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在廣州已經是很熱的天氣了,大街小巷都是穿著短衣短褲的人。
警方那裡給的線索實在太少了。想要破案需要更多的證據證明才行。證據不僅僅是為了說服自己,更重要的是要說服別人,說服民眾。
而警察目前的證據還太模糊了,這些籠統的線索,陳峰很難判斷嫌疑犯的活動范圍。
雖然在犯罪心理學方面,陳峰是很專業的,但是依照目前警方提供的線索,他還是沒有辦法判斷嫌疑犯是因為心理變態還是因為利益而綁架那些女人。
他需要更多的線索。
“線索就這些麽”陳峰疑惑地問道。
他很奇怪,以警察的實力真想找線索不可能就只找了這麽一點線索,他真的懷疑警察的業務能力,他更不知道,加入他們,是對的還是錯的。
既來之則安之吧,他現在只是查案破案,對於他來說,一個好的團隊是可以事半功倍的,可是沒有好的團隊,也一樣可以完成任務。
有時候他的覺得自己有些犯賤,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竅,就答應她來警察局幫忙了。
警察能給他的酬勞是不高的,比起國外的警察給的酬勞那真是少得可憐。
有一句或許可以國內警察的現狀,有人說,國內的警察辦案,工作靠的是一腔熱血。和國外的體制不一樣,國外的體制完全是談錢不傷感情的。
以前陳峰在國外的時候,可比現在還要冷血許多,畢竟國外那種環境可沒有像國內這樣,時不時的還要讓你學習**精神呢!在國外,基本上就只有一種情況,警察請陳峰來幫忙破案,然後開始談價錢,價錢合適,簽合同,簽完合同之後開始辦案。
談錢的時候是不談感情的,這也是陳峰之前在國外的生活狀態,人送外號“冷面偵探”。
其實在他看來,自己算不上什麽偵探,他只是在心理學方面有一些建樹而已,而因為專業方面的原因,他善於揣摩罪犯的心理活動,恰巧罪犯的內心世界就是他犯罪的根本原因。
很多人活著,都是跟隨心走的,無論是創業成功的商人還是犯罪殺人被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的失敗者,他們其實都是在跟隨自己的內心而已。
陳峰一直都想探索人心這種東西,因為這個東西很奇怪,雖然外表和形狀都不盡相同,可是在沒一個人的身上都有不同的表現,這個東西很奇怪,這也是陳峰學習心理學的原因之一,但是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她父母的慘死。
那時候,就在他現在所居住的別墅裡,他爸媽就躺在血泊裡,血液浸染了地板,他現在還無法忘記,他的媽媽當時的眼睛是睜開的,一雙驚訝又惶恐的一身看著她手中的紅色玫瑰。
她似乎對著紅色的玫瑰有想說卻最後都沒有說出來的話,而學習心理學那麽多年,可是陳峰還是無法理解媽媽當時想表達一些什麽!
直到他抓到玫瑰殺手,還是沒有弄清楚,你母親為什麽那麽驚訝,那麽惶恐,就好像碰上熟人一般,可是陳峰當時抓住的嫌疑人,他並不認識,他想,他媽媽可能也不認識。
而他也確實通過許多渠道打聽,殺人凶手和他爸媽確實不認識。
一個不認識的人,有
又怎麽會憑白無故的去殺人呢,這並不符合常理,又沒有殺人的動機。
世界上並不存在無緣無故的殺人,也沒有人會憑白無故的殺人,所有的慘案都是事出有因的,就好像陳峰之前解決的一個剖腹殺子案一樣,
也都是事出有因的,女人和丈夫結婚之後,因為丈夫整天去賭錢不顧家,女人忍不了寂寞,於是和別人有了孩子,再後來男人知道之後,趁著女人懷孕給女人下了安眠藥,把她送去黑診所,刨腹殺子,手段極其殘忍。可是男人才發現,其實一切源於一場誤會,因為鄰居的一個玩笑而已。女人並沒有搞外遇,也沒有和別人懷了孩子,孩子是他自己的,只不過是他整日遊手好閑,街坊鄰居隨口說了一句:“你每天這麽頹廢,小心老婆跟別人跑了…” 因為這句話,像一粒種子一樣在他心裡生根發芽,最後長出了惡果。
後來,男人在監獄裡慚
懺悔,也在懺悔中默默的死去。
人就是這樣的賤,該珍惜的時候我們都不會去珍惜,因為別人給的我們只要伸手就能拿到,所以當別人拿著蛋糕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你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擺出一副我不要嗟來之食的姿態。其實我們根本不知道,別人的蛋糕也是經歷了無數個失敗才做成的蛋糕。
當時陳峰破這個案子之後,也提那個女人感到惋惜,如果她當時對愛情再謹慎一些,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後果,如果她面對愛情的時候可以在理智一些,也許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悲劇的產生就是源於人的無知和衝動。
一個又一個案件讓陳峰對愛情這種東西產生了懷疑,他見過太多關於感情而反目成仇的案件,夫妻因為猜忌而自相殘殺的,情侶因為第三者而相互傷害的,這些案子的資料在警局就有一摞。
陳峰辦了那麽多的案子,關於人情世故,他早就麻木了,他想要的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案子的真相。
可能給警察破案的時間久了,陳峰心裡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情愫,只要關於案子的事情,他就能打起十二分精神。
陳峰一提起案情似乎變了一個人,他比平時更急莊重了,甚至是冷漠,有些迫不及待地需要找出嫌疑犯的樣子。
他跟犯人有仇?他怎麽表現得比警察還要積極啊!難道是因為喜歡?
其實陳峰還真的是因為喜歡,他享受著找出嫌疑犯的那個感覺,猶如貓捉老鼠的遊戲,而他就是那隻老鼠。因為做一份工作久了,會對這分工作產生情感和依賴,這也並不奇怪。
話鋒一轉,陳峰忽然面容深沉,不苟言笑不說,氣質也突然變了,變得十分嚴肅,女人翻臉都沒有他翻的快。
“從現在開始,我問一句你回答一句”陳峰單手撐著下巴,仿佛是在思考著什麽,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是李冰並不想打擾他。像他這樣的“怪人”一點思考起來,那就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失蹤的女人多大?”陳峰問。
“25~30之間”李冰借助秦大隊發給她的文件回答道。
“失蹤的女人是已婚還是未婚?”陳峰又問。
“未婚。”李冰快速的回答。
“已經失蹤了多少個人了?”
“三個,最近一個是在前天失蹤的”
……
就這樣,他們在別墅裡一問一答,似乎都培養出了默契。
這些失蹤的美女似乎都去過這家大型超市。購物似乎是女人的天性,更是年輕女性的專屬。
“失蹤的女人都去過這家大型超市,而嫌疑人可能就在大型超市附近,至少裡這裡不會太遠”陳峰自信的說道。
他穿著便裝坐在沙發上,侃侃而道,李冰看著他一臉的冷靜,似乎所有的事情他都是了然於胸。
不得不說李冰很欣賞他那份自信,陳峰很自信自己的判斷,他在自己的專業領域有著絕對的自信,就好像他目睹了嫌疑犯的一切行為。
“你怎麽知道嫌疑犯一定是跟這個超市有關系呢?說不定是巧合呢,她們剛好來過這家超市買東西呢?”李冰疑惑的問。
“呵,巧合太多久不是巧合了”陳峰輕笑一聲,他在這一方面還是很自信的。
“第一個是什麽時候失蹤的?”陳峰問道。
“6月七號第一個女生失蹤,第二個是六月十一號失蹤,第三個是六月十五號失蹤”李冰緩緩地道。
李冰可能沒有注意到失蹤女生的規律,每隔四天失蹤一個人。
但是陳峰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問題,這個慣犯是一個心裡扭曲的人,從失蹤的人口來看,他的內心是有極度的潔癖。
我們習慣稱這種潔癖為精神潔癖,他每隔四天就要抓一個女人,來滿足他內心的需要。
這種心理的潔癖使得他的作案也受了影響,四天抓一個美女是他的習性,多一天少一天都不行。
陳峰基本上可以斷定他是一個心理變態者,需要的人是極其危險的,在這些天的心裡,作案只是為了滿足他們的需要而已。
“那些失蹤的女孩會不會有事?”李冰看著陳峰一臉認真的問道。
作為一個富有正義感的警察,她真的很關心那些少女的安全。
“羊入虎口,你覺得老虎會放過肥羊麽!”陳峰沒有回答她,只是反問了一句。
但是李冰沉默了,她明白陳峰說的意思,失蹤的人都是嫌疑犯的獵物,沒有獵人放走獵物的道理。
“她們可能還活著,也可能是死了”陳峰淡淡地道。
“為什麽?”李冰問。
“她們是死是活,那要看她們是滿足凶手的哪種需求”陳峰緩緩道。
對於變態凶手,他們作案的目的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內心,只是現在陳峰對凶手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凶手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他都是獨自作案的,沒有幫手,像他那樣的人也不會有什麽朋友。
“以這家超市為中心,半徑三公裡進行排查應該會有所收獲”陳峰淡淡地說。
但是李冰很不理解為什麽一定是這家超市,這些失蹤的女人去過的地方可不僅僅只有超市,她們出現過在夜店,酒吧,和等娛樂場所。
這些女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她們都比較愛玩,而且還很開放。
“你可以讓他們先去超市附近調查一下,是否有情況!”陳峰緩緩地道。
他說的話李冰雖然有些質疑,但是他說的話李冰還是照做了,因為她是一個警察,她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哪怕他說的可能是錯的,但是李冰還是覺得可以試一下。
“他說這些女人的失蹤可能跟這家超市有關,他讓你們先去超市附近調查一下”李冰立馬打電話給了秦大隊報告情況。
而秦大隊第一時間就派出了警隊的骨乾成員去調查了,對於陳峰的話,秦大隊沒有絲毫的懷疑,因為他知道這個人曾經在英國做過怎樣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那個曾經困擾了英國警察三年的案子還是在他的幫助下取得突破的。
也是因為那一次, 讓世界知道,在犯罪心理學方面,是有中國人的身影的。在這方面,中國不再是一片空白。
秦大隊派出的是李志,李志已經有三年的警齡了,無論是搜查還是抓捕,他都很有經驗了。
“報告大隊長,失蹤的人都是超市附近的住客”李志緩緩地說。
基本可以確定,失蹤的三個女子都是附近的人。
陳峰坐在沙發上,右手靈活的在轉著筆,他在思考的時候似乎都喜歡轉筆,就像他說的那樣,人的每一個行為動作都在反應著自己的內心。
就好比他現在在轉筆,就說明了他已經進入了一個思考的地步。這是一件好事,只要他進入這樣的狀態就會有新的突破,新的發現,身為警察,李冰還是有洞察力的。
“他可能長得很俊,而且一定很討女孩歡心”陳峰淡淡地道。
他的表情依舊很冷淡,即使案情有了新的進展,但是他的臉上的表情還是絲毫沒有變化。
失蹤的都是女孩,而且都是貌美如花的姑娘。由此可見,凶手可能是個男的,而且對女人特殊的情節,有的罪犯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而現在強奸少女,有的人是喜歡少女身上的味道,有的人則是喜歡那些穿著短褲的大白腿。
無論是哪種原因,犯罪都是用動機的,只要知道罪犯犯罪的動機,其實裡破案也不遠了。
陳峰以前在國外也幫助過國外的警察辦過案子,所以對於辦案,破案是有破案的技巧的,但是最重要的還是大膽心細,想常人不敢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