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咱們走著瞧。”
小少爺灰溜溜地逃走,他可是知曉溫妮莎的厲害,而且那個窮鬼詩人已經跑掉,僵持下去,吃虧的會是他。
在他走後,溫妮莎望著李聞,目光中帶著歉意。
這次是她衝動了,貴族一直愁著沒有把柄將她教訓一番,而現在她自己送上了。
“沒事。”
李聞拍了拍溫妮莎的肩膀,這種事情是必然會發生的。
離最後的角鬥還有一天,貴族無論如何,都會給溫妮莎按個罪名,然後趁著她不在,將族人抓去角鬥場的。
到時的第十二場角鬥,就會是魔龍烏薩作為對手,而溫妮莎身邊還有族人要保護。
要不是碰到巴巴托斯蘇醒,這場角鬥幾乎是必敗的,所以威爾遜才會昏了頭似的,說溫妮莎贏了就給她城主之位。
還有一天啊,李聞難得有些緊張,視線四處張望,在一個房子邊緣處,看到了溫迪的頭。
雖然溫迪很快就消失不見,但李聞也因此放松了一些,有位神明幫忙兜底,還是很靠譜的,哪怕他是巴巴托斯。
在發生這個小插曲之後,李聞和溫妮莎拿著物資回到了家中。
時間到了晚上,溫妮莎正在和族人交代事情,李聞早就將領導權給了溫妮莎,現在她是家主。
也恰好可以鍛煉她的領導能力,畢竟她之後是要領導整個蒙德的。
反抗軍的幾位,推翻貴族之後,都沒有當統治者的欲望,理德會去流浪賣唱、萊艮芬德繼續做個商人、奧洛夫年老隻想摸魚,而帕西法爾就會帶著安娜環遊世界。
貴族渴望的統治者地位,在這裡卻是一個燙手芋頭,拋來拋去,就落到了溫妮莎頭上。
李聞笑了笑,剛剛離家的少女不會想到,自己之後要面對無數的文書和不斷的思考。
“哈嚏!”
剛走進蒙德城的溫妮莎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環顧四周,果然,一群不速之客也來了。
“我說過的,要你好看。”
勞倫斯家族的小少爺正得意地說著,身邊是治安所的士兵,手裡拿著武器,與溫妮莎對峙著。
已經預想到的結果,溫妮莎歎了口氣,乖乖伸出雙手,被他們押送到牢房。
牢房裡還算乾淨,溫妮莎坐在茅草上,望著窗外的月亮,思緒飄到了族群那邊。
“聞先生。”
此時,在家的附近,也來了一批不速之客,李聞從房子裡走出來,望著這群裝備齊全的士兵。
領頭的士官走了進來,和李聞打了聲招呼,他和李聞有些交情,自家的女兒經常去聽李聞講故事。
這支軍隊是治安所的,他們接到的命令,就是為了調查帕西法爾的行蹤,要將李聞一群人押到城牆附近。
表面上合情合理,只是地點不符合常規,這屬於職權謀私,但有勞倫斯在背後罩著,他們頂多降低職位。
“請不要反抗。”
士官輕聲提醒著李聞,說到底,這支由勞倫斯家族支配的小隊,只是被金錢賄賂的人,性格還是溫和的一群人,畢竟他們也曾經發誓過守衛蒙德的誓言。
李聞點了點頭,他早有交代過,部分族人雖然不岔,但言明利害之後,他們也只能乖乖聽話。
他伸出手,士官給他戴上了木製枷鎖,強度不高,隨時可以撕裂。
趁著其他士兵給族人套上枷鎖的時候,李聞看了眼軍隊的末尾,那裡有一個華貴的馬車,而透過窗戶,能看到裡面坐著一個貌美的男子。
玫瑰騎士,勞倫斯家族的成員,實力要弱於他,但也算是個強者了。
貴族那邊也是謹慎,為了出現意外,讓他過來監督,只不過他本人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
“迪塔大人,我們還要在這個窮鄉僻壤待多久啊。”
一位女子在玫瑰騎士下面抬起頭,問了一句。
“快了,讓他們快點!”
玫瑰騎士搖了搖馬車的鈴鐺,吩咐了外面的車夫。
於是,在貴族的要求下,士兵的動作變快了不少,有些疏漏也出現了。
“士官大人,在這群納塔人裡面沒有找到小孩。”
一個士兵走到士官旁邊說道,聽到之後,他將目光投向了李聞。
只不過,沒過多久,士官歎了口氣,揮了揮手,將事情壓了下去。
反正貴族也不在意,就當做彌補下自己的良心吧,士官如此想著,便招呼旗下的隊伍,傳出了準備返程的指令。
一大隊人浩浩湯湯地走著了蒙德的街道上,不少居民從窗戶裡探出頭來,好奇發生什麽事情。
《控衛在此》
當看到他們身上的枷鎖後,默默歎了口氣,關上了門窗。
這樣的大動作,只有兩個結果,一個是溫妮莎勝利,當場釋放,獲得自由,而另一個,就是全員處刑。
這幾個月時間,已經完全接納了這群納塔人的蒙德居民,在這天夜裡,向著巴巴托斯祈禱,希望他能賜予溫妮莎勝利。
而另一邊,在牢房中的溫妮莎旁邊,多了一個身穿綠色袍子的詩人。
他正在展示著自己的神器,天空之琴,但在此刻,溫迪瞳孔一張,身上冒出了縷縷的風元素力。
“你怎麽了?”
“啊,沒事,只是恢復了一些力量。”
溫妮莎見此也沒有在意,每個人都有秘密,不必深究。
溫迪繼續著和溫妮莎交談,他白天的時候了解到了溫妮莎的故事,很想編成詩歌。
“溫妮莎,可以讓我把你的名字加進詩歌裡麽?”
“啊...這個有點。”
“那換個提案, 和我做朋友吧,溫妮莎。”
溫迪笑著遞過來了一個蘋果,溫妮莎接了過去,臉上微紅。
“朋友...這個提案比較容易接受。”
兩人繼續聊著天,打發著無聊的晚上,直到溫妮莎談到了明天的角鬥。
“不要相信貴族,他們不會信守承諾的,和我一起逃走吧。”
溫迪急聲說道,而溫妮莎搖了搖頭,她早就知道這個結果。
“我知道,但逃走了,只是被套上另一個形式的枷鎖。”
“他們想自由自在地生活著,而不是每日惶恐不安,害怕被抓的生活。”
“要去戰鬥,去爭取,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