抖的手躬身抱拳:“江南州城天工院匠作大監陳素,見過這位……玄衣衛大人。”
“方才陳某不知大人身份,言語間出言不遜,還望大人海涵。”
“在下這便……”
見這位叫陳素的老者竟然要跪拜賠禮,齊輝連忙托起陳素的手,將之扶到座位上。
“陳大人,這可使不得。”
“再說,你要謝就謝我大哥吧,我可不是玄衣衛。”
陳素面色一愣,不可思議道:“你不是玄衣衛?”
齊輝緩緩點頭:“我確實不是玄衣衛,但我大哥是。”
“你大哥是誰?”
“楊大人。”
陳素臉色一怔:“楊大人?”
陡然,他好似想起了什麽,急忙扭頭問:“聞名於海州的那位楊大人?”
“正是。”齊輝笑著點頭。
“竟是那位楊大人!”陳素內心有些激動,但卻又茫然道,“那你是……這……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陳大人別急,聽我說。”齊輝笑了笑。
而陳素暫且緩下紛亂的思緒,作聆聽狀,等著齊輝的解釋。
旋即,齊輝將所經歷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從在隆山溝遇見第一位匠作大監、再到幕後勢力的懸賞、到第二位匠作大監、再到大哥於幕後的布置。
最後,到他如何進入天工院等等一系列事宜都說之於陳素聽。
片刻後。
“劉兄和白兄沒死,劉兄和白兄沒死……這太好了!”
陳素喃喃自語,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齊輝面帶微笑,內心也因陳素高興而感到高興。
說了這麽多,陳素第一句話就是有關同僚的。
這無不說明,陳素是一個重情之人。
重情的人,不說一定是好官,但也差不多就是如此了。
“陳大人,我從地道出來第一個見到的就是您。”
“我起初猜疑您是否是幕後勢力安排來試探我的人,故此言語之間有些不著調,也沒第一時間拿出官令來證實身份,還請陳大人見諒。”
齊輝面帶歉意道。
他說的也是事實,本來就帶著目的進天工院行事,哪知從地道一出來就見到了目標人物之一。
這不得不讓他懷疑,陳素是否是幕後勢力故意安排來試探他的。
經過方才的談話,和對陳素言行舉止的觀望下,他發現這就是一個巧合。
當然,也不怪他想多了,主要是事關重大,若是被幕後勢力之人發現他身上真有玄衣衛官令,那就麻煩了。
而孤身前來完成任務,而且深入如此複雜的環境,警惕一些是非常有必要的。
“哪裡,哪裡,不愧是楊大人的師弟,這份警惕是很有必要的。”
“縱然我是匠作大監,但我也不知天工院內到底隱藏了多少賊人。”
“如果真有賊人偽裝身份來試探你,你若直接暴露身份,那就不好辦了。”
陳素微笑,替齊輝解釋道。
齊輝笑了笑,旋即正色道:“陳大人,我此行的目的也告訴你了,那圖紙之事,您看……?”
聞言,陳素卻是沉默幾許才道:“剩下的三份圖紙,在包括我在內的三名匠作大監身上。”
“按理說……”
話音未落,陳素突然閉口,卻是話鋒一轉,歎道:“我把他們叫來吧,你且在此稍待。”
眼見陳素起身出門,齊輝眉頭微微一揚。
陳素還未說完的話,讓他內心‘咯噔’一下。
怎麽,都暴露玄衣衛的身份了,此事還搞不定?
從陳素的言語中不難聽出,問題出在另外兩名匠作大監身上。
難道,他們不願意拿出圖紙?
本來興奮於能一次搞定圖紙的心情,頓時下落至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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