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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她是全能大佬》番外五 諾頓和西奈
第五花皺眉。

 她倒是聽第五川提起過這件事情。

 第五月出生後沒多久,他們的父母就雙雙去世了。

 卦算者一向壽命短,更不用說第五家因為第五少弦曾經算過嬴子衿的緣故,壽元減少得更快。

 第五川也是怕他故去之後,沒人照顧最小的第五月,所以專門聯系羅家。

 娃娃親也是在那個時候安排的。

 只不過這些年因為第五家式微,兩家已經沒有什麽交流了。

 第五花幾乎忘記了這件事情。

 若非羅家主動上門來要求取消姻親,第五花根本沒那個記性專門去記。

 但眼下這個時間點來退婚,羅家打得什麽注意,不言而喻。

 退婚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羞辱第五家。

 這婚一旦退了,第二天卦算界就會傳遍第五家的醜聞。

 第五花冷笑:“羅家主是看月月昏迷,所以趁著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花小姐此言差矣。”羅休神色平靜,“人都是要往高處走的,你們第五家如今在卦算界的地位自己家還看不清嗎?”

 “試問你們除了川老先生外,還有一人能夠撐起第五家嗎?”

 第五花神情微冷。

 卦算這一條路,別說什麽努力,也沒有什麽勤能補拙,看得就是天賦。

 也只有天賦。

 不得不承認,第五家確實越來越落後了。

 “花小姐,我也提了,我們羅家可以把月小姐接進來。”羅休又說,“但是不能拜天地,也不能對拜,更不能記入我羅家的族譜。”

 風水世家反而對定親這樣的事情看得極重。

 本就處在這個圈子,自然都信因果報應一說。

 必須要解除姻親,破開因果,羅家才能夠順利脫身。

 第五花都氣笑了,她冷冷:“這件事情事關重大,等我家長輩回來之後,羅家主再來吧。”

 她按住門,客氣疏離:“我第五家廟小,就不送了。”

 羅休眉頭一皺。

 他看不上第五月,但對第五川這個曾經聞名卦算界的前輩還是很敬重的。

 他來退婚也沒有告訴羅老爺子,要不然羅老爺子肯定會阻止他。

 但羅休看得很清。

 第五家對他們實在沒有什麽用。

 “也罷。”羅休說,“那麽我們就改天——”

 “嘭!”

 門直接被關上了,差點把羅休的鼻子給撞歪。

 他捂著臉,面色鐵青:“這個第五花,這麽久了,脾氣還這麽暴,幸好當初定的人不是她。”

 “爸,和他們廢話什麽?”一旁,一個青年開口,“要我說,就應該直接退了,表哥現在可是卦算界的紅人,哪有那個時間陪一個植物人?”

 如果是沒昏迷之前的第五月,羅家還是很滿意的。

 “反正這事兒可別給你爺爺說。”羅休沉著臉,“他知道了這事兒才不好辦,退婚好說,就怕第五月醒來之後,會給你爺爺告狀。”

 第五月是無法無天,但耐不住老一輩都喜歡她。

 “讓她告去。”青年聳了聳肩,“她告狀,表哥也不會看上她。”

 羅家一行人往外走。

 羅休越想越氣:“這第五家真小氣,我們遠道而來,竟然讓我們去住酒店。”

 風水世家說富貴,家裡有很多價值千萬上億的古董。

 說貧窮也沒錯,現錢太少。

 西澤提著藥材,迎面就看到了羅家這幾個穿著很破爛的人。

 他隨意地看了一眼,很快移開目光。

 “爸。”青年停下腳步,“你剛才有沒有看見一個外國人?”

 西方人就算來帝都逛街,也不會逛到這麽偏遠的地方吧?

 “是看見了。”羅休不以為意,“估計是去第五家算卦吧,可惜國外這些人還停留在以前,不知道現在卦算界是哪一家做主,真是沒有眼光。”

 青年又回過頭。

 年輕人身姿高大挺拔,有一頭金子般燦爛的短發。

 他雖然穿著華國的古式長袍,但卻沒有任何不協調的地方。

 青年皺眉,總覺的那個西方人有些熟悉。

 好像在電視上見過。

 是誰?

 這邊。

 西澤一進來,就覺察到氣氛有些不太對。

 他眸光一沉:“怎麽了?三等……月小姐她出現了什麽不良反應?”

 “不是。”第五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是羅家!”

 西澤看著四分五裂的石桌:“……”

 他信了。

 華國果然人人會功夫。

 第五花簡單地將先前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冷嗤了聲:“他們不想要月月,真以為月月就想嫁給他們,家裡那麽窮,我們月月才看不上。”

 “有道理。”西澤第一次讚同地點了點頭,“我看他們穿得挺破爛的,估計家裡沒有什麽金子,都不夠騙。”

 哪像他這麽闊氣。

 “大哥和三弟陪著爺爺去古武界了,明天才能回來。”第五花推開臥室的門,“退婚這件事情,還是不要讓月月知道了。”

 西澤微微垂頭。

 少女躺在床上,安然而靜謐。

 很乖很巧,完全不像小時候捅馬蜂窩下水抓青蛙的那個調皮搗蛋鬼。

 手機鈴聲在這一刻響起。

 西澤立刻接起:“老大。”

 “嗯。”嬴子衿的聲音略微沙啞,“月月怎麽樣了?”

 “生命沒有任何危險。”西澤掃了一眼沉睡中的第五月,“就怕到時候會有什麽後遺症。”

 “我知道了。”嬴子衿微微頷首,“我後天就會啟程去帝都,照看好她。”

 “當然。”西澤擰眉,又想起先前的羅家,“老大,那什麽——

 “怎麽了?”

 “沒什麽。”西澤頓了頓,很快轉移了話題,“我就是想問問,咱們什麽時候一起去撈金子?”

 這種小事,還是不要打擾嬴子衿了。

 他就能夠解決。

 第五月為了嬴子衿付出那麽多,他照顧她也是應該的。

 小姑娘,是需要悉心照拂。

 十八世紀上旬那會兒,他倒是也去過華國,也和幾個風水世家接觸過。

 可這個羅家,他聽都沒聽過。

 什麽東西。

 聽到這句話,女孩聲音冷漠:“哦,再見。”

 西澤:“……”

 他們老大越來越無情了。

 西澤收好手機,又起身:“我去煮藥。”

 第五花摸了摸頭。

 原本她以為西澤貴為洛朗家族的掌權者,過的怎麽也是八十個仆人照顧起居的生活。

 最開始她還有些抗拒西澤的到來。

 這幾天倒是有了新的改觀。

 看不出這位掌權者不僅能夠跟他們爺爺下象棋,還下得了廚房。

 **

 翌日。

 滬城這邊。

 庭院門口。

 凌眠兮悄咪咪地走到後院,探頭望了一眼:“現在已經中午十一點半了,阿嬴還沒有起來誒。”

 嬴子衿一向沒有睡懶覺賴床的習慣。

 今天很是反常。

 但這種反常是因為什麽,大家也都懂。

 新房的門還緊閉著。

 床上。

 紅色的床簾被撩起。

 嬴子衿翻了個身,睡眼朦朧。

 長長的眼睫沾染著水汽,更顯誘人。

 一隻手在這時按住她的肩膀,隨後移到腰部:“哪裡疼?”

 嬴子衿的手指輕輕一顫,一把攥住他的手指,眼神涼涼:“Devil,你不要給我按了。”

 她感覺他再這麽按下去,她今天的出行計劃就會失敗。

 “夭夭,放心。”傅昀深神情自若,“我的自控力很強,你信我。”

 嬴子衿:“……我並不怎麽信你。”

 這一天一夜,他都是用這種話來騙她的。

 然後她就沒能下床。

 “這次是真的了。”傅昀深低頭,很輕地吻了吻她的唇,“為了以後,這次要節製。”

 嬴子衿轉過身,不想理他。

 這,還叫節製了?

 但傅昀深按摩的技巧的確很好。

 再加上他是古武者,熟知人體穴位。

 嬴子衿趴在床上,很快又睡了過去。

 傅昀深眼睫垂下,抬手揉了揉她的頭:“新婚快樂,小朋友。”

 歷經這麽多世,他終於徹底擁她在懷。

 幾分鍾後,傅昀深起身。

 他穿好衣服後,走出去。

 大廳裡不少人都圍在一起,見他出來後,都不約而同地噤聲了。

 但都是一副八卦的眼神。

 然而,礙於賢者惡魔的絕對戰鬥力,也沒人敢真的八卦一下。

 “兄弟,了不得。”秦靈宴比了個大拇指,“我們都在猜你們今天幾點能起來,事實證明,我們都猜錯了。”

 “我去訂餐。”傅昀深瞥了他一眼,“夭夭體力消耗大,需要吃東西,你跟我一起去。”

 “訂什麽餐?打電話直接叫外賣不就行了?”

 “那家老店沒有外賣。”

 秦靈宴認命一般,跟著出去。

 西奈也在大廳裡坐著,遲疑了一下,還是撥通了諾曼院長的電話號碼。

 她也沒有什麽愛好,唯一感興趣的就只有航空和機械了。

 賢者院徹底毀滅,阻止人類科技發展的幾位賢者也隕落了。

 宇宙航母實驗可以順利進行。

 探索宇宙,也是她的夢想。

 這個時候,諾曼院長正在設計新的核心動力裝置。

 有了工程院的加入,實驗項目的進度快了不少。

 “徒兒,你說你要過來?還讓我給你準備好製服?”聽西奈這麽說,諾曼院長挺納悶,“你不是現在最喜歡穿小裙子了嗎?”

 西奈:“……我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

 “胡說。”諾曼院長不樂意了,理科生的嚴謹讓他直接反駁,“你分明說過要送我小裙子,我還有聊天記錄呢,不信我翻出來給你看。”

 西奈:“……”

 事實證明,煉金藥物是個害人不淺的東西。

 她徹底恢復之後,簡直有些不想認那就是她。

 諾曼院長也覺察到西奈又變得少言寡語起來,態度也瞬間軟了:“徒兒,我錯了,你比為師還天才,這種實驗項目當然少不了你。”

 “為師早就給你準備好應聘書了,你師妹是第一研究員,你是第二。”

 “無所謂。”西奈淡淡,“有的玩就可以了。”

 她向來不在意這種虛名。

 “行行行。”諾曼院長連聲答應,“你快到了給我說,我去接你。”

 “不用。”西奈打了個哈欠,“我自己能行。”

 “也是。”諾曼院長嘀咕一聲,“你以前的同學可也說了,你看起來是一座冰山,但炸學院的時候,就是一座火山。”

 西奈沒言聲。

 她打開手機,開始訂前往G國的機票。

 傅昀深和O洲幾個國家的總統都交好。

 再加上洛朗家族在全球的影響力,所以G國專門給宇宙航母這個實驗項目開辟出了一個巨大的實驗基地。

 因為即便到現在,全球也依然有八成的人不看好這個項目。

 以人類目前的科技水平,連另一個宇宙都探尋不到,還想前往?

 就算有著Venus集團,業界內也絲毫不看好。

 只有G國總統大力支持。

 但西奈相信,五年之內,宇宙航母項目必然會成功。

 那時會震動整個世界。

 三個小時之後,嬴子衿才起床。

 “阿嬴。”西奈走上前,微微地笑了笑,“我和我老師聯系過了,準備去宇宙航母實驗基地那邊,我知道,你很累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嬴子衿也沒客氣,抱了抱她:“好,我讓人幫你收拾行李。”

 西奈頷首,上樓。

 嬴子衿走出去。

 華國南方的雪一向很少。

 但今年這新的一個月,滬城倒是下了不少次雪。

 今早又下了,將草地蓋住,鋪上了一層銀白。

 諾頓沒有和別人一起打牌,而是在庭院裡坐著。

 銀發上落了雪,他也沒拂去。

 “你準備去哪兒?”嬴子衿他身後,“還是說,這一世又寂寞了,準備轉世?”

 她鮮少見諾頓這個樣子。

 隻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諾頓就是這樣的孤傲冷清。

 用那雙墨綠色的眼眸冰冷地看著她。

 當初的男人,還只是一個少年。

 神情漠然,如冰冷的刀鋒一般行走。

 是一個很倔的人。

 “不轉了,去煉金界。”諾頓睜開眼睛,側過頭,“好久沒去了,處理一些事情。”

 嬴子衿鳳眼微眯:“我想起來了,你那位老師——”

 煉金術最開始的起源固然是賢者魔術師。

 同時,他也是地球上第一位煉金術師。

 但是O洲這邊的煉金術師卻跟賢者魔術師無關。

 是一群尋求長生不老的人發現了煉金術這種神奇的存在之後,加以研究。

 煉金界跟古武界和世界之城的存在很像。

 是地球上原本就有的一個獨立空間。

 這個空間內有著很多煉金材料。

 是最早的那批煉金術師誤入了這個空間之後定局了下來,之後更名為煉金界。

 提起這個稱謂,諾頓墨綠色的眼眸也眯起。

 他冷冷地笑了一聲:“應該還活著,煉金術師的壽命,有可能比古武者還長。”

 “好,你去煉金界。”嬴子衿沉吟了一下,“等我忙完其他事情過來找你。”

 諾頓那個老師,她也只聽他提起過,還沒有見過。

 但總之,不是一個好東西。

 “不用。”諾頓微微闔眸,“我一個人能解決。”

 嬴子衿微微點頭:“有事盡管找我。”

 作為賢者世界,她的能力很大。

 但她卻不會去幹涉世界的運轉。

 世界萬物,自有其變化的道理。

 “行,我知道。”諾頓忽然抬起頭,勾唇一笑,懶懶地抬了抬下巴,“老大,以後運動的時候,注意腰。”

 “……”

 毫無例外,諾頓被打了。

 雖然這點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麽。

 諾頓重新閉上眼睛,依舊在庭院裡坐著。

 直到十幾分鍾後,腳步聲再一次響起。

 西奈沒有什麽行李,她出行一向簡潔。

 拿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之後,就往外走。

 走出去後, 西奈一眼就看見銀色短發的男人坐在花園的長椅上,黑色的耳釘微微反光。

 孤寂,冷清。

 好像那個會下廚房做飯,又喜歡把她提起來的賢者戰車,只是一個假象。

 假象過後,他仍然是高高在上的賢者。

 若非她因為煉金藥物變小了,他們之間不會有任何交集。

 西奈裹了裹外衣,接著往外走。

 而在路過長椅的時候,手腕卻突然被抓住。

 力度很大,西奈一時站立不穩。

 他坐在雪天中,手卻仍然溫熱,滾燙的溫度傳了過來。

 下一秒,她不受控制地跌入了一個懷抱。

 男人的身體,堅硬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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