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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瓶時空》一百三十三:召喚物⑨交戰
  “真糟糕啊,這幅場面……”

  走進祁林的實驗室,看著滿地的狼藉,已然恢復平靜的邢鈺搖了搖頭,如此歎息道。

  (倒是沒有想象中那麽嚴重。)

  奧羅環顧四周,正欲接話,卻突然瞥見那扇被他完全破壞掉的大門已變回了它原本的樣子,灰白的霧氣也重新籠罩了上去,就像“時空回檔”了一般。

  “真實的歷史中,這扇門沒有被打破啊……嗯?”

  他忽地想起了什麽,轉頭看向邢鈺:

  “你——那個時候,你又是怎麽進來的?”

  “‘記憶’與真實歷史不符了嗎?”邢鈺也看到了那扇恢復原樣的大門,一雙紅眸微微瞪大,一副“原來會發生這種事啊”的驚訝模樣。

  “嘛……理應如此。”他隨後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道,“因為,那時候並沒有這個‘領域’的存在啊。”

  “欸?”

  “我趕到這裡的時候,領域已經被破除了。”白發的男人抬手扶額,苦笑了一聲,“我到的太晚了,伊雷。一切都已經發生,而我什麽都沒有趕上。”

  “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不止你,我也是第一次經歷。”他說,“光知道結果可沒什麽用,我也很好奇中途究竟發生了什麽,才會造成那般……的局面。”

  奧羅會意地點了點頭,盡管他自認為自己應該知道邢鈺口中“一切都失控了”的原因。

  異時空的助力、溝通靈魂的力量、還有從邢鈺處掠奪得到的紅色靈魂之力……普魯托身上不受他自身控制的奧秘與“底牌”是如此之多,再加上是與祁洛對峙,若這個不平凡的人類因祁洛而受難的話,定是會引發一些讓後來趕到的邢鈺“震驚”與頭疼的混亂。

  不過按照邢鈺對最後結果的評價,普魯托大概率是成功尋回了自己的“失物”、達成了其此行的目的——鑒於他之後還得參加在麥格學院舉辦的魔法等級考試,平安返回屬於他的那個時空肯定是沒問題的。

  “說起來,他們人去哪裡了?”

  實驗室內空無一人,不管是祁林、普魯托,還是方才發出慘叫聲的一號,他們似乎都不在這一“空間”之中,就算開啟了“幽冥之眼”,也找不到他們的身影。

  “看來領域仍然存在。”眼見大門那邊的灰霧開始向四周蔓延,奧羅很快想清楚了緣由,“你的定位魔法,”他用眼神示意邢鈺,“能夠確定領域的位置嗎?”

  “定位麽……”

  邢鈺略有遲疑地抬起手,指向實驗室的一角,漆黑的光芒在他的指尖處一閃而過。

  下一刻,大量的黑暗力量從他所指的那塊地方湧出,化作數枚黑色的光團,又快速分散、分裂再聚集起來,一點點構現出了外人本應無法看見的、“永生之地”內部的場景。

  “這裡到底是一個人的記憶空間。”

  做完這一切後,對上奧羅愕然的目光,他訕笑著給出了解釋:“在一定程度上,我可以控制這座空間內記憶的具象化……你之前不也看到了嗎?”

  “這麽說,”奧羅挑眉,“就算剛才我不出手,你也可以把門內的事物再現出來?”

  “別那麽想,伊雷。”邢鈺的語氣十分誠懇,“這才是我第二次使用這個能力,我並不能確定它究竟能做到哪個地步。”

  (三百年後的你倒是能很熟練地運用這項能力了……至少,不會有剛才那般誇張的特效。)

  “幸好祁林把那孩子也拉進了他的領域裡。”邢鈺又道,“那孩子是領域中發生的事的親歷者,若他沒有這段記憶,我們只能在這裡乾等至領域解除了。”

  “領域是祁林自行解除的嗎?”

  “我覺得不像。”白發的男人略有遲疑地向奧羅表達了他的觀點,“只要有那個奇妙的領域在,他可以殺死他憎惡的存在百次、千次、甚至萬次,讓那些人生不如死,直至他將心中的怒火宣泄完畢。

  “而那個時候的他,明顯還在氣頭上……”

  他側了側頭:“你看,就像現在一樣。”

  (那是——)

  熟悉的銀發身影出現在了奧羅的視界中,他看見對方正背對著他們,站在一座一人多高的、同樣已經殘破不堪的巨型容器跟前。

  銀發的少年身著一件白色長褂,雪白的衣袖上沾滿了鮮血;他的一隻手上緊握著一根長長的錐子,錐子的末端點在地面上,旁邊散落著零零碎碎的玻璃殘片;另一手中則捧著一個小型的標本瓶,從奧羅的角度,隱約可見其中浸泡著一枚球狀的物體。

  少年砸碎了他面前的容器,正是如此,原本灌滿那巨型容器的液體全都溢了出來,和其他容器中的溶液混在了一塊、淌滿了整間實驗室的地板。

  而那掛在破碎的容器外壁上,低垂著頭、不明生死的非人生物,即是方才慘叫聲的來源。

  (一號……)

  “咕,咳咳……哈哈哈!”

  祁林忽然放開了手中的標本瓶,仰頭大笑起來。

  “你這個只要脫離了維生裝置就無法生存的家夥!”他旋即用空出來的手將一號一把拽起,又舉起另一隻手中的利器對準精靈的頭部,咬牙切齒道,“憑什麽、憑什麽——為什麽要毀掉我最完美的藝術品?為什麽偏偏選中了它?”

  “為什麽要讓它‘活過來’?!”

  標本瓶並沒有因為祁林的放手而砸落在地上,祁林似乎格外在意瓶中的東西,特地讓永生之地的灰色霧氣將它輕輕托起,使它能夠安穩地懸置於半空之中。

  “住手!”

  在銀發少年手中的錐子即將捅進一號頭顱中的那一刹那,普魯托慌亂而略顯無助的喊叫聲自奧羅耳邊響起,紅色靈魂獨有的威壓隨之爆發。

  “你瘋了嗎?祁洛!”散發著刺眼紅光的靈魂體衝到了祁林與昏迷不醒的精靈中間,為精靈擋下了人類的攻擊,“為什麽要那麽做?它不是你最敬重的‘零之人偶師’麽?你不是一直把它看作你的‘神明’麽?”

  普魯托的質問注定無法得到回答,祁林就如他所想的那樣,並沒有看見或聽見靈魂的能力。

  但是,這個人類卻因為他的貿然舉動,感知到了“另一個世界”的存在。

  “果然——”

  祁林目光直直地盯著手中被“未知存在”擋下的長錐,咧開嘴角,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

  “有什麽東西在啊!”

  “哎?”普魯托臉色稍變,一顆透明的水晶石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前額處,而他顯然從這顆石頭裡看到了某些意想之外的未來片段。

  “等一下,祁洛,先別打……”

  “那麽,你是誰呢?”不等紅色的靈魂體再次行動,祁林一甩手中武器,退後一步,“同樣擁有靈魂出竅的能力的……六十一號?六十二號?”

  接連報了一長串數字代號後,他的目光緩緩移向不遠處翻倒在地上的廢液用桶,話音稍頓,而後將手裡的長錐向前刺出:

  “還是你呢,九十七號?”

  “哇啊!”

  (普魯托竟然被壓製住了?)看著普魯托被祁林一錐挑開,在暗歎“果然”的同時,奧羅莫名有些緊張,(祁洛明明看不見靈魂,而且那還是紅色靈魂——是永生之地的效果嗎?)

  (啊,是啊。)他目視普魯托穿過玻璃壁、十分狼狽地跌進培養罐的殘骸之中,(區區惡化的極致靈魂算什麽,這可是連聖潔之力都能化解的古怪領域……)

  “可惡!”

  普魯托甩了甩腦袋,費力從地面上爬了起來,一抬頭就看見了掛在身側而毫無意識的一號,不免受到了少許驚嚇。

  “不行,冷靜一點,普魯托。”他掐了把自己的手,雖然掐空了,但順利平複了心境,“雖然很想救下你,但是,只要我拿到‘那個’——”

  眼睛,我只要拿到路西的眼睛就可以了!

  “告訴我該怎麽做吧……”

  抬手捂住額頭上的透明水晶石,普魯托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就好似通過水晶石獲得了額外的力量,或是說,得到了“新的動力”,他調動起體內的魔力,用溢出的靈魂力量代替血液,凝聚出了一把巨大的火刃。

  “給予我指引吧,蒼藍!”

  “嘩——鐺”!

  “嘁。”不知從何竄出的烈焰掠過眼簾,意識到眼前的障礙沒那麽容易消失,祁林冷哼一聲,抬手從頭頂的灰霧中拉下一本黑色封皮的古舊書籍,一手翻開、一手輕拂書頁,張口就要念出其上的咒語。

  (剛開始就放殺招、直接下死手嗎?)

  (這家夥……)一旁旁觀二者戰鬥的奧羅不由想起了自己在輕風山上與祁洛的第一次見面,(不管是祁林還是祁洛,這一點果真從未變過啊!)

  “真是貪心呢。”這個時候,他聽見了身邊男人的歎氣聲。

  “‘貪心’?”

  “他應該抓住機會取回失物。”邢鈺低聲道,“而不是到這種時候了,還天真地認為自己有能力改變過去。”

  “你說的那個‘失物’,”奧羅將注意力從祁林與普魯托的打鬥上移開,指了指灰霧之上的標本瓶,“那是一號的眼睛,對嗎?”

  二十年後的零之人偶師已重新擁有了完整的雙眼,想來就是這個時候,影將普魯托送往過去,“委托”其把自己失去的眼球帶回未來。

  這種事情,“尋物惡魔”直呼眼熟。

  “看起來是這樣。”邢鈺點頭以示肯定,“其他的都被毀掉了,卻獨留下了那一件……看來,他真的很喜歡‘零號’呢。”

  “喜歡?”奧羅不明所以,“你是認真的嗎?他可是挖下了一號的眼睛,剛剛還差一點要殺死它啊。”

  “你也說了那是‘一號’,伊雷。”邢鈺攤開手,“不會動,也不會說話,安安靜靜沉眠於鮮紅色寶石之中的那位,才是他想要的‘零號’。”

  “祁林是個瘋子。”他說,“或許,他以為只要把一號拆開、把那些多余的成分丟棄,就能將他心中的‘零號’重新拚裝出來吧。’”

  “什……”

  (這就是祁洛對零之人偶師的想法嗎?希望對方安安心心做一個任他擺布的人偶?)

  (那之後出現在紫星大陸上的零之人偶師,會不會就是祁洛的“作品”?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對零之人偶師如此上心嗎?)

  “他一直如此,伊雷。”邢鈺聳了聳肩,“所以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呀……啊,他好像終於下定決心了。”

  “欸?”

  白發男人轉移話題的方式太過突兀,奧羅好不容易反應過來,轉過頭,通過“幽冥之眼”,正好看到普魯托繞過祁林飄到標本瓶旁,並成功地把瓶子裹進了自己靈體中的場面。

  對此,祁林怒不可遏,見對手始終不肯“現出原形”,出言嘲諷的同時,開始拿無法動彈的一號出氣。

  普魯托怎能容忍,縱然他的理智在不斷叫囂“拿到眼睛就行了”,額前的水晶石也發出了警告,他仍是衝了上去,用烈火構成的長劍斬開了祁林的攻擊。

  兩人的戰鬥一觸即發。

  這個時候的祁林不曾去過紫星大陸,對魔法也隻知大概,本不可能是一位系統性學習過魔法的魔法師的對手。

  不過,由於普魯托施展與維系魔法所需要的條件太過苛刻、又不習慣用靈魂體來作戰、內心還在“救恩人”和“拿了東西就跑”兩個選項中徘徊不定,戰意不深,祁林得以沒有陷入劣勢,反而在《黑魔法原典》和先天魔法的幫助下,與自己的對手打得有來有回。

  事實上,這場打鬥除了魔光四濺、給旁觀者帶去了極大的視覺衝擊力外,並沒有什麽高端操作,花裡胡哨的,本質上與那些在基礎級魔法等級考試上的“表演”差不多。

  而隨著二者交戰時間的拖長,祁林逐漸因為看不見對手失去了耐心、開始大范圍地釋放黑魔法,急著保護一號軀體不受破壞的普魯托不得已放棄了進攻,他身上的紅光亦在黑魔法的打壓下愈發黯淡。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冰藍色的微光替代了紅色靈魂的光芒,寒氣從普魯托的靈體中冒出,冰霜則悄然攀上實驗室的四壁與其中的器具,並將地面上的水跡凍結成了寒冰。

  普魯托打了個寒顫,再無法維持火焰魔法的運轉。

  他感覺有一雙冰冷的手輕輕覆上了他的臉龐,耳畔也傳來了充滿怨恨之意的低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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