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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益州開始》第3章 惡客欺主
  叫上虎頭除了矮墳邊的雜草,兩人沿著小道繼續趕往祖墳地。

  一翻過北面高高的矮丘,便能看到一處平緩的坡地,旁有槐樹環繞。

  此處就是祖墳,埋葬著百年來於益州開拓的劉氏列祖列宗。

  於邊緣處,有兩座刻有墓碑,相比而言,墳頭較新,即是亡父劉楨和亡母甘氏之墓。

  而於旁側,有一草廬,這是劉釜自三年半前,母甘氏下葬後,於此結廬守墓所居,裡面還有編草鞋遺落的腐爛稻草。

  劉釜走至墓前,雙膝跪了下去。

  這一跪,劉釜跪的是真心實意。

  他既然繼承了人子的軀殼,自要繼承相應的一切。

  再向兩座墓碑各行大禮後,這才招呼著虎頭幫助除掉新生出來的雜草。

  此地因劉釜經常來的原因,顯得乾淨不少,只花了半刻鍾就做完了。

  忽聽背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劉釜轉頭,便看到一個圓胖白皙的娃娃臉,此人名為劉炤,乃是族伯劉升幼子,比之年長一月。

  但兩人身高相仿,年不過十五,均已是七尺男兒。

  平日見面,他要喚一聲“族兄”,今早吃的那雞肉,就是這劉炤當日送來的。

  “阿釜,乃兄終於是找到你了!”見到劉釜,劉炤上氣不接下氣,扶著旁邊一顆槐樹道。

  劉釜忍俊不禁,每次看到僅比自己大一個月的劉炤自稱“乃兄”,就想到了幼時跟在自己左右的小劉炤。

  但長幼有序,尊卑有別。縱然兄弟,禮不可廢!

  劉釜還是認認真真的叫了聲“族兄”。

  劉炤很享受的“嗯”了聲,然後來到劉楨和甘氏的墳前,告了聲罪,接著不由分說的拉起劉釜往山下去。

  見劉釜身子虛弱走的慢,喊起虎頭一起扶著劉釜。

  劉炤這人耐不住性子,下丘路上,見劉釜不問他何事,便自顧自的解釋道:“阿釜,你家事發了,阿翁正在宗祠,等著見你呢!”

  劉釜丈二摸不著頭腦,他這個剛剛病醒,怎麽就犯事了呢?還被族伯,亦是豐安劉氏的族長,叫往宗祠那種嚴肅之地。

  但看劉炤的模樣,也不像是自己犯事。

  自家族兄自幼說話喜歡賣關子,將話隻說一半,劉釜知之甚深。

  這次也不意外,見族弟沒有問起,行了一會,劉炤嚇唬人的打算落空,主動放慢腳步,眨了眨眼:“咳咳,阿釜你就放心吧,此番不是你犯了事,是你家的佃客犯事了!還是欺主大罪!

  這事,還要多虧乃兄,到時候就看你怎麽謝我,提前說好,你那編制的草鞋,乃兄不要!”

  被劉炤和虎頭二人給夾著走,弄的五髒六腑都快跑出來了,劉釜也終於尋到歇息的間隙:“族兄大義,釜沒齒難忘……只是族兄,我們這去祖祠的路,怕不是走錯了吧?這是去你家的!”

  “這不為了阿釜你,一著急,給走岔了嘛!”劉炤眨了眨眼,夾起劉釜的胳膊又往另一邊跑。

  看得旁側的虎頭偷偷翻了翻白眼,這劉家郎君的臉皮,比我虎頭還厚!

  ……

  去往宗祠的路上,聽著劉炤喋喋不休的言語,另有他這兩日的懷疑,劉釜大體明白,具體發生什麽事了。

  總結起來就是,自家那百畝之田的佃客,於之母甘氏病逝,欺他是個孤兒,外加不甚懂農事,連續三年多,一直少報收成。

  處於涪水流域的德陽之地,除過沿河農田種植稻谷外,高處的山田,

多種植黍、粟、蹲鴟(chī),後者即芋頭。  劉釜繼承父劉楨的百畝族田,尚屬於肥沃,處於河泊上遊,且以粟為主,蹲鴟為輔。每歲畝產兩石到三石粟左右,但根據他的回憶,三年以來,他名下的這戶佃客,卻常以收成不好為由,報之以兩石一鈞。

  原劉釜心善(好騙),知這戶佃客是耕種十余年的“老人”,便信以為真。

  但現在的劉釜可不是那麽好忽悠的,他於前日得聽來看望的老鄭說了今歲的收成,再想半月前那家佃農送來的上繳,便想著尋個機會好好探查一下,卻未想到提前事發了。

  兩堂兄弟抵達時,能看到劉氏宗祠之外,已經站了不少人,多是族內長輩。

  而在門檻之下,跪著兩男一女,正是依附劉釜名下田地的佃客。

  “大族伯,三族叔……”劉釜逢人便行禮,這套禮儀下來,就花費了小半刻,將病軀折騰的腰酸背疼。

  當他停在末尾的一個著長衫、面色儒雅的中年男人面前時,愣了愣,此人他不認識。

  好在於一旁一直看著的劉升,適時介紹起來:“此乃南陽來的同宗長輩,比汝父略少,汝稱族叔就可以了!”

  劉釜忙作揖道:“見過族叔。”

  中年儒士點了點頭,注視著劉釜的面孔,面帶回憶道:“汝便是德祐之子,長得真像。想當年,汝父與吾於洛陽遊學,曾於李膺公門下聽課,一晃都三十多年過去了……”

  李膺位列“八俊”之首,有“天下模楷”之稱。

  劉釜沒想到父楨,還有這麽一段遊學史。

  這邊不等劉釜感慨完,族伯劉升便問起對下首跪著三人的處置了。

  “此三人,為汝兄炤之奴婢告發,欺瞞家主, 私吞繳糧。方吾做主,遣人去拿,於家中搜得,人贓並獲。汝既為之家主,覺得該如何處置?”

  見四周人都望向自己,劉釜便知曉這將是他來到這個時代的第一個考驗。

  他人雖年少,但早已以孝和仁愛聞名郡縣。要怎樣處置,才不能降低名聲,還能再揚名,這才是關鍵。

  劉釜沉思片刻,向族內長輩微微彎腰,然後看下腳下趴著的兩男一女,眼角流下了兩滴眼淚。

  “先父先母尚在時,看汝等受黃巾之亂,由荊州流入,無家可歸,才收入家中,如今有九年之久……

  我讀《春秋》,君子曰:‘善不可失,惡不可長,其陳桓公之謂乎!長惡不悛,從自及也。雖欲救之,其將能乎?’

  爾等欺瞞主人,是為惡。今我繼承族田,卻未能發現並阻止,即是長惡之舉,我亦有責任!

  如此,杖責爾等男子二十,女子十五,歸還所斂之財,且永生不得再入我家,爾等可服?”

  佃客除過不能買賣外,和奴仆沒太大的區別。此等欺主之罪,劉釜身為主人,沒有將之杖斃,已是大大的仁慈了。

  “小郎君寬厚大義,服氣,服氣,是我等有眼無珠,財迷心竅,辜負了主人的信任,該打!”

  地上三人連連磕頭,自曉得見好就收。如此欺主之舉,就算被打的殘廢,也總比打死要強些。

  而於旁側,無論是看熱鬧的劉家凹人,亦是劉氏族人,無不對劉釜的胸襟頷首稱讚。

  此為大丈夫所為也!

  劉釜劉季安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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