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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她是全能大佬》番外四 馬甲齊聚,洞房花燭夜
嬴子衿一向鮮少穿裙子,偶爾也是穿運動風的短裙配小白鞋。

 像這樣的曳地長裙,她第一次穿。

 大紅色的婚服襯著她原本就絕麗的容顏美得更加驚心動魄。

 嫁衣如火,眉目如畫。

 窗外有陽光落在她的身上,染上一層淡淡的金光。

 女孩瓷白色的肌膚如玉溫涼,唇色也是正紅色,像是朝霞一般,點點暈染而開。

 傅昀深知道她一向很美。

 可這樣的她,他也是第一次見。

 以前只是在夢中見過,而現在,一切都真實地擺在了他的面前。

 對於曾經的他來說,這一切都是奢望。

 他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額頭和她相貼,嗓音微啞:“夭夭。”

 “嗯?”嬴子衿的眼睫微顫了顫

 這是她第一次結婚。

 她也很重視。

 “走吧。”傅昀深的手下移,和她十指相握,低笑,“說好了,去結婚。”

 畢竟這才是第一場。

 接下來的全球旅行,他還沒給她說,準備先斬後奏。

 人拐跑了,就是他的了。

 嬴子衿頷首:“嗯。”

 凌眠兮看著已經站起來的女孩,如夢初醒:“鞋!鞋還沒找呢!不行,不能走!”

 她把鞋藏在了一個絕妙的地方。

 傅昀深別想找到。

 找不到,也就帶不走新娘子。

 這句話剛一出,她就看見傅昀深已經將嬴子衿攔腰橫抱了起來。

 輕輕地瞥了她一眼後,他懶懶:“不要了。”

 隨後,傅昀深又開口:“雲山。”

 “來了來了。”雲山立刻拿著一雙新的紅色繡花鞋跑進來,“少爺,這兒呢。”

 傅昀深的臂力驚人。

 他一隻手抱著懷中的女孩,另一隻手耐心給她穿鞋。

 穿好之後,依舊抱著她走了出去,頭都沒回。

 凌眠兮:“……”

 她精心布置的一切都被這個不講武德的無恥男人給破壞了。

 “小眠。”聶亦開口,聲音低沉,“別攔了,再爛下去,他恐怕會直接把房頂掀了。”

 凌眠兮:“……別說了,我信。”

 聶亦頓了良久,還是開口了:“小眠,我們結婚的時候?”

 “我們結婚肯定不能這樣,你想啊,我這當然是坑外人。”凌眠兮攤攤手,“我怎麽會坑自己。”

 聶亦悶悶地笑,也握緊她的手:“好。”

 婚禮是在滬城的一座豪華庭院裡舉行,也一切依照中式的風格。

 有小山流水,鳥語花香。

 庭院很大,足夠幾千賓客進入。

 傅昀深結婚這麽大的事情,玉紹雲自然也要從古武界出來。

 他並沒有坐在高堂的位置,而是坐在賓客一席。

 他的後半生能夠陪在傅流螢身邊,又看著傅昀深結婚生子。

 固然有遺憾,也很圓滿了。

 這輩子他做錯了一些事情,但也擁有了來之不易的幸福。

 鍾老爺子笑得合不攏嘴,一個勁兒地拍照,給不能到來的網友們實時轉播

 嬴天律也真心為嬴子衿高興。

 緣分讓他們有了交集。

 否則,以嬴子衿本家大小姐的身份,這輩子都不可能來到滬城。

 然而,就在他剛開始鼓掌的時候,他被踢了一腳。

 嬴天律神情僵了僵:“外公?”

 “看見沒,看見沒有啊?”鍾老爺子說變臉就變臉,直接揪住嬴天律的耳朵,“子衿都結婚了,你呢?你女朋友呢?”

 “哦,我忘了,你這個沒有情商只知道經商的死直男,不配有女朋友。”

 嬴天律:“……”

 家裡有一個天天在網上衝浪並且很時髦的老人,不是一個很好的體驗。

 嬴天律頗為頭疼:“外公,我還沒到三十呢,急什麽?”

 “急什麽?”鍾老爺子翻了個白眼,“你到三十了就是老剩男了,你看看還有哪個姑娘會要你。”

 說不過,嬴天律選擇閉口不談。

 門口,賓客們魚貫而入。

 雲山、雲霧和被召回來的雲水都在,負責接待客人。

 司法堂的幾位長老也沒閑住,都等不及帝都那一場了,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幫忙。

 “曼森家主,這邊請。”

 “久仰久仰,會長,您這邊來。”

 “喲,泰勒家主,您也來了,進去吧。”

 話已經放出去了,那麽便來者不拒。

 當然,泰勒家主不僅不敢鬧事,反而要把禮物恭恭敬敬地送上。

 想要鬧事,也得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膽子。

 泰勒家主識趣地坐到了偏桌。

 坐下來之後,他才松了一口氣。

 莉塔·貝文和嬴子衿交好,貝文家主自然也親自前來了。

 “真熱鬧。”莉塔挑了一位置坐下來,“中式婚禮真好看。”

 茶壺被她的裙子掃了一下。

 嬴天律眼疾手快,將茶壺勾住:“小心!”

 “小事。”莉塔並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多謝兄弟。”

 賓客們的前方,都擺上了名牌。

 網友們看得清清楚楚。

 而最讓網友們震驚的是,這些隨便出去一個都能夠讓全球經濟震上一震的人,都在萊恩格爾家族、嬴家和鍾家這一桌坐著。

 【臥槽,O洲四大財閥,都是為我嬴神而來?!我還以為傅總呢!】

 【不不不,現在是三大財閥了,帕齊家族不是被洛朗家族滅了嗎?】

 【可可可洛朗家族也是為嬴神而來的,四舍五入帕齊家族就是被嬴神滅的,我這麽說沒錯吧?】

 【沒說錯兄弟,嬴神的身份你不要猜,總覺得還有一些身份沒有出來呢,坐等!】

 當初Venus集團的季度總結會,嬴子衿雖然去了,甚至還和傅昀深一起跳了舞。

 但兩個人的領域一個是商業,一個是研究,所以除了磕瘋魔的CP粉外,的確沒有人將兩人想到一起去。

 更不用說洛朗家族了。

 “我們主人因為有事,無法親自前來,便托我來送禮。”喬布躬身,“不過聽說婚禮的場數挺多,後期一定會補上。”

 “客氣,太客氣了。”雲山熱烈歡迎,“喬布先生,您這邊請。”

 泰勒家主看著被安排在首桌的喬布,冷汗都冒了出來。

 他當初到底是吃了多大的熊心豹子膽,還想著把嬴子衿解決掉?

 一時間,身邊圍繞著的大佬們太多,泰勒家主坐立不安,眼神四處飄。

 直到他的視線飄到一個桌子時,一根筷子直接朝著他飛了過來,而後深入桌子裡三寸。

 泰勒家主神色一變,大驚失色,猛地抬頭看去。

 “看什麽?”二長老冷哼了一聲,“沒聽過一句話,叫做華國人人會功夫?”

 說著,他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泰勒家主這回是一屁股癱在了地上。

 “看他這小樣,還四大財閥呢。”二長老不屑一顧,轉頭,“老大,你說我出去,說不定還能夠佔山為王,到時候就可以給我兒子找個漂亮的女朋友了。”

 大長老:“……你閉嘴吧。”

 賓客們入席完畢後,吉時一到,婚禮也正式開始。

 “一拜高堂——”

 傅昀深和嬴子衿先是對著素問、路淵和溫風眠拜了拜。

 又轉身,在玉紹雲猛然愣住的目光中,拜了他和傅流螢的牌位。

 傅昀深沒說什麽,但最終還是認下了這個父親。

 斯人已逝。

 眼前的人才更需要珍惜。

 “不是一拜天地嗎?”江燃撓撓頭,“難不成我記錯流程了?”

 “不是你記錯流程了,是阿嬴的結婚流程不一樣。”凌眠兮睨了他一眼,“你倒是說說,這天地敢讓他們拜嗎?”

 江燃:“……”

 不敢。

 這拜下去之後,天地怕不是要嚇得四分五裂。

 司儀又開口:“二入洞房——”

 傅昀深驀地握緊她的手,勾了勾唇:“嬴小姐,我有些緊張。”

 雖然這麽說,他聲調很是散漫。

 “緊張什麽?”嬴子衿瞟了他一眼,“洞房前,還要給爸媽敬敬酒,在此期間,你可以緩緩。”

 傅昀深若有所思:“說得也是。”

 兩人給素問幾人敬完酒後才離開。

 “大家吃吧。”素問抬了抬手,“小情侶的家事,我們就不要去打擾了。”

 西奈一邊吃,一邊出神。

 她變小的這十年,讓她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仿佛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夢。

 西奈抬手去夾魚肉,卻和另一雙筷子碰到了一起。

 兩人的手指也有了輕微的觸碰。

 滾燙滾燙的。

 這樣的溫度,西奈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誰。

 他沒像以前一樣懟她,說“小孩,怎麽和我搶菜呢”。

 而是移開了筷子,將那塊魚肉讓給了她。

 西奈一怔,下意識地轉過頭。

 恰巧坐在她旁邊的諾頓也側著身,垂眸看著她。

 那雙墨綠色的眼眸深沉,仿佛沒有彼岸的大海,讓人捉摸不透。

 這是一個太過神秘的男人。

 西奈跟著他生活了近半年之久,也無法看透他。

 幾秒後,仿佛陌生人一樣,兩人都移開了視線。

 西奈低下頭。

 果然,賢者戰車只是喜歡欺負蘿莉。

 **

 新房裡。

 窗戶上貼了紅色的剪紙,旁邊是點燃的紅燭,以及交杯酒。

 交杯酒喝完之後,嬴子衿開口:“我有些緊張。”

 她仍然是平緩的聲調,沒有什麽起伏。

 如果不是這種近距離能夠觀察到她輕顫的翩長眼睫,傅昀深也會以為她依舊是如同往常一樣沉著冷靜。

 “不用緊張。”他的手放在她的腰處,慢慢帶著她躺在床上,聲音帶著哄誘,“小朋友,放輕松。”

 他的手像是跳躍的音符一般,牽起了一串串電流,酥酥麻麻。

 隨後,他修長的手指移到前方,開始解扣子。

 一分鍾過去,扣子終於解開了十顆。

 “這婚服,脫起來也挺麻煩的。”看到這一幕,嬴子衿挑挑眉,“眠兮和靈瑜一起,都幫我穿了半個小時。”

 她作為神算者來地球的時候,會穿一身黑袍。

 除了習慣之外,也是因為方便。

 那個時候不管是O洲的中世紀,還是華國的古代,穿衣服都是裡一層外一層,十分麻煩。

 現在她倒是挺感謝這件繁複的衣服,能夠給她一些心理準備和緩衝的時間。

 然而,下一秒,傅昀深的手再度扣住她的腰,唇也被他咬住,一點一點地深吻下來。

 隨後他手上內勁迸發。

 “哢嚓哢嚓——”

 一身價值二十萬的婚服,就這麽變成了碎片。

 他的內勁控制得十分巧妙。

 不僅沒有讓她有任何觸感,但還是震碎了她的衣服。

 “不解了。”傅昀深低下頭,嗓音在唇間落下,“麻煩。”

 嬴子衿終於:“……”

 這個男人,他是真的不講武德。

 傅昀深再度抬手,內勁隔空滅了紅燭的光。

 燈也在這一刻暗了下去,紅色的床簾落下,影影綽綽。

 這一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

 與此同時。

 帝都。

 第五家祖宅。

 西澤還在院子裡坐著。

 他沒去現場,但在看直播。

 第五月昏迷了快一個月了,但氣色在慢慢轉好。

 這個世界上,有誰敢算賢者世界,也就只有她一個了。

 雖然共生了,反噬也不是一般的大。

 第五風和第五雪出去辦事,院子裡只剩下了第五花。

 這些天,西澤也和第五家的幾個小輩熟識了。

 他甚至有點喜歡上這裡的隱居生活。

 “月月從小就怕疼。”第五花歎了一口氣,“以前她被院子裡的大鵝都會追的嗷嗷叫。”

 西澤想象了一下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被鵝追的場景,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第五花詫異:“洛朗先生?”

 “沒什麽。”西澤握拳掩唇,低咳了一聲,“是她的性格。”

 “可不是嗎?她從小就皮。”第五花想了想,去書房裡,翻出了幾個相冊,“你看,她三歲的時候就上樹捅馬蜂窩,最後被蟄成了大麵包,屁股都被蟄了。”

 “她又是我們中最小的,誰也不忍心責罵她,最後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格。”

 這張照片上第五月還是一個小豆丁。

 西澤耐心地看。

 她擁有的是平凡的童年,過的也是平凡的生活。

 即便到現在,西澤也無法想象出當時第五月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情,選擇義無反顧地赴死。

 她十八歲的年紀,卻能夠說出“保家,衛國,護天下”這樣的話。

 讓他都有些慚愧。

 “我去古醫界拿些藥材。”西澤站起來,“希望她月底能夠醒來,還能夠趕上老大在帝都的婚禮。”

 第五花這下也清楚了,嬴子衿就是第五月的師傅。

 她平常也看娛樂新聞,還真沒想到嬴子衿的卦算也這麽強。

 “麻煩了,洛朗先生。”第五花把他送出去,“其實你沒必要在這裡,我們都看著月月呢。”

 “閑而已。”西澤淡淡,“平常我也沒什麽事情做。”

 第五花點了點頭,也就沒說什麽。

 西澤還沒有回來,第五家又迎來了一批客人。

 幾個人都穿著古式長袍,手上還拿著羅盤。

 衣服的右上角,繡了一個羅字。

 風水卦算界,羅家!

 第五花眼眸微眯:“諸位,是有什麽事情?我家長輩目前都不在。”

 “無妨無妨,我們等一等。”一個中年人微微地笑了笑,“在下羅休,現任羅家家主。”

 “我們是來和川老先生商討當初定下的婚事,和月小姐的娃娃親。”

 原本他們就不是十分滿意和第五月的婚事。

 第五月以前幹啥啥不行,連八卦都不會。

 直到後來第五月突飛猛進,羅家這才放了心。

 可誰知道,第五月再一次回來,昏迷不醒了。

 他們觀察很久了。

 第五月至少昏迷了半個月。

 雖然是沒有去醫院, 但的確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卦算者要是出現突然昏迷或者其他嚴重狀況,就證明受到了極大的反噬,壽元也即將走向盡頭。

 第五月要是沒做什麽強行更改因果的事情,怎麽會嚴重至此?

 羅家懷疑,第五月是走了歪門邪道。

 而現在第五家又逐漸式微。

 等到第五川先去,還有誰能夠撐起第五家?

 否則到時候第五家纏上他們,還沒辦法脫身。

 第五花眼神一凝:“和月月的娃娃親?”

 “不錯,這婚事,我們不要了。”羅休直接開口,“或者,她也可以進羅家,只不過不能是正室。”

 一個植物人,羅家還是有多余的閑錢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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