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春雲抬起頭,看到那張讓她無比厭惡的臉,記恨瞬間衝上心頭,剛想說話,血從額頭上流下來,她驚恐的看著滿手的血,她的頭怎麽了?為什麽這麽多血!
項心慈好心的嚇唬她:“快死了。”
段春雲驚恐的尖叫,手指隱隱發顫!不會,不會!
“小姐您別激動,小姐您只是磕破了腦袋,小姐……”
段春雲憤怒的瞪著她:“你怎麽敢,我是吏部段侍郎的女兒!我會讓你——”血瞬間糊住她的眼睛。
項心慈噗嗤一笑:“段小姐口吐蓮花了。”
段春雲惱羞成怒,她敢當街行凶,她——
段家丫鬟、仆人聞言立即要開口。
項心慈提醒她:“讓你的人想好再說,你看看你現在,頭上就禿了一塊,萬一……”項心慈靠近她耳朵:“我不喜歡聽,你再缺個胳膊少條腿,你找誰說理去。”
“你敢!”
項心慈大大方方:“怎麽不敢,你都辱罵到我頭上了,我還看著你撒野——”
“我要去京兆尹告發你!”
“告啊,千萬不要猶豫,你出言辱罵令國公府嫡出七小姐,七小姐大度,不與你計較,你呢,依舊暗恨在心,對我的馬做手腳,好在蒼天有眼,我沒有跟著家人一起走,而是想看看我的花市,不巧正好與你同一條路,你呢最後自食惡果,這個故事好聽嗎?”
不是,她沒有:“你說謊!”
“哦,對了,到時候我們對簿公堂,我會把你辱罵我的話一字不漏的重複一遍,聽好了,是一字不漏。還別說,那些話真好聽,你怎麽會罵那麽多花樣的髒話,每個字都不像這麽好看的小姐嘴裡吐出來,是不是在家經常練習?”
段春雲驚恐的後退,還是一個小姑娘,她沒有。
“還有,還有,你母親和我母親的故事,也要當著府尹大人的面,從頭講起,你父親……你父親幾品來的,去花樓春風一度我母親,都做了什麽,什麽事春風一度?哎呀?官員xx是不是觸犯律法?是不是都要私下偷偷摸摸才行,我們這樣大咧咧說出來,會不會影響你父親仕途?不過,有什麽關系,能為現在的你出口氣、為你母親討回公道,你這樣的義舉、孝心,一定會廣為流傳,人盡皆知,到時候你就成名了,你說對不對?哦?你定親了嗎?”
“我沒有,我……”
項心慈溫柔的按住她帶血的嘴,隨後又將指頭在她身上擦一擦:“我念你年少初犯,這次小懲大誡,你不妨回去問問你母親,她見了我,要不要與我魚死網破。”
段春雲身邊的嬤嬤跳出來:“你……”
莊姑姑見狀一腳踢過去:“小姐們說話,有你插嘴的份。”
項心慈看都沒看被踹翻的下人,她只看段春雲:“以後再讓我聽見你罵我,你出門一次,我讓人撞你一次。”說優雅大方的起身,轉身離開。
“她怎麽敢……怎麽敢……”
“閉——”嘴!結果怒急攻心段春雲直接昏了過去!
眾人頓時一番手忙腳亂:“小姐,小姐——”
焦耳擔心的向後看了一眼,有些焦慮:“小姐,她死了怎麽辦?”看起來傷的很重,流了好多血,小姐會不會別牽連?
項心慈不慌不忙:“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如果死了,就把那兩匹馬處死吧。”
焦耳垂下頭。
……
項心慈沒想到剛進院,就看到項逐元在等著她:“哥。”
項逐元嗯了一聲,負手站在原地,等著她不管不顧的撲過來,可項逐元等了一會,也沒見她撲上來,只是從他身側走了過去:“怎麽了?不高興。”
項心慈抱怨著:“沾了點血。”
項逐元聞言,跟上她的腳步:“策論看了?”
“沒有,誰看那個。”每篇都長的不行。
“選了誰的?”
項心慈停下,轉頭看向項逐元。
項逐元神色間沒有任何異樣,疑惑的看著她,好像問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問題。
項心慈轉回頭,也好像回答一個再正常不多的問題,又帶了些少女的羞澀:“容……度……”
項逐元眸光暗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聲音不輕不重的響起:“容度的策論也可圈可——”點。
項心慈突然回頭,台階上的她正好與項逐元持平,鼻息不客氣的擦過他的臉頰,她從不拒絕,無論前生今生都不屑於道德禮法!項心慈伸出手。
項逐元後退一步,疑惑她什麽時候停的,但下一刻看著他神來的手,不知道該氣該笑:“又胡鬧。”身上壓抑的氣息散了一下,為她的親近。
項心慈心中沉靜,奇跡的察覺到這次她並不失望,仿佛不意外這個結果,畢竟前世今生她曾不止一次自薦,無賴招式用盡也沒有讓他就范。這點刺激才哪到哪。
既然如此,就不要意識到了,項心慈笑著,跳下台階,傾身掛在項逐元胳膊上,像往常一樣撒著嬌:“他不如哥哥寫的好,但哥哥那邊我擠不過去……哎,真的好擠,人好多。便宜他了。”
項逐元的氣息徹底溫和下來:“還怨我了?”
項心慈點頭。
項逐元無奈的帶著她往裡走:“都像你一樣,寫的讓人心驚?”
“跟我有什麽關系,那是大哥你不在我身邊,就少了意境,寫不出來嗎。”
項逐元聞言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我在了,你重新寫一首。”姿態溫和、君子端方。
“哥,咱們吃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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