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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變之唯我獨法》第11章 當體面人的爹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這個說法如今很適合用在老獨眼身上。

  周寧連夜趕來,潛行入場,老獨眼死了。

  當時已經是後夜,老獨眼心裡有事,再加上人老三不貴,於是獨自在書房裡抽煙。

  ‘霸王’和‘大吵鬧’都到手了,他琢磨著要不要按照當初的計劃,派人襲擊機械洞。

  如果要,具體怎麽操作?

  武裝人員藏在煤堆裡過關,然後來個內部開花?還是乾脆以強大的火力直接A過去?

  反正目標人不多,只要將機械洞的入口物理性的全面封死,就是耗,也能耗死黑面罩。

  他多年來沒少收集機械洞的信息,知道那裡並沒有密道退路……

  然後他就死了。

  周寧沒興趣更他打招呼,因為對待煤鎮,他的態度更對待大丘鎮不同。

  大丘鎮是個窮地方,沒什麽資源、以及產業。因此在閻大王的心目中,份量有限。

  但煤鎮不一樣。煤鎮的煤,是閻大王的黑金。

  在這樣的背景下,他殺老獨眼的目的,是讓煤鎮亂一陣子,從而讓他有時間消化勝利果實。而不是連煤鎮也直接佔了,然後等閻大王的軍隊討伐。

  閻大王的鋼軍可是有戰車、火炮,甚至戰機的。

  於是,這次行動很直白,就是讓這個對機械洞比較了解、且一直心心念念的老貨死。

  而這一系列的強攻硬殺,一如周寧平時自我鼓勵時的話:主動點,別像個屌絲般活的那麽被動,自帶抖M屬性,被人家抽臉或刀架在脖子上了,才著急忙慌的反抗又或無能狂怒。

  利用長項,順應時代,該殺就殺。

  這個時代的統治者,那個不是直接或間接背負著成百上千無辜者的性命?死有余辜的貨色,殺也就殺了。

  不過這次周寧沒有用刀,而是用超凡力量耍了一招‘摧心掌’。

  眾所周知,心梗和腦梗,緊密相連,所以,老獨眼的醫檢死因,會是腦溢血……讓你熬夜不睡覺,猝死了吧!?

  死了賀春生和老獨眼,周寧的可擊殺名單上還有不少人。基本都是托大美美的福,讓他知道了這些人的信息,甚至包括一些秘辛。

  他並沒有問大美美是如何得知這些的。

  誰還沒點隱私?作為智慧的成年人,要學會尊重親近之人的隱私,以及適當的保持彼此距離,給人留些私人空間。

  況且這種事,也不難猜。高檔姬嘛,渠道自然是社交沙龍之類的。名媛呀、貴婦呀,敗家老娘們兒從來都不缺。

  話說,照著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大美美用不了太久,也會以龍(過江龍)夫人的面貌重新進入這個大區的上流社會。

  當然不會那麽容易被真心接納。但周寧想來,也不會多難。

  前期主要看閻大王是個什麽態度。

  後期,後期大約會是搖著‘我們需要大丘鎮’的小旗子,各種虛情假意的套交情吧。

  不過到那個時候,閻大王無論如何也該去見真閻王了……

  要說這殺人放火金腰帶,也是挺有癮頭的。

  周寧這次就深覺念頭通達,爽了一波。

  不過他還是提醒自己,能回還是回賽博世界。

  那個世界才是他今生的主世界。

  更何況,用金手指、用技術碾壓裝比,就好比跟臭棋簍子下棋,時間長了,容易拉低自身水平,還會滋生傲慢……

  想要證道,還得是高端文明的世界,

而不是在廢土給幾百萬文盲當爹。  因此,哪怕他本身尚未過足官癮,卻是能做到唯才是用,放手讓別人在統治舞台上一展所長。

  這不是格局氣魄大,只是因為在乎程度不夠。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周寧駕駛機車,連夜趕回大丘鎮。

  第二天清晨,他特意露了一面,給葛大輝的施政站台。

  實際上從統治者的角度分析,賀春生的含金量並不如何高。

  他的主要貢獻,無非是給大丘鎮帶來了組織構架和法典。

  這從某種角度講,跟公司職務體系,以及規章制度差別不大,都是抄現成的,結合自身情況,簡單修改,就拿來用了。

  等體系運轉起來,遇到問題,再進行微調。

  而且,作為一個偏荒貧地,以賀春生為首的這個組織,還沒有進步到需要企業文化的地步。

  說其是血汗工廠都有些高抬。畢竟無論是工廠,還是產品,又或市場,沒一樣拿的出手的,像讓人當大牲口,都沒那麽多活兒。

  賀春生當了鎮長之後,做出醒目成果的事只有兩件。

  1,建立了鐵衫軍。

  出於個人的安全考慮也好,又或是為了能將秩序落實的下去也好。總之,賀春生在鐵衫軍身上是真下了功夫和本錢了。

  用他自己時常自誇的話說:“去十裡八鄉訪一訪,看誰家的軍兵,有我的鐵衫軍成員孔武有力?這都是好吃好喝喂出來的呀!”

  沒錯,結果被周寧幾分鍾就糟蹋了三分之一還多點。浪費!

  2,建立了製造廠。

  這個也是賀春生鉚足了氣力,多年如一日用愛發電,才‘孵化’出來的。

  好不容易借著周寧的東風,搞回了40床、50床兩台當家花旦,正要秀起來,結果人沒了。

  沒有眼淚,賀春生的一大家子幾十口人,走的沉默無聲。

  周寧有注意到他們的神情。與其說是肅穆凝重,不如說是麻木冷漠。

  他能一定程度的理解他們,家裡撐天的柱子斷了。

  前路茫茫,塵沙蕩蕩。

  一行人宛如去沙漠深處赴死,就那麽消失在視野中。

  他扭頭看向等待命運宣判的黑風盜。

  “你們這次運氣不錯。我的戰刀飽飲鮮血,短時間內對殺人興趣不大。滾吧!”

  所有人都被這個霸氣、隨性、無厘頭的說法給震驚到了。

  連葛大輝都忍不住用質疑的目光注視周寧,那意思:主上,這樣真的好麽?

  這次隨車來的魏文魏武倒是工具人的覺悟非常高,立刻不打折扣的執行,為一幫賊解開鐐銬。

  周寧懶得再看他們,招呼葛大輝:“陪我走走。”

  於是葛大輝陪著周寧開始步行逛大丘鎮。

  說起來有些好笑,葛大輝自從給賀春生做了幕僚,就再也沒有像現在這般白龍魚服逛過街。

  甚至,哪怕是有鐵衫軍保護,葛大輝前往鎮子的一些敏感地區,也是自動進入‘溜’的狀態,賊眉鼠眼的,腳步匆匆。

  沒辦法,民風過於淳樸熱情,稍不注意就有人請吃花生米。

  刁民們爛命一條,不值當換呀。

  可今天,葛大輝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狐假虎威這個遠古的成語,被他深刻的體會到了,並且他覺得這應該是個褒義詞。因為感覺那是相當的好!

  尤其是有人用土槍打他,結果刀光一閃,子彈被劈落之後。

  葛大輝覺得,有這樣的英主,何愁大事不成?

  那個射手,以及周圍暗中偷看的刁民,都被周寧的表現給震撼到了。集體上演震驚體,目瞪口呆。

  更高效的是,射手還真就是個熱血來的快、去的也快的屠狗輩。

  搞完事了,才記起自己上有老、下有小,有可能被他連累,生不如死。

  正打算吞槍自盡,周寧給他一個活路:“磕頭吧,一百個,不響不算,磕完這事就算了了,我提他作保,不找你後帳。”

  於是射手‘砰砰’有聲的開始磕頭。

  葛大輝倒是能理解周寧這麽做是為什麽。

  這是在落刁民的士氣。

  這些家夥,往往就仗著攛掇拱火搞事。比逼到牆角的那個,不管不顧的炸了,其他人則觀看效果,覺得有機可乘,就立刻如狼似虎。反之,則當吃瓜眾。

  周寧也清楚,往難聽了說,這個時代沒好人。

  像那些老實巴交、誠實厚道的,都已經被坑死了。

  眼前這座城市,跟一座地球現代的、松散管理的大型監獄其實差別不大。

  所以,說這裡的人是一幫刁民,絕對是陳述事實,而不是貶低。

  至於眼前這個射手。

  周寧想的是,臣服這種事,有一就有眾。而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

  射手磕頭,周寧也沒有乾站著,而是宏聲對周遭吆喝:“我是外地人,來這裡暫時落腳,有可能歇個三五年,也有可能歇個三五十年。

  這裡有人給我起了個‘黑面罩’的代號。那就叫‘黑面罩’好了,左番不過是個稱呼。

  稱呼這種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帶給你們什麽?

  好日子?

  這個牛,大約已經被包括賀春生在內的前任鎮長吹破了,我就不吹了,沒意思。

  我換個牛來吹。我這個牛,叫做請給我半年時間。半年差不多能見點東西了。

  如果到時候你們的日子,過的還不如賀春生好,我拍屁股走人。

  至於我‘黑面罩’的信用如何,迄今為止,說了還是算的。不妨信任一下。”

  周寧也沒說什麽實質性的東西,就是畫了個很空泛的餅。

  不過,他這也算是消費‘黑面罩’的信譽,就像他自己說的,截止目前,還沒幹什麽說了不算的事,信譽要比死掉的賀春生好很多。尤其是表現出了武力值MAX的情況下。

  不得不說,這玩意在這個時代,還是相當金貴的。

  畢竟文明人兒的遮羞布,比健美運動員的體脂都少,力量直接當籌碼的事普遍上演。

  而‘我家老大是刀劈子彈,隨便就能玩百人斬的戰神’這樣的說法,不但說出去有面子,自己聽著也有安全感呀。

  “當然,安全感再足,也比不過吃飯的重要性,民以食為天嘛。”周寧邊走邊跟葛大輝聊:“這方面我有手段。發展工業,然後扶持農業,無土栽培技術,溫室大棚,化學肥料,立體農業……這些項目都可以上,唯一的礙難,無非是需要些時間。”

  周寧說著,比劃了一個螺旋上升的手勢。

  葛大輝自然是聽的很振奮。

  周寧又道:“正因為這樣,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統計。

  重點在於‘真’和‘細’這兩個字,不要捂蓋子,不要玩報喜不報憂那一套。

  我出現,就是為了解決問題的。

  而長久以來困擾大丘鎮的,正是一個又一個細節問題,亂麻一般堆成的死結。

  我們沒辦法徹底推倒重來,因為怎麽繞,都繞不過人這一關。

  那麽就得一個一個的結開這些死結,將之梳理通暢。

  這本來是個非常浩大的工程。

  但我是非凡之人,能做非凡之事,交給我,我來處理。

  所以,你在調查我們缺什麽,我們面對哪些困難的同時,也得調查我們有什麽,以方便我來利用這些資源,加快處理問題的速度”

  周寧指了指破爛的社區,衣衫襤褸偷看這邊的人們:“你讓他們有飯吃,你讓他們有起碼的體面,他們回饋歡呼和感謝,讓你品味統治的愉悅感。

  所以,我們不是在騎在這些人頭上當爹。給一幫乞丐兒女當爹沒什麽爽感。

  我們是在辦公司。我們的產業會越來越多,各個產業都需要合格的人手。

  而這些人手,就從這些刁民中來。

  屆時,他們將感恩戴德,感謝公司能給他們發薪水,讓他們養活自己和家人。感謝公司培訓,讓他們能基本的識文斷字,獲得一技之長,成為一個體面人。

  我們要給體面人當爹。讓他們在為我們賺錢的同時,還發自內心的感謝我們,

  誰動我們,誰就是要砸他們的飯碗。

  到那個時候,你上街絕對不需要任何衛兵,只要在這片土地上,任何敢於對你圖謀不軌的,都會被活活打死。

  然後,我們就將屬於我們的土地一片片擴大。

  怎麽樣?這個爹是不是當的很帶感?”

  葛大輝由衷的道:“確實很帶感!”

  周寧笑笑:“可在你心裡,還有一個可是,由‘吹牛比’而引發的可是……”

  葛大輝尬笑。

  周寧道:“我給你畫的這個餅似乎有點虛,但其實很瓷實。為什麽呢?因為現在的起點真的是比較低。高屋建瓴很難,打個地基,蓋幾間像樣的瓦房,則真的不難。”……

  周寧自認為這話說的是實在的。

  這個世界的人類文明已經被踩到了泥坑裡,完全是靠挖墳和撿垃圾撐著,這個起點真的是很低,也容易滿足。

  給點甜頭就特別醒目,只要能做出實績,就是玩打罵式管理,照樣有人哭著喊著求收留。

  這簡直就是有志於‘領袖’這一職業的人的新手村練手關呀。

  他也是想明白了這一點,才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讓賀春生駕鶴,由他來當爹。

  更準確的說是當媽。

  職業經理人,他的水平還差了不少,因此準備代入實習生的角色,在運轉的過程中,面對各種問題,自己私下琢磨,同時看葛大輝之流如何處理,然後對比,總結,繼而進步。

  而裁衣做飯,技術支持什麽的,則由他包辦,因此這是當媽。

  就這樣,大丘鎮這片二十三萬平方公裡的廢土上,人類文明翻開了新的一頁。

  二十三萬平方公裡,周寧知道,這相當於廣西的面積,山東是十五萬平方公裡。

  根據葛大輝的報上來的數據,整個大丘鎮轄區的固定人口,是6.3萬人,其中有超過4萬生活在大丘鎮。

  所以這個時代真的是地廣人稀。

  6萬人,這要在現代地球,也就是一個重型工業基地及配套產業的員工數量。

  而要從6萬民眾中選出適齡工作者,能有五分之二,就燒高香了。並且由於人口基數低,生存艱難,因此短時間不能指望人口能迅猛增加。

  這也就意味著:

  1,跳躍式發展,盡早上機械化。

  2,打外來人口的主意,令其規劃加盟。

  當然,飯要一口一口吃,將大丘鎮人的溫飽問題解決,就是最好的吸引外來人口的廣告。

  一如地球華夏近代的‘走西口’和‘闖關東’,都知道去那裡能活人,於是自發遷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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