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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瓶時空》六十四:失物④舊友新識
  “蒼天啊……

  “這太過了。”

  鯨宿盡全力地讓自己飄浮在空中。

  他盼望著降落,然而一旦這麽做,他就會落得和方才掉下去的混帳東西一樣的結局。

  已經快要招架不住了,他由衷地想。

  他有嘗試過召喚自己的靈記——可那是一條以世界為海洋並遨遊其間的大魚、一條活靶子。盡管托著他翱翔於天際不成問題,但比起黑魔法師們的飛毯、飛行掃帚、“嵐之翼(魔獸)”來說,它可太不夠看了。

  尤其是在中了黑魔法“驅逐”後,靈記效果無法長時間加持自身。他唯一能做的僅是催動體內的魔力,強頂著星之學院內的魔法禁製飛在空中予以那群各方面都佔優勢的小人反擊。

  他感到吃力——理所當然的。

  “魔法,彷徨!”

  身為星之學院的雇員有一點好處是,魔法禁製的威力會被他胸前別著的身份牌抵去一絲。

  魔力化作的長蛇自他雙手掌間竄出,賦予敵人以迷失、並給予自己短時間的歇息。

  就在這時,鯨宿的眼前出現了一幅奇異的圖景:他看見了另一個自己,同樣在面對這一險境——與現在不同的是,對方在激戰的空余中做出了祈禱的姿勢,而黑魔法師們大驚失色,在一股不可名狀力量的影響下紛紛逃離這座學院。

  “什麽?”他下意識地將疑惑脫口而出。

  “那張照片,您還不打算交給我們嗎?”對面的黑魔法師們顯然有些自作多情,離他最近的那位低沉著聲音向他提出了問題,“您可無法將它帶入轉生之門,我們也有自信讓您在此魂飛魄散、再無機會踏入輪回!”

  黑魔法師永遠是高調、狂妄、令人厭惡的。

  “你們這群家夥!”激戰之外有人為鯨宿幫腔,“算個老幾啊?”

  星之學院的長者們先前奮力維持現場的秩序、疏散圍觀的學生,無暇顧及鯨宿這個黑魔法師們的眾矢之的。但在聽到黑魔法師膽敢威脅自己的同行後,一個個也重燃了參與戰鬥的念想。

  “星之學院與黑魔法師集會有約,而且,你們也不希望那份秘密流出吧?”

  因為一張照片,可憐的鯨宿被正當兩方同時針對,他的“同伴”只顧著在戰圈外劃水,敵人的攻擊則一次比一次猛烈。

  黑魔法師們可不會畏懼鯨宿的小把戲,飛在最前方的一人斬斷了魔力長蛇,喉間發出難聽刺耳的嗤笑聲。

  其余幾人也都不懷好意地“桀桀”邪笑,罪惡的體系上又將染上忤逆者的鮮血,周圍的懦弱之人們無一想冒險違抗他們,除非,這些人也想吃一發致命咒語躺倒在地、四肢抽搐、旋即喪命。

  “歷史出現了變數。”

  鯨宿眼前驚險無比的景象再度被新的畫面代替——他被渾身漆黑的怪人救下、他嘗試與對方攀談、他出示了自己的淡藍信封與黑魔法許可證……他慌忙掙脫出了這些畫面,這些是什麽?是他將要做的事情?還是他“本應該”做的事情?

  “快點、祈禱!”耳畔響起有些熟悉的柔和聲音,這次它更像是在下達命令,“你將因此得救。”

  “歷史出現了變數,我只是引領它重歸正軌。”

  “是你——”眼前的畫面頃刻間破碎、消散,映入鯨宿眼簾的是徐徐燃燒著的敵人。

  黑魔法師被黑色火焰噬身,他曾經是裡目標最近、最志得意滿的那位,而此刻卻成了最悲慘的人——無需多時,

他就被黑炎燒成了一具骷髏。  鯨宿將他的左腳搭在了右腳背上,這個動作並不難做,特別是飛在空中的時候。

  他不記得祈禱動作的具體細節,隻期待祈禱指向的某位大佬或是神一般的存在能夠理解自己的行為。

  “只有黑魔法師才能對抗黑魔法師。”有人在他的耳畔低語,“人們都是這樣說的,無論在哪個時代都一樣。”

  黑炎的惡魔出現,並擋在了鯨宿與還活著的那群敵人之間。

  然而戰場之外的旁觀者們卻並未對突然出現的陌生存在感到驚訝——他們根本就沒注意到多出的參戰者,還是一副無所謂的心態,等待這場混亂以“鯨宿身死、秘密再次被掩藏”或“黑魔法師撤退,教師成功保全學院”中任意一件事作為結局。

  “你是來幫我的?”

  惡魔無言地向鯨宿伸出手,同時身上纏繞著的黑炎變作利刺向四周發散,讓仍舊懷有歹意的黑魔法師們體驗到了什麽叫“透心涼”。

  “你應該是我們的同伴才對!”有人這麽喊道,“況且,他還身懷那個秘密——”

  “我只有半張照片!”鯨宿握住了惡魔的手,同時像終於無法忍耐般大聲吼道,“我將它藏到了無人能找到的地方,就讓時間抹去它存在過的痕跡!”

  “正如你們對我家鄉所做的那件事一樣!”

  “你藏起了另外半張照片。”他們說,“那是我們的‘失物’,那才是‘秘密’所在。”

  黑魔法師們想要見血,他們才不會去聽目標真情實意地為自己辯解。

  “你應該站在我們這邊,只因他所掌握的秘密足以破壞這個世界的平衡——”

  “你們這群瘋子!”鯨宿咬牙切齒,他打起精神,本想要繼續拚搏一把,但手卻被惡魔牢牢握住。

  “你……?”

  “噓。”

  黑炎的惡魔收起了自己的火焰,不過他仍然沒給其他人接近他們的機會,圍觀者們困惑著戰鬥突然停止,他們依舊被某種魔法所惑,看不見鯨宿的新同伴。

  “感覺到了嗎?”惡魔問道。

  空中的鯨宿,雙腿並攏,左腳疊在右腳之上,一種特殊的聯系由他身上標注著“7”的黑魔法許可證上發散出來,直指向底下未被完全疏散的學生們。

  “這是、什麽?”

  “是黑魔法體系的網絡。”惡魔為他解惑道,“每一張許可證是其中的一個節點,它將你們與‘源’聯系在了一起。”

  “而‘源’為了保證節點的完整與網絡的持續擴展,庇護每一位持有許可證的黑魔法師。

  “每一條線路都是單向的,它們最終會指向‘源’。”

  “你怎麽會知道這些?”發問的是他們身後的某位黑魔法師,他此刻看上去狼狽不堪,“你不能如此稱呼那位大人物!”

  惡魔冷淡地看了那位黑魔法師一眼——盡管從他的外表上實在看不出他的想法:

  “你們逾矩了。”

  在鯨宿持有黑魔法許可證、尤其他還是等級“7”的黑魔法師的這件事暴露時,他們就應該立即停手,改為好言相勸,看看能否說動鯨宿交出照片。

  蘭斯不會容許有人破壞無辜的節點。

  所以在惡魔移開視線,伸手將鯨宿推向人群時,學生們的影子化作暗影力量的媒介,不成形的黑影在他們之中勉強有了輪廓——他依舊只是一個分身,而這個分身接納了持有許可證和淡藍信封的新人。

  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是他的精靈?!”

  鯨宿感覺自己似乎是上當了,他剛脫離“同伴旁觀黑魔法師圍殺自己”的險境,又被救他出來的詭異存在直接推給了敵人的老大。

  另一邊,浮在空中見證了這一切發生的黑魔法師們這感覺遭到了背叛,他們不理解最初、最強大也是最偉大的宗師為何要救下他們的目標。

  發生在星之學院內的血腥慘劇一下子變成了一場鬧劇,學生們受到驚嚇而瘋狂向四周逃竄,旁觀者們掛上了看好戲般的笑容,襲擊者則一個個露出或猙獰或悲痛的神情,質問宗師的分身為何違抗集會的指令。

  緊接著黑色的火焰席卷上了他們的身軀,並非所有人都落到先前那具骷髏的結局:有些人隕落了,有些人毫發無傷地生還,還有的則或大或小地受了不像是火焰灼燒出來的傷。

  黑炎的惡魔懸停在半空中,兩團明黃色的火焰靜默地燃燒著,火焰的中心向下方偏移,仿佛是在與黑影分身對視。

  “放輕松,孩子。”蘭斯的分身說,“我知道你很失望,現在很失望。”

  “那張照片——”惡魔柔和的聲音傳入幸存者耳中卻變得格外刺耳,“其實它就是最後的答案,對麽?”

  “‘失物’。”他說,“黑魔法師的‘失物’。”

  “你不是他的精靈嗎?”鯨宿久違地感受到站在平地上的感覺,但這並不會阻止他為滿足好奇心而行動。

  “哦,他當然不是。”分身漆黑的臉龐上裂開了一道笑容,“受時空寵愛的旅行者,三百多年的時光中,我隻感應到了六次他的活躍。”

  “時間線的變動可不是那枚魔法道具能夠完美隱瞞的。”他說,“無論中途你經歷了多少次旅行,抹去了多少痕跡,我總會感應到。 ”

  “你們……究竟是什麽關系?”

  鯨宿目睹他的敵人們撤退——旁觀的同事們愧於面對他,也不想打擾黑魔法宗師的“興致”,因而各自站得遠遠的,有人還跟著學生們一起離開了。

  “我不認識他。”

  “蘭斯先生是我的朋友。”

  雙方同時開口出聲,給出了截然不同的回答。

  “……曾經是。”惡魔有些鬱悶地補充道。

  他的身影正逐漸變得虛幻,似乎從把鯨宿交給蘭斯,讓一切按照正史發展的時候起,他就注定離去,不再逗留於這個時空。

  “等一下!”鯨宿想要喚回惡魔,“你不是想要幫我嗎?找到宿霧島,還有島嶼沉沒的真相——”

  “不,是我錯了。”惡魔的聲音回蕩在他的耳畔,而惡魔已然消失不見,“你不是我的契主,僅僅是‘目標’的‘持有者’罷了。”

  “什麽意思?他去了哪裡?”

  鯨宿望向蘭斯的分身,漆黑的輪廓上下浮動,仿佛是在表示他的無奈。

  魔法師的臉上浮現出央求的神情——蘭斯可以在各個方面做得很出色,他一定能了解到惡魔的去向。

  鯨宿還有很多事情想要詢問對方——他們的初遇、惡魔聽見了那天他的求救聲、“時空旅行”,還有惡魔救他時讓他看到的那幾幅圖景……和很多很多他感到困惑不解的事。

  黑魔法的宗師似是上下打量了面前的新人一番,末了,他歎了口氣:

  “別擔心,孩子。

  “我會滿足你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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