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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語》序章(4):扶余國
  虯髯公望著紅拂梳理頭髮的樣子,怔怔的出了神。他未曾想到世間竟有如此女子:膚如凝脂,手若柔夷,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薄薄的雙唇如花瓣般嬌嫩欲滴。最令虯髯公迷戀的是她那垂地三尺的烏黑長發,宛若瀑布般的青絲,隱隱發出令人舒心的香味。

  虯髯公靜躺著,腦海中浮現出一道俏麗身影,見著那道身影,他的眼中泛著淚光。

  突然,一位身穿粗麻黑灰布衣的憑空出現,他的臉上滿是泥汙,但凶惡之氣卻遮掩不得。他手執九環鋼刀,猛的往紅拂的頭上一砍。紅拂趕忙跑開,但飄起的秀發卻難逃一劫被那鋼刀砍斷,幸存的秀發也僅僅只能垂到肩上。

  做完此事,那人仰天長嘯,不待趕來的李靖與虯髯公二人上前,他身體逐漸虛幻,最後又憑空消失。

  虯髯公捧著那截長發,望著因受驚而失去血色的紅拂,心中大叫:“你不是早已經死了嗎!”

  他衝到皮口袋旁,取出一個人頭,其容貌便是先前突然出現的那名男子。人頭本雙目緊閉,當虯髯公一拿起他時,卻是突然睜開雙目,滿是凶光。

  虯髯公大驚,但是沒有把那人頭拋出,他緊盯著那人頭,只見那人頭嘴角輕動似在說著一句話。虯髯公知道了那句話。

  “你跑不了!”

  這個夢虯髯公從來沒有與人講過。此時他站在甲板上,盯著不遠處的一座島嶼,那島嶼潛藏在雲霧中,若隱若現。

  “出兵!”虯髯公大聲喝道。

  他望著離他不遠處的男子,男子穿著粗麻黑灰布衣,正冷眼看著他。許多士兵在經過他時並沒有繞過他,而是徑直從他虛幻的身體中穿過。

  那人只有虯髯公才能看見。

  唐太宗貞觀十年,衛國公李靖以左仆射而任宰相,正好南方少數民族來稟報說:“有一千艘大海船,全副武裝的兵士十萬,攻入扶余國,殺了國王而自己代之。現在這個國家已經安定下來了。”李靖知道這是虯髯客大功告成了。他回家把此消息告訴了紅拂,兩人穿戴整齊表示拜賀,又向東南方灑酒祝福。

  附錄《虯髯客傳》原文:

  隋煬帝之幸江都,命司空楊素守西京。素驕貴,又以時亂,天下之權重望崇者,莫我若也,奢貴自奉,禮異人臣。每公卿入言,賓客上謁,未嘗不踞床而見,令美人捧出,侍婢羅列,頗僭於上。未年愈甚,無複知所負荷,有扶危持顛之心。

  一日,衛國公李靖以布衣上謁,獻奇策。素亦踞見。公前揖曰:“天下方亂,英雄竟起。公為帝室重臣,須以收羅豪傑為心,不宜踞見賓客。”素斂容而起,謝公,與語,大悅,收其策而退。

  當公之騁辯也,一伎有殊色,執紅拂,立於前,獨目公。公既去,而執拂者監軒指吏曰:“問去者處士第幾?住何處?”公具以對。伎誦而去。

  公歸逆旅。其夜五更初,忽聞叩門而聲低者,公起問焉,乃紫衣戴帽人,杖一囊。公問誰?曰:“妾,楊家之紅拂伎也。”公遽延入,脫衣去帽,乃十八九佳麗人也。素面畫衣而拜。公驚答拜。曰:“妾恃楊司空久,閱天下之人多矣,無如公者。絲蘿非獨生,願托喬木,故來奔耳。”公曰:“楊司空權重京師,如何?”曰:“彼屍居余氣,不足畏也。諸妓知其無成,去者甚眾矣。彼亦不甚逐也,計之詳矣。幸元疑焉。”問其姓,曰:“張。”問其伯仲之次。曰:“最長。”觀其肌膚、儀狀、言詞、氣語,真天人也。公不自意獲之,愈喜愈懼,瞬息萬慮不安。而窺戶者無停履。數日,亦聞追討之聲,意亦非峻。乃雄服乘馬,排闥而去,將歸太原。

  行次靈右旅舍,既設床,爐中烹肉且熟,張氏以發長委地,立梳床前。公方刷馬。忽有一人,中形,赤髯如虯,乘蹇驢而來。投革囊於爐前,取枕欹臥,看張梳頭。公怒甚,未決,猶親刷馬。

  張熟視其面,一手映身搖示公,令勿怒。急急梳頭畢,斂衽前問其姓,臥客答曰:“姓張。”對曰:“妾亦姓張。合是妹。”遽拜之。問第幾。曰:“第三。”因問:“妹第幾?”曰:“最長。”遂喜曰:“今夕幸逢一妹。”

  張氏遙呼:“李郎且來見三兄!”公驟拜之。遂環坐。曰:“煮者何肉?”曰:“羊肉,計已熟矣。”客曰:“饑。”公出市胡餅,客抽腰間匕首,切肉共食。食竟,余肉亂切送驢前,食之甚速。客曰:“觀李郎之行,貧士也。何以致斯異人?”曰:“靖雖貧,亦有心者焉。他人見問,固不言。兄之問,則不隱耳。”具言其由。曰:“然則將何之?”曰:“將避地太原。”曰:“然故非君所致也。”曰:“有酒乎?”曰:“主人西,則酒肆也。”公取酒一鬥。

  既巡,客曰:“吾有少下酒物,李郎能同之乎?”曰:“不敢,”於是開革囊,取出一人首並心肝。卻頭囊中,以匕首切心肝,共食之。曰:“此人乃天下負心者也,銜之十年,今始獲之。吾憾釋矣。”又曰:“觀李郎儀容氣宇,真丈夫也。抑知太原有異人乎?”靖曰:“嘗見一人,愚謂之真人。

  其余,將相而已。”“其人何姓?”曰:“靖之同姓。”“年幾何?”曰:“年僅二十。”“今何為?”曰:“州將之子。”曰:“似矣。亦須見之。李郎能致我見否?”曰:“靖之友劉文靜者,與之狎。因文靜見之可也。兄欲何為?”曰:“望氣者言太原有奇氣,吾將訪之。李郎何日到太原?”靖計之,某日當到。曰:“達之日,方曙,我於汾陽橋待耳。”言訖,乘驢而去,其行若飛,回顧已遠。靖與張氏且驚且喜,久之曰:“烈士不欺人,固無傷也。”但速鞭而行。

  及期,入太原候之,相見大喜,同詣劉氏。詐謂文靜曰:“有善相者思見郎君。”文靜方與客議論匡輔,一旦聞客有知人者,其心喜之,遂致酒延焉,既而,太宗至,不衫不履,神采揚揚,貌與常異。虯髯默居坐未,見之心死。飲數巡,起招靖曰:“真天子也!”靖以告劉,劉益喜,自負。

  既出,虯髯曰:“吾見之十得八九。亦須道兄決之。李郎宜與一妹複人京,某日午時,訪我於馬行東酒樓下,下有此驢及一瘦騾,即我與道兄俱在其所也。”靖到,果見二乘,攬衣登樓,即虯髯與一道士方對飲,見靖驚喜,召坐,環飲十數巡,曰:“樓下櫃中有錢十萬,擇一深穩處,駐一妹畢,某日複會我於汾陽橋。”如期至橋,道士、虯髯已先在矣。同訪文靜。時方弈棋,揖起而語。少焉,文靜飛書召文皇看棋。道士對文靜弈,虯髯與靖傍立而視,俄而文皇來,長揖就坐。神清氣朗,滿坐風生,顧盼煒如也。道士一見慘然,斂棋子曰:“此局全輸矣。於此失卻局哉,救無路矣。”罷奔請去。既出,謂虯髯曰:“此世界非公世界也。

  他方可勉圖之,勿以為念。”因共入京。虯髯路語靖曰:“計李郎之程,某日方到。到之明日,可與一妹同詣某坊小宅,為李郎往複相從,一妹懸然如磬。欲令新婦祗謁,兼議從容。無令前卻。”言畢,籲嗟而去。靖亦馳馬速征。俄即到京,與張氏同往,至一小版門,叩之,有應者出,拜曰:“三郎令候李郎、一娘子久矣。”延人重門,門益壯麗,奴婢三十余人,羅列庭前。青衣二十人,引靖人東廳。

  廳之陳設,窮極珍異,巾箱妝奩冠鏡首飾之盛,非人間之物。巾櫛妝飾畢備,請更衣,衣又珍奇。甫畢, www.uukanshu.net 傳雲:“三郎來!”乃虯髯也,紗帽紫衫,趨走有龍虎之狀,相見歡然。命妻出拜,亦天人也。遂延中堂,陳設盤筵之盛,雖王公亦不侔也。四人對坐,陳饌,次出女樂二十人,旅奏於庭,似從天降,非人間之曲度。食畢,行酒。有蒼頭自西堂異出二十床、各覆以錦帕,既列,盡去其帕,乃文簿鑰匙之類。虯髯舉杯告靖曰:“此皆珍寶貨帛之數。吾之所有,悉有充贈。何者?某本欲於此世界求事,當或龍戰二三十年,建少功業。今既有主,住亦何為?太原李氏,真英主也。三五年內,即當太平。李郎以英特之才,輔清平之主,竭心盡力,必極人臣。一妹以天人之姿,蘊不世之藝,從夫之貴,榮及軒裳,非一妹不能識李郎,非李郎不能遇一妹。聖賢起陸之漸,際會如期,虎嘯風生,龍騰雲合,固非偶然也。將余之贈,以佐真主,施功立業,勉之,勉之!此後十余年,東南數千裡外有異事,是吾得意之秋也。一妹與李郎可瀝酒相賀。”複回命家童列拜,曰:“李郎、一妹,是汝主也。可善事之!”言訖,與其妻戎服乘馬,一奴從後,數步遂不複見。

  靖據其宅,遂為豪家,得以助文皇締構之資,遂匡大業。貞觀中,公以左仆射平章事。適南蠻奏曰:“有海船千艘,甲兵數十萬,入扶蘇國,殺其主自立,國已定矣。”靖知虯髯成功也。歸告張氏,共瀝酒向東南拜而賀之。乃知真人之興非英雄所冀。況非英雄者乎!人臣之謬思亂者,乃螳臂之拒走輪耳。我皇家垂福萬葉,豈虛然哉。或曰:“衛國公之兵法,半是虯髯所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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