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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蠱:從靈籠開始吞噬》四百二十 上弦叁猗窩座,炎柱的覺悟(2合1)
“你到底是什麽……你不是……”

 血肉被爆裂壓縮成血珠的最後,魘夢崩潰地哀嚎著,空氣中殘留了無盡的恐懼與哀怨。

 它無法確定自己究竟看見了什麽,只知道對羅柯施以血鬼術時,有過一秒鍾的恍惚走神。

 而就是這短短的一刹那,所目睹的,聽見的,觸及的,都超出了它的理解范疇,無邊無際的黑暗中似乎隱藏著毀滅與死亡。

 不!

 應該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因為根本沒有真正地看見,不知道被黑暗覆蓋的究竟是什麽。

 未知的,神秘的,沒法揣摩的,停止思考的……讓魘夢在最後時刻,甚至都忘記了死亡的痛苦,只有洶湧澎湃的精神崩潰。

 螞蟻仰望高塔,凡人膜拜神明。

 嗚——

 無限列車失去了魘夢的支撐,開始劇烈地顛簸,包裹的血肉紛紛散去,恢復為原本的樣子,只不過大多數平民依舊沉睡在美好的夢境中。

 嘭!

 車頭更是一個翻滾衝出了鐵軌,使得整個車身都為之拉扯抖動。

 羅柯腳下重重一踏,本來就要側翻的車頭頓時停下,三分之一的橫截面陷入地面。

 身後四人目瞪口呆,臉上的畫風差點崩掉。

 “比甘露寺小姐還要恐怖的怪力!”炎柱道。

 後面的車廂連環撞向前一節,乘客們好似罐頭裡的五花肉,東搖西晃,雖然都出現了些許傷勢,但沒有變成鬼的口糧,已經是他們三生有幸。

 “都沒事吧?”羅柯笑問。

 “沒事,一點小傷。”炭治郎回道。

 “老師,沒想到你也來了!”炎柱感到意外,中氣十足地昂揚道,“是不放心我們嗎?”

 不等羅柯開口,伊之助就無比激動地叫喊著,“你、你剛才是怎麽辦到的!突然就讓它停下了動作!是傳說中的定身術嘛!”

 羅柯隨便掐了個理由敷衍,“幻之咒術,我家族的秘法之一,只要滿足幾種條件,可以讓敵人短暫地陷入幻覺。”

 “哇!還有這種堪比血鬼術的秘法?可以充分爭取逃跑的時間!大哥~”善逸心動極了,當即抱住羅柯的手臂一陣摩擦,一切盡在不言中。

 “呀?幻術?”伊之助則撓了撓豬頭,“沒意思沒意思,只有正面砍殺才是王道!”

 炎柱看了眼天際,“再有一小時,天就亮了。”

 “幸好一車人沒有大礙,多虧了煉獄先生以一己之力保護五節車廂,不然我們就算贏了,也毫無意義。”炭治郎由衷笑道。

 羅柯環顧周圍,發現並無異樣,“既然沒啥危險了,那我就先走一步,你們呢?”

 炎柱回頭望去,“老師請吧,我們在這守一會兒,等政府的救援隊到了再離開。”

 他不放心兩百人的生命,擔憂會有其它的鬼來撿大便宜。

 “那行,你們注意安全。”羅柯揮揮手,身形一掠就沒入幽暗的林中。

 身邊無人後,他立馬把魘夢血珠吞噬。

 +80

 進化值【6185/20萬】

 (此前的半天狗增加了200點)

 “【幻暈凝視】得到相關增強,進化為新能力【夢魘】,

 此能力可通過眼神的接觸將目標拉入幻境,宿主可決定幻境為美夢/噩夢,並且可以窺視,目標精神意志的堅定程度決定技能的效果與時間。”

 “備注:可配合催眠之霧使用,一旦目標吸入霧氣,無需眼神接觸也能觸發。”

 看到這,羅柯瞬間聯想到《黑客帝國》。

 從理論上來說,只要自己願意,就能讓一座城、一顆星球被霧氣籠罩,讓絕大多數人活在虛妄的幻夢之境中。

 這麽一分析,此技能的逼格立馬就拔高一大截,有點神祇玩弄芸芸眾生的味道了。

 “雖然是變太了點,沒想到還真有些價值。”羅柯心情愉悅地從原地消失。

 ……

 “發生了什麽?”

 “什麽!列車竟然出軌了!”

 “是你們救了我?實在太感謝了。”

 “啊啊啊,那頭豬怎麽長了手腳!”

 無限列車外,一個個昏昏沉沉的乘客走出,傷員經過炭治郎等人的簡單包扎後也能勉強行走。

 當他們看見這條長龍在月光下癱軟死亡時,無不一臉的茫然,完全搞不懂來龍去脈是怎樣的。

 確認沒有特別嚴重的傷者後,炎柱才示意大家該走了,畢竟他們都帶了刀劍武器,難免會被政府懷疑調查。

 於是,炭治郎把禰豆子重新裝回箱子,便悄無聲息地從林間小道離去。

 他們穿出了繁茂的森林,到了半山腰的一片荒地,可以居高臨下地看見列車。

 “終於可以回去睡覺了,”善逸松懈了下來,“好想接著把那個美夢做完!”

 炭治郎的眼皮低垂了幾分,那是美夢不錯,可在深知虛幻之時,更加劇烈的悲痛也會隨之而來。

 “你們表現不錯,”炎柱哈哈大笑,爽朗的笑聲驅散了叢林的陰森,“炭治郎小子,來做我的繼子吧!我會把你培養得更強!”

 “不過說起強,還是羅柯大哥,竟然徒手掐斷了那麽粗的頸椎骨,我嚴重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人。”善逸回想起看見的畫面,不禁打了個寒顫。

 “漢土是個地大物博的古老之地,對我們國家的影響很深,有超乎想象的能人志士是很正常的!”炎柱用力拍了拍善逸的肩背。

 忽的,他陡然駐足,眉頭緊鎖地目視前方。

 嘭。

 一道身影出現,堵住了他們的路。

 來者仿佛從天而降,徑直落在百米開外,腳下騰起了滾滾煙塵。

 強壓如泄洪,頃刻間籠罩了這片荒蕪田地,四周立即鴉雀無聲,百獸皆懼,連山風都逐漸停歇。

 “好可怕的壓迫感,呼~我的呼吸都受阻了!”炭治郎驚恐地哆嗦著瞳孔。

 伊之助猶如受驚的野獸,握緊雙刀渾身抖動。

 善逸早就嚇傻眼了,臉比花街的姑娘都要慘白。

 “上弦……叁。”

 煙塵飄散,炎柱看見了對方眼球上的文字。

 十二鬼月以上下為分水嶺,實權高管與打工社畜的區別。

 可上弦之中,又以前三後三為一個鴻溝,實力差距極大。

 上弦前三分別為黑死牟、童磨與猗窩座,它們手中無不有著數十條柱的生命。

 這個穿著一套尋常練功服,長著一頭紅發紅眉毛,印著一身黑色條狀鬼紋的家夥,便是擅長近身搏殺的鬥之鬼——猗窩座!

 “你們跑的還真快,差點沒找到。”

 呼!

 它近乎瞬移,眨眼就到了四人身前,隨即一掌抓向三小隻,想要一招三殺。

 炎柱在此,豈會讓它如願。

 “炎之呼吸·貳之型·升天熾炎!”

 日輪刀由下至上揮出一道熱流圓月,無形的火焰被刀刃帶動,將猗窩座探出的小臂切開了叉。

 猗窩座向後一躍,蟹鉗般開裂的的小臂一抖就愈合如初,再生能力是下弦的數十倍不止。

 “你為何會先攻擊他們?”炎柱質問道。

 “因為他們太弱了,我討厭弱小,一看見就想吐。”猗窩座從容不迫地笑道。

 “看來我們觀念不同,無話可談。”炎柱雙手握刀,把三人擋在身後。

 猗窩座不慌不忙地道,“我有個好建議,你要不要也成為鬼呢?那樣我們就有共同點了。”

 “這是不可能的。”炎柱斬釘截鐵地道。

 “是嘛?我隻與強者戰鬥,而你就是一位無限接近至高之境的強者,可你知道為何始終無法邁出那一步嗎?因為你是人類,會老會死,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衰竭,”猗窩座仍在拉攏勸降,“成為了鬼,就有足夠的時間去變得更強,踏入至高之境,我很欣賞你這樣的強者,願意多一位志同道合的夥伴。”

 炎柱保持鏗鏘有力的語調,“絕無可能,正因為人類會老會死,我們的生命才會顯得短暫而美麗,況且,這三位少年並非弱者,我不允許你侮辱他們。”

 得嘞。

 猗窩座估計是有乾傳銷的隱藏天賦,所說的話一直是“變鬼嗎?變鬼嗎?兄弟變鬼嗎?”

 而炎柱始終堅定不移,用行動給予了回應“不變,不變,趕緊給爺死!”

 猗窩座搖搖頭,“既然如此,那就沒得談咯~”

 它原地扎起馬步,“術式展開,破壞殺·羅針!”

 嗡~

 赤紅的雪花紋路在身下的大地浮現,繼而變為流光四溢的藍色,宛如奇詭的陣法。

 這是它血鬼術的基礎,可以像羅盤那樣準確地感知敵人自身的鬥氣,並迅速地做出攻擊或防禦。

 但羅針無法感知到兩類人,一是毫無鬥氣存在的普通人,二是步入至高之境(通透世界)的超級強者。

 嘭嘭!

 猗窩座與炎柱同時出擊,以三小隻無法看見的極速連續交手了十幾次。

 “我迄今為止所殺的柱裡面,還沒有炎柱呢,更遺憾的是,也沒有人接受過我的邀請,同為武道的探索者,我不明白。”

 猗窩座一直都是玩鬧的心態,一招一式都看得出來是在認真的玩耍。

 “你不願意成為鬼,那就在最年輕最強大的時候凋謝吧!我不能容忍一個強者淪為昆蟲一樣的弱者!”

 它跳上半空,雙拳一捏。

 “破壞殺·空式!”

 雙臂在虛空打出六拳,無形的空氣炮命中了兩發。

 “肆之型·盛炎漩渦!”

 炎柱強忍劇痛,揮刀反擊,將剩余的四下格擋。

 “必須近身才能砍斷脖子。”

 他略作思索,下一秒就猛然貼近,再次與猗窩座展開了近距離廝殺,每一次平A的威力都能送走普通的鬼。

 炭治郎和伊之助蠢蠢欲動,看出了炎柱的劣勢,想要支援。

 畢竟一方認真到凝重,一方輕松到愜意,是很好分辨的。

 “給我站那別動!如果我死了,就該你們戰鬥了!做好赴死的準備!”炎柱出聲呵斥道。

 嘭!

 他人應聲飛出,重重地砸在山壁之中。

 “變成鬼吧,我們一起變強,在我心裡你有這個資格。”猗窩座仍在勸說。

 炎柱沒有搭理,而是繼續揮刀戰鬥。

 “他們太快了,我能感覺到,只要稍稍靠近就會被撕成碎片。”伊之助少見地害怕了。

 極限戰鬥還在繼續。

 炎柱將炎之呼吸從頭到尾用了個遍,一次次砍斷了猗窩座的手臂、腿腳,可眨眼間就會愈合如此,根本毫無進展。

 反觀炎柱,肋骨斷了大半,內髒出血嚴重,已經是強弩之末。

 “人與鬼的差距你感受到了吧?如果你是鬼,這些傷勢壓根不值一提,所以成為鬼吧!”猗窩座孜孜不倦地勸說著。

 “休想,”炎柱撐直了脊背,深呼吸,雙手握刀,“炎之呼吸·九之型·煉獄。”

 燃燒心靈,超越極限。

 轟轟!

 全身包圍灼熱的業火,體內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炎柱像流星一般向前突進,化作奔騰的炎龍。

 “這令人沉醉的力量啊!炎柱,你還是當鬼吧!”猗窩座癲狂地大笑道,“破壞殺·滅式。”

 雙方對撞,距離縮短到一半時,炎柱猛的深吸氣。

 “血之呼吸·三度爆血!”

 嘭——

 一刹那,炎柱的氣勢膨脹了數倍,刀身滾燙,血霧四溢。

 “羅柯老師,感謝您的耐心教誨,盡管我們是同齡人,可我卻在您的身上感受到了恩師般的熾熱與溫暖,我將用你的招式,斬出我此生最為璀璨的一刀,將上弦叁擊斃……這便是我的覺悟!煙火般短暫卻燦爛。”

 幻化為實質火刃的日輪刀攜著堅不可摧的意志,砍在猗窩座的左側肩膀,並且向著右邊斜著下劈,硬生生將它的身軀一分為二,僅剩右側腹的一張皮連接著。

 若是沒有血之呼吸,炎柱的最後一擊到此也就結束了。

 但在爆血的強化下,他抽刀再斬,砍斷了猗窩座的整根左臂,緊接著橫削至脖頸。

 “這是什麽!”

 猗窩座大驚失色,沒想到炎柱突然展現的力量竟然對它的再生能力有一點壓製!

 不過也僅僅是一點影響,上弦叁尚且不至於被單單一個柱殺掉。

 所有傷口兩三秒愈合,它無比痛心地刺出右手, 瞄準了炎柱的心臟。

 “太陽,應該快升起了吧~”炎柱虛弱地跪倒在地,沒有注意索命的手掌,而是抬起了頭,遙望東方。

 “可惡!”猗窩座很是不舍,但不得不承認被血之呼吸嚇得不輕,於是增加了幾分力道。

 嗡……噌!

 一柄骨質光澤的長刀筆直地插在地上,將炎柱與猗窩座分隔開來,也恰好擋住了猗窩座對炎柱的致命一擊。

 噗噗!

 瞬間迸發的鋒芒將猗窩座的右臂絞成粉碎。

 “大魚,上鉤了~”

 羅柯雙臂自然垂落,穩穩當當地站在刀柄之上,外套隨風舞動,後背偶爾露出的“羅”字仿佛浸滿了森冷殺意。

 “你是?”猗窩座嘴角瘋狂上揚,無比激動、興奮地大吼道,“羅柯!你就是羅柯吧!鬼殺隊的最強之人!最值得我全力以赴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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